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诅咒我?”木晨儿不爽盯着他。
什么叫有机会儿孙满堂?
这阴毒的家伙一路在背后使坏,要儿孙满堂的确不容易!
钟逸轩诡秘笑笑,转过身去笑道:“表妹在这歇着,表哥到外面蹭喜酒。”
走出房门的一瞬间,他俊逸的目光一下子暗沉下来,暗暗往后看了她一眼,眼底流过一丝凌厉的锋芒。
确定他走远之后,木晨儿才松了一口气跌坐在椅子上。
随后听见明依跟他打招呼的声音,不一会儿,就看见明依走进来了。
明依把水盆搁在桌子上,神色怪异地瞅了瞅木晨儿。
木晨儿捕捉到她奇怪的目光,试探问道:“怎么呢?”
明依拧了拧毛巾,一边给她擦拭头发,一边轻声问道:“小姐,你不难过吗?”
难过?木晨儿纳闷了一下,她轻扯嘴角笑笑说:“刚才那人是什么来头?”
明依稍带错愕愣眨眼眸,惊乍问道:“小姐连表少爷都记不得了吗?”
木晨儿哭笑不得反问:“我非得记住他不可吗?”
那人企图毒害自己,投湖、下毒,无恶不作,的确该记着。
但是,听见明依这语气,她忽感心头拔凉拔凉的,下一刻听到明依的话,她就真的想找个洞把自己埋起来了。
“小姐不是一直暗恋表少爷吗?”明依看了看她理所当然说,“小姐你忘了吗?表少爷是我们叶城最享负盛名的才子,三岁能作诗,五岁能弹琴。小姐您学习琴棋书画不都是为了表少爷吗?去年的元宵节,你还当众向表少爷表白了。这是全府上下都知道的事情。”
“……”木晨儿像是被雷击一样,骤然冷汗潸潸。
表白?不必猜,看那男人的表情那么自负不可一世,那表白的结果一定很悲惨。
怪不得他刚才的眼神那么奇怪,原来还有这一番典故!
那么,那男人为什么千方百计害死痴恋他的“木晨儿”呢?
莫非……
想到这里,木晨儿骤然满脸黑线。
难不成那个男人实在受不了这个死缠难打的表妹,只好痛下杀手?
呵呵,这个猜想恐怕有点牵强。
背后肯定还有更可怕的阴谋!
虽然明知道结果,但是,木晨儿还是很不甘心地多问了一句:“表少爷对我有意思?”
明依嘴角微僵,隐晦笑笑,轻声道:“小姐马上就要嫁给瑄王爷了,何苦再痴恋表少爷呢?”
“……”木晨儿哭笑不得地扯了扯嘴角,痴恋?
从明依那轻叹的表情里,她已经拿捏到这个“痴恋”是何种程度了。
在这个吃人的封建社会,一个女子竟然敢第一个男子表白,还为了他学习琴棋书画,足以证明这女人爱那个男人爱得多可怕。
下一刻,木晨儿的脸色又沉下来了。
那该死的表哥既然对表妹没有意思,刚才耍什么暧昧?
难不成,因为表妹要出嫁了,新郎不是他,从此少了一个疯狂的粉丝,所以,心里不平衡?
贱男人!
折腾了大半天,木晨儿终于登上了迎亲的马车,快要累死的她总算松了一口气。
还好,离开了这个充满了恐怖气息的将军府,小命应该能安稳些。
只是不知道那个人品尚有几分欠缺的王爷会是怎样的人,不,什么人品尚有几分欠缺的,一定是那钟逸轩造的谣。他心胸狭窄,他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