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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回家的时候,爷爷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看了两人一眼,就转身上楼了。
阿浣看着爷爷苍老的背影和一瘸一拐地走路方式,实在心里难受的很。
他们这么不懂事,让已经这么年迈的爷爷还为他们如此操心,实在不应该,不应该。
可是,关系到尹曦,她又能怎么样。
所以,很理所当然的,阿浣同牧悠一起上楼去了书房。每次这个时候,都不用爷爷提醒他们,这是很正常的事——上楼,去书房,挨骂。
可是这次,爷爷并没有骂他们,连一个不字也没有说过。
他只是语重心长地看了眼阿浣,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然后,他看着牧悠低头心虚的模样,又看看阿浣也是低头却是理所当然的形式,着实说不上话来。
但尽管如此,权老还是很严厉地训斥了牧悠。
“你自己解释中午为什么一句话不说就跑出去了。”
牧悠明显知道是冲着他的,于是忙缩了一下脖子,没敢回话。
“浣浣我就不说了,你到底怎么回事?”老人狠狠地剁了一下手中的拐杖,搞的木质地板咚咚作响。
他还是没有说话,也说不出话,本身就是他的错,他何来解释一说?
阿浣看着牧悠的模样,心里有些微微的紧张,她虽不知道牧悠是怎么瞒过爷爷她早上没去学校的事情,但关于尹曦……她知道爷爷是知道那件事情的,所以,她还是,很紧张。
“还有浣浣你,”权老话锋一转,又盯住了阿浣的脸,“你尹爷爷告诉我了,我虽然不是很赞成,但是还是你去比较好。”
阿浣听了一愣,愣是没听懂爷爷说的是什么意思。
“浣浣你准备什么时候去尹曦家?我只会给你两个月的时间,如果他的病还没好,那无论如何你都不许再在他家待下去了,我会给尹曦一张机票,直达美国佛罗里达州的机票。”
尹曦的父母都在美国的佛罗里达州定居,而尹老也是要去美国定居的,所以,如果尹曦的病一直好不了,那么权老就会送他去美国治疗,从而避免阻挠阿浣的前途。
而为什么尹老会同意,这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对于阿浣而言,只既是一个好消息,又是一个坏消息。
好在她终于能同尹曦单独相处照顾他了,而坏消息又恰恰还是这个。尹曦会怎么想?又是他们抛弃了他,而转手让阿浣来照顾他,这究竟是何想法?
这是第一天,尹老还征求了阿浣的意见。可是第二天权老一走,她就被大包袱丢进了尹家,这速度着实让阿浣目瞪口呆。
那个时候,尹曦一个人在家,站在二楼迷茫地看着开门的方向,眯着大眼睛,朦胧的四处打量。
“阿浣,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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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些时间里,阿浣虽然照顾过尹曦一段日子,但是对于尹曦的大部分习性还是不算太熟悉,但是关于某些方面,阿浣真的是忍无可忍了。
就像是洗澡,他看不清就算了,还没日没夜地要洗,弄得阿浣每次要在眼睛上围上一层布,才能进门帮他。更可恶的就是他这挑剔的性子,有次他自己洗澡,阿浣还没帮他,他就很气冲冲地没穿衣服跑出来了,然后气冲冲地指着和阿浣站的相反的方向,对她说,为什么家里的肥皂不是原来的。
原来的肥皂已经被他整日整夜地消耗光了,所以,哪里来的第二块和原先相同的肥皂?况且那香味她闻着就想吐。
整个A市就那一家卖纯手工制造的榴莲味肥皂,尹曦竟然让她大老远地跑出来买,不算车费和时间,她就花了多大的功夫。但是他现在就和孩子似的,没有肥皂宁愿不洗澡都不用别的牌子的肥皂。
例如这样的还多着呢。
每一周就要泡两次牛奶浴,还指定牛奶呢,非它不可,否则就自己出门买。
每一周就要从国外网上订购MISSONI,NIUTICA,LaPerla,还有等等等等的衣服。不过权老给的卡,在阿浣的手上,所以他根本没有办法卖到更多更多的衣服。
每一周就要有一份满鱼全席,还要和原先过生日的时候一模一样的,差一点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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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阿浣已经受够了,但是过去的时间还很短暂,两个月的时间实在太长了。
她想时间过的快一点,却也想让时间过的慢一点。
也希望尹曦的病,好的更快一点,这样他就不用去美国的,留在他们的身边,会过的好好的。
星期六的时候,阿浣需要带着尹曦去医院治疗,然后找人给他按摩眼部,舒缓眼球中的红色血丝,使视力早日恢复。
而浅水,跟着阿浣也一同去了,两年前就是他带着他去刘医生那里,去治疗和现在一样情况的尹曦,不过还好,当时尹曦仅仅一个月就恢复过来了,尽管瞳孔里血丝还是很多,但对于他的视力而言已经足够好了。
但是这次不知为何比原先的情况还要眼中,连医生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好。可能是一周,可能是一天,也可能是一年,也有可能是一辈子的事。
所以阿浣很害怕,害怕他永远看不见她了。
所以带回家的时候,阿浣什么都没和尹曦说,只是告诉他,能快点治疗好的,只要你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她记得医生的嘱咐,要保持开朗一些的心态,这样才能缓解他脑部的压力,从而是血液回流,不再滞留在脑部。
但是尹曦,从医院回来之后就一直默默不语,让阿浣心里感到十分地难受。
尹曦虽然从来没有说过什么不舒服,难受,但是她知道,他是害怕的,害怕看不见一切,看不见他最想要看见的人。
就像有一天的晚上,尹曦一把推开阿浣睡觉的房间,无比准确地搂住阿浣的身子,埋在她的颈卧。
“阿浣,我看不见你……”
那时的阿浣,注意到了窗外电闪雷鸣,而尹曦随着闪电和雷声的到来,不停瑟缩着身子。
原来尹曦,也有曾害怕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