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叔?哼,这个称呼让我觉得恶心!傅其深,这辈子,我就是要堂堂正正地叫你的名字!”
一年前。
“这件怎么样?”温思凉站在试衣镜前面将一件裙子拿在身前打量,身后的闺蜜陆迟迟已经被她“折磨”地快累趴下了。
“我说温小姐,你已经试了一个下午的衣服了,我求求你别再问我了,我的眼睛都快要看花了!”陆迟迟不明白,不过是一个生日会而已,思凉她有必要出来逛一个下午为了买一件今天晚上穿的衣服吗?
思凉回头瞪了她一眼,嘴角却是微微上扬:
“你懂什么,我只是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风格……”
陆迟迟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倏地从店内的沙发上站了起来,笑眯眯地凑近思凉:
“你刚才说什么?那个‘他’是谁啊?快从实招来你是不是有喜欢的男生了?”
陆迟迟和温思凉从高中就是同学,现在也在同一所大学念书。思凉念新闻,而陆迟迟则学表演。
思凉的脸蓦地红了一下,但是她却只是笑了笑,将衣服换给了一旁的服务员,一边走到柜台结账一边道:
“今天是我21岁生日,算起来我在傅家已经呆了十年了。所以我想今天稍晚隆重一点,让傅叔也开心一下。”
她拿出卡递给服务员,最终只买了一件。
就在她刷卡的时候,陆迟迟啧啧了两声,看着她道:
“啧啧,你那个傅叔真的像你爸一样啊,吃的穿着什么都少不了你。”
“瞎说什么,他才不是我爸。他只是我爸的学生而已。”一提到这个话题,温思凉的脸色就立刻变了,每一次,她最顾忌的就是被人提起她跟傅其深的关系。
十年前,在一个大雨夜,温思凉的父亲出车祸而亡,临终前在抢救室内他抓住了当时还是他得意弟子的傅其深的手,谆谆嘱咐:照顾好他唯一的女儿温思凉。
当时思凉的母亲改嫁去了美国,监护权在她手上,但是她却并没有要将思凉接过去一起生活的意思。
温思凉的父亲是当年A市有名的大状,名下的温氏律师行在全国都有很大的名气。而他最得意的门生就是如今享誉全国的傅其深傅大律师。
当年温思凉被寄托给傅其深的时候,傅其深也不过23岁。
思绪被陆迟迟的一句问句蓦地拉回:
“那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傅其深他哪一天结婚了,你再继续留在他家里算什么身份?”
这句话像是一根毒刺一下子刺入了温思凉的心底,她的心脏骤然紧缩了一下,拿着衣服忽然快步走出了这家店。
她一边疾步走一边不悦地蹙眉:
“他不会这么早结婚的。”这句话就像是安慰自己一样。
陆迟迟却是不明白她的意思,只是笑道:“他现在也有33了吧?功成名就还不结婚?”
思凉愣了愣,脚步忽然间停下,将迟迟也是吓了一跳。
“思凉,你怎么了?脸色怎么忽然变差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思凉杵在原地很久,这个问题其实从她成年开始就一直在想了,万一哪一天傅叔结婚了,她还应不应该继续留在傅家……
但是每一次她都逃避,因为这几年,傅其深似乎也没有要结婚的意思。他一直孑然一身,却从不缺少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