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什么?皇后得了天花?”正在御书房批改奏折的杭天成听到这则消息时,叭的一声,手中的笔落地,起身急急忙忙感到凤霞宫。
“朕的皇后,你不是说你得过天花,就不会被感染吗?”眸中带着疼惜,愤怒她对自己不好好的照顾。
“皇上,怎么进来的?”现在的凤霞宫可是被隔离了,那些忠臣怎么会让他进来?
“朕小时侯得过天花,所以不怕被感染!”杭天成学着她的样说道。
“皇上是来治臣妾罪的吗?臣妾犯了欺君之罪。”冷夜虚弱的说道。
冶儿,你知不知道那样做很危险?”心中的彷徨,声音的颤抖,无不显示此刻的他是多么的害怕。
“谁知道这具身体这么的不经用?”扯出一抹自以为很让人安心的笑容,说道。
“冶儿,答应朕,以后决不拿自己的身体去涉险!”深邃的眸子满是担心,坚定道。
“放心吧!身体是臣妾的,臣妾会好好待她的!”感觉他浑身都在颤抖,安抚道。
“皇上,皇后该吃药了!”御医向杭天成汇报道,他却没有让开御医的意思,而是直接拿来药碗,亲自喂冷夜服下。御医退直一旁。
“早点歇息吧!”喝完碗中的药,拭去嘴角的残杂,温柔道。冷夜也就真的闭眼休息了,她实在是太累了,照顾小皇子一个星期,现在的自己还得了水痘,只能让自己多加的休息。
“朕该拿你怎么办?”心疼地对着床上的佳人呢喃着。
次日,阳光明媚,从窗户外斜射凤床,今天的冷夜感觉好多了,只不过水疱要比昨天来得多,奇痒难忍,她知道,那不能挠,一挠,抓破了皮,将会永远都退不掉了,爱美之心人人有之,再说这具身体的肌肤原本是如此的白皙细腻。她得好好的照顾她,万一有一天身体的主人回来了,她也不会因为什么而欠她的。
“小姐,你怎么起来了?”小春推门而进。
“天天这样睡,没有病也会生出病来的。”冷夜走至梳妆台,小春拿起梳子梳起她那三千青丝。
“小春,皇上昨天进来,侍卫没有阻拦吗?”她记得那些侍卫都是很忠诚的,小皇子那里都不让他进,这里就让进?
“小姐,皇上对你真的没话说,侍卫当然有阻拦啦,不过皇上却拿自己的性命来威胁侍卫,他们不得不让皇上进来。”一想到皇上对自家小姐的重视,小春的脸上也洋溢着笑容。
“真是够傻的!”摇摇轻笑道,她知道杭天成对她的感情,但是她对他还没有到达那个程度,心中的那份爱不是说放下就能放得下的。
“日文大哥好象受伤了。”小春继续说道,“他怎么会受伤的?”他是杭天成的贴身侍卫怎么会受伤?难道说有人刺杀杭天成。
“还不是因为皇上,皇上要挟侍卫,真的就把剑往自己心窝里刺,日文大哥为了阻止皇上,赤手握住剑身,当时他的血都顺着剑直往下流呢?”回忆着昨晚的情景,让冷夜感到他们那些侍卫,对杭天成的忠心。
“小春,这是上好的金疮药,你待会拿去给日文。”起身从衣橱内的隔层里拿出一药瓶递于小春。
“小姐,你知道日文大哥昨天对着那些阻拦皇上的侍卫怎么说吗?”小春像似卖个关子一样,眨着杏眼。
“怎么说?”顺着她的意,问道。
“只有像皇后这样的人,才能让皇上如此!”小春俏皮一笑,学着日文昨天的神情,向冷夜报备道。
“鬼丫头!”淡然地笑了笑。
在冷夜得天花的这一个星期里,杭天成日夜相陪,除了上早朝,晚上批阅奏章时,都让小顺子把御书房的奏章拿到凤霞宫,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冷夜的病情一天比一天好转起来。
“皇上!”小顺子火速来到御书房。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话中带有不悦。
“皇上,皇上的铜像已经塑造好了。”气喘吁吁道。
“真的啊!那皇后的铜像有没有开始动工?”一脸的喜悦,忙询问冷夜的铜像。
“奴才刚从塑造场地那的人说,昨天在给皇后塑造铜像时,火炉不禁塌了,铜像也出现了裂痕。”胆战心惊地说道。
“那有什么可以弥补?”这对永乐皇朝的子民来说,那是不祥的象征,也就是说,皇后应当另外寻人。要不然会给永乐皇朝带来灾难。杭天成两眼迷成一条缝询问道。
“办法有,就是在民间找来七月初七出生的童男童女,用他们的血来祭拜天地,方可奏效。”小顺子说出可行办法。
“好,这件事就由你去操办,但是不要让皇后知道这件事。”为了不让冷夜成为永乐皇朝子民口中的不祥皇后,他同意了这种做法。
“奴才告退!”小顺子领命退下。
“日文。”眸中带着危险的气息。
“臣在。”日文有力道。
“你去暗中查访,看看这次的事情是天意所想,还是人为所造。”眸中带着冷洌,如果是人为的,他一定不会放过那个人,浑身散发着寒冷气息。
“是,臣告退。”留下杭天成一人在御书房内身怀心思。
“咣铛!”小春一不小心打碎了一只碗。
