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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喜欢上我了吗?

“你呀,一点女儿家的形象也没有。”冷云睨了我一眼道。

“嘻嘻……要像姐姐这么端庄,我估计还得学个三五年才行。”

“贫嘴。”她沉下笑容道:“语菲你和少陵……”她欲言又止,而我却知道她想说什么。

“我把少陵当弟弟一样啊!”姐姐这个解释你满意吗?我心里确实是把少陵当弟弟一样看待,也许我是明白少陵的心,可……可我对他没有爱的感觉,少陵也是个好男人,我怕自己终有一天会负他。

“那就好,你刚吃饱了饭,过会再休息吧,我先走了。”

“嗯……姐姐慢走。”

姐姐,你是真的来给我送吃的还是只是为了得到我的一个答案,我心里不禁笑起来,如果我真的有一天伤害君少卿,你会怎么对我。

推开窗望着那一勾残月,心里又不禁想起了君少卿,从怀里掏出那根碧玉簪走到铜镜前将头发绾了起来,看着镜中的自己,摸了摸被他强吻了的唇,心里泛起一丝丝涟漪,“君少卿,你真如冷云所说喜欢上我了吗?”

天朦朦亮,就得听外面喧闹的吵杂声和混乱的脚步声,起身披上外衣走出房间,看见秀兰刚好路过忙叫住她:“秀兰……”

“语菲姐姐。”

“外面怎么这么吵啊,这天还没大亮呢你怎么也起来了?”

“今日是宁王妃的寿辰,除了杂役房和后厨的丫鬟,其他人今日都要到前厅候着。”

奶奶滴,这大个君天府丫鬟这么多,不就是个人过生日吗?用得着都去候着吗?浪费资源,我心里暗骂道。

“你等等我,我更衣梳洗下跟你一起去。”谁叫我也是这君天府的婢女呢,真是郁闷至极。

“好的。”

君天府今日甚是热闹,到处张灯结彩,所有人脸上都带着喜气,好似这寿辰跟他们有很大关系一样,只有我一人不以为然,心想着那王妃的寿辰跟我有什么关系,紫钰是老王妃的贴身婢女,自然老王妃的寿辰少不了她对着其他下人指指点点,不知道是不是针对我,她居然将我安排在宴席的主席桌侍酒,我本就不喜人多,再说今日来的人肯定不是朝中显贵就是达官贵人,我这规矩还没学全呢,这不是让我难堪,故意整我吗?搞不好得罪这个赏俩耳光子,得罪那个得几十大板子,死紫钰,臭紫钰,你喝水被水呛,出门被车撞,走路被脚绊……宴席摆在了前厅的院落里,待布置完一切,东方的太阳才冉冉升起我仰着头打了个哈欠,起的太早了,有点犯困。

“语菲。”冷云走了过来。

“姐姐,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语菲,你在这前厅伺候,可得处处谨慎,今日来的都是显贵,稍有不慎会惹来横祸。”

“嗯,我知道姐姐。”

“今日我不会过来,你自己处处小心。”说完冷云便离开了。

如我所料也如姐姐所说,来的全是朝中显贵,此时府里已经很热闹了,老王爷亲自出来迎接,宁王妃更是满脸的笑意,只听得门口的守卫拿着贴子在门外一声声长道。

“吏部侍郎刘大人到,送琥珀连云钗一对……”

“军机大臣李大人到,送绫罗绸缎十匹……”

“镇国大将军宁大人到,送鎏金蝴蝶簪一只……”

“……”

我站在主席桌旁低着头听着这些,心想干嘛非要念出来人家送的什么东西,难不成还比谁送的好谁送的坏不成,我看啊,一半以上的人都是忌惮老王爷在朝中的地位,不敢不来。

“啊……”额头一阵轻痛,收回思绪,我摸着额头抬起头发现君少陵和君少卿正站在我面前,一个笑得灿烂,另一个冷若冰霜。

“想什么呢?语菲,我和大哥站在你面前好一会儿了,你都没发现我们。”

我尽量避开君少卿的眼神对君少陵道:“要你管。”

“皇上驾到……贤妃娘娘驾到……”一个清亮的声音传来,大家都将眼光望向门口,一个约莫二十四五岁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他着一身白长袍,气宇轩昂,只是脸色苍白,似有病缠身,他身后跟着一个妙龄女子,长像娇美,年纪不大但显得很嚣张。

看见皇上所有人都跪了下来,“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我随着众人一起跪了下来附声道,微微抬头偷瞄了皇上一眼,心想还万岁,就他这样活到百岁都成问题。

“众卿家都起来吧,朕今日是微服前来,无需多礼,都起了吧!”

“谢皇上。”看别人都起身,我也撑直腿站了起来。

“皇上驾到,臣有失远迎,还望皇上恕罪。”老王爷拱手走到皇上面前道。

“皇叔哪里的话,今日是王妃的寿辰,朕是特地前来祝寿的,先前也未知会皇叔一声,皇叔何罪之有啊!”

老王爷看了眼皇上身旁的女子道:“贤妃娘娘今日也有雅兴过来凑热闹。”

“我也许久未出过宫了,今日是托王妃的福能有幸和皇上一起出宫。”

我站在一旁听着他们这些客套话,脚都站麻了,唉!这碗饭也不好吃啊,待他们都入席后,我便开始给主席上的每一位斟酒,当然也包括君少陵和君少卿,皇上和那个贤妃坐正席,老王爷和王妃挨着坐旁边,依次是君少陵、君少卿、还有两个人我不认识,打从那个贤妃娘娘一入席我就发现她的眼神压根就没离开过君少卿,而一向冷面无表情的君少卿居然对她笑了笑,认识他这么久第一次看见他笑,不过他笑的确实很迷人,只可惜不是对我笑滴的,给他们倒完酒我便又退到一边候着。

“王爷,早前就听闻君天府的大公子文武全长,不仅武艺了得就连书画更是非一般人能及,不知可否请大公子替臣妾画像一副。”贤妃娘娘道。

“呵呵……难得贤妃娘娘看得上,那改日臣便让犬子进宫为娘娘作画。”

“那不知大公子意下如何?”贤妃娘娘看向君少卿柔声道。

“臣愿为贤妃娘娘效劳。”君少卿很爽快的答应了,我心里暗骂这贤妃娘娘简直就是狐狸精嘛,都是皇上的人了还惦记着其他人。

“今日真是托王妃的福能有幸出宫,臣妾敬王妃,祝王妃福禄东海,寿比南山。”说完贤妃娘娘抚袖遮面,一杯酒一饮而进。

老王妃未说话满脸笑意,举起酒杯轻抿了一口,我不禁好笑,堂堂一个皇帝的妃子给一个王妃敬酒,王妃也只是轻抿一口,是不是做的也太明显了,我走到贤妃娘娘旁边重新给她斟酒。

“不知大公子家中可有娶妻。”贤妃娘娘接着道,我抬头看了眼桌上的人,都低下头饮酒,老王爷也稍皱了下眉。

“没有。”他回答的迅速简洁。

“那可有意中人?”

