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千年前发生过一场旷古之战,致使灵界一分为二。以龙为首的人族,占据东南润泽之地,其族人好战,好食如餮,多弄权者,常有吞并灵族之心。以灵为主的灵族占据西北洪荒之地,其族人好安逸,多博识睿智之辈,常有光复之心。是以两国至千年后的今朝仍征战不休,千年来唯有地处润荒交界的中州从无战事,偏于安隐的人灵共居与此。相传是因为年方万余的创始兽聚于此,掌控着人灵的生息。直至百多年前人族帝者狴犴掌权时的一百年中隐有压制灵族的态势。其幼子衡天资聪颖,文韬武略堪称天下第一。据说其父征战也多询问其子。故此百年之际传位与他。自己当太上皇闭关修行去了。只是衡在位仅三年便从此消匿不见,长子睚顺理成章即位。涯嗜杀好战,且野心极大。人灵征战虽更加频繁,但涯计谋欠缺。灵族因此得以喘息。可是在这不疼不痒频繁的征战之中却有什么惊天大的秘密在悄然运作。故事便从一个小部落开始了。
“伤我若水,你也得死!”一凡从床上忽然惊醒,猛然睁开的眼睛竟深红如血。双手因为太用力竟生生把这兽皮做的被单撕破了。环顾一下开始熟悉起来的四周,猎人居住的简单的茅草屋,墙上挂着铁质弓箭,边上放着其他打猎用的粗糙的铁器。在自己床边一个可爱的女孩,大概跟自己一样七八岁左右的样子,粉嘟嘟的小脸,坐在椅子上趴在床边此刻正枕在自己攥紧的小拳头上睡着了。看着这个小女孩,安静的趴在自己旁边睡觉,身体随着均匀的呼吸一起一伏,一凡眼中的血红逐渐变得澄澈,剧烈的动作让缠满绷带的身体里传来了剧痛。他不得咬紧牙关慢慢地躺下去,尽量的不发出声响。看着茅草屋顶,一凡又开始想自己做过的梦了,从他昏迷之后清醒的半个月中几乎每天都会从同一个梦中惊醒,喊着同一句话,可醒来后却不记得自己梦见的是什么,也不知道他喊得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只是那种奇怪的心情却真真切切。就像一个婴儿无法对自己的哭声给出解释,一凡同样无法想明白自己睡醒后的嘶吼是怎么回事。他现在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是被一群猎人从灵河河滩上救回来的,而这也是听眼前的小女孩小爱告诉自己的,小爱说他已经昏迷了整整一年了。
小爱其实不是这个村子里的人。当初几个猎人打猎回来看到一凡的时候他浑身筋骨碎裂,五脏六腑移位,神奇的是能感知到旺盛的生命气息,便救了回来。本来猎人是没有方法救活他的,可刚好小爱跟她师父游医至此,她师父见一凡肉体摧残到这般,居然魂魄还游离在旁边久未散去,便放手一治,将一凡破碎的内部一一拼凑好,然后在体内中下聚魂草,聚魂草只是中等的药物,常用于急救一些重病将死之人,可是,之后一月一凡便脱离了生命危险,小爱师傅惊奇异常,仔细检查一番之后,便交代小爱留在一凡身边。而她自己出去游医,大约一年就回来。于是在这一年里小爱就担负了照顾一凡的重任。在他醒来的日子里小爱一直在身边跟他说话,别看小爱年纪小,可是从出生她就跟着师父在外游医,见过很多新奇有趣的事,如果小爱省着点讲,或许可以讲好几个月。
一凡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个很小的部落,均以捕猎为生。现在正是打猎的好时节,猎人们得趁着秋天,许多飞禽走兽在频繁的寻找食物过冬的时候为自己这个冬天准备一家老小的口粮,所以整个部落显得空荡荡的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能想的事情就那么些,而且一直没头绪想,一凡索性看着门外的风景发呆,门前参天大树,树叶凋落,剩的枝干挡不住黛青远山和悠悠蓝天,一行大雁随片云一字南行。脑子里便闪出这词,嘴上便不知觉念了出来。“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小爱伸了伸懒腰,肉肉的小手揉了揉她那精致的小脸,“一凡哥哥康复的真快呢,今天心情也不错吧?还会吟诗了呢”
“我都躺了这么久了,哪里快了。每天躺在床上,哪有什么心情可言,刚才只是无意识的从脑子里蹦出来的。诗,什么东西啊?”
小爱拖着腮,忽闪忽闪着可爱的大眼睛自豪的看着一凡回答:“当然了,师父除了教我医术还教我读了很多别的书呢,况且这首诗可是白泽尊者写的呢。”一凡清醒半个月,小爱也知道了这个基本什么都不记得的人的习性,自动跳过了这个无聊的问题。
“什么是书啊?白泽尊者是谁啊?”经不住那双澄澈的眼睛盯着自己,一凡终于把眼睛从小爱那精雕玉琢的小脸上收了回来。小脸微红了一把。”
“哎呀,一凡哥哥你又来了,你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居然什么都不记得了,白泽尊者可是我们的三朝元老了呢,当年.”长这么大一直跟师傅两个人在一起,没有人听自己说这么多话,小爱很喜欢看一凡认真听自己讲故事的样子的。可刚准备讲故事,外面忽然就热闹起来了。
“应该是大叔他们回来了,大哥哥,我先出去看看有没有伤员要治,回头再跟你讲故事。”说完,小爱熟练的操控着自己身下的轮椅向门外走去。“希望你能早日把自己治好”看着小爱推着轮椅出去的背影,一凡心里生出很深的想要保护她的欲望,全然没发现自己还跟个粽子一样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