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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白衬衫,青鸭梨(2)

原来,雪的心一直被花瓣簇拥着。什么是她的花瓣呢?她的性格是,她所卖的衣服是,她怀揣的那颗温婉的心亦是……公主,是花瓣们给她的称呼。要想成就自己,先要成就自己身边的花瓣,若是它们成了腐败的枯叶堆,自己就要封堵在去公主的路上了。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雪的心,宛如她的名字一样,一片圣洁。

给昨天灌一碗孟婆汤

她有过三次失败的婚姻,一个是前夫是花花公子,骗走了她的初恋,另一个前夫是个赌鬼,骗光了她的钱财,第三个老公是一个斤斤计较的南方人,虽没有骗她,但由于生活习惯的不同,他们整日争吵,仿佛没有哪天安宁过,迫不得已,她提出了离婚,孩子也被法院判给了前夫。

经历这样三番折腾,她早已被弄得遍体鳞伤。热心的朋友再来给她介绍,她把头都摇成了拨浪鼓,身体也退出老远,对于婚姻,她不是不想,而是不敢了,她实在太怕戳痛自己心底的伤。

35岁时,她和一行人到云南丽江旅游,篝火晚会上,一位绅士模样的人主动邀她跳一支舞,她实在不想再和陌生的男子交往,就托辞说不会,哪知道,那男人是个“热粘皮”,说可以教她,如果再行拒绝就要薄男人的面子,她就答应了男人的邀请。

夏天的凉风丝丝从她的裙角掠过,她跳得很好,男人也带得很好,她成了整个舞会上最迷人的公主。晚会结束后,他们互留了联系方式,先是QQ,后是短信和电话,男人如一列动车组,轰轰烈烈地开入了她的心底。

男人是一所高校里的副教授,妻子早逝,他是个对爱无比忠贞的人,也曾发誓从此孑然一人,不再续弦,直到遇见她。用男人的话说,自己一定是前世烧了高香,上帝才把她送到自己身边。

朋友们都说,他们是最该走在一起的伴侣。于是,他们便顺着朋友们的话锋,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春天,决意要走到一起,从此甜蜜地涅槃新生活。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她被查出了乳腺癌。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按照医生的要求,她必须做切除手术,而且手术的成功率仅为50%,她誓死也不肯,最后,还是他说服了倔强的她。

经过4个小时的煎熬,女人终于从手术室推了出来,手术做得非常成功,男人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病痛痊愈以后,他们如愿以偿地走到了一起,开启了一页新的生活。

两人的婚后生活过得很甜蜜,家底也逐渐殷实起来,他们还有了自己的孩子。她这时候用家里的余钱在城市的步行街中央开了一家小店,生意做得也相当红火。然而就在这时候,不幸再次降临到她的身上。一天晚上,店面打烊以后,一名歹徒从黑影里窜了出来,把她弄到了郊区的一个废旧的轮胎厂里,这个歹徒不是别人,正是她的赌鬼前夫,她被自己的前夫绑架了。

前夫把电话打到了她的家里,开口就是50万,并威胁她丈夫不要报警,否则后果自负。说好的期限是两天,然而,时间已经过了一天半,丈夫仍没有出现。发疯似的前夫这时候举起了手里的刀子,打算撕票。

就在这时候,枪响了。前夫也应声倒下,如注的鲜血溅了她一身,她当即昏了过去。

醒来时,她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丈夫正亲昵地望着她。她的眼泪当即如泉涌出,丈夫一边帮她擦泪,一边把她揽在了结实的臂弯里。她像一个孩子一样,哭着说,自己做了恶梦,梦见前夫前来寻仇,非逼迫自己喝下一碗毒药。丈夫宽慰地把她搂在怀里,爱怜地说,傻瓜,那不是毒药,而是一碗孟婆汤,喝下它,昨天所有的梦魇都将永远烟消云散了……

人生若能一键还原

先前,他可以算得上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拥有一份称心如意的工作,一位貌美如花的妻子,一辆尼桑轿车,一座别墅……总之,一个成功男人该有的他都有了。

