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金碧辉煌的御书房里杭天成紧锁着眉头,愁眉不展的盯着那一本奏折,从他看奏折起到现在,就盯在那上面,思绪却飘在上次的射箭比赛上。
“日文!”像似做了什么决定似的,猛的抬头唤着他的侍卫。
“臣在!”日文行礼道。
“你去查查那个冷夜到底是何许人?”如猎鹰般的双眸散发着精光,原来他的心里已经有他了。
“皇上,臣去查过,他是什么人,从哪儿来,臣无能,始终查不出。”日文把他所知道的全盘说出。
“查不出?真是不简单。朕对他可是越来越感兴趣了。”俊美的脸孔带着邪魅,深邃的眸子带着邪笑,嘴角划过似有似无的弧度。
他不明白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要参加上次的射箭比赛,一比完都未等他赏赐给他礼物,便急匆匆的宣称自己身体不适,离开现场。他不图名利那图个什么?
杭天成越发觉得他是个迷,是个会发光的宝物,等着他去探索。
时间飞逝,转眼间到了太后的寿辰。
这次的宴会没放在大厅,而是露天的,四周插满各式的五彩旗。中间搭建一个圆型的舞台,四周放满桌椅,桌上摆满各种水果,食物。
王公大臣陆续前来,顿时人声鼎沸,互相寒暄,各自坐向自己的位子。
“皇上驾到,太后驾到。”一太监的声音拉回正在谈天说地,虚伪寒暄的王公大臣。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声音气势洪亮,低首俯耳的向他们最高无上的统治者行礼道。
“众卿家平身!”眸中带着威严,浑身散发着王者的气势。
“高德海,你到侯爷那去问问,皇后怎么还没出席?”太后望着下面的哥哥,对高公公吩咐道。
“是,老奴这就去。”高公公悄然来到侯爷冷震旁,把太后交代的事向冷震说道。
“太后,侯爷说皇后说的,到时给太后一个惊喜,望太后不必担心皇后。”高公公把冷震诉说的事向太后说道,太后也为此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而在一旁的杭天成则是一脸的鄙夷,嗤之以鼻,想他那位不得宠的皇后竟然还摆架子,让他这个皇帝跟今晚的寿星等她,这简直是笑话,今天在场的不仅有他永乐皇朝的王公大臣,待会东芝国的国君与西拉西国的国君都会向他的母后祝寿,皇后却不在身边,这让他情何以堪?
“如妃,坐到朕旁边来。”转头眸中带着温润的笑,对他的宠妃如妃说道。他的话让在坐的王公大臣都感到惊讶,其他的妃子更是眼红的望着如妃,嫉妒充红了双眼,皇上旁边的位子可是皇后娘娘的,怎么可以给如妃坐?看来这位皇后真的不得宠,他们再看看冷震,只见冷震的脸黑的像猪肝却一言不发,是呀,他还能说什么?他的女儿已经看开了,他何必再多此一举,不说也罢,到时他的宝贝女儿回家后他会给她找个如意郎君的,他不疼爱她,不代表着别人也不希罕。
“众爱卿听着,如妃她贤良淑德,善良可亲,并且还为朕诞下龙子,所以朕决定,如妃将与皇后平起平坐,一同管理朕的后宫。”原来是母凭子贵呀?太后与冷震都感到震惊,他怎么会这么说?不是要废黜皇后吗?这样做不更加委屈冷夜?太后心里真不是滋味,她又害了她的冶儿呀?冷震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们想送皇后给他就给他,说废黜就废黜,他就不如他们所愿,他要那个女人痛不欲生。黑眸中带着邪魅及其冷洌,他是残忍的,都说皇帝心难以琢磨,一点都不假。
“臣妾谢主隆恩。”如妃甜甜地说道,莲步走到皇帝的身边入坐。
“原来皇后的位子是准备给如妃的呀!怪不得皇后还没入席。”有些大臣私下里议论着。
“西拉西国皇上皇后到,天淇王爷到,玉凤公主到,老福晋到。”一声尖细的声音拉回那些议论纷纷的众臣。
“永乐皇!皇上!”四人都向杭天成颌首道。
“快请坐!”他们的到来,杭天成满脸春风,笑意满盈地让他们就坐。只是眼中多了一丝失望,对,是失望,因为冷夜没跟他们一起前来。
“咦!姐姐怎么没来?”不去看那所谓的皇帝,转头问向自己亲爱的夫君。
“她一定会来的。”过了今天的寿辰她就是自由之身,她肯定会来,他还不知道皇上没有废黜皇后,而是给他的皇后一个狠狠羞辱。
“淇,那个位置是不应该由姐姐坐的吗?如妃怎么坐到那去了?”看到如妃那艳丽无比的芙颜,幸福的模样,萧墙感到不解,为什么皇上就不知道她姐姐的美与好呢?
