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骓轻轻撩 拨她的发丝,若有意味道:“晨儿,不谈就能不管吗?你我现在算什么?每天共处一室,形同夫妻,你的心在这,为何要自欺欺人?”
木晨儿眉头紧皱,连忙爬起来,意欲翻身下去。
百里骓连忙从后紧抱着她,沉声道:“好了,不说了,晨儿,你还留在我身边就好。”
木晨儿黯然道:“我困了,你回你的被窝去。”
百里骓挽起她的秀发微笑道:“还没干了,我再给你弄一下。”
木晨儿正欲转过头去,百里骓紧抱着她,蹭着她的侧脑喃喃道:“晨儿,把刚才的话忘了,当作我什么都没说,真的,不要放心上。”
木晨儿苦涩一笑道:“或者……我真的早晚会离开的,不得不离开。百里骓,你应该……”
“你困便睡,我给你弄头发就好。”百里骓打断她的话,直接把她摁回自己的大腿上,再拿过扇子给她扇头发。
木晨儿看了他好一阵子,才闭上眼睛。
百里骓轻轻挽着她的发丝,想起她刚才的话,再想起那晚她醉酒说的话。
离开?
三个月内吗?
现在,好像已经不知不觉跟她相处了三个月。
翌日
“嗯,我懂了。”小玉莹点点头,再拿过穆乃遗手中的书本说,“我再看一会,今天晚上你再测试我。”
“好,你认真看,我出去走走。”穆乃遗温婉笑道,看了她几眼,再转身出去。
穆乃遗才刚关上门,就看见庭门处的身影。
“亏本王一直在派人找你,原来你一直躲在这。”百里骓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冷冷说道,“还利用小莹作掩饰,很厉害。”
穆乃遗迎上去,微笑问道:“穆某该称呼你为瑄王呢?还是四皇子?”
“随便。”百里骓淡声道,顿了一会儿,他再凝重问道,“你到底跟晨儿说过什么话?”
穆乃遗温文一笑,稍稍侧过身去,一手覆在身后,一手绕到腰前说:“王爷向来不相信巫族之说,何必在乎穆某跟王妃说了些什么?”
百里骓上前一步冷冷道:“本王不希望有任何东西影响到晨儿的心神。你说她三个月内就会离开人世,安的是什么心?”
穆乃遗眉头轻皱,转过身来说:“不管王爷相不相信,王妃的灵魂本就不属于这具身体,离开,是她的宿命。”
百里骓心头微紧,冷冷说道:“她只是失忆罢了,何来灵魂之说?穆乃遗,你不要在这胡诌乱造!”
穆乃遗低低一笑,走到他跟前,一字一顿说道:“王爷可以不相信,但是,乃遗也可以告诉你,我说的句句属实,而且,亲自送她离开的,是你。”
百里骓心头轻颤,冷盯着他说:“胡说八道!”
穆乃遗侧过身去,轻叹道:“七天,还有七天。拭目以待吧。”
“……”站在门边的小玉莹听到这话,微微吃了一惊。
百里骓拽着满心的忐忑不安和彷徨回到院子里头,看见正在喂养乌龟的木晨儿,他快步上前,从后紧紧抱着她。
“……”木晨儿愕然愣了一下,扭头向后看了看他深锁的眉头问,“发生什么事呢?朝中又出大事了吗?”
百里骓越发用力,紧箍着她的臂膀,恳切道:“晨儿,我不会伤害你的,无论如何都不会。”
木晨儿愣眨眼眸,从他的神态和他的力度,便能察觉到他的不安。
她皱了一下眉头说:“你弄疼我了。”
百里骓忙放松一点力度,温笑道:“这是疼你,不是伤害。”
木晨儿扭头白了他一眼说:“要不要我也来疼疼你?”
“好,求之不得。”百里骓随即张开臂膀,示意让她投入怀中。
木晨儿狡黠一笑,转身狠狠往他脚上踩去。
百里骓轻嗤一声,敏捷侧身躲开。
木晨儿一脚跺空,浑身劲使下去了,猛然抽搐一下,差点没就抽筋。
她咬了咬牙,强忍痛再追着他踩去。
百里骓嘴角含笑,连连躲开她的袭击。
“百里骓,你是个男人就别躲!”木晨儿愠闷叫喊。
百里骓不以为然回应:“逆来顺受从来不是本王的作风。”
“你还敢躲!”木晨儿气呼呼道了句,再使劲一脚往他踹去。
百里骓一下子闪到了她的身后,搂着她的腰把她抱起来戏谑道:“别浪费力气了?瞧你大汗小汗都出来了,你不脚疼,我还心疼了。”
木晨儿愠闷扭头盯了他一眼说:“你若心疼,赶紧给我踩一脚!”