我静下心来想听他的回答,他犹豫片刻,拿起桌上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没有。”我怔了怔,果然并不是像冷云说的那样,他怎么会喜欢我呢?但在听到他的回答后还是有点失望,没有心上人,那日晚上他对我的强吻算什么,送我的簪子又算什么,倒满酒我心不在焉的收回酒蛊,手却不小心带翻了酒杯,酒全洒在贤妃娘娘的裙衫上。

“啊……你怎么做事的?”贤妃娘娘慌忙的站了起来,我才反应过来,忙拿衣袖替她擦拭,这时所有人都盯着我。

“啪。”的一声清响,一记耳光狠狠的打在我脸上,脸顿时火辣辣的,“没用的东西,倒个酒都倒不好,要你何用,还不如拉出去砍了。”我低着头未解释也未求饶,手紧紧的握着,指甲扣破了手心,隐隐作痛。

“贤妃娘娘恕罪,语菲并不是府里的下人,是我带回来的朋友,不知是谁让她来伺候,她也不好意思拒绝,贤妃娘娘消消气,她也不是故意的,我这就带她离开,紫钰快带贤妃娘娘去换身干净衣裳。”君少陵站起身走到我面前也不顾贤妃娘娘是否肯放过我,牵着我离开了,我一路跟在他身后,低头未语。

行至一处凉亭外他停了下来转身面对着我,“语菲,你怎么样?”

我在心里叹了声气,从小到大连我妈都不舍得打我,今天却被人扇了巴掌,我裂嘴笑着抬起头盯着他,“放心吧,我是谁,不过就一巴掌而已,比这更恶毒的事情我都经历过,这算得了什么。”

他皱着眉一脸的担忧,“你真的没事?”

“是啦,是拉,真的没事。”说没事只是假的,我不过是在宽慰他而已,当然也是安慰自己,长到二十三岁今天头一次被人掌掴,还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快走吧,皇上还在呢,你却擅自离席,追究下来,又成我的不是了。”

“你真的没事?”

“是啊,真的没事,你快走吧,我自行回去就可以了。”君少陵不情愿的离开了。

我摸着自己被打的脸,想着君少卿的话,心里堵得慌,走进凉亭坐了下来,府里的人都在前厅伺候着,这里并无人我也乐得自在,趴在凉亭的护拦上盯着塘子里的鱼发呆,我该怎么办呢?这里根本就不适合我,如果一开始就生在这个时代那我也就认了,可我本就不属于这里,我不习惯这里的待人处事,这里的一切我都不钟意,我想回家。

“鱼,有那么好看吗?”随着声音看去,君少卿双手负在身后站在凉亭外。

我未理他,转过头继续盯着塘子里的鱼,心想,你来干什么,不是跟那贤妃娘娘聊的很开心吗?

“你似乎不是很想见到我。”

我起身行了个礼,“奴婢不改,奴婢不过是个下人而已。”

“贤妃娘娘是出了名的娇横跋扈,对下人从未手软过,今日你只是挨了一巴掌,算是很幸运了。”

我冷冷的睨了他一眼嘲道:“哦,那这么说来,奴婢现在应该跪到她面前多磕几个响头,感谢她今儿个只赏了我一巴掌,是吗?”

他看着我,身子僵在那,“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平日见王爷你不苟言笑,没到今日一见到那贤妃娘娘便来了精神,也对,那贤妃娘娘长得花容月貌,估计是个男人见她都会颇有几分动心,只可惜啊,人家现在是皇上的妃子。”我话里透着讥讽,不过说完自己就后悔了,感觉话中似乎带着几分醋意。

果然他是听出来了,轻笑一声,走进凉亭面对着我坐了下来,“你这是在吃醋?”“奴婢不敢,您是王爷,奴婢只是个下人,有自知之明不敢高攀。”笑话,吃醋,我会吃你的醋……好吧我承认我是生气了,但这也是你先让我误会的,既是不喜欢我,干嘛要吻我,干嘛要送我东西。

他一手倚在凉亭的护拦上,一手置于腰前,慵懒且带着一丝不羁,再加上他张那完美的另人垂涎的脸,真是俊到了极至,另人由不得想冲进他怀里紧紧搂着他,我嘟着嘴望着他,难怪男人都喜欢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眼前的他就如那牡丹花般好看,唉!如果他要真是个女子,我倒也愿意做那柳下惠,只可惜我们现在是妾有情郎却无意,我看我还是断了这个念想吧。

“你在看什么?”

“没……没看什么?王爷要是没什么事,奴婢就先告退了。”我收回思绪作了个辑转身欲离去。

“莫语菲。”他的声音至身后响起,我顿了脚步转身笑看着他道,“王爷还有什么吩咐吗?”

他起身走到我跟前,“跟我走。”

我一脸疑惑的盯着他道:“去……去哪?”

“废话真多。”说完他大步朝前走去,我只好在他身后跟着。

随着他穿过一条长长的回廊,最后他在一处房门口停了下来,“到了。”

到了,我看了他一眼再扫了一眼房门,心里不安起来,他要带我进房间,进房间干嘛,难道他想对我……我皱了皱眉,不敢再想下去,微眯着双眼柔声道:“王爷,这大白天的我们进房间干什么呢?呵呵,你想玩什么我部你就是了,但在房里也没什么好玩的吧!”

他未理会我推门走了进去,我只好跟着他,大白天的房内看上去很阴暗,估计长年照不到阳光,他随意找了处坐了下来,我站在门口不敢走进去,他看向我,“过来坐。”

这房间如此阴森都可以拍鬼片了,我吸了一口气弱声道:“奴婢刚想起来冷侧宫还有事情未做完,奴……奴婢先告退了。”我说完未待他答话,便转身离去,刚走没两步,君少卿就冲了出来,一把拽住我将我扛到肩上,我大惊,一边用力捶着他,一边大声骂道:“放我下来,死君少卿你放我下来,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房,叫你声王爷你就真以为我是怕你吗?”我顿了顿在他肩上挣扎着,“你这个杀千刀的,快放我下来。”

他根本就不听我的,冷声道:“你如果不想把其它人都引过来,可以再大声点。”

我闭上嘴气的鼓起腮帮子,好,你有种,我看你能把我怎样,哼,你如果胆敢对我做什么事情,我就咬舌自尽,说不定还能落个贞洁烈女的称号。

他扛着我走进房间,猛的一抚袖,房门竟自行关上了,好家伙原来他武功这么好,他将我狠狠的丢到床上,手肘打在了床檐上,痛死了,我缩到床角摸着手肘冷眼盯着他,他却不说一句话走到桌边坐了下来,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空气中像是凝结着一层冰一样,每吸一口气都觉得冷,静,静的诡异,静的可怕,我抬起眼睑瞄了他一眼,他却使终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如死尸一般。许久,他站起身对着门外道:“夜魅,拿两壶酒过来。”

我抬起头,心里一惊,夜魅,夜魅是谁?这里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吗?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人?搞神马玩意,没待我想出个一二三“嘭”的声房门被一阵风给吹开,两壶酒出现在门口,看着那两壶酒我心里发毛,厥着嘴抬眼将房内扫了一遍,呜……原来这还真是个鬼屋啊,君少卿将酒拿进房间关上门,倒了杯酒自顾自的喝了起来,什么啊,强行将我带到这里就是为了让我看他喝酒。

“过来陪我喝一杯。”他突然转身对我说道。

“不……不了,我酒量不行,上回喝了酒都……”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未再继续说下去,我上次喝醉了在你面前出了洋相,这回哪里还敢喝。

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扭头看向别处,“今天是我娘的忌日。”他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将手中的酒一饮而进,“哼,有谁会记得,他会记得吗?不会,他只记得今日是那个女人的寿辰。”