“皇上刚刚下旨,如妃娘娘的地位与皇后娘娘一样。一同管理后宫。”一大臣在杭天淇他们旁边说道。听了他的话,萧墙气的牙痒痒,清澈的眸中带着怒火,气他的无知与幼稚。
“他会后悔他今天所说的话!”捏着手中的杯子把玩着,安抚旁边怒火烧心的佳人。
“我想也是,他如果知道自己的皇后娘娘不仅是仙女下凡,而且还是聪睿集一身的女子,他肯定会后悔他的所作所为!”性感的朱唇冷嘟嚷着。
杭天淇想,冷夜还不知道皇帝已改变了心意,给她了一个下马威外带侮辱。眸中带着一丝玩味,他发觉事情越来越有趣,他的皇弟以后的日子会不好过,应该说很艰辛,可能会比他与玉凤还要艰辛。就从他在射箭场上看待冷夜时的那双眸子。而冷夜却对他的那份厌恶。
宴会已开始,王公大臣都向他们的太后送上祝福与礼物。
“皇上,天池城所谓的怪人,如痴,前来给太后祝寿。”小顺子小心翼翼向正处于心情不佳的杭天成报道。
“如痴!快宣!”杭天成俊美的脸上带着笑。要知道他可是一个怪人,不是人人都可以请得动他。
“皇上万岁!”没有行大礼,与杭天淇他们一样只是颌首行礼,王公大臣终于一睹如痴的风采,大家都不可置信的望向来人,他还算是个人吗?穿着一袭白袍,手拿一只古筝,发丝只挽起一小部分,其余的发丝随意散着。绝尘的容貌,他的美似乎是一种不属于俗世的美,美的让人觉得圣洁的不可侵犯,美的如莲花般出污泥而不染,濯清莲而不妖,眼眸深邃明亮,微微泛着尊贵的紫色,温润如玉,如沐春风,他的美连杭天成都有所妒嫉,他是四杰之首,可眼下的男子比他还要美上十分。
杭天成俊美的脸上带着邪气,深邃的眼眸迷成一条缝,打量着称为怪人的如痴。
“太后,草民祝太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如痴恭敬道。再次的出声拉回那些早已呆愕的众人。
“快请坐!”太后笑得合不笼嘴。
“谢太后!”走向自己的坐位。
“准备吧!”当如痴端起茶杯时,杯中出现三个大字,他了然。
“太后,草民不才,愿为太后弹上一曲,为之助兴。”如痴起身向太后说道。
“好啊!大师请!”太后有礼的说道,能听到如痴的琴音那真的是三生有幸。各位大臣都瞻劲眺望,瞬间,如痴便成了焦点人物。
只见他缓缓走向中间的圆台,白袍随着他的起步,而飘然,长发随风摆动,出污泥而不染,濯清莲而不妖的他早已攫获在场所有未婚女子,把他当作自己的白马王子。
都已灼热的目光望着他,内心却没有任何的不雅念头,因为他圣洁的不可侵犯。
把琴放在琴桌上,盘膝而坐,修长白皙的手指覆上古筝,优雅的动作再次引起一次骚动。
梦中人熟悉的脸孔;你是我守候的温柔;就算泪水淹没天地;我不会放手;每一刻孤独的承受;只因我曾许下承诺;你我之间熟悉的感动;爱就要苏醒,万世沧桑唯有爱是永远的神话,当人们沉浸在如痴的歌声时,才发觉这一句的声音不是从他口中发出的。
只见一白色的纱带落在如痴对面的琴桌边。白色的纱带还带着粉红的花瓣,飘然落下。顺着纱带望向另一端,发现纱带是从对面的房顶上斜抛下的,仔细看去,在那房顶上有一穿白色长裙的女子,三千青丝随风飘扬。
冷夜一手拂琴,一手弹奏,踏在白色纱带上飘然而下。花瓣也随着她的动作纷繁而下,梦幻的色彩,蒙胧的气息,迷乱的美丽,时间仿佛停止一般,在场所有的人都一瞬不瞬的望着飞来物,不,是飞来人。
近了,近了,更近了,大家都屏住呼吸,望向那飞人,她一身白衣,白衣随风飘飘,三千青丝也随风飘然,灵气逼人,置身于纷繁而下的花瓣之中,飘逸如仙,美的令人心折。
当在场的人看清她的容貌时,所有人都被她的容貌给震住了,这真是美若天仙,倾国倾城,眉如远山,目似秋水,琼鼻挺俏,唇似涂朱,婀娜多姿的身形体态,举手投足间展露无限的风情……大家都倒抽一口气。