“小春,你今天怎么了?做事总是心不在焉的?”今天的小春非常的反常。
“小姐,奴婢该死!”跪地求饶。
“你又不是故意的,不过你要说清楚今天为了什么事,这么的心不在焉。”冷夜扶她起来,清澈的眸子凝视着她。
“小姐,今天奴婢听塑造场地的人说,在塑造小姐你的铜像时,火炉倒塌了,你的铜像就出现了裂痕。”小春小声说道。
“这能说明什么?”让她继续。
“在永乐皇朝,铜像没有完好无损的出炉,那是不祥的预兆!”她的声音犹如蚊子在哼了。
“然后呢?”悠若淡定让她继续。
“现任的皇后将被废黜,让永乐皇朝的子民重新选一个他们心中的皇后。”偷偷瞄一眼冷夜,如实说道。
“这很好啊!”没有悲与怒,微微笑道。
“小姐,你一点都不担心吗?你难道不知道这将意味着什么?”小春心里发急了,不解地问道。
“担心有什么用,他们都相信这是真的,皇上也无能为力,何况我!”冷夜耸了耸肩,一点都不在意。
“你就这么想逃离朕的身边?”受伤的黑眸直视着冷夜,她们的对话他都听见了。
“这不是想不想的问题,而是根本无济于事。”冷夜决然道,杭天成暗恼,她竟如此淡然,对于她的回应,把他气的脸色铁青,自己的苦心竟被她无情践踏,一天到晚只想逃离他的身边,想到此,无名怒火瞬间腾起,他冷冷一哼,起身拉门而去。
“朕不会让你离开朕的。”说完,门砰然关上,他的背影决绝,宛如随风秋叶飘飞,消逝在门外……
“小姐!”现在的小春开始同情起他们的皇上了。
“皇上一定会想办法留住小姐的。”现在的小姐对皇上的真心,难道一点都看不出吗?
“顺其自然吧!”无奈道。
“皇上肯定会找来童男童女,让他们来祭天地,到时,他们就没有理由让皇上废黜皇后了。”听了她的话,冷夜眉心紧蹙,满脸狐疑。
“怎么个祭天地?”冷夜忙问。
“就是在童男童女身上放一点血,用他们的血来祭天地。”小春的话,让她想起杭天成临走时的决绝。
“他不会真的这么做吧?快,小春,带我去塑造场地。”急迫地拉起小春,往外走去。
当她们赶到时,场地上人山人海,堵个水泄不通,只见有两个五六岁的小孩,被绑在十字木桩上。冷夜眼尖的看见那位法师拿着一把刀,正准备给小孩划上一刀,冷夜飞身而起,用她的白色纱带打落他手中的刀,踏在白色纱带上,飞身来到两个孩子的跟前。人们都以为是仙女来拯救孩子了,一眨都不眨的看着她。两个孩子也因为刚才的害怕,转为欣喜。
“如果要用孩子的血来巩固本宫的地位,本宫宁可不要。”冷夜冷冷的扫视眼前的人们。这时他们才知道,所谓的仙女竟然是他们的皇后。
“既然天意如此,本宫愿意拿出后位,让能任者居上。”浑身散发王者的气势,不可一世道。
“不行,朕不同意!”杭天成脸色阴沉,第一个反对。
“有如此善良的皇后,草民信服,你们说对不对!”这时围群中有人呐喊着,大家也都纷纷发表着意见。
“皇后,你听,朕的子民都在拥戴你。”听了人民的想法,杭天成心中划过一丝欣喜。
“臣妾惶恐,如果将来真的有什么不祥,臣妾不敢冒这个险。”眸中带着坚定,缓缓而道。众人也都噤了声不再言语。
“朕一定不会让你离开朕的。”眸中的决绝,拿起刀先走向一男孩,冷夜刚想阻止,却见孩子身上的绳子脱落了,杭天成不顾他子民错愕的眼神,再次来到女孩的跟前,割断绳子。这时孩子的母亲早就上前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孩子,浑身带着害怕,欣喜的颤抖。
“皇上,如果不能用童男童女祭天地的话,只能按照神的旨意了。”法师困难地说出后果。
杭天成看都不去看他一眼,走至冷夜身旁,牵起她的手,来到祭祀台,用刀割向她手臂上的经脉,瞬间鲜血汩汩而出,滴落在早已准备好的瓷碗里,冷夜皱了皱眉,没有开口说话,他的子民都一头雾水,惊愕地看着这一切。滴的差不多后,杭天成拿来白纱布,给她缠上,随后撂起自己的衣袖,向自己手臂上的经脉割去,鲜血滴在冷夜滴过的碗中,等到一切就绪后。
“朕是皇帝,皇后是一国之母,朕用我们两个人的血来祭天地。”他的话让子民们为之动容。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子民们纷纷跪地行大礼。
“唉!”冷夜的自由又告一段落了,不过她对刚才的杭天成有些赞赏。
回到凤霞宫,杭天成亲自为她上药,并且包扎,而后才让别人给自己上药,包扎。
“朕的皇后,你是不是很惋惜没能离开朕?”邪魅的脸上带着笑。
“是有点儿,不过,皇上的表现,很深得民心!”眸中的赞许露于表面。
“冶儿,朕不是有意要伤你的。”眸中满是愧疚之色。
“这又不是第一次。”淡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