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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走出爱的盲区(2)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朋友说,当他听到母亲一席话的那一刻,他心如刀绞。为了不让母亲再为他担心半小时,他主动和那帮“不务正业”的问题儿童划清了界限,每天总是11:30分准点到家,后来,经过突击,他的成绩也上去了。

朋友最后补充说,曾经让母亲揪心的“半小时”,改变了他的一生!

走出爱的盲区

他出身豪门,父亲是一家大公司的总裁,他的家族还在当地享有极高的威望,可以说,他一出生下来就等于掉到了福窝里,但是,不幸的是他出生不久,母亲就因病而去。父亲又整天忙于公司经营,疏忽了对他的管教。

正当风华正茂的他原本应当大有作为,然而,他却经常和当地的一些街头地痞厮混在一起,每天都回来的很晚,还常常夜不归宿,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显然,他手下的那些小混混也仗着他的势力闯下了不少祸,他都担着。开始,他的父亲对他的行径一无所知,后来,逐渐有风声吹到自己的耳朵里,这才使父亲对他严加管教起来。但是,无论父亲怎么批评他,收效总是不好,经常是父亲的“批斗”刚刚结束,一转身,他又和自己的那帮朋友跑到了一起。

那天,他照旧回来得很晚,父亲在客厅里拦住了他。他先是一惊,接着便若无其事在对面坐了下来。他已经准备好了去迎接父亲的严厉批评,但是,事情并不是像他想象的那样,非常爱发火的父亲,这时一改平日对他的呵斥,转而语气极其温和地同他谈起话来。他父亲的话语中和蔼而满含着对他的歉疚,他的父亲说:“都怪我,你妈妈走得早,而我又经常忙于公司里的事情,从而缺少了对你的关怀和照料,以后我一定多抽空陪你,来弥补我多年来对你的不足。你能给爸爸这个机会吗?答应爸爸每天早点回来,我也会每天都在家等你……”

那天,两父子之间的谈话一直进行到深夜。他的父亲好几次留下泪来,最后,当他看到年迈的父亲已满头华发,身体也日渐弯曲,再想想自己平日里只做坏事,却不能替父亲分担工作的辛苦,长这么大的他第一次哭出声来。那晚,父子两抱在一起,像久别重逢的亲人一样,很久才各自回房。

到了自己的房间,他想了许多,固执了这么多年的他决定痛改前非,发誓做一个让父亲省心的“好”人,从此再也不与自己的那帮狗肉朋友在一起厮混。于是,第二天晚上,他把那帮朋友约到一家饭店,表明了自己的决心,同时也劝散了那帮朋友各自投明,不要再不务正业了。

已经深夜,辞别了朋友,他独自一个人从饭店出来,此时的他感觉好像从泥淖中挣脱了出来,一身的轻松正派。这时候的他突然想到父亲还在家等他,原本在街道上漫步的他不禁加快了步子。街道上霓虹闪烁,商家都在店外布置了圣诞树,一派好迷人的夜色,原来今天是平安夜!这样想着,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的前方——那个男人长得像极了他的父亲,身边正依偎着一个20多岁的红衣女子!不对啊,他心里想到,父亲向来作风正派,怎么会……?为了弄个究竟,他便从街边的阴暗小道迂过去,阴影中的他惊呆了,那男人正是他的父亲,正和那妙龄女子有说有笑,还不时地吻着那女孩的额头。

他几乎当场气昏在地,本想立即上前办父亲难堪,但是,最终他没有这么做,而是重新找回了他那一帮狐朋狗友。那个夜晚,他不知道“假惺惺”的父亲会不会在家中的客厅等他,但是,有一点他是清醒的,从今往后他再也不听父亲那煽情规劝的一套!

第二天,当他醉醺醺地回到家中时,客厅里的父亲像往常一样对他大加呵斥,然而。这次,他却理直气壮地与父亲顶起了嘴,他试几次都想当场揭穿父亲,但是碍于仆人在场,他还是给父亲保全了面子。

以后的岁月里,他照旧好喝懒做,照旧干些见不得人的坏事,甚至好几次把管教自己的父亲推倒在地,然后扬长而去。他的父亲的年龄一天天大了,诸多病症也开始光顾年迈的他,他经常听到父亲一咳就是一夜,好多药物堆放在他父亲的卧室里。那是他偷偷溜进父亲的卧室拿钱发现的,与此同时,他还发现了父亲与那个红衣女子的照片。他气急败坏地把那些照片扔到地板上,然后大脚揣上去,继而甩门而去。

就这样,他和父亲之间的“冷战”一直持续了好久,终于一天,这种冷战结束了!那是一天晚上,他照旧偷了父亲的钱,然后到酒馆和自己的一帮朋友喝酒。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一看是家里的号码,以为是父亲又催他回家,于是,就毫不犹豫地挂了电话。后来,电话再次响起,他再次挂掉;当电话第三次响起的时候,他索性关了机,继续和人猜拳行令。一个小时后,父亲公司里的人找到了他,告诉他说,他的父亲已经不行了!