玉足到达琴桌旁,旋转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白色纱带像似被人操纵搬,紧紧的贴在冷夜的腰上,看上去就是根腰带,却是她有力的武器。盘膝而坐,与对面的如痴相视一笑。如痴微微一震,才发觉跟他朝夕相处的冷夜竟然是名女子,他早该想到的。这让他既激动又高兴,心开始释然,原来她早就扎在了自己的心底。
两人同穿白衣,犹如一对仙侣,下凡为凡人谱曲,冷夜三千青丝随风飘动,她的发丝只用一根丝带稍微系了几根青丝,在头后的丝带还打个蝴蝶结,多余的丝带与三千青丝一样长短,也跟它们一起随风飘动着。
“是他(她)?”灼热的目光望着台上的佳人,原来她是女人,莫名的情愫不断的蔓延,射箭场上的英姿,让他久久难忘。他没有去探究他的欺君之罪,他只想着他一定要拥有她,杭天成心中掀起了久未有过的波澜。她无需华丽的装扮,她拥有特殊的气质,与他后宫的那些浓妆艳抹的女人相比,简直是众星拱月,不,她怎能与那些胭脂水粉的女人相其并论,她是独一无二的。
潮起潮落始终不悔真爱的相约;几番苦痛的纠缠多少黑夜挣扎;紧握双手让我和你再也不离分;枕上雪冰封的爱恋……你是我心中唯一美丽的神话。
在他们打量她的同时,歌声还在继续着,纤纤柔夷仍然覆在琴上,大家都为歌中的内容感动着,太完美的爱,让爱的人不后悔去爱,让不敢爱的人勇敢向前。
他的不安,他的焦虑,他的彷徨,他的烦躁,一一被杭天淇看在眼里,他知道他的皇弟已经陷入其中了,就向当初的自己一样,在不知不觉中,心早已为她而沉沦。
当最后一个音符划满句号时,在场的人们都还沉浸在歌声中,两人绝世的容貌之中。
“母后!冶儿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冷夜起身从圆台上走向太后跟前,眸中带着笑恭敬道。
她的一声母后真是有人欢喜有人忧愁。杭天成一扫刚才的阴霾,正用他那清澈蕴涵深情地黑眸凝视着冷夜那艳丽无双的芙颜,她就是他那冷落已久的皇后?他心里划过一丝的甘甜,消除刚才所有的酸楚,他的皇后竟是如此的睿智与美丽,他为自己以往对她的所作所为感到内疚与后悔。
一声母后让如痴那深邃的紫眸失去以往的光彩。一声母后让日文发觉,原来他就是那个人,一声母后让在场所有的王公大臣感到震惊,想她如此的美,怎会被皇帝冷落。一声母后让那些妃子们满是惊讶与嫉妒。一声母后让太后及其冷震心酸。
“冶儿,这就是你要给母后的惊喜?”她是自己那个刁蛮成性的冶儿吗?她给她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
“母后,这是冶儿特地为你准备的。”不直接回答太后的问话,而是像似变戏法儿一样,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锦盒递于高公公。
“这是什么?”眉头紧锁,望着盒中的东西,它是由竹子做的,而且还上了色,外观设计为一个方形的架子,左右两个各有六排相同的珠子,颜色为米黄色,中间有彩色的橡胶垫。
“母后,这是彩色竹制脚部按摩器,它是采用优质的竹和橡胶制作而成,用于按摩人体脚底穴位,有利于促进循环血液,经常使用可以使人舒筋活血,延年益寿。”清澈的双眸带着色彩,一一解释道。
“想不到冶儿还有这份心思,哀家喜欢,这么多礼物就数冶儿的礼物上哀家的心。”太后爽朗的笑道。
“太后姨娘,玉凤送你的礼物也不差呀,那可是我花了三个月的时间才写完的哦!”这时玉凤可不依了,向太后撒娇道。
“对,对,对,怎么可以忘了玉凤给哀家的礼物,哀家都喜欢,都喜欢。”没有训斥她的无理,大臣们都知道玉凤是太后眼前的红人,这让冷夜也发觉出永乐皇朝所谓的帝王家,其实也有着平凡人所拥有的快乐。
