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征跑到马成明面前,一个急停立正站好:“老师,我回来了!”
马成明的目光从马征的腰间移到指间,最后又到了马征的眼睛。看着马征那双明亮清澈的眼睛,马成明微微点了点头道:“回来就好。现在归队,休息五分钟,准备出发!”
马征刚一归队,要好的几个小朋友就围了过来。
“四哥,你这腰带哪里来的?真漂亮!”马小六忍不住往马征腰间摸了摸。
“嘿嘿,猿爷爷送给我的。”马征开心地回答。
“四哥,你也帮我弄一条呗!真是太漂亮了,快拿下来给我看看!”小胖子马庆强搓着手羡慕到。
“滚一边去,四哥这腰带再接一块也缠不上咱们这腰啊!”马庆华一巴掌拍在马庆强肥硕的大屁股上,使得马庆强的那块肥肉一顿乱颤。
马庆华和马庆强是一对亲兄弟,哥哥马庆华比弟弟马庆强大一岁。同辈人中,两兄弟修炼的不是最好的,但身体是最棒的。两人都比同龄人高了一头,身材魁梧,倒像是十几岁的孩子。两兄弟在同龄一辈中,和马征关系最好,也只听马征的话。原因说来可笑。在没有修炼之前,族内的孩子们是可以自由玩耍的。族内的孩子们经常听外出的族人给他们讲的东土大陆各国征战,以及各个英雄的故事。因此孩子们经常玩“打仗”的游戏。两兄弟因为跑得慢,不灵活等缘故,其他孩子们拒绝和他们一组,这让庆华、庆强两兄弟十分伤心。后来马征邀请两兄弟一起玩,并愿意和他们一组,同时又借助两兄弟比别人力气大,引人注意等特性,经常带领两兄弟赢得胜利。两个小胖子对马征是心服口服,对马征说的话毫不怀疑,言听计从。
“呵呵,以后要是有机会,我给你弄一条上好的腰带就是了。”马征拍了拍马庆强的肩膀笑道。
时间到了,马成明的吼声也到了:“围着干什么?都别给我丢人现眼!出发!”于是,这一百零一人收拾好东西,排着队,再次前进。
半个月的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一路畅通无阻的百人小队除了马成明外,个个衣衫褴褛,活脱脱像一个个小叫花子。尽管如此,但这个百人小队却是纪律严明,除了休息的时间外,从不交头接耳。
森林的尽头泛着和煦的日光,孩子们的脸上也如阳光般灿烂。前方的路真的那么光明吗?马成明却是一脸的严肃,因为只有他知道,那白茫茫的一片意味着什么。
绕过最后一颗像是披上一层银纱的翠柏,眼前突然换了一个季节。刚才还是百花争艳,而现在而是一片银装素裹。偶尔几颗松柏屹立在这片银色的世界中,也清除不了那份难耐的凄凉。
“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们,这里是你们训练的起点。从这里走出去再从出这条路之外的其他路回来,你们将成为我们族中又一批战士。当然你们也可以选择放弃,毕竟每个人都有选择生的权利。逃避者回去后再族中的地位将下落到最底层,因为你是逃兵。我族人或有战死者,绝无退缩者!”说完,马成明大步流星向前走去,踏上了这块白雪皑皑的土地。
他身后的一百个孩子全部都没有半点迟疑,紧紧地跟了上去。虽然天气冰冷,但依然挡不住他们那炽热的心。
刺骨的凉风越吹越烈,除了用那不多的真元维持着身体不会僵硬,他们就只剩下一件单衣在风中摇曳。
连续走了三天三夜,孩子们却没有一个掉队,虽然体内的真元所剩无几,但他们还是顽强地坚持着。
第四天清晨,马成明忽然转过身来道:“不是每个人都要以这样的速度跟着我走下去,我知道你们有些人还达不到这个标准。有些事情不是只靠着一腔热血就可以成功的,要时刻看清自己的处境,量力而行。你们可以自由选择前进的速度,当然,最好能跟着我,至少我能保证除环境因素外,其他因素不会伤害到你们。哦,对了,如果选择退出,就在原地呆上几天,到时自有人会带你们出去的。希望我这最后一句话是多余的。”说完,一没有理会众人的表情继续前进。
事实上听到马成明的话,孩子们脸上几乎没有太大的表情变化。不只是寒冷的天气僵硬了他们的面目表情,同时他们的自尊心也不允许他们停下自己的脚步。毕竟谁也不想低别人一头,谁也不想被别人看扁。可是他们这次却是真的扭曲理解马成明的意思了。而马成明的意思很单纯,就是希望所有人量力而行,希望更多的人活下来。
偏偏又有人停了下来,还是整个人向后一仰,躺在了雪地上,然后慢慢闭上了眼睛。不错,正是马征。
孩子们惊讶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马征后,跟着马成明继续前进了。马庆华两兄弟站在原地看看马征,又看看大部队犹豫了着。马征明白两人的心思,挥挥手,示意两兄弟离开。马庆华兄弟憨笑着挠了挠后脑,而后快速追上大部队。
躺在雪地上的马征发现已经感应不到马成明等人时,立即跳了起来。向前方望了一眼后,脸上露出一丝微笑。马征用脚踏了踏冰面,然后开始用真元轰击冰面。厚实的冰面不断地出现拳头大小的小坑,一拳,两拳……
打穿了近三米厚的冰层,终于见到了黑色的土地。马征擦了擦汗,又继续着他的工作。
傍晚,一缕炊烟从冰洞中飘然而出,被冷风吹散在风雪中。真元被消耗得一干二净的马征盘坐在冰洞中,努力恢复着真元,却没发现架在火上雪兔肉早已烤焦……
一个时辰后,马征站了起来,舒展了一下身体,发现体内的真元比以前强大了一丝。虽然只有一丝,但马征还是真切感应到了。兴奋的马征顺手去拿雪兔肉,手刚伸到一半,就停了下来。只见木棍上哪有什么雪兔肉,只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无奈的马征摇了摇头,这么晚了现在出去找吃的是不可能了,看来只有等明天了。眼巴巴地看了看烧焦了的雪兔肉,马征咽了咽口水。最后终于在肚子的抗议声中,吞下了那团黑乎乎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