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N的六月还是一片热乎乎的蒸笼,这里不似BJ一般,有如迷宫般的胡同,碎星如聚的大合院,也没有合抱不拢的参天古树。如你所愿,HN就是这么的平凡,不似瞩目耀众。
六月的每一天都是与众不同的平凡,或许这个月它是不平凡的,木槿花就在这个月开放了。
妈妈说,木槿花代表温柔的坚持:它朝开暮落,但每一次凋谢都是为了下一次更绚烂地开放。就像太阳不断地落下又升起,就像春去秋来四季轮转,却是生生不息。更像是爱一个人,也会有低潮,也会有纷扰,但懂得爱的人仍会温柔的坚持。因为他们明白,起起伏总是难免,但没有什么会令他们动摇自己当初的选择,爱的信仰永恒不变。坚韧,永恒美丽:它生命力极强,花象征着历尽磨难而矢志弥坚的性格,也象征着红火,象征着念旧,重情义。
我每次听妈妈讲这个我都瞪大了眼睛,很想努力的去听懂,可是我绞尽脑汁却也想不透妈妈这是什么意思。妈妈说,木槿花就代表我,它也是我生命中的花。
六月的木槿花开的绚烂夺目,一场小雨过后开的更旺盛了,晶莹的水珠悬落在花瓣上,总有不甘心的小草想去努力吸取,或许这滴水珠是甜蜜的。
总是听说别人出生什么天生异象,又是闪电又是打雷。可是今天这个日子却是那么的晴朗,天空万里无云,我总是在想,为什么我出去的时候却是这么的平静呢?我奶说,天空万里无云就是异象,每待我问及这代表了什么含义,她老人家却又哑口无言了。
我爸说,我出生的时候正好他回来的时候一眼望见家里的那株木槿花,而我也刚刚出生,所以他就给我取名,郑槿。
我不懂这个含义,我妈却说了一大堆我不懂的话,我奶也说,这名字取的很好,很般配。以至于我一直不明白家里这葫芦卖的是什么药。
我家里是地地道道的农村人,没有多余的成分,也没有什么祖上是大官,大财主之类的。唯一值得说道的就是我家里却是这里辈分最大的,我老爹也是一个大学生,这是个很大的光荣。
小时候我的出生,也算在同龄中属于较早的,可是却没人把我当成一个哥哥来对待,仿佛我们是同一天出生似的,那时很傻很天真的我却也不懂,以至于我现在也不想多去计较什么了。
孩子们总是很天真无邪的,一些小事都能促使他们玩到一起,我的同龄中却有很多人,我的童年也不至于那么的孤单。
妈妈说,我是个很顽皮的孩子。我小时候总是喜欢“摸瞎”,不管是独自一人还是合群,我很喜欢用一块布蒙住眼睛,去瞎摸。我的头也总是这样遭殃。
在我的记忆里,我记得某天下午,我一个人在自家的大院里独自玩起了“摸瞎”,我也不知道自己那时到底是在摸什么,摸着摸着就把头“摸”到了井沿边的角上,那时我家里的水井外面是用水泥堆砌的一个四方台。这一“摸”就摸出了事,头上不知不觉的就已经见了红。
我记忆中,我那时就坐在地上使劲的嚎啕大哭,却也不管头上那流不住的血。我妈说,那个时候她看见我就吓出了一身冷汗,也还好,事后没有挨打,这让我小小的庆幸了一阵。从那以后,我就再也不玩“摸瞎”了。可是就这样我的头却还屡次遭殃。我的额头前面两边都有鼓起的包,一次就是“摸瞎”,另外一次我自己也没有思路了……但是我知道这个是无辜的。
大人们总是嘲笑我,头两边都有包,也亏了你属牛,两个牛角,你要是属虎,长两个牛角算什么?
小小的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去还这句话,总是被大人调戏,而我却视而不闻,一边玩耍的一边去用袖子擦鼻子上那长长的鼻涕。
那个时候的我在同龄中是属于孤独的,因为我家里就我一个,别人都有姐姐哥哥或者弟弟妹妹一起结伴,而我却每次都是一个人。
我总是问妈妈为什么家里就我一个,别人都是两个,妈妈每次都是不回答我,我却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每次提这妈妈眼里总是闪着泪花,小小的我一脸茫然的看着她,却也看不个所以然来。
我们这里的男孩子总是很淘的,也是很喜欢成群结对的。我们这群孩子里有个年纪大一岁的,而他也很胖,块头也很大,所以他理所当然的成了“头”,而他也是很舍得的。每次他都拿他富裕的零花钱给我们分,去买吃的,玩的。
记得一次,我们三个买了几盒火柴,说出去放火。我们跑到很远的一个河沟旁边去放上面的火,我们觉得这样好扑灭些。胆小的我们总是点着了又踩灭了,总是这样周而复始。也不知道最后我哪里来的勇气,点着了没有去踩,最后火势却越来越大,吓得我当时惊慌失措,突然想起了不知谁说的,用竹子灭火,我又跑去上面的一个小竹园里去折了一根,就着上面的叶子使劲拍,可是却仍然没有用,反而越来越大,而我也急得快要哭了。当时也很赶巧,碰上了我爸过来开水沟,我急忙跑过去给他说,他就踢了我一脚,“滚”。我就这样心里喜滋滋的跑走了,在我的认知里,我爸就是无所不能的,这点小事他一会就解决了。可是后来我才知道,我爸根本没有解决,他就没有去管那火,而是让它自生自灭。
我就这样自娱自乐,有时和塆里的小伙伴一起玩耍,不知不觉的已经快到了5岁,尾随而来的春节也已经到了。妈妈说我可以上学了,我也只记得那年的春节是怎么过的,而后面的怎么去上的学的我却没有了印象。可是后面的学习,却给我留下了很久很久也没有忘掉的记忆。现在我还仍然记得很清楚,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岁月可以磨掉我其他的记忆,可是这段记忆却没有磨掉。
春节已经快来了,前面的下的雪却不在被我们所重视了,而我们又该做自己该做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