他是日本横滨一家保险公司的高级业务员。他和妻子从大学时开始恋爱,婚后,他们幸福地在横滨安家落户。横滨是日本的第二大城市,这里拥有发达的商业和繁荣的文化。他的事业也在这种良好的环境下做得如日中天。曾经多次受到领导的表扬和嘉奖。领导许诺,如果他能把这种佳绩再保持一年,就把他提升到“业务主管”的位置,哪知道天有不测风云,三个月后,他在一次会见客户的途中,不慎昏倒,送到医院一查,他顿时傻了眼,因为,年仅30岁的他,却被查出患了白血病。

尽管是在发达国家日本,这种病一旦得上,也几乎是等于患了绝症。除非做骨髓移植,但是,想做这种手术简直太难了,抛开手术的风险和骨髓的来源不说,单单是巨额的医疗费用就是一个天大的难题。

他本想瞒住妻子,把这个不幸的消息永远保密。但是,闻讯赶来的妻子还是知道了一切。

住院的那些日子,他的情绪波动极大,不光不配合医生治疗,还频繁地要妻子收拾行李带他回家,他想停止治疗。因为,他不想倾尽家财,他怕最后自己病没有治好,自己还要离开妻子,撒手人寰。与其这样,倒不如给妻子留些家产,让她安享接下来的人生。

于是,他想到了自杀。但是,贤淑的妻子日夜守侯在自己身边,太难实施了。终于有一天晚上,他借口想吃粥,便央妻子下楼去买。妻子一路小跑地飞奔到楼下,又一路小跑似地飞奔回来。但是,等她喊着“老公”推开了病房的门,眼前的一切让她吓坏了——病床上,丈夫右手拿着破损的眼镜片,左手手臂还在鲜血汩汩,室内到处是殷红的鲜血。她近乎歇斯底里地喊叫着医生,一个小时后,丈夫的命是保住了,但是由于失血过多,目前仍处在昏迷状态。

满是血污的妻子知道他已脱离危险,病床前,妻子泣不成声。三天后,他终于睁开了眼睛。妻子先是一阵惊喜,但是,旋即又收敛了笑意。妻子手持一大瓶安眠药对他说,不要再做傻事了,如果你要自杀,我也随你而去!他一听就急了,挣扎着向妻子保证,一定安心治疗,不再自寻短见。

接下来的日子,他的情绪好了许多。但是病情仍在不断恶化,为了给他治病,妻子几乎变卖了所有的家产。他自幼就是孤儿,是孤儿院把他养大。所以,想找亲戚帮忙,自是行不通。日常看似友好的朋友,这时候又纷纷绝尘而去,躲避惟恐不及,就更别提借钱给他了。

实在没有办法,妻子只得卖了他们的别墅,用以填补高昂的医疗费用。三个月过去了,他的病情得到了控制。病床前,妻子看到这里,欣慰地笑了。医生告诉他们,眼下,只要有愿意捐献骨髓的人,就可以马上给他做手术。于是,妻子只有一边安慰着他,一边等待捐献骨髓的人。

有一天,他禁不住问妻子,这些治病的钱都是从哪来的?从不说谎的妻子为了怕他伤心,企图骗他说,是家里的存款,还有她自己攒下的私房钱。但是,他最了解妻子,这一点小伎俩又哪里瞒得住他的眼睛?经不住再三盘问,妻子就招了供,但是并没有和盘托出。妻子告诉他,眼下只要卖了别墅,就足够治疗的费用。殊不知,在说这话的同时,卖别墅的钱已被他花去了大半!但是,这一点妻子还是保了密,因为,妻子明白,如果丈夫知道手上的钱已经所剩无几,止不定又要发生什么状况。所以,只得撒谎来稳住他。

又是一个月过去了,有一天,妻子被医生喊进了办公室,医生告诉她,有人愿意提供骨髓,但是,这人需要500万日元的酬劳,否则不成。妻子脸上的笑容陡然来了个急刹车,眼下,别说是500万,就算200万她也没有啊!万般无奈之下,妻子只得请求医生把自己的骨髓移植一部分给丈夫,但是,通过化验,她与丈夫的骨髓并不匹配。无奈之下,妻子最终还是同意了给那个愿意提供骨髓的人500万。

