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百人小队正走在一条进山的路上,十多人骑马在前开路,中间有十几辆马车,马车上放着几个大箱子被困的严严实实,不知是何物,左右都有护卫跟随,再往后看,居然有几个女人被绑在马车上,女子表情麻木,看上去像是没有灵魂的木偶,这与那些有说有笑的护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对不寻常的队伍缓缓地前进,不一会就来到山脚下,开始进山,他们对路看样子非常熟悉,很显然他们经常出入这里。
就在这时从道路两边杀出两队人马,弓箭手连招呼也不打,上来就是一轮齐射,接着手拿弯刀的人马快速冲向那马队。
事发突然,马队的护卫措不及防,当场就被射杀数十人,没被射死的人,纷纷下马,免得被人家当成射靶的兔子。
上山的人马很快就杀入人群,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几个护卫看敌人为数众多,知道大势已失去,再加上无人指挥,无心应战,连忙向后跑去,有的则向山坡密林逃窜,就听“嗖嗖”“砰”几个成为活靶子的护卫中箭身亡,从山坡或逃跑的路上一头栽倒。
几个勉强逃出弓箭手射程范围的护卫,刚要庆幸自己命大,就见道路上几个,身形强壮魁梧,高耸的鼻梁和颧骨使其如同猛虎一般的人站在那里,那几个人手拿弯刀,嘴角扬起一丝嗜血的微笑,转瞬间那几个护卫,不甘的倒在血泊里。
很快战斗就结束了,就像草原的天空,刚刚还乌云密布,一阵风就有风和日丽了。这队人马对马车上的战利品并不心急查看,原封不动的全部带走,就连车上的女人也一样,只留下满地的死尸,记录这里曾经发生的一切。
俄日勒和克带着刚刚得到的战利品,前往在回家的路上,对于刚刚的袭击,他总觉得太顺利了,总觉得哪里不对,一种不好的预感徘徊在他的心头,自从得知了扎赫运送贡品的道路,他就开始谋划这次行动,心中不断的想象各种各样的可能,唯独没有这种。
耶律台看着首领一副忧心重重的样子,双脚一夹马腹来到他身边,开口问道:“首领怎么没有打完胜仗的开心,反而有点忧愁呢?”。
俄日勒和克一看是耶律台,便开口说道:“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好像遗忘了什么,每次有这种预感,往往就要发生点不好的事情”。
耶律台沉思一下,对俄日勒和克说:“既然首领不放心,我们派几个人回去,看看从他们的尸体上能发现点什么”。
“有点不对,还是我亲自去下的好,你们不必等我,继续前进,我去去就来”俄日勒和克说完,骑着雪狮扬长而去。耶律台自告奋勇,也紧随其后,原本还有人也要跟着去,被俄日勒和克的一顿臭骂,骂了回去。
俄日勒和克很快就到达了事发地,耶律台骑得快马不如雪狮速度,稍稍慢了一些。当他抵达的时候,俄日勒和克已经跳下雪狮,开始在查看。
这一去一回的功夫,已经有食肉动物被血腥味吸引到这,几条草原狼看着打扰他们进食的不速之客,雪狮不屑的看着那几条瘦小的草原狼,慢慢走过去,草原狼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一只体形不知比它们大多少的雪狮,再加上一个像猛虎一样的男人,草原狼很聪明的离开这里。
雪狮傲慢的看着慢慢退去的草原狼,洋洋得意的吼叫一声,像是在告诉它们,“这是我的地盘,我的地盘,我做主”。俄日勒和克也懒得理雪狮,他正拿弯刀去翻看地上的尸体,大部分的尸体还算完整,只有少数被草原狼吃的七零八落。
忽然,他发现在一处山坡,有些不寻常,俄日勒和克有多年的狩猎经验,这些经验告诉他‘有一只负伤的猎物’正在逃跑,他马上把耶律台叫过来,指着地上的痕迹说道:“你看这些痕迹,很显然有漏网之鱼”。
耶律台俯身细细的查看地上的痕迹,这些痕迹一直到密林深处,消失了,他开口说:“的确有落网之鱼,已经进了这树林,我们要不要追击”。
“不用了,现在立即回营地”俄日勒和克说道。
耶律台不知道为什么,所以开口询问:“这来去的的功夫是不短,可凭着这些血迹,找他应该不难”,耶律台所说的血迹,是在一个白桦树上不显眼的地方,那里有些已经开始变黑的血液,这些血液不像是在打斗中飞溅上的,倒像是有人用带血的手摸上去的。
俄日勒和克转身,一边走一边说道:“这些血迹不会带着我们找到他,因为他要是不先把流血的伤口弄好,他就不会活着走出这片山林,不管是草原狼还是其他的别的东西,都会把他吃的不剩一根骨头,现在他应该是躲在一个地方养伤,这片山林可不小,要找他,那跟在大海里捞针差不多”。
俄日勒和克回到营地后,开始派人清点所得的战利品,耶律台自告奋勇,俄日勒和克也欣然同意,至于那几个一同带来的女子,原本应该杀死,不能让她们走漏出任何风声,毕竟和几个毫不相干的女子而言,部落可是有几百人的,谁轻谁重,不言而喻。不过俄日勒和克既然发现了有漏网之鱼的存在,他杀人越货的事,迟早会被传出去,既然这样,那就让她们生活在这里吧。
当晚,部落里大摆宴席,嘉奖勇猛的战士,人们载歌载舞,唯独俄日勒和克和耶律台在议事大帐谋划着什么。
清冷的月光照射着大地,不知不觉又是一个月圆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