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残阳映红了半边天。依依不舍的逗留,照耀大地。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赵冰洁从阁楼上走下来,望了望天际,时候不早了,灵喧又跑去哪里去了。
阁楼很旧,楼梯在她脚下吱吱声做响,随时都有可能倒塌。
院子里长满了不知名的花草,开得遍地都是,和那开得绯红得桃花。形成了这里独有得风景,给单调的院子添加了一抹色彩。围墙边的竹架上凉着衣服,怎么看都是一农家小院。
夜幕来临,天上的星星眨动着眼睛,皎洁的月光,照耀着小楼显得无限的寂寞于惆怅。
房子虽然很旧,但家里却一尘不染,一张床,一张桌子,仅此而己,简洁得让人怜惜。
吱呀……一声,灵喧回来了,带着一身洒气,摇摇晃晃,站立不稳。赵冰洁连忙去搀扶她,却被她甩开了手。
踉踉跄跄勉强走到桌前,差点打翻了茶杯。
“水”,声音嘶哑。
赵冰洁无奈的摇摇头,到了杯水递过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她也记不清了。
她说:“城南那个卖豆腐的,被京城来的一达官贵人看中,跟人家享福去了,城西的青楼那个叫什么如烟,被南宫大少爷看上,不仅给赎了身,还当上了五夫人,从此荣华富贵,锦衣玉食。呵……她们凭什么呀——你说,我那点不如她们了”
“所以,心里不舒服,又去喝酒了”
“呵……没想到,还是你懂我,”
她的眼里尽是嘲讽之意,如果不是你们母女,我至于沦落于此吗。
她本是赵家的小姐,确因为父亲恋上青楼女子,而家破人亡,如今寄人篱下。
“是吗?”
赵冰洁知道灵喧是恨她的,所以尽所能的去偿还母亲欠下的债。这么多年她努力想化解她心中的恨,却一直无果。随着时间的推移,反而越来越深。
赵灵喧撑着桌子站起来,头还是感到昏沉,扶着墙壁上了阁楼。
她曾劝解灵喧不要喝酒,而她总是不听。
七年的相处,她早己视她为亲妹妹,虽然自己只大她不过几月。而她……赵冰洁,始终看不懂。
赵灵喧每次回来都会和她说些外面的人和事。以至于她认识很多人,却都没见过,除了南宫忆。
南宫家的一处院子里,灯火通明。南宫忆在里面己待了几个时辰。
房间的地上全是沾染了墨迹的纸,一方按桌上他用心的勾勒着一副画像。最后一笔完成,满意的勾起唇角。纸上的女子纱巾遮面,惟妙惟肖。
一缕清风入窗倦起一地画卷,悄然带出一张画像飘向夜空。越过房顶、绕过树梢、停落在那处阁楼。
有些事情早已注定,如一见倾心。
二月十五
灵山寺得香客络绎不绝。
灵山寺位于淮南城郊外的灵山,依山而取寺名,那儿青谷幽泉,鸟鸣水涧,巍巍深山掩藏了闻名天下的古寺。站在山顶往山脚下看,崎岖狭窄的山道游人如织,无数信男善女三跪九叩,一步一拜爬上。
赵冰洁实在想不到会再次遇见南宫忆。
而南宫忆却是在些专门等她。
那天南宫忆回到府里,便派人出去打听赵冰洁。然而几天一无所获。他不相信诺大淮南城居然找不出一个人来。
回想与她相遇的地点,在派人去寻,下人来报那附近确实有户赵姓人家。他欣喜之后,又是失望。
据他所知那赵州府好想没有女儿叫赵冰洁。
言清说,“少爷,您改性了吗,从没见你为那个小姐上过心呀!”