“这是两码事。”百里骓摇摇头道。
“咳……”站在庭门处的韩林使劲咳了一声以示存在,本来不想打扰二人打情骂俏,但是,若一直让他们“胡闹”下去,恐怕要等到明天才能汇报事情。
木晨儿脸颊微红,忙从百里骓怀里挣扎开来。
百里骓理了理衣服,看向韩林问:“何事?”
韩林顶着满脸尴尬走过去,把手中的文件交给百里骓说:“王爷,宫中来的急件。”
百里骓拿过文件看了一下,扯了扯嘴角,再带有几分幸灾乐祸看向木晨儿。
木晨儿迷惑地眨了眨眼眸问:“干嘛怪怪的看着我?跟我有关?”
百里骓双手覆到身后,淡笑道:“陛下已经答应了西陵国使者的请求,七日后设下擂台,与你比试棋艺。”
“……”木晨儿禁不住抹了一把冷汗,一段时间没有风声,还以为那位红衣哥哥已经从哪里回到那里去了,没想到还要死缠烂打!
木晨儿咧起嘴角一笑,郑重地拍了拍百里骓的手臂,严肃道:“放心迎战吧,我绝对相信你的能力。”
百里骓掐住她的手腕,拿开她的手,淡笑道:“本王也相信你的能力,无须自谦。”
木晨儿旋即沉下脸来盯了他一眼。
“王爷,王妃,”随后走来一个丫鬟说,“充王他们来了。”
“他们来呢?”百里骓迷惑低念。
百里骓走进大厅里扫看了一眼,充王党五人一脸无精打采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上去像是被打劫了似的,疲惫、狼狈、哀怨。
木晨儿捧着小瓦缸跟在百里骓的后面,直接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忙着喂乌龟,没有看他们。
百里骓拂袖坐下来,再次扫看了一眼他们,轻笑问道:“难得你们有这副表情,今天不送冰来了,改为亲自登门造访,有何要事?”
“没事……”沪王盯了一眼正在喂龟的某人,轻叹道,“只是突然饿了,来蹭饭,热辣辣的饭。”
韩王忙点点头附和:“今天绝对不吃冷冰冰的东西了。”
百里骓轻划杯盖喝了半口茶,再看向他问:“既然饿了,为什么不回府吃饭?又或者……你们不是习惯了在叶城各大酒楼驻足吗?”
百里辰冷白了一眼这个丝毫没有宴客诚意的人,再盯了一眼还在喂乌龟的某人,摆出一副凄凉的样子说道:“穷呀,现在王府里是穷得一粒米都没有,我们身上也是搜不出半文钱。人都是现实的,没有钱,即使你是王爷,也不会给你一碗饭。所以,我们只好涎着脸到这蹭饭。”
“啧啧啧……”百里骓摇摇头轻笑道,“谁让你们沦落到如斯田地?”
他们不约而同往木晨儿的方向盯了一眼。
百里骓顺着他们的目光看了看,再轻喊一声:“晨儿。”
“嗯?”木晨儿迷惑地抬起眼眸看他。
百里骓侧头看向她问:“你干了什么坏事?”
木晨儿眨了眨无辜的眼眸,回答:“我没干坏事。”
那五人扬起恶狠狠的目光,剜盯着她——睁着眼睛说瞎话!你真的不怕走到大街上的时候,被人乱刀砍死?
木晨儿察觉到他们丝毫不友善的目光,再反盯着他们问:“你们又干什么坏事呢?”
“……”他们骤然满脸黑线——还敢恶人先告状!
百里辰一只眼睨向木晨儿,一只眼盯着百里骓,忿忿不平说:“啊骓,你家的女人简直就是一个无耻的无良奸商!”
