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考上大学,大学之前女生们只好埋首书山题海,压抑自己蓬勃的春情,过着想爱却不能的情感生活。进入大学,她们压抑的情怀开始火山爆发,穿另类和前卫的衣服,尽可能多地暴露身上性感的部位,随便地跟别人上床。
坏女人是不会接受传统意义上的好男人的,她们对好男人流行的批判是:真没劲。言外之意,坏男人才有劲,才让她们觉得劲道十足,乐不可支。
我是个识时务的人,初高中时,为了女生,我好的彻底;进入大学,为了女生,我见风使舵,坏得彻底。
所以无论是中学,还是大学,我都受女生欢迎,活得有声有色,生活充满阳光,脸上写满阳光。
不是我王婆卖瓜,自吹自擂。别人曾经都说我好,因为别人只看到我确实曾经老实本份,曾经确实学业成绩出类拔萃,言行中规中矩。在他们眼里,我不像现在这样,头顶长疮,脚底流脓,坏透了。
在一次旅游途中,我偶然认识了一位军人,他是一个部队作家。我和他一见如故,因为他不像人们想象中的军人那样,头脑僵化,行为呆板,只知道什么是铁的纪律,什么是绝对服从。他很包容,思想新颖深刻。我写信告诉他,我现在沦为了一个处处玩弄感情,游戏人生的地痞流氓恶棍了。
部队作家告诉我,他和我一样,军人和普通老百姓一样,我们都是人,都对异性充满强烈的好奇和需求。只不过军队有军队的纪律约束,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军队里女兵少,只要出现一个,大家都虎视眈眈。可是不少首长都还是孤家寡人呢,哪里还有当兵的份儿?他之所以喜欢文字,是因为借文字,他可以达到自慰的目的,实现自慰的效果,结果写多了,一不小心写出名堂来了,成了作家。文字不仅让他功成名就,而且帮他笼络了一大批全国各地的小女生。他总是想方设法请假或者借参加笔会的机会去看望她们,如果对方投怀送抱,部队作家也从来不知道世界上还有“拒绝”两个字。
当然如果对方没有那个意思,部队作家也从不强求。因为军人的纪律让他噤若寒蝉,不敢轻举妄动,不敢以自己的性命和前途去换取一时欢娱。但每次离开部队,借体验生活之名,行寻花问柳之实,他几乎都能如愿以偿,因为小女生崇拜他,喜欢他,甘愿为他奉献一切。
部队作家还经常要我给他介绍女朋友,以便出差的时候,体验生活用。而据我所知,部队作家两年前就已经成家了,他的儿子都快两岁了,是他在结婚不到两个月的时候生下来的。他的妻子曾经是崇拜他的一个小女生,结果他弄大了小女生的肚子,他要小女生打胎,小女生死活不肯,还扬言说如果不马上娶他,就要捅到部队来,让他受处分,为息事宁人,他只得和小女生草草结婚。
部队作家对我说了一句很经典的话:不要等到老得不行的时候才开始行动,不要放过任何有可能的机会。因为等到老了的时候,你可能已经不行了,有机会都白搭了,吃得再补都枉然。不抓住青春年少,多恋爱多**,年纪大了的时候,就没有机会了,想起那些曾经甘愿为你献身而却被你错过的女生,你会后悔的。人活着才短短几十年,一晃眼就过去了,不要给自己留下太多的遗憾,不要给人生留下太多的空白,我们一边创造财富,一边要学会享受生活。
如果真的节欲,如果真的坐怀不乱,我不知道老得快不行的时候自己真的是否会后悔。可能会,可能不会。但朋友的话让我明白,如果我现在积极行动,老得不行的时候一定就不会后悔,因为我曾经年轻有为,因为我曾经大展雄风,因为我曾经豪情万丈,因为我曾经风调雨顺。
这是个弱肉强食,适者生存,不适者必定要惨遭淘汰的时代。想赚钱吗?生意场上如此;想升官吗,官场上如此;想**吗,风月场上亦是如此。
