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我姓张,单名一个宏字,排行第二,且人缘不算坏,因此乡里人顺口,都叫我一声张老二,加上我读书把眼睛弄坏了,是个近视眼,一些乡邻长辈,就戏称我为张二瞎子。
对于张二瞎子这个戏称绰号,我也不是很放在心上,外号,名字等对于一个人来说,就像似货物架上的价码标签一样,不过是些标识而已,以便于熟悉自己的人,在茫茫人海之中,看见自己时,很快的联系上自己。
而且张二瞎子这个绰号,并非是空穴来风。
我今年二十岁,出生于祖国西部的一个大山深处的山村里,今年刚刚高三毕业,我的职业虽然是个学生,但在我出生的山村里,我还有一个为人所知的身份,道士先生。
不错,我确实是懂得一些,驾驭阴阳的御气控物的法术法门。
我祖孙三代,都是地道的农民,若说祖上出过什么样的人才,据我爷爷说,张氏门中,还是出过杰出人才的。
上逆六代,张氏门中,就出过一个人物,名讳上云下龙,我张云龙老祖,曾经凭借一身武艺,平定了安顺地区的三苗之乱,后得胜归来,到了大定府,被仇家水西家下属汤家,买通人毒死,以免老祖张云龙,得胜归来论功行赏,居得高位,压过汤家。
以此张家与汤家就结成了世仇,那时,张家以武立家,汤家以文安户,张家的人都是些习武的粗鲁莽汉,汤家的人,都是些卖弄文字权术的人。
老祖张云龙一死,张家的人都是不懂智计的人,如何如汤家那些玩弄权术的人的对手,没二年,汤家的人就弄了张氏门中一个****招,告张氏门中,以勇武横行乡里,因张云龙老祖意外身死,有不臣之心,胸萌暴乱之意。
因此,得了上峰手谕,率领了二千刷子枪军来剿灭张氏一门。
突然飞来横祸,张氏一门慌了,那时,张氏门中虽然损了掌舵人张云龙,族中依然还有数名好手坐镇。
慌急之间,张氏一门慌不择路,踞守小坡营,以作久计,那小坡营是一座孤山,汤家的人见张氏族人退守小坡营顶,不懂兵法,心中大喜,统兵团团围住了小坡营,要把张氏一门的人,尽数都围困在小坡营顶上,弹尽粮绝,活活的饿死。
张氏族中的那几个老祖,虽有武艺,却不懂谋略,初时,上到小坡营的心思,是居高据险,一但官兵进犯,居高临下,来一个杀一个,来二个杀一双,足可以,保得一族人的安危,那里去想什么孤山不可守的,浅显兵家道理。
初时,张氏一门的人踞守小坡营,见官兵不敢贸然上山进犯,都松了一口气,时间一长,山上积蓄的水粮渐尽,而围困的官兵也不见退去,张氏门中的几个好手慌了,料到时间一长,山上的水粮耗尽,那时,不被山下围困的官兵杀死,也会被饿死。
想通了这其中的利害,于是,张氏族人商定,要合力冲杀出去,逃到他乡去避祸,以延续张氏一门的香火。
入夜,一族人整顿好了,趁这夜色,从山顶上出其不意的冲杀了下来。
张氏族人那时,在方圆数十里地,素有威名,以武立家,加上族中有数名好手也十分勇猛,在拼死冲杀中,终于在围困的官兵内,杀出了一道口子,一些族人,也冲出了官兵围困圈,但经此一役,张氏门中的好手,尽都身损。
所幸的是,天无绝人之路,正当张氏族人横遭惨祸,老祖张云龙平叛三苗之乱的事情,终于上达天听,朝中有人怜悯老祖张氏族人,以及老祖张云龙的微功,至此,免去了张氏一门的灾祸,准许张氏族人,可以重整家业。
那时,汤家的人见张氏一门中的好手尽数身损,不足为虑,也就放手了。
此后,张氏族人见身有武艺就不见得能建功立业,养命安身,把练武厅也毁了,族人不再习武,也不从文,渐渐的张氏一门,就萧条了下来。
至我曾祖父时,张氏一门,已经分散,连祖谱谱书都凌乱了,不料我这一支族人的谱书在一次大火中被烧毁,此后,想要追祖流源,后辈子孙,那里会知道,也不知道要从何谱起祖宗流源。
加上,我曾祖父只是一个守着些祖产过活的务农之人,我曾祖父虽然生长得长大,又是个吸食鸦片的烟鬼。
家中产业也被他吸食得七七八八,至我爷爷出生时,已经是民国时期了,家道萧条,又无人习文弄武,传至后世,子孙又不孝,也就彻底的衰败了下来。
后辈子孙,自保尚且不能,那里还会生什么传授前辈老祖的志向,因此,张氏族人一代不如一代。