我心里一惊,今天是他娘亲的忌日吗?难怪他早早的便离了席,他口中的他应该是指他父亲吧,此刻我只能看到他那俊美的侧脸,却完全看不出他脸上的表情,人心都是肉做的,我也是人,能感觉得到他此时的无助和伤感,我轻咬了下唇,下了床,缓步走到他跟前,他看向我怔了怔,离得如此近,我能明显的看到他眼角的泪。

“哼,是不是觉得很可笑,君天府这么多人却没人记得一个死去了的人。”他盯着我说道:“这个房间是我娘死后我呆的最多的地方,君天府的柴房。”他笑了笑,但我却觉得这笑另人看得撕心,他紧紧握着酒杯,手不停的颤抖,“他们都该死,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说这句话时他的眼神里透关阴狠,另人看了不勉有些害怕。

我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欲抚上他的脸,当指尖快要触碰到他的脸时,我犹豫了,慢慢缩回手,但当他抬眼盯着我时,我又开始心痛了,为什么每次看到这个男人都会感觉到心痛,我抚上他的脸,拭去他眼角的泪,如此一张完美的脸却没有丝毫温暖,他的身子颤了颤,没有拒绝反而搂住我的腰,将头埋在我胸口,君少卿你心里究竟有多苦,你究竟过的有多累,你就如一颗水晶球般好看,但却冰冷异常。

我们静静的抱着彼此,谁也没有说话,他慢慢的松开了我,我看着他尴尬的笑了笑:“你……你不是要我陪你喝酒吗?”我走桌子另一边坐了下来,随手倒了一杯酒,“我上回喝的太急了所以有点小醉,这回有经验了,喝慢点就好了。”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皱了皱眉最后还是一饮而进,喝完我将头扭到一边,吐了吐舌头,白酒喝快喝慢都一样难喝,他看着我笑了笑,我愣了一下,手托腮撑在桌子上望着他,“这可是你第一回对我笑,不过笑的挺迷人的,嘿嘿……”他怔了怔,随即轻笑一声,又将一杯酒灌下肚。

我们静静的抱着彼此,谁也没有说话,他慢慢的松开了我,我看着他尴尬的笑了笑:“你……你不是要我陪你喝酒吗?”我走桌子另一边坐了下来,随手倒了一杯酒,“我上回喝的太急了所以有点小醉,这回有经验了,喝慢点就好了。”我端酒杯喝了一口,皱了皱眉最后还是一饮而进,喝完我将头扭到一边,吐了吐舌头,白酒喝快喝慢都一样难喝,他看着我笑了笑,我愣了一下,手托腮撑在桌子上望着他,“这可是你第一回对我笑,不过笑的挺迷人的,嘿嘿……”他怔了怔,随即轻笑一声,又将一杯酒灌下肚。

我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向他举杯,“来,为你如此灿烂的一个笑干杯。”

“为你今日对我说了这么多话干杯。”

“为……为你长得这么帅干杯。”

“为……”最后实在想不出什么话了,就这样一杯接一杯,最后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喝了多少杯,这会已经开始头昏了,身子也发热,外面天色渐暗,我眼前已模糊不清,头重脚轻的,扶着桌子吃力的站起身,“天……天黑了,我要……我要走了。”

刚走两步,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君少卿一把扶住我:“你喝多了。”

“呵呵,没有,才多少酒啊,我怎么可能就喝醉了呢,我喝啤酒可是能喝五瓶呢!”我打了个隔,想吐,打掉君少卿扶住我的手,“我不用扶,自己会走。”

头好昏,好重,好想睡觉,浑身发软发热,还没走到门口便向下倒去,君少卿欲上前扶我,却不想衣袍被椅子勾住,动作不顺手,抱着我一起倒在地上,我趴在他身上,头靠在他耳边喘着粗气,欲从他身上爬起来,他却猛然一翻身将我压在身下,身子也僵硬起来,月光透过窗户射进房间,照在他那俊美的脸上,他的脸离我好近,近到我可以毫无保留的欣赏他那精致的五官,我睁着朦胧的双眼,伸出手抚上他的脸,指尖划过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子、他的唇:“你……你的眼睛我喜欢,你的鼻子我喜欢,你的唇……”

他握住我停在他唇上的手轻声道:“我的唇,你不喜欢吗?”

我轻轻扬起嘴角,“我……我喜欢。”

“语菲,我……我喜欢你。”他深情款款的望着我。

我嘟了嘟嘴道:“我好渴,想……想喝水。”

他抿嘴一笑轻轻覆上我的唇,我心中似清醒又似糊涂,身子变得软软的,像要飞起来一般,伸出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他的吻如清泉般甘甜,我现在很渴需要这份清甜,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身子越来越滚烫,吻如雨点般落在我的额头、眼睛、耳垂上,手不停的在我身上游走,我软着身子回应着他灼热的欲望。

我做了好长好长的一个梦,梦里我盘腿坐在地上数着怀里的钞票,而天空中飘下来的都是一张张红色的票子,我笑着接住那些掉下来的钱,乐的开了花,突然手中的钱和怀里的钱全变成了枯树叶,我猛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居然是君少卿的脸,离得太近了,我的鼻子几乎贴在他的脸上,我皱了皱眉,看了看他,再看了看自己,我的手正搂着他的腰,一只腿还搁在他身上,而他却光着身子露出古铜色的肌肤,好不撩人,我身上也只有一条薄薄的绵毯盖胸口,闭上眼睛轻轻从他怀中滑出,完了,我们昨晚……我们昨晚在一起了?我失身了,终于没能配得上‘贞洁烈女’的称号,我不如咬舌自尽得了,我不敢置信的回头看了他一眼,接着爬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快速穿好,走到床边看着他,他紧闭着双眼,眉头微皱,我伸出手抚平他眉宇间的皱,手停在他脸上却不舍离开,“君少卿,我是真的很喜欢你,你呢?”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快步走出房间。几乎是一路小跑的到了冷侧宫,却发现君少陵守在宫门口,看见他我愣住了,他看见我焦急的跑了过来,拉着我的手道:“语菲,你去哪里去了,怎么一晚上没见你回来,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得带人去找你了。”

我却不知该如何面对他,“少陵,今日我累了,有什么事明儿个再说好吗?”

我推开他的手,朝房间走去,也不顾身后的君少陵是什么表情,冷云看见我也走了过来:“妹妹。”

“姐姐,我有点累了想回房休息。”

“这一大早上的怎么就喊累,你昨儿晚上去哪了?一宿没回,害我担心了好半天,少陵在门口守了你一夜。”

我没说话低着头,我是真的不知该说什么,说我昨晚上跟君少卿缠绵了一宿吗?