这是一个不择手段,只求结果的时代。如果你择手段,注定你是输家;如果你动动脑子,不择手段,你才有机会成为赢家。
虚伪和欺骗使人功成名就,平步青云。正派人士刻意追求一生都还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小人却往往能捷足先登,得来全不费功夫,随身俯拾一样轻而易举。忠厚老实者被打入社会底层,一生一世休想翻身,休想做人上人。成熟的女人喜欢坏男人,还有个原因就是因为坏男人容易一举成名,一击成功。没有女人喜欢不成功的男人,就像没有男人不希望功成名就一样。
在我还不懂事的童年少年的时候,老实巴交的父亲是我为人处世的榜样,我立志一生像爸爸那样兢兢业业,与世无争。
那时候的我,以父亲为目标,希望做一个知足常乐,忍辱负重,逆来顺受,渴望走正途,做老实本份人,守着老婆和孩子,靠流血流汗养家糊口,一辈子谦让,一辈子与世无争,一辈子心满意足。
父亲年轻的那个时代,需要他这样的人,需要他这样的性格。所以年轻的时候,父亲在当时的女生中还是很吃香,让他捡了个便宜。听说母亲年轻的时候,其美丽在方圆几十里都名声显赫。即使现在,母亲当年的不少追求者说起母亲的美丽来都津津乐道,涎水流淌。在我小时候的记忆里,母亲确实称得上是一个美人,身材好,容貌好,眼睛大,额头宽,唇红齿白,背后垂着一条又粗又黑亮的麻花辫。现在的母亲虽然老了,但仍能依稀看出皱纹掩盖下当年美丽的痕迹。
但现在,父亲及父亲的为人处世哲学显然不合时宜了,现在的父亲是我的活生生的教训。再像他那样,我就要被淘汰出局了。
时代已经不同了,已经出台了新的行规新的标准。如果我再像父亲,恐怕连老婆都娶不到,即使娶到了,都守不住呢。现在的人需要霸气,霸气才能震住老婆不红杏出墙,霸气才能让老婆对你死心踏地,霸气才能震住别的男人,不让他有勾引自己老婆的非份之想。当然,霸气和暴力是两个概念。
父亲之所以能够娶到美丽的母亲,因为那个年代的女人就是这样的一个审美标准:人要老实,才能安全可靠。我的父亲捡了一个时代的便宜。要是现在,父亲恐怕要成为光棍了,我恐怕要成为别人的儿子了。
毛主席老人家说:知识越多越反动。这句话真说绝了。
我越来越发现自己变坏的进度与我掌握的知识多少成正比。
知识让我见识了一个深广丰富的大千世界的同时,又对我进行了洗脑,让我意识到人活着应该不择手段地出人头地,想方设法地风光八面,人活着应该千方百计,及时行乐,应该成“龙”而不是成“虫”,做“王”而不是做“寇”。
知识越多,人越聪明,头脑里点子越多。知识本身是个中性的词,知识就像人类手里的工具,好人用知识来造福人类;坏人用知识来祸害人类,有知识的坏人给社会造成的祸害比没知识的坏人给社会造成的祸害危害性要大多了。所以知识多越反动。
在传统的眼里,我是坏人,所以我的知识越多,坏点子就越多,坏点子越多,我就用知识干的坏事越多,干的坏事越多,我就坏得越透彻。
其实,平心而论,我认为自己介于好人和坏人之间。我有时候坏,有时候好。坏的时候,我用知识干坏事,好的时候,我用知识做好事。我和知识一样,是工具,是中性的,我的行为是我的思想的工具。
我和初恋情人梅的爱情始于那段膨胀骚动的青春岁月。当时我正念高二,刚过完十六岁生日。
因为天天接触一些一览无余的**画面和一些描写**比亲自做还酣畅淋漓的黄色小说,我比同龄人明显要早熟。初萌的性意识比之前之后的任何时候都要来得刚猛强烈,我似乎不分昼夜晨昏,时时刻刻都处在充血和准备充血之中,膨胀的**弄得我成天欲火如焚,痛苦不堪,死去活来,却又找不到排泄的对象。
