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一晃,又到了周末,今天是惜悦和歌呗见面的时间。
惜悦坐在拉面馆对面的小咖啡厅里喝着她最喜欢的拿铁,静静的等待着歌呗的到来。
终于,在太阳高高的挂在蔚蓝色的天空中时,小咖啡厅里的门被推开了,惜悦抬头一望,看见歌呗依旧扎着她的金黄色双马尾,带着一个黑框墨镜,身着一身皮衣,她环视了一遍周围,惜悦向她招了招手,星那歌呗笑着摘下了墨镜,往惜悦所在的位置走来。
星那歌呗坐在惜悦的对面,对着惜悦说道:“惜悦,你现在能告诉那件事情的经过么?”
惜悦抿着拿铁的吸管,望着星那歌呗说:“歌呗,我告诉你这件事情希望你不要告诉任何人,连相马空海都不行,到了他们该知道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他们的,但是在这之前,我希望你能替我保密。”
星那歌呗很爽快的点着头,说道:“我当然不会告诉别人啊,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
惜悦得到了星那歌呗的保证,这才把经过娓娓道来,星那歌呗在听惜悦说的过程中几乎揭竿而起,到了最后,星那歌呗异常冷静的问:“惜悦,你这次回来是打算报仇吗?”
惜悦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说:“一开始是想回来报仇的,但是到了现在,知道了我的养父母不是雪蝶纯所杀的,那种想要复仇的心理慢慢的淡了,没有以前的那种激烈了,相反,或许我还要感谢雪蝶纯,感谢她让我看清了边里唯世,我现在才发现,其实以前我对边里唯世的感情根本就不是喜欢,而是一种依恋,一种少女对王子的爱慕,一种少女对所谓的白马王子的向往,这场感情注定不会长远,早点断了这段感情和晚点断了这段感情不都是一样吗?何必让我和边里唯世一直在那段根本没有未来的感情中苦苦挣扎着呢?”
有一句话是:他日嫁得如意郎君,谢君当年不娶之恩,这句古话应该可以形容惜悦现在的心情。
星那歌呗看着惜悦,惜悦现在的脸上没有一丝丝作伪的表情,她笑道:“如果不是知道了你的身份,我真的无法把你与三年前那个腼腆害羞的少女结合在一起,你现在更加完美了,也更加懂得了人情世故,我不知道你的改变是好还是坏,但是世事难料,这种事情谁又说得清楚呢?只是希望你不要迷失本心,坚持住自己最初的信念!”
惜悦看着星那歌呗的样子,觉得有些想笑,特别是星那歌呗说她以前很腼腆羞涩的时候,她都差点笑出声来了,惜悦说道:“不管我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但是之前的那个日奈森亚梦依旧是我,是一个真真正正的我,现在的我只不过是褪去了三年前的那种青涩而已,本质上的我还是没有变的。”
星那歌呗突然诡异的笑了笑,然后问道:“惜悦啊,你还记得几斗吗?几斗可是记得你哦。”
惜悦突然一怔,记得她与几斗最后一次见面是在英国的飞机场上,月咏几斗不小心的撞了她一下,但是道完歉之后就马上急匆匆的离开了,好像是有什么要紧事要办,要不是星那歌呗现在提了出来,她都快忘记了。
惜悦看着星那歌呗诡异的笑容,突然有一种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的感情,她警戒的看着星那歌呗,问道:“你想要说什么?”
星那歌呗拍了拍双手,突然,在咖啡厅里的另一个位置上,一个戴着鸭舌帽的深蓝色头发的少年站了起来,他的身上背着一把小提琴,不用星那歌呗说,惜悦都知道这个少年就是月咏几斗,月咏几斗踏着优美的步伐向着惜悦们这桌走来,唇畔勾起一丝笑意,伸出他插在裤兜里的手,跟惜悦打了一个招呼:“Hello,亚梦。”
惜悦已经被人叫习惯了“沐惜悦”这个名字,现在听到月咏几斗叫她“日奈森亚梦、”感觉怪怪的,惜悦毫不客气的说道:“请叫我沐惜悦,月咏几斗先生。”
没想到,月咏几斗一点都不拘束的坐在了惜悦的旁边,望着惜悦的身旁挪近,说道:“哟?这才三年没见,亚梦就不认识我了啊?真是无情呢。”边说着脸边靠近惜悦,完全没有顾忌旁边的星那歌呗,就在月咏几斗的脸快要贴在惜悦的脸上时,惜悦伸手挡住了月咏几斗帅气的脸,侧目望了望月咏几斗,说道:“对不起,月咏几斗先生,我们不熟。”
月咏几斗把脸给缩了回来,坐正了身子,看着惜悦说道:“你真的变了很多,让我都感觉快不认识你了。”确实,如果是以前的日奈森亚梦的话,月咏几斗这样暧昧的动作,只会让日奈森亚梦耳根子发烫,会让她脸红,让她手足无措,然后月咏几斗就可以嘲笑她了,但是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冷静的挡住了他的脸,这种理智到不行的举止绝对不是以前的日奈森亚梦可以做出来的。
但是月咏几斗不知道的是,现在的惜悦早已经成熟了,她根本不可能做出以前的那种反应,所以月咏几斗的希望倒是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