看我没说话,冷云道:“好了,好了,快去休息吧,看你失魂落魄的样子,难看死了。”

“嗯,那姐姐我先回房了。”

“去吧,晚点我让秀兰叫你吃饭。”

回到房间打了盆凉水,连着捧了几把水浇在自己脸上,好让自己更清醒清醒,可清醒了又能怎样,事实已经是事实了,从现在开始我已经不是个少女了,而是一个女人了,我倒在床上,翻来覆去,昨晚上的事却记得犹为清楚,不是说喝了酒发生的事会不记得的吗?为什么我会记忆犹新,我抓了抓头发,“啊……不想啦,不想啦……”

一觉醒来已过了午时,头还有些发昏,我盘腿坐在床上“咚……咚……”几声敲门声传来,我以为是秀兰来叫我吃饭,遂懒懒的说:“秀兰,我现在不想吃饭。”

“咚……咚……”门外没有回答,还是传来敲门声,我不耐烦的下床开门却看见君少卿立在门前,他看着我未说话,我走进房间未关门也未示意他进来,走到桌边坐了下来,他走进房间关上门也走到桌子的另一边坐了下来,我正好背对着他。

半晌后,才听到声后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但又夹着一丝担忧,“对……对不起,”声音越来越小,四周又陷入沉静,两人一前一后的坐着,谁也未再开口说一句话。

许久他开口打破了这份沉静,“我……我昨……昨天喝了点酒,所……所以……”平日见他这般沉着冷静,竟然也会紧张,我抱着膝盖望向窗外,“没什么对不起,昨晚我也喝了酒,责任一半一半。”我的声音十分平稳,但心里却在打鼓。

“昨天晚上虽然我是喝了酒,但是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真心的。”他站起身道。

我怔了怔扭头望着他,“你……”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一直以为你对少陵有意,原来在你心里的一直都是我,是我自私,我怕自己会受到伤害,不敢面对自己的心,直到昨天晚上拥着你的那一刻,我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想要去爱你,语菲我不想骗自己,我喜欢你。”

听着他的话,突然觉得心里酸酸的,头一回听人说喜欢我,头一回觉得这三个字说出来是那么的好听,君少卿你将你所有的软肋都藏了起来,包括自己的爱情,“我……我也喜欢你。”望着他不由得说出这句话。

君少卿盯了我一会,猛的将我从椅子上抱起,一转身自己则坐在椅子上,而我被他抱在身上,坐在他的大腿上,我又羞又恼,扭头看向他正对上他那柔情的黑眸,我凝视他一会,抿嘴一笑,做了我一直想做的事,伸手抱住他,头靠在他肩上。

君少卿安静的拥着着我,好一会他说:“其实你早上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你听见了。”我抬起头看着他,“你装睡。”

“我怕你发现我早醒了会不好意思。”他深情的盯着我道:“语菲,你能再说一次喜欢我吗?”

我嘟了嘟嘴:“不说了。”

他的额头抵着我的额头,嘴角满是笑意,认识他这么久以来从未见他像今天这样笑过,一向冷面示人的他没想到也有这温柔的一面,灿若星子的眸子里没有了往日的孤独和忧伤,他轻声道:“再说一次。”

我嗔了他一眼,嘴里却顺着他的意思轻说声:“莫语菲喜欢君少卿,很喜欢很喜欢。”

“这是我听过最好听的一句话。”

我心中又是心酸又是快乐,“你喜欢听,以后我天天说给你听。”

君少卿满眼俱是温柔的凝视着我,一言不发,只是把我紧紧的搂在怀中,许久他轻声道:“就这样静静的抱着你,我觉得很温暖。”他说着下巴在我额头上轻噌了两下。

“就这样静静的被你抱着,我觉得很幸福。”我很享受这一刻,原来被自己喜欢的人抱着是这么美妙的感觉,我想说,君少卿,我的心已经彻底被你俘虏了。君少卿满眼俱是温柔的凝视着我,一言不发,只是把我紧紧的搂在怀中,许久他轻声道:“就这样静静的抱着你,我觉得很温暖。”他说着下巴在我额头上轻噌了两下。

“就这样静静被你抱着,我觉得很幸福。”我很享受这一刻,原来被自己喜欢的人抱着是这么美妙的感觉,我想说,君少卿,我的心已经彻底被你俘虏了。

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最美,最幸福,我完全相信这句话,我突然发现自己爱上了沐沙国,爱上了君天府,自从那日后,君少卿如往常一样几日便来冷侧宫一趟,人前还是一幅冷冷的样子,不过好在面对我的时候很体贴很温柔,而君少陵却每日都来,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他便离开,对于我那一宿未归的去向,他也是追问了很久,但我却使终没敢告诉他真相,注定了我会伤害他,也许不捅破,我们还能维持好朋友的关系,可如果说明了,只怕是会伤了他。

一****正打扫房间,秀兰匆忙的跑了过来,“语菲姐姐。”

“何事慌慌张张的,看把你累的。”我拿出手绢替她擦拭额头的汗,看着手绢我不禁抿嘴笑了笑,这是我刚进府里君少卿丢给我的,原来我一直不由自主将它带在身上。

“紫钰来了,说要见你。”

“紫钰要见我?”我皱了皱眉,眼里透着疑惑看着秀兰。

“是语菲姐姐,你可得小心了,她来找你准没好事。”

“嗯,我知道了,对了姐姐在不在?”

“不在,今儿个奇王爷吵着要出府玩,侧妃拗不过他只得陪着他出去了。”

“出府了?”惨了,姐姐现在也不在,我身边连个商量的人也没有,到底她来找我干什么?莫不是为上次打翻贤妃娘娘的酒来找我,还是因为君少陵擅自带我离席,惹恼了王妃,王妃要见我。

“秀兰,你快去请大王爷过来。”

“大王爷跟侧妃一块出府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秀兰,紫钰若是带什么话过来,在冷侧宫里解决倒好,如若是我随紫钰去了,一个时辰后还没回的话,你就去找小王爷,知道吗?”我心里突然有种很不好预感。

“知道了。”秀兰也挂着一脸的担忧。

来到前厅,紫钰正悠闲的喝着茶,我看了她一眼轻轻吐了一口气快步上前道:“见过紫钰姐姐,不知姐姐亲自前来所谓何事?”

他放下茶杯也未正眼瞧我一下冷声道:“不是我要见你。”

“那……”她这话一出,我也就明白三四分了,不是她要见我,那就一定是王妃了。

她站起身走到我跟前幽幽的说:“跟我走吧!”

“是。”我在她身后跟着,心里却琢磨着,担心着会不会这一去另我不能返啊,她却一路甚为开心,还时不时的损冷侧宫两句,说冷侧宫这里晦气,那里邪门的,我心想,好在你不是主子,也只不过是个丫头而已,你若是做了主子,那些下人还有活路吗?一张嘴尖酸刻薄不说,还长着一张另人讨厌的脸,不过这些话我也只敢在心里想想,若是入了她的耳,我怕是也没好日子过了。

“听说你最近跟大王爷走得很近啊,他这段日子也总往冷侧宫跑。”紫钰走在前面头也不回的问道。

还真是什么事都传的快,“紫钰姐姐对奴婢的教诲,奴婢不敢忘,只是因为大王爷跟冷侧妃以前就是好友,而如今侧妃又不受宠,所以他才会时常去看看她。”

“你这张嘴倒是挺会说话的,教诲记着还不够,还得做到才行。”

“是。”

一路跟着她走了很久,却使终没到王妃的行宫,我不勉有些疑惑,小心翼翼的凑到他跟前轻声问:“紫钰姐姐,我们还有多久能到。”

她停下脚步回头睨了我一眼,不耐烦的说:“我都没急,你急什么,跟着就是了。”

我低下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得应着她,“是。”

也不知走了多久,她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对我道:“行了,到了。”

我抬起头顺着她的眼神望去,前方竖着一幢由大理石砌成的房子,大门却是厚厚的铁门,门口还有侍卫把守,我心里开始紧张起来,这……这分明就是牢房,哪里是王妃的行宫,我定了定神看向紫钰笑了笑,“呵呵,紫钰姐姐真会开玩笑,这哪里是王妃的行宫,这……这明明就是囚牢嘛。”

她白了我一眼阴阴的说道:“你还挺有眼见力的,不错这里确实是囚牢。”

“可姐姐不是说王妃要见我吗?”