“你说谁无耻呢?”木晨儿不爽反驳。
“谁的就是你!”坤王拍案而起说,“你把我们送过来的冰镇美食拿去变卖就算了,竟然还要在菜牌上写明某某王府上的某某菜式。”
木晨儿理所当然点点头说:“这是你们家厨子做出来的食品,我是非常注重知识产权和专利的。那些菜式都是你们送过来的,我不能无耻地说是自己的厨子做的。为了尊重你们每一个人,若以我才特意以这样的形式区分开来。标榜和赞扬你们对我那小店的无私奉献。”
“嗯。”百里骓一脸同意点头应声,“这的确是对你们的尊重。”
“胡扯!”沪王跟着拍案而起,气急败坏说道,“什么尊重?她最无耻的就是,还在店里挂出牌子,某某王府上的某某菜式价值多少,销售多少!而且菜式的价格还是顾客自由协定的!”
百里骓向了一会儿,微笑道:“这不是很好吗?一目了然。”
“嗯。”木晨儿很是无辜的为自己捍卫点头。
“……”坤王和沪王惨白,颓然跌坐下去——这夫妻果然是从一个坑出来的!
什么一目了然?分明就是变相剥夺!
她木晨儿将他们赠送过来的美食转手出卖,可以原谅,唯独不可以原谅的是她出售的方式,太可恨!太可耻了!太无良了!
首先,她在每一道美食上打上其出处的专属便签。
然后,她每天挂出了一个菜式销售排行榜,上边表明每一道菜的售价和销售的数量。
如果哪一道菜的价格太低,又或者销售太少,就证明了此家的厨子不行,直接影响王府的声誉。
而且被她这一宣扬,想要撤手不干,也是不可能的,只能不断地给她补充货源。
于是乎,为了提高王府的声誉,各路王爷不断想法子让自己送过去的美食提升价格和销售数量,最直接的就是让王爷党旗下的官员天天跑去抬价,天天跑去吃冰。
接着,她又打出了一个最佳创新菜式,还发表了一篇关于王府创新思想的伟论。
于是乎,为了保住王府的声誉,各路王爷只好加大投入让厨子不断研究新菜式,让旗下官员天天去品尝新菜式,争相以菜式发表创新言论来提升王府品位。
各大王府不停把新旧菜式往店里送,最后索性让自家厨子驻足小店,直接运送材料过去现做现卖。
各大官员不停掏腰包出钱出胃力顶头上王爷,终于,朝中官员谈“冰”色变,更有甚者,稍微被风一吹,就会反胃想吐。
而某人,由始至终没有花本文钱,把各路王爷小金库掏空了,还要朝中大臣的小金库也掏空了,唯独她一人却发了大财。
而且,她由始自终从来没想过要给那些“无私奉献”的人一点点回报,最后,她像一只吸血鬼,把他们的血液都吸干了。
百里骓扭头看向木晨儿,微微一笑,给她一个赞赏的目光。
木晨儿谦逊点点头——我记得某人说过:你要贪得光明正大,贪得浑身坦荡,贪得让他们闻风丧胆,贪得比他们更无耻,你不贪,他们也求你贪。最重要的是,主动权在我手。
谁让他们贪慕虚荣?
谁让他们喜欢攀比哩?
“晨儿,适可而止。”百里骓轻敲桌面淡淡道,“否则被他们反咬一口的时候,自己会遍体鳞伤。”
听到百里骓这句话,那五人终于松了一口气,这场无休止的攀比活动总算能停下来了,似乎在绝望的冬天,马上就要看到春天希望的到来。
木晨儿吐了一口闷气问:“怎么适可而止?我才刚刚开始呢。”
臻王一脸语重心长说:“小晨,啊骓说得对,他心思缜密,凡事听他的,不会有错。”
百里骓看向她微笑道:“我把你的小店倒闭了,再给你另开一间,你不会生气吧?”
“怎么倒闭?”木晨儿好奇问道。
百里骓眸底的阴损之意尽露无遗,勾起一似笑非笑的弧度,笑笑道:“你们店里不是有什么销售排行榜吗?排在前三名的,就给他安一个贪污受赂的罪名,直接拉下去。”
“……”五王骤然满脸黑线。
木晨儿连忙凑到百里骓耳边小声道:“排在前三名的,充王党占了两个席位。”
“……”百里骓汗颜,转眸白了他们一眼说,“怪不得穷到没钱开饭,原来排到榜首去了。”
“咳……”沪王轻咳一声,严肃道,“这叫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
百里辰幸灾乐祸笑道:“这次损失最惨重的是康王,榜首,可见其党羽之丰腴。”
百里骓轻嗤一声笑问:“十哥排行第几?”