他还没有赶到医院,父亲就闭上了眼。望着天平间里躺着的父亲,他的眼泪一个劲地打转,却没有流出来。的确,父亲欠他的太多了,至少他是这么认为。

葬礼举行得很隆重,许多和他父亲生前合作过的朋友都来吊唁。但是,葬礼上还闯如了一位不速之客,那就是先前他在街口见到的那个红衣女子。只是她今天一身丧服。门口的好多人都没有拦住她,那女子一进门就直奔他父亲的灵柩,声泪俱下地大哭着“父亲”,声音近乎歇斯底里。

他怒气冲冲地走到那女子跟前,大声骂着“贱人”,然后央人把那女子拖开,他断定是父亲走了,这个女人还不肯罢休,于是企图冒充自己的姐姐,从而获得父亲的巨额遗产。他不停地骂着那女人,然后就让人把那女人拖出场外。这时候,女子从丧服中掏出了一封信,那是他父亲亲笔书写的——

亲爱的儿子: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可能早已不在人间。为父自知对不起你,当我得知自己患了肺癌以后,我也企图补救亏欠你的爱,但是,在这个人世间,还有另一个人我更加对不起她,她就是你的姐姐。她是我在“下放”到农村期间和一个乡下姑娘生下的,后来,我获批回城就再也没有了她们母女的消息,只到前不久才得知,那个乡下姑娘已经早逝,膝下还撇下一个女孩,我多方打探总算今天才找到她,她就是你的姐姐。这些年我一直觉得亏欠她,但又不知道如何补救,更不知道该怎么向你解释这段不该有的感情,所以,我希望等我走后,你能好好待我完成这段补救……

对不起你的爸爸

12月24日

“12月24日”,那不正是见街口遇见父亲和姐姐的日子!看完父亲的遗书,他一把把那女子抱在怀里:“我的亲姐啊……”

亲情如山,我们置身于爱的谷底,常常“只缘身在此山中”,让我们无法窥见爱的真正面貌;常常会因为爱的庇护,让我们无法接收到亲人发送给我们的爱的信号,于是,我们就以为自己处在被爱的盲区,接着,开始埋怨亲人给自己的爱不够多,对自己的关怀还不够好,但是,反过来想一想,我们又给了他们多少爱和关切呢?其实,亲人们一直都在给我们传递着爱的讯息,只不过因为麻木,而让我们错过了接收爱的最佳时机。终于有一天,我们走出了山谷,才发现原来亲人带给我们的爱是那么厚重!

爱的转播

男孩从4岁开始,学了11年的钢琴,终于有个机会,他可以报考美国的著名音乐学府——科帝斯音乐学院。于是,父亲为了他跑前跑后,多方筹钱才得以自费出国,说破了嘴皮子才得到签证许可,不惜旅途的奔波和劳顿……就这样历尽周折,他终于跟随着父亲来到了美国。

备考、报名,一切都进行得非常顺利。转眼到了考试当日,他如愿以偿地走进考场,而他的父亲却被考场工作人员堵在外面,理由是:家长不能跟随考生进入考场!这对于其他考生来说,可能算不成影响。但是,男孩不同,他年龄极小,从小到大的每一场考试都有父亲陪在身边,只有用他那厚实的大手拍拍男孩的肩膀,男孩才能信心十足地演奏。这次他的身边缺了父亲,他能考好吗?

考试预备铃声已经敲响。场外,男孩的父亲焦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总是不得安宁。他的父亲不会英语,为了能进入考场看着儿子考试,不知道和工作人员“商议”了多少遍,但是,任凭他用遍了周身所有的肢体语言,看门的考官却总是摇头。于是,无奈的他只得在场外唉声叹气。

男孩孤单地走进了考场,他生平第一次感觉到父亲那双厚实的大手对于他来说是多么重要,没有父亲拍一拍自己的肩膀,他一时间边得好空,男孩想着想着就开始忐忑起来。因为,这场考试对他来说太重要了,只有考入了科帝斯音乐学院,男孩心中的梦才能得到幸福地实现。