“不过,跟姐姐比起来还是略逊一点儿!”清澈的眸子满是笑意,再次的瞥了一眼杭天成,这时的他才知道,原来他们早就知道冷夜就是冷冶,他的大哥早就跟他打过招呼,而玉凤在刚开始也询问了是梁山伯太笨,还是祝英台太过于聪明。
他早该想到呀?也只能说她太过于聪睿了,竟然有如此大的本事,射箭场上的英姿,宴会上的艳丽,都已深深地扎进了他的心里。
深邃的黑眸散发着奇异的光彩.
此时的他才真正的体会到,要江山还是要美人,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美人,她就像一团发光体,等着他去探索,她就像一件宝物,等着他去开采。
就是她了,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他宁可负江山,也不可没有她。
“就你这丫头会说!”太后宠溺地笑道。
“姐姐,来,你坐我这儿来吧!”玉凤刚起身准备去拉冷夜的手,却被身旁的杭天淇阻止。
“干吗呀!总不能让姐姐站在那儿跟我们说话吧?”玉凤瞟了一眼杭天成身边的位置,没好气地跟杭天淇说道。被她这样一说,王公大臣也都纷纷议论开来,皇后来了,该坐在哪里呢?杭天成浑身却散发着寒冷气息,后悔当初的决定。
“冶儿,还是坐到母后这边来吧?”太后心疼着她,怪只能怪自己的儿子不知道珍惜,这么好的可人儿,唉!
冷夜抬眼望向太后,莲步轻移走至太后身旁的空位。
“母后,朕的皇后应该坐在朕的旁边!”冰冷的语气里有着质问,讶异,愤怒,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醋意。这时他早已吩咐小顺子在他的另一旁加了一张椅子。
“这……哎呀!哀家老糊涂了,冶儿,你应该坐在皇上的身边,你看我……”太后一脸无辜,且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的儿子杭天成,他的那张臭脸她很满意,她可以肯定自己的儿子已经接纳了冷夜。
“怎么?朕的皇后是不是因为朕先前有些做法让你不满,所以不愿与朕同坐?”心乱如麻口气不佳的询问道,他看见冷夜站在他母后旁根本没有到他这来的意思,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臣妾不敢!”还是那淡然的神色,不卑不亢地回答他,说完后坐到杭天成刚刚才添加的座位上。
“皇后姐姐!”坐在一旁的如妃对她颌首道,她身着黄裙,圆脸,颇有珠圆五润的感觉,态度也堪和气可亲,对冷夜的礼数也很周到,说出的话让人如沐春风,冷夜对她颌首还礼。
“想不到朕的皇后会给朕带来这么多的惊喜?”含热带湿的温度在冷夜的耳坠旁,让冷夜的心感到一丝的烦躁,‘他在干吗?如果他不是皇帝,不是在众人面前,她肯定要让他见鬼去了,竟然离她这么近?’,冷夜那一丝厌恶的神情没逃过杭天成的眼睛,他心里受到一点创伤,想他贵为皇帝哪个女人不会为他的容貌且权势对他言听计从,惟独她,竟然不屑,这让他有种挫败感!
此时的如痴却看见了冷夜的不屑与冰冷,她对杭天成没有好感,这让他已死的枯井再次有了甘泉,他决不放弃,深情的凝视了她好久。冷夜对他颌首一笑。
杭天成的内心感到愤怒,彷徨,不安,她都不曾对他笑过,莫非她与他有过什么?不!他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他一定要让她心里有他,没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