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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奔溃与甜头

我用力的挣扎着,可是怎么也挣脱不开,一个醉汉的力气也比我大得多。我慌得哭了起来,可他依然悠然自得的侵犯着我的身体。

“别挣扎了。”他说着翻了个身把我压在身下。

“救命。”我哭着大声叫道,可怕的是没有任何一个人进来,虽然深夜,但值班的部长和咨客还有清洁阿姨肯定都有的,但是没有人愿意推门进来,在她们眼里,技师这个职位就是低贱的,可以随时和不同的男人做各种不堪的事情。

我没有放弃,依然大声呼叫着,哪怕我知道希望很渺茫,但我不想放过,我挣扎不开,我唯一指望的也只有在外面的人忽然有哪个良心发现,能进来阻止一下这件荒谬的事情。

那个人把整个身体压在我的身上,并开始用手扯我的裤子,我慌得不知所措,除了呼叫我没有任何的办法,把我裤子扯掉后他就解开自己的裤子扯下,他挪了挪身子并把我的双腿抬起。

我的声音已经喊破了,喉咙已经火辣辣的痛,可是为什么没有人愿意开门进来?

在他进入我身体的时候,我绝望了。身下的痛比不上我的心痛,人,为什么可以这么冷漠?同是女人,为什么还能见死不救?

他俯下身看了看我,然后在我额头处亲了一下,我嫌恶心的转开脸,他却用手把我的脸固定着,用他的嘴堵住我的嘴。

他的手没有再押在我身上,我的双手得到暂时的解放,我用尽力气的往他身上捶打,但始终没能伤到他任何的一分一毫。

完事后,他放开了我,我哭着穿上衣服就跑了出去,房间外面有咨客冷漠的看着我,也有清洁阿姨带着同情的眼神看着我,她们一直都在外面,可是没有人愿意进来解救一个在她们眼里低下无比的技师。

我哭着跑回了休息房,阿红在一张长椅子上闭眼休息着,听到哭声,睁开了眼,“138,你怎么了?”她站起来紧张的问我。

我除了哭已经说出去任何的话,经历那种事任谁都不可能会想重提,我抱着阿红,哭得歇斯底里,或者我身上的狼狈已经让阿红猜出了几分,她拍了怕我表示安慰,却同样说不出任何的语言。

可能我跑回休息房的动静有点大,很快,叶经理就找了上来,“138,你房间的篮子没有提上来,还不回去提,是想被罚款是不是?!”他用着严厉的语气说着。

我是不是该感谢我们的总经理为我是否会被罚款而操心着?而我却又不甘心就这么离开,没错,即使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还是不甘心,我对我付出的钱不是一般的执着。本来还不知该归何处的心情在听到叶经理的话后就瞬间的被冷凝固了。

我离开阿红的肩,用手抹了抹眼泪鼻涕交错的脸,稍稍整理了一下情绪,我就往刚刚的房间走去,房间的客人已经离开了,铺在沙发处已经凌乱不堪的毛巾上点点泛红和地上一团一团随处丢弃的白色纸巾团提醒着我刚才发生过什么,我气愤的把那条毛巾扯起,揉成一团的塞进了洗脚池里。

提起篮子,回到休息室,阿红已经收拾好了东西,说“回去睡觉吧?”

我点了点头,拿出锁匙把我的储物柜打开,把我放在这里的所有东西拿出来,和阿红回到宿舍。

洗好了澡,阿红已经睡得很香,我轻手轻脚的回到我的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为我自己气愤,为我自己不甘。就这么离开吧?我能去哪里?去派出所报案吗?人家会相信一个技师被强奸吗?强奸犯呢?要去哪里抓?

第二天回到沐足阁,昨晚C02房间的技师被强奸已经在整个沐足阁传开来了,阿平和阿燕都很紧张的走来问我,“138,她们说的是不是真的?你昨晚真的遇到那种事了?”

“没有的事。”我摇摇头否认道。那个客人只是把我压着了,并没有对我做什么。

“喔。”阿平和阿燕半信半疑的应道,随后很气愤的说,“现在的人真是一点质素也没有,所以大晚上的自己一个上钟怎么都得小心点。”

“嗯。”我回应。

阿平的妹妹是这里的红牌,每个月上的鈡数都能进前十,五官其实不怎么样,但打扮得很漂亮,她不屑和我们同队,她认为我们几个既乡气又土气,其实不止是阿平的妹妹,在这里所有的红牌眼睛都是长在头顶上的,她们看不起任何人,除非那个人有竞争能力。