“是啊,是王妃要见你,可没说让我带你到行宫去啊!”她挑了挑眉转身对门口的侍卫道:“你们两个过来把她给我押进去。”

门口的两个侍卫互相看了一眼却未动身,紫钰不耐烦道:“我叫你们过来你们听见没有,这是王妃的命令。”

“是。”听到是王妃的命令,那两个侍卫跑了过来,一人架着我的一只胳膊。

“放开我。”我挣扎着喊道。

“将她押进去关起来,给我好生看着。”紫钰对着他们说道,接着转身离去。

两个侍卫押着我朝牢房走去,我奋力的打掉他们的手,“放开我,我可是冷侧妃的妹妹。”一个侍卫又欲伸手过来押我,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自己会走。”

我一步一步朝囚牢走去,心里却恐慌及了,此时姐姐不知道回来了没有,少卿会不会来救我,抓我究竟是王妃的意思还是紫钰的私自行为,一大堆问题积在眼前。

“吱……”一声重重的铁门声传来,我站在门口望着里面,里面一片漆黑,在我眼前的是一级级往下的台阶,我的心跳得很快,站在门口半晌也不愿朝里走去。“吱……”一声重重的铁门声传来,我站在门口望着里面,里面一片漆黑,在我眼前的是一级级往下的台阶,我的心跳得很快,站在门口半晌也不愿朝里走去。

“快走。”身后的侍卫重重的推了我一把,没站稳险些摔倒在地,扶着墙壁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墙上湿漉漉的,沾了满手水渍,我吐了一口气,紧紧咬着唇,一步步朝下走去,每走一步都觉得离地狱更近了一步,一阵阵刺鼻的恶臭传来,另人作呕,越往深处走,刺鼻的味道越浓,看到又有生人进来,两边牢房的人全站在门口看着我,都凌乱的披散着头发,光线太暗也分不清男女,突然我感觉脚下一紧,猛的低头看下去,一个彼散着头发,浑身是伤的人从铁牢里伸出一只手死死的拽住我的脚,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救救我,救救我。”我吓的魂飞魄散重重的跌坐到地上,此时我心里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恐惧,以前让我去鬼屋我就怕的要死,现在自己却要亲身经历了,我慌乱的用力抽着脚,却怎么也抽不出,“噌。”的一声我身后的侍卫抽出刀,毫不犹豫砍了他抓住我脚的手。

“啊……”

“啊……”我抱着头惊叫着,整个牢里传来一男一女的惊叫声,那个被砍了手的囚犯撕心裂肺的叫了几声随即口吐白沫身子不停的抽搐,而那只被砍断的手却还紧紧的捏着我的脚,溅出的血染红了我的裙衫,我怔怔的盯着那截断手惊恐万分,浑身颤抖着,眼泪如泉水般涌出,少卿,少卿你快来救我,我好害怕。

那个侍卫用力掰开捏住我脚的断手,恕声道:“快走。”他站起身拿着刀指着两边牢里的人狠狠的说:“谁要是再敢捣乱下场跟他一样。”

我依旧坐在地上盯着那只断手发愣,那个拿刀的侍卫见我没反应,厉声道:“起来,快走。”接着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将我拎了起来,此刻我满脑子都是那只断手,我小心翼翼的摸着自己的手腕战战兢兢继续朝前走着,我也不知道走了多远,终于听得身后的侍卫道了声:“行了别走了,到了。”接着拿出钥匙开了一个牢房的门,将我推了进去,我重重的跌到地上,盯着自己的脚又想起那只手,猛的缩回脚蜷缩在牢房的角落里,又是一阵重重的铁门声传来,我想应该是囚牢的大门关上的声音吧。

许久,我抬头看着牢房的墙上,一束微弱的光从墙上的小洞里射进来,脑子里一片空白,除了害怕感受不到其他的了,从小洞里射进来的光线越来越暗,我目目的盯着那一束即将要消失的光,心里也平复了许多,垂下眼睑靠着墙壁心中思绪万千,少卿此时你知道我不见了吗?少陵你会来救我吗?姐姐你现在是否在为我担心呢?

“你倒是挺镇静的,不哭也不闹。”一个嘶哑的声音传来。

我猛的抬头四处瞄了瞄,却什么也看不到,“谁?谁在说话?”

“我在你对面的牢房。”

囚牢里基本上没有光线,有的只是油灯的昏暗,灯芯忽闪忽闪的,我走进牢房门口仔细的盯着对面,当眼前视线一点点清楚的时候,我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对面牢房里摆着一口大缸,而缸里装着一个男人,他却只有一个头露在外面,花白的头发披散着,“你……”我紧张得不知该说什么。

“呵呵……不用害怕。”

“他们为什么把你装在缸里……”我突然想到什么,心里一惊,难道……难道是传说中的人棍,这是一种极其残忍的酷刑,通常是削去人的四肢但却留下头部,然后将人放到一口大缸里使人流血而死或者成为残疾,我也只是在书上看到过,我看着他问:“你是谁?”

“哈……哈……”他突然仰头大笑起来,我吓的往后退了几步,“我是谁,连我自己都快记不得了。”

“你……你犯了很严重的罪吗?”我颤抖着声音问道。

“谁跟你说这里关的就是犯了罪的人,难道你是犯了罪才被抓来的?”

我摇了摇头盯着他,他已是个花甲老人,本应享受天伦之乐的年纪而此刻却被剁了双手双脚成天面对着这铁牢里的黑暗,我抱膝坐在了地上,此刻我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哪里有心情去理会别人的事,虽然我也很同情他,但是我想我帮不了他,当从小洞里射进来的光彻底消失的时候,我明白一个白天就这样过去了,少卿他们会在找我吗?我不由得将头埋了下来,闭上眼睛不再去想这些事情,明日事明日说。

“哐当。”重重的铁门声传来,我猛的睁开眼睛抬起头随着声音看去,四个侍卫模样的身影从黑暗里渐渐走了出来。

“快点。”走在前面的男人对着身后的人大喝一声,他身后的其中一人手里抱着竹楼,但那里面放的什么我却一点也看不见,他们朝着我这个方向走了过来,我瞪大了眼睛盯着他们,迅速从地上站起来躲到角落里,心里祈祷着希望不是来找我的,他们快步走到关我的牢房前停了下来,走在最前面的那个领头的侍卫掏出钥匙开门,但开的不是我的门,而是对面那个老伯的牢门,其他两人很迅速的走了进去,将他连人带缸一起抬了出来,当油灯的余光照在他脸上时,我清楚的看到了他的脸,从他的鼻梁一直到下巴有一条长长的刀疤,它如蛇一般丑陋的附在他脸上,我不由自主的朝牢门走了过去,他也抬起头看了眼我,接触到他眼神的那一刻,我整个人僵在了原地,那……那眼神跟……跟君少卿的一模一样,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他们将他抬到牢房走廊的尽头,关押着我和老伯的牢房正好是相对两排的最后一个,而牢房的尽头却是更宽大的地方,那里可能是用来对犯人用刑的位置,墙上还挂着些刑具,而我站的角度却正好可以看到他们。

“今晚我们哥几个又找了些好东西来招呼你。”其中一个侍卫阴笑着说道。

“哼……我已经是把老骨头了,怕什么。”

