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已经恢复常态,过去坐下,“这个叫玫瑰酥。”
“难怪吃着有花香。”老爷子已经吃完一块,要拿第二块。
夏晚已经递过茶,“先喝点茶去去腻。”
老爷子笑着点头接过,抿了口,缓缓开口,“一城有天份有魄力,靳家交到他手上我放心。”交待后事似的口气,听着让人不免心酸。
“爷爷……”
“你听我说完。”老爷子叹了口气,“我这一生两个儿子死于非命,许是我上辈子造孽太多,独剩一个女儿,一城的小姑,也是个不争气的,爷爷求你件事。”
“您别这么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您说句话就行。”
“我知道许恒逸在公司做风做雨,之前我有跟一城提过,但是我怕许恒逸错得太离谱,一城做事对公不对私,万一真到非得亲手处理他的时候,你出来替他说句话,不是为小姑一家,权当是了我遗愿,给他们留条路。”老人眼角含泪,浑浊乞望。孩子再怎么不争气也是骨肉至亲,老人谁不希望孩子过得比他好,长命百命平平安安。
夏晚握了握老爷子枯瘦的手,“我答应您。”
“谢谢。还有一件,你和一城一定要好好的,情比金坚,不管有什么困难,只要你们两的心在一起,什么都不怕。”
“嗯。”夏晚不喜欢这样交待后事一样的对话,心里难过,“爷爷,天凉了,我扶您进屋吧。”
老爷子点头,由她扶着起身。进去客厅,不知谁开的电视,时事新闻,女主播的声音铿锵有力,“据悉,靳氏集团高层涉嫌挪用公款,做假帐逃税,靳氏总裁靳一城正在接受调查……”
咚的一声沉响,夏晚还在惊愕中,身边扶着的靳老爷子已经直直倒地。
救护车呼啸而来,夏晚一路上都在打靳一城电话,关机。心慌担心不安,每一根神经都崩得紧紧。老爷子戴着氧罩被推进急救室。
急救室门外,她抱紧双臂,她想去找靳一城,想去看看他现在好不好,可爷爷的情况似乎更危急,她不能走开。空荡的走廊就她一个人,冷风直往人领子里灌,无助像毒蛇将她缠紧。
靳一城的电话打不通,她打给李靖,现在他应该是跟在一城身边的。
电话通了那一瞬抑制不住的庆幸,可是无人接,自动挂断。她不死心,一直打,一直是无人接听的状态,越打心越慌,一定是那边的局面太严峻才会连电话都没时间接。
还是执着的拨,一遍又一遍,终于听到一声‘喂’回音,她差点就哭出来。
“一城!”
“是夏小姐?我是李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