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身份地位,有着不同的赌注赌本,或许他们赌的东西在别人眼中不值一提又或者闻之惊讶,观之叹服。但是对于对赌的双方来说,不敢说是他们彼此的性命财产身家,但也一定是对方的心头之肉,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更多的不是赌博的意义而是变相的报仇雪恨,所以对于他们相赌的人来说,别看他们表面云淡风轻,豪气万千。实则心里的焦虑与紧张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
所以商定赌注之后,他们都静静地看着天逸与红麟的打斗,等待着最后的结果。而场上的变化则牵引着他们的神经,或是兴奋激动,鼓掌助威,高声呼唤,或是垂头丧气,擂胸擦掌,低声溽骂。如果这里还一些没有参赌的人,而这些人还是身份极高的人,可能他们会更过份,亲自上场都有可能!
天逸依然在苦苦支撑着,身上被抽中了数鞭,若果不是他用枪格开了大部份力道,或许早就躺下了,只是就算如此,身的黑衣依然被长鞭撒开了数道口子,上面除鲜血淋漓,竟然还有烧伤炽伤的痕迹。
至于身上的汗水早已经被红麟的烈焰烤得蒸发掉了又或者被长鞭卷的狂风吹干了,只留下淡淡的汗渍与酸臭之味。当然只要还没有倒下,汗水是永远不会真正的干涸的,新汗珠还没有来得及流出来,又已经变成了污渍。
天逸的潇洒身影早已不见,此时更像一个落魄被人追打着的乞丐。
然而红麟也没有好到那儿去,一头本来盘得整齐光洁的乌丝早已经凌乱,乌丝在狂风中飘扬,有一些甚至掩盖住了她娇嬾的脸庞与雪亮的眼眸。不过她毫不在意,只想抽动手中的长鞭快一点,再快一点。
身上的红衣长裙迎风卷舞,虽然好看,但却令人痛惜,因为早已经湿透,她整个人就像刚刚从水里捞起来一般。使人难以明白的是她的身边明明有烈焰与狂风卷动,为何就是不能蒸****的发丝与衣裳呢?甚至是身上的汗水?
事实上恰恰是她身上的烈焰在她身边形成了一个护膜护住了她身上的水份流失。还好她不是她的堂姐媚惑狐,她身上的衣裳很多,很厚,不然早就春光乍泄,在场如此多人,尤其男子占比例的大部份的情况下,早就不用打了。
“草,妹子,你的鞭再快一点,就再一次抽中他了。”
“唉,师妹,你的鞭再低一点,他就避无可避了。”
“天逸,你妹的,你的长枪能不能再捅去一点?逼她回防呀!”
“小子,左边,再左一点,哎呀,唉,你可挺住呀,哥可是在你身上下了重注的了。”
“……”
场上很多弟子助威,就是那些外围,内围的弟与内务处师兄们都停了下来,什么检测登记,暂时一边去吧。如果不是内务府的长老还在那儿睡觉,或许内务处的师兄们都早就带头走近观战了。
……
……
相反另一边,铁牛与另一名男子的战斗就逊色得多了,没人观看,没人加油!
铁牛选中的男子同样是荒士九重天的对手,只不过他病殃殃的样子,看上去似乎只剩下半条命。可是打起来,却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人家生猛得要死,或者说他的宠物犀利得要命。
对方竟然是一名驯兽者。
驯兽者是修行界的另类修行者。
他们自幼捕兽,选兽,然后以自身的精,气,神喂养,驯化,以求达到****合一,人在兽在,人亡兽死,兽死人废的至高契合境界。因为精灵,心魂的流失,他们体魄相对常人而言,虚弱的身躯趋向病态,总是性命随危的样子。
毕间在修行道上,低阶的修行境界基本与身体精神面貌成正比的,修为高的,再怎么样也会显得精神饱满,意气风发。
事实上驯兽者无论自身体现了多高的境界修为,个人战斗力也不强的。因为他们没有时间与心神去修习功法,孕养磨合道器。可是并不代表他们不利害,他没有功法,没有道器,但是却有灵兽。灵兽是他们的功法与道器的综合体现,他们同样是很利害的修者,有着诸多诡异的手段是不为普通修者可以理解的,尤其是在对兽类方面。
与铁牛对战的这名驯兽者更是像一名病入膏肓,马上就一命呜呼的家伙。身材瘦得像根竹竿,浑身上下只剩下数两骨头。或许铁牛开始就是看见这个样子才选他作为对手的?