考试铃还差两分钟就要敲响了,男孩还在搔首踟躇,突然,一双厚实的大手落在了他的肩膀上,他惊喜万分,抬头看时,才发现拍他肩膀的并不是自己的父亲,而是一位黑人考官。黑人考官告诉他:“你的父亲不能进来,有特意委托我拍一拍你的肩膀,让你什么都别想,放心演奏。”男孩听到这里,泪水夺眶而出。

黑人考官的话刚落音,开考铃声就敲响了。

这场考试男孩进行得十分顺利,甚至还超常发挥,最终,他如愿以偿地考入了世界音乐家的摇篮——美国科帝斯音乐学院。

这个男孩就是“钢琴王子”——朗朗!那年他15岁。

收到录取通知那天,朗朗好奇地问父亲:“为什么那位黑人考官拍我肩膀的感觉和您拍我的一模一样?”朗朗的父亲回答:“因为他也是一位父亲,虽然他也听不懂汉语,但是,父爱是没有国界的,可以通用,也可以转播。”

是啊,当美好的生活被意外的山石阻隔了时空;当如梦的人生因约束而变得坎坷崎岖;当生命的条条框框钳制了我们爱的倾诉和表达,让爱变得不在是“现场版”;我们为什么不把爱的“直播”变成“转播”?我们应该庆幸,世界上所有的爱与亲情都是共通的,她可以省略掉一切的繁文缛节,从而实现人与人心灵的沟通和弥补。因为有了这种“转播”,真正的亲情之爱就永远不会被隔阂,也正是因为有了这种“转播”,才能让不管多么遥远的心,都会漂洋过海来看你!

墙角,那个吮手指的男生

我在讲台上正做板书时,一回头,又一次发现了那个男生,正低着头,在吮着自己的手指,透过他的表情和眉目,我知道,他肯定是又走神了。我一直很纳闷,偌大一个男孩了,竟然还会做出这么幼稚的举动,这次,我决计给他点颜色看看,要不然,这帮“淘孩子”肯定以为我这个新来的老师没脾气。

我把那个他喊到了讲台上,当着全班同学的面纠正他说,你知道不知道,一个男生已经12岁了,还吮手指是很幼稚的行为?

男孩涨红了脸,默不作声,头也耷拉着,像个被拧折了腰的向日葵。

台下也一阵哄笑。我当即制止了大家的嘲笑声,继续对男孩开导道,我才代你的课一个星期,这已经是我第五次发现你吮手指了,手指对于我们来说,经常要拿笔,摊开书本,甚至是搬动课桌……手指上多多少少会带有细菌的,你这样做也是很不卫生的。

男孩的头俯得更低了,仿佛要躲进那件掉了只纽扣的衣衫里。

下次别这样做了,好好听课,别再走神,好吗?我继续开导男孩。

男孩礼貌地点了点头,在他抬头的那一瞬间,我发现他的眼角溢满了泪水。那一瞬间,我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赶紧把男孩请回了座位,并替他解围说,其实,今天的事情不能全怪他,主要原因是由于我造成的,我的课讲得太枯燥了,不生动,这才致使大家走神,今后,我一定要花大力气备课,和同学们一道,把我们的语文课上得更圆满。

紧接着,下课铃响了,我顺势走出了教室。然而,坐在办公室里的我却再也不能平静,我在想着刚才男孩眼睛里的泪水,我那样做会不会太伤男孩的自尊了呢?不行,我还得瞅机会找男孩好好谈谈。

那天放学就已经将近六点了,我正在收拾教具时,我所授课的那个班的班长敲开了我办公室的门,看到就我一人在,他就仔细地给我说起了那个吮手指的男孩的家境。

班长告诉我,他与那个吮手指的男孩是邻居,也是最好的朋友。男孩六岁时,母亲就离他而去了,他的母亲是村里唯一的高中生,向来就对他要求得十分严格,即使是在病重的时候,也没有忘记监督儿子学习,他的家里很穷困,男孩自幼连一整罐蜂蜜都没见过,他又爱吃甜品,母亲就用买药的钱给他买了一罐蜂蜜,困的时候,母亲就会用小刷子刷在他的手上一刷,供他吮吸,这样,他就不会犯困了,后来,这一招屡试不爽,再后来,条件反射似的,即使不抹蜂蜜,只要吮吸一下手指,他也就不困了。他的成绩一直在班里名列前茅,但是,母亲的离世对他的影响很大,为了挣学杂费,他不得不在课余时间在垃圾堆里淘些饮料瓶以贴补家用,所以,他经常在路灯下一淘就是半夜,能不困吗?老师,请您一定要原谅他……

班长的话没有讲完,我的泪就簌簌地落满了前襟。那天晚上,我特意到超市买了两大罐蜂蜜,还有一些文具,但我并没有直接给他,而是借着月色,我把男孩约到了操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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