很快他们签了合同和手术协议。但是,要酬到这500万又是谈何容易啊?但是,为了给丈夫治病,就算没有办法她也要想出办法来。于是,妻子走遍了所有的亲朋好友,吃尽了闭门羹。辛苦了一个星期,也仅仅只酬到为数不多的70万日元,加上她卖房剩下的钱,也仅仅勉强凑够150万,与那人索要的价格还差350万!这下子,妻子犯了难,因为她知道,此刻,无论她怎么努力,也不可能再酬到一分钱了。

那一夜,病房里,守侯在他身边的妻子再也睡不着。眼下,只要能够酬到剩下的钱,丈夫就能康复。他们就又能够像往日一样,日夜厮守,相濡以沫,举案齐眉了!到了周末,她就又能够和丈夫一起到海滨公园去钓鱼,丈夫煮的鱼味真好!她最爱吃,但是,若是丈夫从此去了,她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生活……

那晚,妻子想了整整一夜,天明以后,她终于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之所以说大胆,是因为丈夫若是知道她这么做,也许一生都不会原谅她——她进了地下电影工作室,和一个导演签了约。她要用她唯一的资本——相貌和身体——拍摄黄色影片来帮助丈夫治病。哪个导演告诉她,只要她肯拍摄两部影片,就答应付给她350万。她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接下来的日子,她一边白天忙着照顾丈夫,到了晚上,她借口做兼职拼了命地拍摄挣钱。两部电影她两个星期就完成了。两个星期后,丈夫进行了手术,手术很顺利,半年后,丈夫恢复了健康。

出院后,他们夫妻俩住在了郊区一间简陋的民房里。丈夫是病虽然痊愈了,日子也渐趋稳定,但是,她却日夜不得安寝。因为,她不知道该怎样面对那段肮脏的历史,她更不知道如果丈夫知晓她拍摄黄色影片后,还会不会再要她。那段日子,她吃不进去饭,瘦得像根细草。她整天盘算着如何离开这个城市,逃离那段黑暗的回忆。

他看到妻子这副情景,自然也痛惜在心,把她带到医院检查了几次,医生也没有说出病情,只告诉他要为妻子加强营养。经济困难,他就钓鱼来给妻子滋补身子。但是,一天天过去了,妻子瘦弱的身躯反倒愈加虚弱。于是,他就缓役妻子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就打算专门抽时间问一下妻子。但是,还没有等到他问,他自己就发现了一切。

那是他在海滨忙碌了一天,却没有钓到一条鱼,为了不让妻子瘦着,他就决定到集市上去买几条回来。但是,当他路过一家音像店时,一张海报上熟悉的身影映入了他的眼帘,那是一张黄色碟片的宣传海报,一个女人赤身裸体地和一个陌生男人纠缠在一起。那女人正是他的妻子!只看一眼,他的头就仿佛炸开了花。鱼没有买,他就急匆匆地往家赶,路上,他明白了一切。他一边用尽了世界上最恶毒的谶语来诅咒自己,一边拼了命地往家赶,然而,就在他推门的一刹那,他知道一切都晚了——床上只剩下妻子冰凉的躯体,床头是一个安眠药的药瓶,里面空空如也!

他一把把妻子抱在怀里,扯破了喉咙没命地喊,却喊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捶手顿足地骂自己,但是,骂不到半句他就知觉全无了……

三月,正是横滨的春天,横滨海边的公墓边多了一座新冢。墓碑上写着这样一行字:如果有来世,我愿意与你换一换位置。

他是按照妻子的遗愿把她安放在了那里。因为,那里距他们钓鱼的地方很近很近,而他却从此再也没有钓过一次鱼。他主动申请,甘愿担当起管理公墓的任务,他把自己的后半生都交付给了那片凄清的墓园,因为,那里长眠着他深爱更深爱他的妻子……