那几个侍卫未理会他,领头的侍卫慢步走到一旁坐了下来,抬手轻摆了下,只见手抱竹篓的侍卫走到老伯旁将竹篓里的东西倒进了大缸,老伯顿时紧皱眉头,瞪大双眼,头一下低着一下猛然抬起来,看得出来他非常痛苦,紧闭着双唇使终也未喊出声,我站在牢里看着他们,咬着唇紧紧的抓着牢门,眼泪挤满了眼眶,他们倒的什么东西进去的,为什么老伯会痛苦成这个样子。

许久后那个领头的侍卫站了起来,“行了,今天就倒此为止吧!”他扭头对旁边两人道:“你们把缸里的蛇都掏出来,他要是就这样死了我们可谁都交不了差。”

我一惊,蛇,那个侍卫倒进去的都是蛇,难怪老伯的表情那么痛苦,上百条蛇缠着老伯的身子,在他身体上滑来滑去,都张着嘴撕咬着他那残缺的身子,我用力的扯着自己胸口的衣服,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么残忍的人,那个人的心是什么做的。

“大哥,他昏了过去。”

领头侍卫扭头瞟了老伯一眼,冷声道:“都是无毒的蛇死不了,把蛇都捡出来后再将他抬回牢房”说完欲离开,当他经过关我的牢门前时扭头看了我一眼,我死死盯着他,他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快步离开了。

老伯受完折磨后一个晚上都未醒过来,我坐在地上盯着墙上的小洞一夜未眠,静静的等待着那一束光又一次的来临,自己现在就是身处地狱,这一年我经历了只有做梦才能经历的事,见到了只有在电视里见的事,究竟还有什么事等着我呢?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姐姐我好饿,少卿我好想你的怀抱,少陵我想看到你的笑,妈我好想你,好想好想。

“咳……”几声沉闷的咳嗽声传来。

我连站起身走到牢门口忧心的看向对面,“老伯,你醒了吗?”

“醒了……死不了。”他用无力的声音回应着我。

“老伯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他们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对待你。”虽明白不关自己的事,但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没有……我没有得罪谁。”老伯显然不愿说,我也再不好多问。

我看着他笑了下欲让气氛轻松些,“老伯你知道吗?我一朋友长得跟您好像。”

他的脸立刻沉了下来不再说个一言半语,我嘟了嘟嘴识趣的未再说下去,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墙,明亮的光线又从小洞里射了进来,天已经大亮了吧,我缓步走到墙角坐了下来靠着墙,身子有点倦,眼皮也垂了下来,好吧,我睡一会,就睡一会。

被关进来已经有好几天了,但在这几天里紫钰未来过,王妃也未来过,我更是糊涂了,难道他们的意思就只是将我关起来,我想不明白,跟对面的老伯相处了几日,有时候大家还会说两句话,但更多的时候我都是无聊的望着墙上的光。

“丫头……”老伯无力的叫着我,我怔了怔扭头看向他。

“老伯唤我何事?”我坐在地上未起身,答道。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唉!你进来了这里也不知有没有命出去,如果……”他欲言又止。

“老伯有何事不妨直说,我也不一定死在这里啊,会有人来救我的。”其实我心里也没底究竟会不会有人来救我,这话全当是安慰自己吧!

“你说的那个和我长得像的人多大年纪,是男还是女。”

我怔了怔,其实当第一次接触到老伯的眼神时,我心里便有了些疑惑,老伯既这样问,看来少卿跟他之间必然有联系,我犹豫半晌道:“是男的,今年二十四有余。”

老伯沉思了许久,终于开口道:“倘若你能出去见着他了,帮我带句话吧。”

老伯这一说我心里更是糊涂了:“我若是出得去定会帮您带话。”

“就说……我没有杀她娘。”

我目瞪口呆的盯着他,他娘,君少卿的娘吗?不是说他的娘亲是被宁王妃害死的吗?怎么回事。

“哐当。”重重的铁门声又传来了,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心里又不安起来,果然上回那几个侍卫又来了,我不禁为老伯担心起来,看来他们又是来折磨他的,和上回一样他们将老伯抬了出来,又朝着里面倒了些东西,这回老伯看上去比上回更痛苦,他紧皱着眉头,脸色一瞬泛青一瞬煞白,由始至终他都不曾叫喊一声,只是疼痛另他看上去面目狰狞,不停的抖着,我双手紧扣着牢门,够了,够了,真的够了,他已经被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我终于没能忍住朝他们大声喊道:“够了,你们怎能如此对待一个老人家,难道你们都不是人生父母养的吗?”

听见我的声音,他们纷纷看向我,而老伯却仍继续痛苦着,渐渐的嘴里开始流出白沫,领头的侍卫下巴朝我这边微抬了下,对其它几人道:“去,把她给我带出来。”

“是。”

我被带到了领头侍卫的面前,他淡然的看着我,而我却愤恨的瞪着他,恨不得甩他一耳光,我握紧双手却不敢说半句话,他凑到我跟前道:“你好大的胆子,这里轮得到你开口说话吗?”

“你们都是魔鬼。”我咬着牙硬声说道,此时也忘却了害怕。

他盯着我不语,忽的大笑起来,“哈……哈,对,我们就是魔鬼,你既然这么同情他,那我就让你更清楚的看看他是如何受折磨的。”他转身对后面的人道:“去,多拿几盏油灯过来。”

光线越来越亮,借着亮光我彻底看清了老伯的脸,他虽仍痛苦的闷哼着,眉间紧皱着,但他的脸,他的眉头都跟少聊很像,我怔怔的望着他狰狞的面孔,老伯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痛苦的望着我,太突然了,我一惊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他一瞬不瞬的盯着我,那双眼睛似乎在对我说‘求求你杀我吧,我好痛苦’。

突然我腰上一紧,侧首看去,领头侍卫搂住我的腰,将头凑到我耳边轻吹了一口气,低声道:“怎么样,现在是不是看得更清楚一点了,来……我们再靠近些,你还会更清楚的看清缸里的东西。”他说着搂我一步步靠近大缸,尔后冲着身后的人道,“拿盏油灯过来。”

油灯的光线忽闪忽闪,尽管如此,我还是看清了缸里的东西,那是蜈蚣和蜘蛛,都依附在老柏的身上爬动着,看着缸里爬动的这些东西,我只觉得浑身毛燥的很,恶心,我紧咬着唇,侧首怒盯着领头的侍卫,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们都会不得好死的,会下十八层地狱,我诅咒你们。”

“哈哈……你放心,虽不知你是被谁关进来的,但你既进了这里就休想活着走出去,你肯定看不到我死。”他笑得如此的放肆,我却看得如此痛恨,我猛然抽出他腰间的剑,一把将他推开,握剑对着他,“别过来。”莫语菲,就算是死也不过是一刹那的事,我不怕,我不能怕。

他眉间微皱了下,明显有点紧张,而其他几个侍卫也纷纷拔出剑指向我,领头侍卫抬手摆了下,示意他们将剑收起来,冷冷的看向我,那眼神犹如毒蛇一般,让人恐惧万分,森冷的话语随之而出,“就算你能将我们都杀了,你也逃不出去。”

哼,逃,我从没想过逃,我自知想逃也逃不出去,扭头看向老伯,他的脸色已经越来越难看了,显然以到出气多,吸气少的地步,我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暗自告诉自己,莫语菲你这一切都是为了老伯好,只有这样才能让老伯摆脱痛苦,随即坚定的看着老伯。对不起了老伯,你我虽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我实不忍你总遭受这样的活罪,老伯双眼无神的盯着我,似乎明白我的用意,用力点了下头,我紧咬着唇握剑刺向了老伯的喉咙,对不起了,老伯。