结果他得到了南宫忆的一记白眼。
突然他灵光一现说,“少爷,您不是认识知府的公子吗?你去问问看。是不是他们家族的旁支。”
“哎哟……”一把扇子敲在脑门上。
“言清,先记你一功”大步流星的去了寻芳阁。
赵宗羡告诉南宫忆他今早去帐房支银子,在帐本上看见过赵冰洁这个名子,不过他没在意。
在南宫忆的一番恳求下,在加上一块上好的玉石。赵宗羡才告诉他赵冰洁有可能去了寺庙。
他直奔灵山寺而去。
南宫忆以前从不相信一见钟情。还记得那时赵宗羡说他爱上了一个人。而且是一见钟情的那种。南宫忆当时差点没笑晕过去。
他一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只要想到她就会脸红,心跳加快。赵宗羡说那是因为你心动了,恭喜你初尝爱的滋味,到最后你就如我这般痛苦了。
想到赵宗羡和他说的话嘴角微扬,俊美的容颜引的那些女子春心荡漾。
终于等到赵冰洁从大殿出来。笑嘻嘻的走过去说:“赵小姐,好巧。”
身后的言清直翻白眼,少爷啊!在佛前说谎,那是要遭雷劈的。
“公子也信佛?”
“在下是来给母亲祈福的。”
突然回头说:“言清,你不是要去求姻缘吗?”
“少爷,我……”欲言又止,因为南宫忆在用杀死人的眼神看着他。后面那句我什么时候说过。咽进了肚子里去。
他慌忙点头说到,“哦,对对,我都忘记了,那、少爷我就去了。”
“在下姓南宫,名忆。”
他忘了自己曾介绍过,当然不是,只是想让美人记住他的名字。
日落西山
赵冰洁坐于窗前看着书。其实她一句也没看进去。心里烦躁,便起身出去走走。院子里微风习习,拂在脸上很轻很舒服。自从灵山寺回来,南宫忆的身影便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南宫忆让她和自己同坐一辆马车,她觉的男女授受不亲不肯,最终拗不过还是上了南宫忆的马车。
马车里的小桌子上放着几本书籍,和一套喝茶的茶具。茶具看上去像是出自名人只手,茶壶上雕刻着的花纹,精致至极。
不过她感兴趣的是最面上的那本书。
她略带笑意的说“外面传言南宫家三少爷,不学无术,只知吃喝玩乐。没想到马车里居然还藏着这么高深的书籍。
南宫忆微微一笑道:“要让赵小姐见笑了,在下也只看得懂其中一半。”
说话间马车剧烈的颠簸。她身子向前顷去。刹那之间倒在一人怀里。
南宫忆伸手接住了她,却让自己的整个身体撞到了车壁上。双手搂住她的腰,耳边环绕着她的气息。美人在怀,如果不是眼前的女子,他定当调戏一番。俩人现在的姿势当真是难以言语,都尴尬的起身,南宫忆揉了揉肩膀略带愤怒的说“言清,你怎么驾车的”。
“少爷恕罪”我这不是为您提供机会吗,嘿嘿,后面这句他可怎敢说出来。
地上有一本书两人都伸手去检,指尖相触一股热流涌入身体。他的手很冰、没有丝毫的温度。她惊诧的抬头、鼻尖相对,如在入一分便两唇相贴。南宫忆的鼻息喷洒在她脸上有异样的感觉。心跳的好快,她迅速坐起身低眸不语,她觉得南宫忆定是故意的,毕竟他的风流名声可在那摆着呢。
而她这个动作南宫忆看在眼里却是在害羞。马车里流溢着暧昧的气息。
南宫忆低头看着手里刚拾起来的书,嘴角一抹笑意似有似无。
她打量着眼前的男子,浓密的眉,乌黑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洁白的脸庞,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可以用美艳来形容。这样的男子怎能不叫女子为之倾心。
瞧着瞧着便脸红起来,害羞的扭过头,而南宫忆嘴角的笑意更加深了。
“少爷,已经到城门了”
她还在想平时那么快,今天怎么还没有到、便听到言清的提醒。
“言清、停车”
“赵小姐、在下还有事就不送你回府了”
“谢公子,小女子感激不尽”她可早想下车了,盈盈一行礼转身离去。
见她走远眉眼一暗,脸色深沉。
“言清,你说这次会是谁?”
他从车窗上拔下一个暗器,拿在手里端详,这只是普通的小刀在任何铁匠铺里都可以买得到。
“奴才想应该是五少爷”
他当时为了躲避暗器、马车才会颠簸,在加上南宫忆的内力抵挡、小刀才没能射进马车内,不过还是漏了一个。
“老大和老四不会容许他使用这么拙劣的手段”
他迷迷眼,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意味深长。老二,多年末见你可别让我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