这名驯兽者沉默寡言,那怕当初铁牛指名道姓般要挑战他,更是口出狂言,故意诋毁也没有激起他的一丝情绪波动,只是默默站出来,等着应战。
开战的前缀,铁牛更是大咧咧的地嘲笑道:“喂,瘦得像个猴子一样的家伙,你叫什么名呀,免得爷一会挥动棒子,不小心将你吹走了,找你的时候,不知道啥叫呀。”
可是对方依然一言不发,就这样静静地看着铁牛,那眼似乎有些看白痴一般。
开战的时候,他突然手指放在嘴边,一声尖啸召来一只雄鹰。
确是雄鹰,因为这只鹰很大,很雄壮。鹰击长空,展翅翱翔,巨大的翅膀就像两团乌云,遮住了阳光,在地上留下清晰的阴影!身躯庞大,尤如一头初生牛犊那么大,眼神锐利,寒光闪闪,像两颗散发着幽幽寒光的大宝石。
长嘴如银钩,锋锐无比,像一把草原牧民马背上的弯刀,能轻易划破一切东西。双爪很是张狂的张开,爪尖锋利,在太阳光下闪闪发光,尤如黄金铸造的利器。
雄鹰扇动两张巨大的翅膀朝铁牛袭来,所过之处的空间竟然荡起阵阵空气被划破的涟漪,仿佛空间有着某种东西在湮灭。
“我的妈呀!作弊,这是赤(裸)(裸)的作弊。带头大鸟来打架,还是二打一,不公平,这样的挑战不公平。”铁牛高声抗议。
可是没有人理会他。
“叮当……”
“噗嗤……”
那是鹰爪与铁牛狼牙棒的交锋碰撞的声音与火花燃烧。
“呼呼……”
“哎哟……”
那是雄鹰扇动翅膀,铁牛拼命地逃窜。
“马的,竹竿小儿,病鬼老儿,瘦皮猴子,收回你的大鸟,掏鸟儿欺负人,算什么本事呀,如果你是个真男人,有本事与老子面对面的单挑,如果我不将你打趴在地叫爹爹,我以后不叫铁牛大爷,叫你孙子。”铁牛边跑边骂,口不择言。
“轰隆!”一声巨响!
铁牛的狼牙棒与雄的利爪狠狠的撞击在一起。
铁牛被撞退数步!脚底在地面上划出了两条清晰可见的长痕,当铁牛停下来的时候,竟然发现鞋底竟然冒出青烟!而雄鹰亦暂时停止了进攻,双爪收起,扇动双翅,盆在空中,两只大眼,冷冷地盯着铁牛,似乎还有几分嘲笑。
“盯你妹呀,大爷一会拔光你的鸟毛,来个烤鸟。”铁牛恶狠狠地威胁道。
雄鹰听闻,弯弯的鹰嘴翘了翘了,眼珠转了转,似乎说,就你那个鸟样,行不行呀?
铁牛气得心火上升。
“大个子蛮牛,记住,打败你的是我鹰王。”驯兽者在远方看了铁牛一眼,眼神有些惊讶,似乎有些赞赏铁牛竟然能接自己的雄鹰如此一击而不倒。用着一种缓慢而嘶哑又略带尖锐的声音报上了自己的名号。
显然这是一名只愿与自己灵兽交流骄傲到极点的驯兽者,平时少有与人交谈,动口说话有些吃力,似乎产生了少许语言障碍。
“鹰王?到底是说你自己还是说这头扁毛畜牲,还是说你俩?”铁牛疑惑。
“驯兽者自古****同体,自然亦是****同名!”鹰王答完又一声尖锐的啸声。
雄鹰再次袭来!
“我的妈呀,我到底是与人打还是与鸟打呀!”铁牛哭嚎般叫嚷。
没人理会,鸟更不会理会,只会疯狂攻击。
于是场上再次出现一幕,一只巨鹰从天而至,拼命攻击着一个大个子,而大个子则挥动着一根巨的狼牙棒,疯狂抵挡与还击,嘴里还胡乱地说着些什么。在而远处那个指挥着雄鹰的驯兽者则更疯狂地扭动着腰肢,挥动着手腕,作出各种攻击命令。乍一看上去似乎就像一个一个喝醉了的人在跳舞,滑稽之极。
……
……
核心弟子的席台之上,所有人都在盯着天逸与红鹿的战斗,唯有两名女子例外。或者是因为她们没有参与赌斗?又或者是与之相比,她们更喜欢看铁牛那种边打边闹,******的比斗?觉得一个只大鸟虐一只大汉比一只美女虐一名男子好看得多?
“师妹呀!你为什么总是一直盯着那只大鸟看呢?你是喜欢那鸟,还是那鸟的主人?”青蛇儿带着坏坏的笑意问媚惑儿。
“相比之下,我更喜欢那个大个子,男人嘛就应该有些野蛮,有些粗鲁,小师妹,你说呢?”媚惑儿一本正经答道。
“嗯!我觉得还得有个结实的大胸膛可以靠一靠,有束胸毛摸摸!”青蛇儿似乎深有同感。
“格格格……”两女同时笑了起来,笑得花枝招展,波涛汹涌,妩媚诱人。在此时似乎谁也不在乎谁当师妹,谁当师姐了。
“大个子还真有点意思,有大智慧,瞧他边打边跑边骂,想激怒对方,让人家分心,可惜的是那个什么鹰王可是盐油不进,不解风月的怪物,可能是要失策了。”媚惑狐有些惋惜。
“或许人家是沉着冷静,道心坚定呢?要不媚姐上前,轻展媚姿,略施惑态,倾情一舞,将人鸟双收了,帮我们的大个子铁牛一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