“不要。”随着领头侍卫的叫声,剑已刺穿了老伯的喉咙,我怔怔的看着老伯,他已没有了痛苦,走的是那样的快,没有了狰狞的面孔,那双酷似君少卿的双眼直直的盯着我,嘴角却似乎带着笑,我颤抖着双手松开了剑柄,一步步向后退着,虽心里明知这样也许让老伯获得自由,让他不再受非人的折磨,但内心却无法平静下来,我杀了人,我夺走了一个鲜活的生命,不,我坚定的摇了摇头,莫语菲,那不是鲜活的生活,那是被魔鬼控制的灵魂,我做的是好事,我帮了老伯。

看见老伯被一剑穿喉,领头侍卫瞬间面色铁青,一个剑步冲到我跟前,他的动作太快,我还未反应过来他的手已紧紧掐住我的脖子,厉声道:“谁让你杀他的,谁允许你杀了他的,你好大的胆子。”

呼吸变得很困难,我蹙紧了眉头,咧嘴冲他笑了下:“呵呵,老伯去天堂了,而你们会下地狱的。”

他双目猩红的怒盯着我,掐住我脖子的手也加深了力道,我挣扎着,双手抱住他的手用劲力气想要掰开,可无论我怎么用劲,他的手仍死死的掐住我的脖子,几乎完全吸不到空气了,眼前的视线也越来越模糊,他突然用劲一甩,我的身子便随着力道飞了出去,随即狠狠的摔在地上,一阵剧痛从腰间袭来,眼前彻底一黑,也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次睁开眼时,我也不知过了多久,手抚着地撑起身子望向墙上的小洞,却没有光线射进来,难道又过了一天了吗?我莫语菲真的会命丧于此吗?挪着身子欲站起来,腰间一阵锥心的痛另我又一次摔倒在地上,“嘶……”我吸了口气,一手轻抚上腰间轻轻揉了下,非但未好点,反而更疼了,我只好靠着墙坐在地上,抬头望向对面的牢房,空空如也,他们把老伯弄到哪里去了呢?会将他曝尸荒野任其被野狗吃掉,还是会好生安葬,哼,我扬起嘴轻笑了一声,他们怎么可能会将他好生安葬呢?此时老伯估计被丢在了乱葬岗吧。

另我唯一好奇的就是为什么老伯会和君少卿长得如此像,他们年纪相差这么远,决不可能是兄弟,这样一想,我心里一惊,难道……难道他们是父子,我随即摇了摇头否认了这一推测,不会的,不会的,君少卿是老王妃和老王爷所生怎可能是老伯的儿子,可是他们长得这么像这又如何解释,可是,如果老伯真是他的亲父,那怎么办,他知道后会原谅我吗?不敢再细想下去。

“哟……看样子你在这牢里生活的挺好的嘛!”一个娇嫩的声音传来,我抬起头却看见紫钰一脸幽然的站在牢门口。

我冷笑一声:“哼,这还得多谢紫钰姐姐你啊!”

“你……”显然我没有被她气到这另她很不高兴,脸色立刻沉了下来:“既然你觉得好,那我就让你多呆些时日怎么样?”

“我现在人在这里,你说怎样就怎样吧!”我不再看她,扭头看向黑漆漆的墙面。

“怎么,你不反抗一下?”

“我有反抗的余地吗?”

“你们把门打开,把她给我带出来。”她对着旁边两人道,我心里暗想,我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门被打开,两个侍卫走了进来,一人抓住我的一只胳膊就往上拎,我腰间疼痛难忍,用力抽出一只手臂,厉声道:“放手,我自己会走。”而另一只手臂却仍被架着,我瞪着双眼扭头看向正架着我手臂的侍卫,压低了声音沉声道:“我说我自己会走,你没听到吗?”

紫钰摆了摆手说道:“行了,你们就让她自己走吧!”

侍卫松开了手,我一手抚腰一手扶墙,一步步走出牢房,每走一步,腰间都像被一大把银针猛扎一样疼,锥心的疼痛另我额头开始冒起了冷汗,看见我的样子,紫钰倒是奋外高兴,盯着我道:“哟,你受伤了,呵呵,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我冷冷的睨了她一眼未语,哼,拜你所赐,如果不是你将我关到这里来,我会看见这些另人毛骨悚然的场景吗?我会握剑杀人吗?我会受伤吗?

依然是老伯受虐的位置,依然是光线很强,可能是上次拿过来的油灯还没有撤走吧,站在那里我似乎还能感觉得到老伯的气息,正想着,突然小腿一阵痛,我重重的跪到了地上,挣扎着欲站起来,可两个侍卫死死的按着我,腰间又一阵疼,我只好作罢,紧咬着唇,也明白异常的反抗到头来吃亏的只会是自己,她却慢步走到我身后,一把拽住我的头发,头皮一阵巨痛传来,还是强忍住没让眼泪流下来,面对敌人自己要表现得更冷静更沉着。

她拽着我的头发阴森的说道:“你面子倒是挺大的,被关的第一天,大王爷和小王爷都来找王妃要人,你是个什么东西,来君天府也不过半年而已,居然把两位王爷迷的团团转,说,你接近他们有何目的。”她说着手里的劲道也加深了些,我一手紧紧的握住自己的头发,一手按着自己的腰,整个身子几乎是向后倾斜着。

少卿和少陵都找过我吗?现在呢?他们还在找我吗?我该怎么办?如果他们对我用刑怎么办,我会支持不下去的。

“说,有什么目的?”她的一声厉吼打断我的思绪,我闭上双眼未理她,“如果不是他们一直派人跟着我,你能在这牢里过上这么多天安稳日子,今儿个好不容易摆脱了他们的眼线来到这里,不让你开口你觉得我会罢休吗?”

我仍是紧闭双唇不说一字半语,她凑到我耳边轻声说:“你选择沉默是吧,我会让你开口说话的。”她猛的松开手,我整个人重心不稳倒在地上,腰上更痛了,我紧皱着眉。

她凑到我耳边轻声说:“你选择沉默是吧,我会让你开口说话的。”她说着猛然松开手,我整个人重心不稳倒在地上,腰上更痛了,我紧皱着眉。

不一会,两个侍卫将刑具拿到我面前,抓着我的手,将我的手指套进刑具里,我瞪大双眼看着他们,用力缩着手,可我的力气在两个大男人面前又算得了什么,这刑具没试过难道我还没见过吗?这不就是电视剧里经常用来对妇女施的拶刑吗?