到了我张二瞎子的这一代,虽然族中的堂兄堂弟有十二三个,却多数的都是打工的材料,也没有什么值得人道的地方,在此不说也罢。
当然,我上面所说的家族故事,多数都是从我爷爷口中听来的,我爷爷虽然是个老粗,斗大的字也不识一个,不过我爷爷,出身的年代,正逢乱世,自小没少吃苦头,小时候也下四川区背过盐,见识,口才方面,还不错。
当然,上面的事情,表面上看起来,与我自己的故事毫不干,内里却又关联,因此我才不得不啰里啰嗦说出了,从爷爷那里听来的家族故事。
原因在于,一,若没有祖宗们的这些渊源曲折,也许就不会有我张二瞎子,更不会有我张二瞎子的故事,二,这些家族故事,与我学得的道术,有一定的关系。
在老祖张云龙以来,张氏一族一直以武立家,那时,颇多土匪匪患,一直到了民国结束,新中国成立,黔西川南一代,匪患就没有绝迹过。
张氏族人习武且一向和善,因此方圆一二十里之地,土匪绝迹,乡中人民颇得实惠,因此,张氏族人,那时,在当地颇受人尊敬,在十年文革时期,我曾祖父,在前朝也算得上是一个有资产的地主富农,因为祖宗遗泽,乡人怜悯,十年文革时期,我曾祖父也没有被批斗,更别说是我爷爷了『注:以上事迹,是口传得知,不能作史实参考,不过人物确实是真实的』。
『以下,就是‘我’的故事开始的来源,注: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家师传授我道术,一是因为祖上的事迹,二是因为我自己的机缘,三则是因为我天生就拥有了体内就拥有了阴脉。
因为这三个原因,我就习传了一些道术法门法术,关于我为什么会习得传承了这些法术法门,这些事,却还得从八年前说起。
八年前,那时,我十二岁,正是我人生中的第一个本命年,一天,父亲,有些醉醺醺的从外面归来,父亲不是十分的醉,当他有些醉醺醺的来到家门口时,我正在家门口的泥土院坝上同三叔家的几个堂妹,弟弟们在玩泥捏小人的游戏。
那天,父亲的面色很不好,醉醺醺之中,印堂处有一丝黑色,面色有些惊惧,同以往回家的神情大是不同。
总之,看起来不是十分的友善。
那时,我已经十二岁了,虽然不乏有幼稚之态与贪玩的童心,到底也是知道了些人事的,在我们农村,那时,一些人家的男孩女孩,十三四岁就结婚的人也是有的,俗话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在农村,一但结了婚,尽管还是个孩子,基本上就算是大人了,我见父亲归来,印堂眉心处,隐隐有一团黑气,面色冰冷,十分的不友善,我心里吃了一惊,那时,我完全不知道,父亲是因为喝的醉了,路过下山林,遇见了鬼,因此,心中惊惧,有鬼气缠身,因此面色才十分的难看。
我以为父亲是因为见我玩泥巴,没有去学习,温习功课,因此生气,面色才不好看的,吃惊之中,我赶紧的站了起来,扔掉了手中的捏成了半成形泥娃娃,撒开腿就跑,想先跑到隔壁三叔家去躲一躲,免得被喝醉了父亲逮住,被莫名其妙的K上一顿,就不妙了。
我刚要撒开腿跑。
父亲就在身后骂道“小兔崽子,你跑什么跑,看见老子就跑,难不成老子还会吃了你,回来”。
父亲见我一跑,不免有些生气,开口就骂。
我不得不停了下来,心中不免有些害怕,我父亲爱喝酒,喝酒了后,免不了有些时候,会拿我们兄弟,练练手劲,这种事情,我有过遭遇,因此十分怕见到父亲喝酒,见到父亲喝酒这情形,就像老鼠见到猫一般。
“快点转过身来,告诉老子,为什么一见到老子,就想跑,难不成我是瘟神菩萨,有那么吓人?”父亲见我慢吞吞的,不免又冷喝了一声。
我打了激灵,心知,这一顿,是躲不过去的了。
不得不转过身来,慢慢的向父亲走去,父亲面色有怒气,瞪着一双醉眼,看着我。
我见父亲面色不善,张了张口,心中翻滚,刚要想,用学习温习功课的借口,唐塞一下,或许父亲喝醉了酒,听见我忙着去学习,心里高兴,放过我一次也说不一定。
我张了张嘴,话还没有说出来。
这时,只感到,一股冰寒的冷气,突然从父亲的眉心处窜了过来,一下子,冷飕飕的窜入了我的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