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年,我们在一起第一年的秋天,最初的团队成员彼此之间已经相处得很融洽了。二月份我们一起庆祝了里克和我的生日,八月份是肯恩和楚门的,九月份是丹尼的。有些前来庆祝的人并不是我们的团队成员,而且也并不是所有的团队成员都和我们一同见证自己的生日。1984年,我很高兴在一家迪斯科晚餐俱乐部里组织了我自己的生日聚会,而且至少有八个人同意前来参加。我以前从未在这类的活动中当过主角,即使是我自己组织的,于是我在1985年重演了一次这样的自我陶醉。那年有很多相同的受邀者前来,是在一家相对安静的餐厅里;直到人们开始为我唱歌而其他的用餐者也加入进来,安静就被打破了。更令我受宠若惊的是乔和他的同伴蒂姆,他们邀请人们到他们的公寓里继续狂欢。那时候,我同乔关于丹尼之死的不愉快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事实上,当我决定要邀请谁来参加我的生日晚宴时我都已经把那件事给忘了。我在那时候比我后来更加厚脸皮。如果我没能学会如何在挫折之后迅速收拾残局并继续前进,我就无法承受由艾滋病随之而带来的那永不停歇的失败与沮丧了。
参加生日聚会的人中只有我们四个接受了乔和蒂姆的邀请。在乔的三脚架前,肯恩、他的室友里克、史蒂夫和我在沙发上留下了一张快照,那是用拍立得相机把定时器设置成五秒钟拍成的。就在乔跑过来加入我们的时候,他毛茸茸的小狗跳到了我的腿上。快门响了,而我得到了那唯一的一张照片,在不久的将来,依然令我魂牵梦绕。
尽管还算不上是形影不离,我们这帮人一直是一群在那之前很少遇到的无所畏惧的伙伴。直到那个星期天的晚上,我接到楚门打来的电话,他告诉我巴迪自杀了。他曾经非常积极地参与到我们团队为阿特父母来访而筹备的工作中。当他帮我在院子里干活的时候,他一点都没有显露出如此极端、甚至要考虑自杀的迹象。我被这个噩耗惊得目瞪口呆!他怎么能这么做?又是为什么?他甚至都没有生病!至少,他没有得艾滋病。所有身体健康的人都应当珍惜他们的生命。
显然,失去爱情的痛苦令巴迪无法承受。巴迪曾在他去世前的几周来找过我,询问我对于他新诊断出的肝病的建议。我想我最终说服了他,他正在错误的河水中企图将自己的悲伤淹没,那是一条非常平缓的酒精之河。他需要做一些化验,想找我借点钱。据我所知,这就是他所遇到的问题。米勒,他的旧爱,给我打电话想知道巴迪是否向我吐露过任何可能有关于他自杀的原因。那是我第一次同米勒讲话,尽管我之前已经从巴迪的口中听到过很多关于他的事。我没有什么可以提供给他。我多希望他是在几个月前打给我的。我所能想到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多么可惜啊!
巴迪走了,这便是我所知道的一切。
198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