“你要干什么?”我惊恐万分的瞪着紫钰。

她走到一边坐了下来,一脸的笑意,“这还用问吗?啧……看来你都被吓傻了,哈哈……”

听着她的笑声,真恨不得冲上去将她千刀万剐,这样也许我都不会解恨,看着她脸上的笑,我只觉得恶心,冲她大喊道:“你不会有好下场的,若是少卿和少陵知道你如此待我,他们定不会放过你的。”

她忽的一拍桌子站起身恕斥道:“大胆,大王爷和小王爷的名讳岂容你直唤的。”

“我若不死他日定会将你杀了再拉出去鞭尸。”此时的我面对着酷刑也丧事了心智,什么话另她不高兴我就说什么,反正这个刑我也是受定了。

“给我拉。”她咬着牙沉着声音阴森的说道,两个侍卫一人拉一边,当手指间的木条夹紧时,一阵撕心裂肺席卷而来,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疼痛,十指归心痛,犹如心脏被人重重的划着一刀又一刀,十个手指头如同有千万只虫蚁在啃食。

我再也忍受不住,大声的叫了出来,“啊……啊……”

片刻后,紫钰终于开口说道:“行了……停一下吧。”

两个侍卫松了力道,我能明显的感觉手指间的木条也松开了,我无力的倒在地上,微弱的喘着气,十个手指不听使唤的颤抖着,指甲内都已灌满了乌血。

“你别指望着大王爷或是小王爷来救你了。”她顿了顿扬起嘴角盯着我,我倒在地上愤恨的望着她,她继续道:“皇上将贤妃娘娘的妹妹赐给了大王爷,府上最近热闹的很,大王爷也高兴的准备做新郎官,没人会记得你,就算你死在这也没有人会来替你收尸。”

心里一阵痛,听到皇上给少卿赐婚,我的心似被人狠狠的捏了一下,再也忍不住,眼泪一滴滴至眼角滑落。

“你要是把你接近小王爷的目的说出来,保不准王妃会放了你。”她若有所思的阴笑道:“其实……你也可以说是大王爷派你接近小王爷的,目的就是为了诱惑小王爷,好让他无心故及其他事。”

我冷笑一声,原来这才是你们真正的目的,不过是想借我除了少卿,说什么诱惑君少陵,你们不过是想以一个名正言顺的借口除掉君少卿,这沐沙国虽有个名义上的皇帝,谁人不知做主的却是老王爷,宁王妃你想除去君少卿,老王爷又年世已高,没有了君少卿皇位迟到会落到你儿子手上,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别说君少卿是我爱的男人,就算是别人我也不会如你愿,我抬睑看向紫钰,无力的动着嘴唇,发出微弱的声音,“我说……我……说。”

紫钰顿时满脸笑意,蹲下声道:“这才聪明嘛,你早就该这样了。”

我仍动着嘴唇却再未发出一个声音,紫钰焦急的皱着眉道:“你说什么?大声点,我听不见。”

“你……你抚耳过来。”

她将耳朵凑近我,我笑了笑在她耳边说轻声说道:“我……我说,你替我问候宁王妃那个毒蛇妇,我愿她不得好死,哈哈……”

紫钰猛然站起身指着我吼道:“夹,给我夹,狠狠的夹,我看你能忍到几时。”

侍卫重新拉起了拶上的绳索,手指间的木条再一次夹紧,我已没有了力气,只感觉浑身都在疼,十个手指已完全没有了感觉,只觉得胸口一阵阵的抽搐,眼前的光线渐渐淡去,看东西的范围也越来越小。

“紫钰姑娘,她已经……”我眼前一黑,彻底听不见他们说什么。

一阵嗜骨的疼痛袭来,我猛的睁开眼睛,浑身已湿淋淋的,寒意逼人,我蜷缩着身子,接着又一瓢凉水打在我的脸上,身体上,似夹着成千上万根银针般刺进我的皮肤,狠狠的扎在我身体的每一根骨头上,此时我头发和身上都湿漉漉的,头上的碧玉簪已不知去向,头发全散落下来,携着水渍随意的附在我脸上,肩上和背上。

“你醒啦!”我抬起头看着紫钰,她却故作惺态一脸难过样的说道:“我好怕你会醒不过来呢!”

看见她手上的东西我慌了,着手要去抢,“你还我,把簪子还我。”

她用力的打开我的手,刺心的疼痛从手上传来,我紧咬着唇,蹙紧了眉头,满手的血渍,哪里有伤口哪里没受伤,我自己都不知道,只觉得手上身上到处都在疼,手不停的抖着,而我却控制不住,我心痛的盯着自己的双手,难道我的手就这样废了吗?

“这簪子挺好看的,这么有特色的东西你怎么配得上。”

我咬着牙怒盯着她集齐浑身的力气冲她吼道:“把簪子还给我,还给我。”

她却未理会我,转身朝前走去,留下一个华丽丽的背影,“你放心,你今天不说,我明天还会再来,你明天不说,我就后天再来,时间我有的是,你们把她押进去关起来。”她头也不回的说着这些,顺手将簪子戴在了自己头上,最后消失在囚牢那一端的黑暗中。

我无力的躺在囚牢的地上,已没有了力气再撑起身子,闭上眼睛朦胧中又睁开眼睛,嘴唇干燥的裂开了口子,枯疼,头也昏昏的,身子如飞起来一般,却又忽的跌进滚烫的沸水中,又一次闭上眼睛,再睁开,再闭上,最后竟连自己都分不清到底哪一次睁眼是在梦中,哪一次睁眼又是现在实中。

迷糊中,一只大手捏住我的下巴,将我的头抬起,温柔的抚去沾在我脸上的发丝,他的手忽的微颤了下,我又一次无力的睁开双眼,看到的却是一张青铜面具,人晕晕的,也不知自己究竟是否在做梦,我抬起那满是血的手欲摘掉面具看看他的脸,他却抓住我的手腕,我已没有了力气,只觉得浑身软绵绵的,轻闭上眼睛,突然感觉整个人悬空,被他拦腰抱在了怀里,我轻轻扬起嘴角,他的怀抱很温暖很安全,靠在他怀里如同回到少卿的怀抱一样,我毫无保留的窝在他怀里,沉沉的睡去。

“救不活她,我让你们通通陪葬。”一个愤怒的吼声惊醒了我。

这声音,这声音不是少卿的声音吗?我努力的想睁开眼看清楚,可怎么也睁不开,我不是受伤了吗?为什么没有感觉呢?莫不成……莫不成我已经死了,不……不可能的我只是受了点刑怎么可能就死了,我再一次尝试着睁眼却还是睁不开。

“我们真的已经尽力了,这位姑娘现在的身体很虚弱,后腰的腰椎也撞伤了,还感染了严重的风寒却未急时医治,再加上十指连心,她的手指伤成了这样,唉!即便是治好了,以后怕这腰上是会落下病根,这十个手指头还能不能如从前一般,这也要看她的造化了。”大夫的声音越来小。

“看造化……看造化还用你们这些大夫有何用,医不好就给我滚。”男人洪亮的声音又一次传来,我心里却纳闷得很,我不是在牢里吗?怎么现在有人来医治我,这个男人又是谁?我这不是醒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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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埋剑苍穹

    埋剑苍穹

    剑客的江湖,刀剑的争斗。一个至情至性的剑客,一群以剑为生的男女,在这纷乱的江湖中,该是以剑问道,还是埋剑苍穹?面对这一切,他们又该何去何从?……
  • 曙光即临

    曙光即临

    末世,是灭顶之灾,却又是谜题的起点。罪恶的刀剑,扭转的时间,迷茫的灵魂,无限的力量,一切不过一场大戏,在无尽的轮回中上演。
  • 我抗大旗的那几年

    我抗大旗的那几年

    多少次拼命是为了身边的兄弟;多少次怒吼是为了怀里的女人;多少次倒下是为了脚下的土地;多少男人为了这三样东西而活去打拼,主人公任晨也在奋力的保住着!(PS:可能我的书开始不是很好,语言不是很好,但是你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真实的故事我也在不停的修改,和学习怎么样去确切生动的描绘出这个故事,请大家多多支持,多多评论!我会努力的!把最完美的书呈现给大家!)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世界上最美的风景

    世界上最美的风景

    翟祺是一名摄影师,有妻,有房。可是有一天妻子患病离世之后心里发生了一丝变化。失忆,人格分裂,幻想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