那时候,我的脸是一张丘陵地带的地图,此凸彼凹的青春美丽痘是一座座连绵不断的此起彼落的小山丘。破“唇”而出的胡须虽然天天要遭受剃刀之刑,被斩草除根,被刮得一毛不剩,但翌日又“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再成星火燎原之势。
**的煎熬是世界上最痛苦的那种煎熬,我是在那个时候深刻体会到的。难怪有人为了排泄**,不惜以身试法,作奸犯科,不惜付出生命和自由的代价。我从那时候开始告诫自己,无论如何得马上抓一个女孩来解决自己的水深火热的饥渴。
虽然我在经过一番筛选之后,在同班或者同校圈定了几个目标,并且开始勇敢地追逐。但她们一看见我脸上漫山遍野的青春痘就跑开了。那时候的青春痘,不像今天这样散发着挡不住的诱惑和魅力,受女生们欢迎。所以,我一直处于几乎被隔离状态,根本无从下手。女生们根本不给我走近的机会,仿佛长在我脸上的不是青春痘,而是可怕的麻疯病种子。
有时我甚至想过要把她们中的某一个连哄带骗,弄到某个人迹罕至的偏僻角落,然后霸王硬上弓,把生米做成熟饭。但想归想,我始终只有想一想的色心,没有动一动的色胆。
就在这个时候,我发掘了梅,并把梅纳入我生活的轨道上来了。
当时高二刚好划上句号,我回到生养爷爷的那个小山村度暑假。
回到那里,我有三个目的:一是写生,听爷爷讲,那里山清水秀,民风淳朴,更重要的是女子漂亮,个个细皮嫩肉,水豆腐做的一样,水汪汪的,白嫩嫩的,软绵绵的,吹弹即破;二是搜集一些在那里民间流传的关于爷爷的风流韵事,作为将来整理家史的素材,听说当年的爷爷是个多情种子,关于他的爱情在当地成了传奇故事,众口传诵,越说越浪漫,越说越神奇;三是我想找个漂亮的农家女子解解闷,然后见好就收,暑假一结束就拍屁股走人,和农家女子的故事随着我假期的结束而结束,随着我的返城而结束。
既然城里的女生不喜欢我,我何不来个战略大转移,到农村去,那里是一片广阔的天地,那里资源丰富,大有可为。在那里,我是一个城市来的男孩,具有趾高气扬的优越感。那里是爷爷的老根据地,具有广泛的革命群众基础。对那里的女孩子来讲,我是一个高贵的城里人,多多少少散发着吸引力,行动起来就显得方便和容易多了。
爷爷送我到车站的时候把我拉到一边,用一只手点着我的额头说,年轻人做事情要用这个,有智慧者得天下,有智慧,你就会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要花得花,要蝶得蝶。
果真一如爷爷所言,那里确实青山秀水,哺育了一大批美女,就连上了年纪的半老徐娘,都别有一种风情,别有一番滋味,都叫人的眼睛如蜜蜂遇着了刚刚开放的花儿,贪婪地吮吸着,不想再把目光移开。更不用说柔婉媚人的小媳妇,清纯美丽的小女生了。
可惜现在爷爷老了,不中用了,美女对他而言,除了想一想,看一看,忆一忆之外,已经毫无用处了。爷爷已经八十多岁了,被他用过的女子大多已经做古,去了另外一个世界等他。我想那里的女子那样的妩媚和风骚,爷爷当年离家出走,一定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不过,爷爷,你的心愿,就让孙儿我来继承吧,我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冰成于水而寒于水”的,一代更比一代强,是人类进化规律,我和爷爷已经三代了,应该要强多了,爷爷,请你老人家放心。