丈夫偷偷买了另一部手机

结婚三年了,两人一直十分恩爱、日子过得也相当甜蜜。丈夫是一家公司的中层领导,她自己也刚刚评上了高级职称,这是一对幸福无比的小夫妻,许多人都羡慕地向她取经,问她用什么“驭夫术”把丈夫“招呼”得这般服帖。

每每有人向她讨教,她总是眉飞色舞地伸出两个手指头说,两条:第一要相互尊重,第二要相互信任。其中,相互信任比相互尊重还要重要。说这话的时候,她总是一脸自信,意在向人炫耀,自己做得堪称典范。

然而,最近,她自信不起来了,她在丈夫的公文包里发现了丈夫的另一部手机。这部手机是全新的,号码也是新号码,打开一看,通讯记录里全部是一个人。试着打过去,那边温软地飘来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她当即挂断了电话,一股怒火熊熊地在心间燃烧起来,那热量,都快要撑破自己的心肝脾肺了!她当即叫来了自己的公婆,并喊来了自己的娘家人,并把丈夫急匆匆地从单位里用电话拽回来,意欲开一场家庭审判会,弹劾自己的色鬼老公。

丈夫风风火火地赶回来时,她已经哭过几场了,眼泡都肿得像肥桃一般,就差寻死觅活了,非要公婆和娘家人为自己主持公道,并要丈夫给自己一个说法。

她边哭边嘟囔着,说,那个狐狸精到底是谁?

大家也齐刷刷地把目光对准了男人。向审判法西斯战犯一般等待男人的招供。

男人先是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后来看实在瞒不住了,终于和盘托出。

他咳声叹气地说,她哪里是什么情人呀。她是一个患有胃癌的高中生,全家人为治病花光了所有的积蓄,做手术都没有钱,我们从电视上得知了她的消息,决定资助她,但又不想让她知道我们是谁,所以,专门申请了一个不需要身份证的新号码,然后派我与她的家人联系,前几天,女孩刚刚出院,这不,我不正发动单位里的同事为她筹集生活费吗?

一瞬间,场面静得吓人。好半天,女人才撒娇似的赔礼道,那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我不是怕你舍不得钱吗?丈夫委屈地说。

她一拳头捶在丈夫的胸脯上,正色说,我平日里管你是舍不得钱吗?我是怕你平日里不懂得节俭!你若早说是救命的钱,还有今天的误会吗?

她一边嗔怪着,一边到房间里拿出了五千元现金来,笑着说,赶紧给人家汇去把,也算我一份!

还有我一份、我一份……全家人都站了出来。

丈夫嬉皮笑脸地当着全家人给了妻子一个甜甜的吻。

后来,再有人向她请教驭夫术时,她就把原来的两条变成了一条:信任,一定要相互信任!

被刀片划伤的牛仔裤

(一)

她与母亲狠狠吵了一架,原因是,母亲说啥也不同意她和那个穿着刀片划破牛仔裤的男孩子交往。

母亲说,你不能再和那种男孩来往,一看就是不良少年,和他来往肯定是没有好下场的。

她反驳说,你总不能以偏概全吧?凡是穿被刀片划过的牛仔裤的就是坏人吗?

可以基本断定。好端端的一条牛仔裤为何为要用刀片祸害掉?你看看你说的那个小伙子,成什么样子,一顶鸭舌帽,帽檐也歪戴着,一看就不庄重。反正我是不许你和这种人再有来往!

她急了,旋即拿父亲的出走来堵母亲,就你找的男人好,现在呢,上哪去了?他不也是不要你了吗?

母亲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火辣辣的,这是长这么大以来母亲第一次打她,她捂着脸,哭着跑出了家门。

她刚刚过完两周岁生日时,她的父亲便跟随另一个女人跑了。抛下她们孤儿寡母,一晃都17年过去了,父亲仍是不见踪影,连封信、连个电话也没有。她自小便是被娇惯长大的,没了父亲,她便是母亲的全部,所以,这才养成了她任性,刁蛮的性格。

其实,母亲打过她就后悔了,好好的说事,干嘛非要动手呢?母亲自己也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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