“这孩子经常胡闹,倒让傅老弟笑话了,只怪云霄不争气,膝下二女嫁得早,偶尔回来探探亲;剑儿又只有这一个宝贝儿子,从小折腾,体弱多病不说,天天吃药泡药,三岁时更是三经闭塞,全身瘫痪,看了多少名医,都说不行了,孩子妈每天以泪洗面,后来还是在家藏书典中找到一篇燃脉心经,天天晚上帮他活血通经,坚持了两年,耗损我、云霄和剑儿各十几年功力才真正帮这孩子洗髓拓脉,从鬼门关拉回来,所以平时不敢打不敢骂,生怕出点意外,结果惯成现在这猴样了。”
“难怪了,我教玉麟‘天龙诀’前,替他把过脉,发现他经脉异于常人,厚实宽广,更惊讶他小小年纪内力充盈,倒挺适合‘天龙诀’的修炼。”傅雪天总算解开心中多年的疑惑,转向南宫玉麟,“玉麟,最近有没偷懒,练到第几式啦?”
“第六式了,练了一段时间身法老觉得别扭,跟招式配合不起来,这不晚上正要出去练,就跟如馨撞一起了。”
傅雪天赞赏地点点头:“上次指点你时刚掌握第四式,现在就能触及第六式,不容易。‘天龙诀’总共七式,每一式都有相应腾龙身法配合,招式刚猛无匹,身法变化无常,配合好行云流水,配合不好伤己伤身。身法其实是与内力相辅相成的,身法的每一次转化都需要内力协调,更促进内力的增长,同样内力的增强能让身法转化得更稳更快,第六式对内力的要求已经比较高了,这不是旦夕的事,切忌操之过急。”
“哦!”南宫玉麟答应一声,看到傅如馨给自己做了个鬼脸,也回了一个,“啪”被南宫剑看到,直接一掌拍脑瓜上。“哎呦,爹,干嘛打我?”南宫剑瞪他一眼:“你傅爷爷的‘天龙诀’在江湖上是一绝,多少人想求他指点还求不到呢,现在能对你这样细致讲解是你的造化,认真听!”
南宫俊枫感慨:“当年你傅爷爷嫉恶如仇,行侠仗义,一身‘天龙诀’上的武功更是出神入化,多少人争先恐后想拜门下而不可得,你这孩子何德何能,也不知哪辈子修来的福气,还不快来谢过你傅爷爷传艺之恩!”
“呵呵,算是缘份吧,馨儿女儿身,底子又薄,‘天龙诀’至刚至阳不太适合练,后来遇到玉麟,资质条件都是上上之选,品行不坏,况且与馨儿挺合得来,所以就倾囊相授了。”傅雪天看着南宫玉麟也是一阵欣慰,玉麟虽顽皮,但资质很高,“天龙诀”总算后继有人,不至于自己百年后让这绝艺失传。
南宫剑夫妇都起身:“多谢前辈成全!晚辈夫妇代玉儿谢过。”
“现在是一家人了,再客气就见外了,他们大婚老汉也没啥好东西送的,这‘天龙诀’就当贺喜礼物吧。”
“你老哥这次来不仅送来个好孙媳妇,还送了这么大的贺礼,现在是亲家了,话也不多说,大喜那天咱哥俩大醉三天,哈哈。”
“呵呵,要的,了结了这些心事,老汉也再无牵挂,舍命陪君子又何妨!”
“说得我嘴馋,现在就想喝两杯,要不让孩子们先去睡,咱哥俩今晚就边喝边叙旧?”南宫俊枫来了兴致,“酒窖里还有几大坛三十年的‘千里香’,一直没舍得喝,今儿高兴,正好拿出来应景。”“好啊!”南宫玉麟一晚上因为婚嫁的事憋屈了挺久,听到酒就兴奋,吞吞口水,正好听听二老说说武林趣事,赶紧赞成。“啪!”王楚君给了一掌脑瓜,“瞎参合,练完心法赶紧睡。”
“这么晚了,不会太打搅吧?”傅雪天本来想推却,南宫俊枫哪肯,于是含笑点头。
南宫云霄难得看老爷子这么高兴:“柳叔睡了,我去弄几个小菜吧,等会儿跟剑弟一起作陪。”
“好,我去拿酒,夫人陪如馨去看看客房,临时先住一下,明儿我们再商量合计玉儿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