后来据当地一些与爷爷年纪相仿的老人告诉我,爷爷是个有本事的屠夫,屠夫在他生活的那个年代的农村,是个很不错的职业,挣钱快,交际多,而且见多识广。爷爷是他生活的那个年代的那一辈人中,走出那个村庄的唯一的一个。爷爷出生在富裕人家,饱读诗书,满腹经纶,英俊洒脱。但爷爷的爸爸,我的太爷是个花花公子,吃喝嫖赌无所不为。太爷一天只做两件事情:白天上赌场,一掷千金。太爷的手气不好,逢赌必输,每输必光。晚上就上妓院,躺在**小翠怀里吸食大麻,然后**。大麻吸过之后,满脑子都是幻想,想什么都能如愿,我想太爷吸完大麻后,更多时候可能只是想像,并没有把小翠怎么样。因为传说小翠从来只是卖艺不卖身,但她又特别喜欢接待太爷这个客人。待爷爷出生时,家庭已经没落。太爷败光了家产,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里,因为吸食过量大麻,就开心地死在了妓院里,死在小翠的床上。太爷的死叫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迫于生计,为了还太爷赌博嫖女人吸大麻欠下的一屁股债,爷爷只得走上了市场经济之路,操起一把寒光闪闪的杀猪刀,每天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那时的杀猪生意利润很高,杀一头猎差不多等于养半头猎。三年之后,爷爷不仅还清了债,还发了财,致了富。
爷爷是个生意精。传说爷爷的双手双脚可以同时表演珠算。他白天在圩市上卖肉,晚上回来算帐。爷爷算帐时坐在宽大的床上,手脚并用,同时启动四个珠算盘。如果四个算盘上的数目一样,就是准确无误,投资和利润一目了然,爷爷才放心睡觉。如果四个算盘显示的数字不一样,爷爷就会重新来过。这种本事,使爷爷离开村庄,走进城里依然吃香喝辣,一个资本家看中他这种本事,不仅把他聘为管家,还把掌上明珠许给了他。
钱多了,爷爷开始赊帐给客户。爷爷赊帐是别有用心的。如果看中了对方家里的女人,爷爷才肯赊帐。爷爷常用这种方法揩一下别人的女人的油。女人的男人对爷爷常常敢怒不敢言,一是慑于爷爷手里寒光闪闪的杀猎刀,慑于爷爷杀猪时一刀封喉,倒地即毙的高强本事;二是因为还欠着爷爷的钱还不起,吃人家的手软嘴软;三是家里的女人还蛮喜欢爷爷那双被猪油浸泡的滑腻腻的手,看见爷爷上门,手舞足蹈,眉眼传情,如果闹翻了,可能鸡飞蛋打,陪了夫人又折兵,所以只好忍气吞声,先留住女人,保全家庭为上。
当地的老人们说爷爷当年出走的唯一的动机是因为玩腻了土里土气的农家姑娘,花枝招展的城里女人成为爷爷追逐的新目标。爷爷心玩野了,要尝尝城里女人的味道。
这种说法和爷爷亲口告诉我他当年出走的原因出入甚大。据爷爷说他出走的动机其实不是这样的。他喜欢农村女人比喜欢城里女人的成分多一些,爷爷从乡下出走是他的一段人生秘密,除了对我说之外,他没有对第三者提及过。况且是爷爷自觉年事已高,不告诉我,真的就要把这个秘密带进坟墓了。为了不让人曲解历史,曲解他,才在我去乡下之前对我说的,爷爷出走是另有原因的。
爷爷出走是迫不得已,在亲兄弟与自己所爱并爱他的女人之间,爷爷必须做出了断,做出两者只能择其一的选择。弟弟的洞房花烛夜,爷爷选择了兄弟,背弃了女人和自己。
爷爷优秀,不等于爷爷的弟弟也优秀。
爷爷的弟弟有些蠢笨,像个憨态可掬的熊猫。憨态可掬的熊猫是可爱,但如果换成是憨态可掬的人,给人的印象就不像熊猫那样受欢迎了。所以爷爷的弟弟老大一把年纪了还找不到女人。爷爷的弟弟每次相亲,在和女方家长对话时,时不时地冒出一些傻里傻气的话来,不仅露了自己低能的馅,还把女方家长噎得半死,结果可想而知。
爷爷的母亲对爷爷说,你就帮弟弟一把吧,替弟弟去相亲,先把女人骗回来和弟弟进了洞房再说。于是爷爷的弟弟的最后一次相亲是爷爷代他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