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由于男女有别之说,小师妹每天早上来给岳不云送早饭的时候都会敲门等待。所以,二人之间倒是没有闹出一些不必要的尴尬。
只是今日有所不同,小师妹在敲完门之后,房门马上就被岳不云从里面推开,看得小师妹又惊又喜。
“掌门师兄,你身上的伤都好了吗?”小师妹仔细的打量着岳不云道。自从岳不云重伤之后,他卧室的房门可是从来没有从里面反锁过,因为身体不适的岳不云可没有下榻行动的能力。
今日却不同,岳不云完全不用搀扶的自己下了床榻。而且看其生龙活虎的样子,哪里像大病初愈?
小师妹并不知道,岳不云神清气爽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他身上的伤势痊愈,而是因为他体内的那股气息有了一些变化。
“小师妹早!”看着碗里的稀粥和两个煮鸡蛋,岳不云心中连连感叹。这天天吃鸡蛋,万一得了禽流感可咋办?
“师妹,鸡蛋你吃了吧!师兄现在还不饿。”看了看小师妹清瘦的面孔,岳不云忍不住柔声道。
小师妹闻言。摇了摇头道:“不可!掌门师兄你现在身体刚刚康复,自然要多吃些鸡蛋补补。我又没有病,干嘛要吃鸡蛋呢?”
岳不云知道,小师妹乖巧懂事。老掌门在世的时候,这小师妹可是他的掌上明珠,含在嘴里都怕化了。哪里想到自己刚刚撒手人寰,宝贝闺女却是落魄得连个煮鸡蛋都吃不上了?
两个煮鸡蛋,二人却是支支吾吾地谁也不肯吃。最后岳不云无奈,搬出了华山掌门人的身份,才让小师妹不得不坐下来和他一起吃鸡蛋。
拿起筷子之后,小师妹并没有吃鸡蛋,而是神情扭捏地坐在那里。岳不云心下好奇,问道:“小师妹怎么不吃?”
“掌门师兄,我……”小心翼翼地打量了岳不云一眼,才略显局促地道:“我从小就不吃鸡蛋黄的。我还是不要吃了,免得浪费了鸡蛋黄。”
“这样啊!”岳不云恍然,也不废话,直接将用筷子挑出鸡蛋。一个个拔出鸡蛋黄,然后将蛋清抵到小师妹面前,道:“我吃蛋黄,你吃蛋青。”说完,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小师妹生怕岳不云又要搬出来华山派掌门的头衔来压她,自然不敢多言。一小口一小口地细细品味着蛋青的香醇,偶尔偷偷滴打量一眼正吃得津津有味的岳不云。
这段时间也是苦了这丫头了,连吃个鸡蛋青都慢慢品爵。岳不云心中感慨不已。同时,也开始在心里研究怎么去赚些银两回来。
眼下的华山派虽然没落,却好歹也是个门派。而且还是五岳剑派之一的大派。自己身为华山派掌门,自然要以兴复华山派为己任。而广收门徒,除了要有武学根本之外,还需要钱。总不能跟你上山学艺的徒弟们站在玉女峰上喝西北风吧?
与小师妹的交谈中,岳不云知道,华山派有良田百亩。地契虽然还在华山派里,可是却被前任掌门卖出去了十年。五年后的冬天才能到期,也就是说,这五年内,租凭出去的田地是收不上来一分钱的。
至于小师妹手里的那五两碎银子,岳不云可没想过要打主意。因为他知道,就算自己打主意,以小师妹的保守观念,也很难要出来。毕竟一个门派里怎么也需要有些银两来压低的。
吃过饭之后,岳不云以下山活动下身体为由,走出了华山派,向山下最近的小镇而去。毕竟岳不云并不知道风清扬此时是不是隐居在思过崖,而且就算隐居在那里,岳不云也没有详细地址,找风清扬是一场消耗战。以华山派目前的屯粮,还真的去山下弄些银两才行。
早上的小镇里沸沸扬扬。货郎们不停地叫嚣着,试图吸引路人的顿足。
岳不云本来打算在小镇的酒馆里说书,虽然这么做会让他这位掌门人颜面扫地。可是岳不云却是有打算,他想起以前在网上看到的一些经典网络小说。尤其是那些玄乎其玄的蜀山飞剑,更是和他华山派气宗的御剑术有些相仿。
然而,岳不云却不知道。如果他去说书,以他为华山派掌门人的身份,定会成为整个武林的笑柄。甚至可以说剑宗的人连找他挑战的机会都用不上,就可以以他在酒楼里说书的典故而逼他退位了。
酒楼的生意并不好,就算是小镇上最大的清山酒楼也是如此,大厅里空荡荡的连一桌客人都没有。站在酒楼的门口,岳不云眼巴巴地看了半天,心道:“我的乖乖!这要是说书,我说给店小二一个人听?”
既然说书的买卖做不成,岳不云马上开始研究其他的勾当。
刚走到繁华的十字路口,就听有人扯着五大三粗的嗓子道:“各位乡亲父老,我兄弟二人路过此地。会些卖艺的手段,算是给父老乡亲们添点乐子,若是各位有闲钱,就给捧个场。我兄弟二人感激不尽。”
说完,又是一阵震耳欲聋的铜锣声。街上的行人好奇之下,纷纷围了过去。岳不云自然不会例外,也跟着趋之若鹜。
两名大汉所表演的道具很简单,一柄大铁锤和一块近半尺厚两尺多见方的大石头。
“哇!是胸口碎大石。”看到道具后,岳不云惊叫道。顿时惹来了围观百姓的侧目。
岳不云讪讪一笑之后,开始看二人的表演。他之所以表现得如此兴奋,原因无他。因为胸口碎大石这把戏在他以前所生活的九十年代随处可见。那些无良的杂技演员靠这招可是没少骗农村人的大米。
一名扎鬓大汉躺在了事先准备好的长条凳上。另一名大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偌大的石块盖在他身上。惹得看热闹的老百姓们连连惊呼,甚至一些带着孩子的胆小村妇们,此刻正用手当着自家孩子的视线。怕孩子看到血腥的一幕。
“各位父老乡亲。我兄弟练就了一身铜皮铁骨,这一锤子下去,虽然可以打碎这块大石头,却伤不得我兄弟分毫。大家且看好咯!”大汉说完,随着人群的一阵惊呼声。一锤子落下……
“咔嚓”一声,在大铁锤的巨力之下,巨石应声而裂。飞泻的石粉撒了扎鬓大汉满脸。随后又是“咣当”两声巨响。一分为二的大石掉落在地上。
大汉拉起躺在长条凳上的扎鬓大汉,二人同时向众人一抱拳。扎鬓大汉拿起被敲得有凹坑的铜锣,开始向身边的百姓收钱。
对于镇上的乡亲而言,生活中除了吃喝拉撒睡之外,根本没有什么文艺活动,这种令人惊心动魄的表演实在是太精彩了。华山虽然地处群山,却也兴了养殖业。附近也村民即便没有地种也是靠山吃山,丰衣足食自然不成问题。生活条件好了,谁也不会在乎一个铜板。纷纷慷慨地掏钱。
对于村民们的阔绰出手,两名大汉相视一笑,极为满意。只是到了岳不云这里,扎鬓大汉却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这位小哥还请捧个场。”扎鬓大汉说着,手中的破铜锣又向岳不云面前伸了伸。
岳不云假装没有明白扎鬓大汉的意思,连忙假装一副恍然的表情。鼓掌赞道:“好好好!真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