百里辰连忙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说:“好了,我们现在不再谈论这个问题,还要重要的事情。”
木晨儿旋即竖起两根手指。
百里辰气急败坏地瞪了她一眼。
百里骓抖肩笑道:“刮目相看,看到十哥的家底十分丰厚。”
木晨儿努努嘴说:“他是为了跟越王攀比,绞尽脑计,不择手段地把名次抬上去。”
“你说谁不择手段呢?”百里辰不爽说道,“那小店不许倒闭,本王还没把他拖垮了!”
“……”充王党的另外四人禁不住抹了一把冷汗。
为了完美结束这次夺冰狂潮,木晨儿写告示对各王府的美食进行最后一次评选,挑起了各路王爷最后奋斗一拼的干劲,于是乎,她再次狠狠地再赚了一大笔。
这是后话。
红衣男子站在窗边看着不远处“冰爽一夏”的牌匾,若有意味道:“她就是瑄王妃?区区一个王妃,竟掀起满城风雨,让全城的百姓和官员对这小小地方趋之若鹜,的确不能小觑。”
想起某人某日听到他要挑战瑄王妃的的反应和表情,他心里的感觉特复杂。
知己知彼,他本想摸清楚瑄王妃的底再正式提出挑战,后来竟发现当日遇见那女子就是她要找的瑄王妃,于是便默默地观察。
那****摆出一副畏惧权势的样子,听到有人挑衅后,灰溜溜地逃跑,结果一转身,把城里所有位高权重的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平日看她进出店内,都是扬着一副天真无邪的笑脸,背后跟着她那群人却是一脸哀嚎。
她运用心理战术的能力极高,吞货下手极狠,糊弄他人极具大道理,收钱的时候笑得极灿烂。
这女人,到底是怎样的人?
“主子,是要在比赛之前亲自会一会她吗?”站在他身后的人试探问道。
红衣男子冷冷盯着对面的那块牌匾,再若有意味地看了看手中的铜板。
木晨儿与百里辰并肩从小店里走出来。
百里辰咧起嘴角微笑道:“嗯,你这小店好,把本朝文武百官的满腹经纶都掏出来了。”
木晨儿摆摆手说:“不用拍马屁,看在钱的份上,我是绝对不会徇私的,妄想把你的名次凭空抬上去。”
百里辰不爽地白了她一眼。
木晨儿努了努嘴,戏谑道:“不高兴可以走呀,你非要跟在我屁股后面,我也不会请你吃热辣辣的饭菜。”
百里辰哭笑不得盯了她一眼——什么非跟在你屁股后面不可?若不是为了给世人营造一种横刀夺爱的错觉,谁稀罕天天被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十哥。”随着喊声,马车随即来到他俩跟前,越王轻挽布帘探出头来戏谑道,“十哥天天跟在小晨身边,难道真的另有所图?”
百里辰冷睨了他一眼,鱼儿要上钩了,他故作笑了笑说:“十一弟,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否则会惹祸上身的。小晨,叔叔带你去玩。”
说罢,他拉住木晨儿的衣袖快步走去。
“……”木晨儿一脸无语白了一眼百里辰——大哥,你能正常点吗?不要老是摆出一副诱拐儿童的险恶样子好吗?
去玩?越王旋即勾起一抹阴损的笑弧。
百里辰一路东张西望,神秘兮兮地把带着木晨儿带到元福客栈,他要了一个房间,进去之后,再带着木晨儿从窗户溜走,然后到了对面的楼阁。
木晨儿纳闷走到窗前,从打开的一条缝探眸往大街上看去,再扭头看了看走过来的百里辰问:“喂,你到底想玩什么花样?我还赶着回家吃饭了。”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百里辰瞪了她一眼说,“你晚一两炷香的时间回去,啊骓不会少了你那碗饭!”
木晨儿吐了一口闷气说:“那你到底在玩什么?我饿呀!”
百里辰不爽地盯了一眼这个吃货,再往大街扫视过去,不一会儿,就看见越王的马车了。
他忙指了指从马车走下来的越王说:“有好戏看了。”
木晨儿鼓起泡腮看了一会儿,良久,就看见越王被一个妇人拧着耳朵从元福客栈里出来。
这个妇人,她认得,是越王妃。
木晨儿忙扯了扯百里辰的衣袖,幸灾乐祸笑问:“这是怎么回事?”