这个消息在整个沐足阁都传开的时候,很多人都把同情的眼光放在我的身上,但这些头牌红牌却是不屑的“哼”一声。

要问我到底为什么要对阿平阿红阿燕她们说谎,其实我也不知道,或者我只是想在我同伴身边保持最后的一点尊严,更或者是我是不希望会从她们的口中得到任何的安慰,至少这样我还能伪装我自己,给我自己一个继续留在这里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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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传言“被强奸”的我第二天还能出现在这里,加上我个人的强烈否定,这件事就这么样的平静了下来,很多人都开始觉得今天的消息是传言,如果是真的,我这个昨晚还喊着救命的人怎么可能还会出现在这里。大家觉得无趣,再加上叶经理的压力,很快大家就不再说了。

我们这里最红的不是什么6和什么8,现在每个月稳居第一位的是21号,她长得漂亮,身材瘦瘦小小的,长长的头发总爱拨弄在一边的胸前,打扮很洋气,别说是男人,连我作为一个女的见到她的时候都会觉得这是我喜欢的类型。

在她面前,我有点自卑,虽然同样身穿工衣,但人家就能把一件普通的工衣穿的玲珑有致的,保养得很好的全推往一侧的秀发更是给整体加上了一种别的韵味。

反观自己,虽然我比她高,但我平板似的身材,明明一样瘦小的身材偏偏要了一件中号的工衣,显得松松垮垮的,毫无看点,而且头发千篇一律的中高马尾,所谓的化妆也只会问阿红借点眼影然后把自己抹得像小丑似的和涂得不怎么均匀的变色润唇膏,在21的面前,我根本算不上是一个女人吧?

21她很少会在休息室,不是上钟就是买钟休假,她的生活让我们这些新来的羡慕不已,偶尔会在休息室也会有很多的技师围着她聊天,叶经理也对她很和气。

说真的,我是从心里羡慕她,在她面前也让我从心里觉得自卑。

今天我轮的第一个钟的客人就是她的熟客,她在上钟,安排我去给他上钟的同时钟房登记着这个房间正在等她。

是她的客人,让我既期待又害怕。我带着一种窥探别人心肝宝贝似的感觉来到房间前,敲敲门打开,一个略胖的中年男人躺在那里,穿着很干净,旁边的小茶桌上放着一串车钥匙,我不认识车,但在我当时被洗脑的意识里,有车的人都是有钱人了。

他看了我一眼,然后很绅士的帮我推开水池上的小沙发让我放水,半个多月以来,我不是没有遇到过别的会这样做的客人,但是,我偏偏觉得这么个人更是绅士和优雅。

他是等21的,如果21不加钟,我就只会给他上一个钟,他没有怎么跟我说话,几乎都是在看电视,偶尔会翻翻他的手机。

在我快要按完脚部的时候,21来了,只是象征性的敲了一下门就进来了,21提着篮子进来,见到他,有点喜出望外,“你过来前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这样我就好给你留钟了。”

“临时想要过来看看你的。”男人说。

21放下篮子就直接在旁边的沙发处坐下,悠然自在的吃着桌面上的水果。“怎么样?上钟累不累?”

“嗯,刚遇到一个客人挺受力的,费了不少力气呢。”21说。

“那要不要找个人给你按按?我这个的手势也很不错,要不让她给你按按吧。”男人说。

21并没有看我一眼,她从进来到现在都不屑于看我一眼,她撇撇嘴,“不要,我见到你我就很开心了。”

在我给客人把脚部擦干的时候,他对我说,“你先回去吧。”说着同时递给我20块钱,说是赏给我的小费。

我有些惊喜的接过,我人生中的第一份小费是对我按摩技术的认可,这像是给我原本犹豫的心打了一剂定心针,原来,小费也不是一定要出卖色相才能拿到。

等我回到钟房下牌的时候,21号已经在那个房间报了2个钟了,除了羡慕,我不知道还能有什么词能表达我现在的心情。

同是技师,为什么别人就能有那么绅士和大方的客人?

多了20块的意外收入,让我尝到了小费的甜头,我拉着阿红来到小卖部非要请她吃点什么,阿红也很为我高兴,买了包盐焗鸡爪两个就啃了起来。

阿红从来都没有对我说过她有没有拿着小费,她年纪比我大,虽然之前不是做技师的,但也在别的沐足阁当过服务员,她的社会经验比我好,在我眼里,我看着像是很夸张的事情在阿红的眼里或者不一样。我对阿红是真心的在交这个朋友,而同是新人也住在一起的阿红也很愿意和我走在一起,我认为我人生中最好的朋友算是她的,因为来这里之后,我经历了我所有认为的不堪,而阿红都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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