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允许你以后都这么叫我了。”
深深。
以后,这就是你对我独特的称呼。
这是专属于你的称呼。
季彦琛如是想。
连眉眼都似乎变得柔和了些。
阮知忆怔了怔,继而微微垂下头,扬起了唇角。
她还有一点没说的是,“深”这个字单独代表的含义。
深刻,深情……
都是因为他啊。
徐昊忽然给季彦琛打来了电话。
他只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便摁掉,并没有接起。
阮知忆见状,问道:“为什么不接电话啊?”
“没什么事,懒得接。”季彦琛随口回答。
阮知忆默了默,的确像男神式的回答。
“其实如果你忙的话,真的不用管我,我好很多了,明天就可以出院。”
季彦琛望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也说过,我没事。”
然后阮知忆就不说话了。
不能再说了。
万一再说下去,男神不是因为忙而走的,而是因为她话太多被烦走的,那就很尴尬了。
两个人坐了很久,季彦琛偶尔会问一句她这一个月来的情况,她都说挺好。
还说起自己参加全国舞蹈大赛初赛时的心情。
她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大性质的比赛,学校老师看得起她,她自己也很努力,所以有机会登上这个舞台,她真心觉得很高兴。
季彦琛也发现,她说到跳舞和比赛的事情时,眼睛里有种光芒在流转。
这是真心喜欢跳舞才会有的眼神。
他不由想起第一次她的情形,她也是在跳舞。
她模样还没长开的时候,跳舞就很有活力,很阳光。
一直到现在,她还是很喜欢跳舞,没有变过。
这在季彦琛看来,也感觉很好。
他又想起什么,出声问道:“对了,在学校,还有没有人欺负你?”
阮知忆闻言,愣了一下,连忙摇头,“没有没有!”
季彦琛便点了点头,神色没有变化。
阮知忆忽然想起一个月前她一天之内遇到的事情。
那天阮盛辉给她打电话质问她做了什么,在学校门口碰到孟淇,她也质问她做了什么。
一个是公司无法融资,一个是无法参加舞蹈比赛,从那以后,就干脆退学没有再来学校了。
他们都质问她,现在季彦琛问这个问题,她才想到那天她在学校被孟淇打了以后,跑去找他哭诉,他说过要帮她欺负回去的。
阮知忆不由意外地看向季彦琛,犹豫了一下,将自己心里的疑虑问出口,“孟淇不能参加比赛是不是你向学校告的状?”
闻言,季彦琛扬眉,“告状?我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吗?”
阮知忆懵了一下,没理解出他的意思,茫然道:“不是你说的?”
那又会是谁?
她才不会相信是她一个班的同学告的状。
她们都宁愿孤立她也不愿意得罪孟淇。
因为她和孟淇相比,实在是天差地别。
然而这时,季彦琛又开口:“我不是会告状的人,但不代表我什么都不会做。”
阮知忆还是没反应过来,“所以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