百里辰扯回自己的衣袖说:“他一直想抓我们的鸡脚,派人跟踪我们,我在客栈里设了局,让他以为我们在里面做见不得人的事情。结果,等他进去的时候,里边已经有两个美女等着他,再接着越王妃来了。越王妃可不是一般角色,他敢沾花惹草,找死。”
木晨儿扯了扯嘴角,满脸鄙视地看着他说:“好阴损!日后我逛街,会不会被人毒打?”
“你坑了那么钱,都好好的活着,区区小事,怎么会被毒打呢?”百里辰戏谑道。
“我那是满足你们的虚荣心!”木晨儿闷 哼一声,再揉了揉自己的肚子说,“你算计完了,我得回家吃饭了。日后若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记得付汤药费!哼!”
说完,木晨儿就跑了。
“喂……”百里辰急喊了声,再摇摇头低念,“死丫头……只知道吃!”
他再转过身来,探头出去看了看她跑去的身影,嘴角旋即噙上一抹欢喜的笑弧,现在只要看见她,他就会忍不住高兴。
百里辰眸色微紧,心头多了一丝忐忑不安的情愫,这习惯可不好。
他正欲关上窗户,却看见木晨儿被两人似是威吓的带走了。
“小晨!”百里辰连忙翻窗下去,神色匆忙追上去。
木晨儿被带到酒楼的厢房,她战战兢兢地坐下来,撅起眉头扫看了一眼对面的红衣男子,咧起嘴角苦涩笑说:“好……好久不见……没……没想到还有机会见面。”
红衣男子给她倒了一杯酒,送到她跟前说:“看来,我手下的人又把你吓坏了。”
木晨儿盯了一眼跟前的酒,再看向脸容冰冷的他,抿唇笑笑问:“公子已经找到落脚的地方呢?”
红衣男子淡漠点点头说:“这次找姑娘来,是想请姑娘代我办一件事。”
“什么事?”木晨儿好奇问道。
红衣男子淡淡道:“我想跟你们的瑄王妃见上一面,希望你能帮我这个忙。”
木晨儿挑起眼眸暗白了他一眼——红衣大哥,你在叶城呆了这么久,我的小店闹得红红火火,你敢说不知道我是谁?
红衣男子随即抽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推给她说:“这是谢金。”
木晨儿骤然双眼发亮,一根手指摁着银票,并没有把银票收回去,微微笑道:“公子,约王妃跟男子私下相会,这一点钱,恐怕还不能打发下边的人。”
红衣男子看了她一眼,再掏出一叠银票问:“够了吗?”
木晨儿一脸友好拿过银票,微笑道:“可以了。公子放心,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一定代你约瑄王妃到这见面。”
红衣男子冰冷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木晨儿把银票藏起来,微微笑问:“对了,我该怎么称呼公子呢?”
“我姓雷。”红衣男子淡漠道。
木晨儿点头嬉笑道:“姓雷挺好,跟雷锋一个姓,有前途!”
雷锋?红衣男子皱了一下眉头,谁?
“我这就马上回去给你办事!”木晨儿狡黠笑笑,忙站起来。
“啊……”守在门外的两人突然被人踹翻进来。
“……”木晨儿心下怔了怔。
“小晨!”百里辰随后神色匆忙闯进来。
木晨儿瞪大眼睛说不上话来了。
倒在地上的两人,爬起来盯着百里辰说:“主子他……”
红衣男子扬起手来,示意让他们闭嘴。
“误会!误会!我们先走了!”木晨儿鞠了两个躬,忙跑过去拉着一脸迷惑的百里辰向外走去。
出了酒楼,木晨儿吐了一口气,再扭头看向百里辰问:“你怎么突然跑来呢?”
“我……”百里辰啧了啧舌,抿唇说,“我看见你被两个人带走了,就跟过来了。”
“喔。”木晨儿应了声。
百里辰往酒楼看了一眼,迷惑问道:“那是什么人?”
木晨儿边走边说:“就是给瑄王妃下挑战书的西陵国使者。”
“西陵国使者?”百里辰皱下眉头,试探问道,“他为什么要私下见你?”
木晨儿从袖中拿出一叠银票来,诡秘笑说:“他要在赛前给约瑄王妃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