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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素灵回过神来觉得有什么不妥时,身边已无公玉桃华的身影,不禁心里发慌,她对英终于可不熟悉,而且觉得自己身边有人陪着也就没有看路,就这么走到了这里,这可该怎么办?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天气渐渐变得没那么冷了,大街上来往的人应不暇接,她颇为紧张地环顾四周,怎么也见不到他,无奈只好回头寻找。走着走着,不知怎么的就走到了比较冷清的河岸,岸边的垂柳只剩下了枯枝,显得十分的颓废,反倒是那清澈的河流,悠悠绿水,也是增添了些生机。
素灵看着眼底下清流不息的河流,心里渐渐地平静了下来,思绪也变的清晰了许多。
对岸有两个妇女在洗衣服,大冷天的手放在水里该是要有多冷啊!可她们似乎并不在意这些,依旧喋喋絮絮的讲着闲话,偶尔笑几声,偶尔皱皱眉,如此丰富的表情,只是能看的出她们是打从心底里面的欢乐的。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岁月静好”了吧!
素灵在想,要是自己出生在一个平常人家,是否也能活得像她们一样快活呢?
她摇摇头,金钱地位确实不算什么,御下这一身锦衣玉饰,她也不能成为一个普通的女子自由平淡的活着。
因为,她不甘心啊!
“哟~这儿有个姑娘!”后面有人喊道,声音听上去有点熏醉似得。
素灵转过了身,原来是几个醉汉,长相粗狂,打扮的十分普通,有两个还留着一把大胡子,看上去十分的邋遢,身上还散发出弄弄的酒味,十分的恶心。
素灵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隐在长袖中的手不动声色地动了一下。
“嘿嘿!长得不咋样,脾气还挺犟的嘛!”一个醉汉笑眯眯地瞪着她,眼神非常的猥琐。
“不就是一娘们吗?”
另一个醉汉步伐凌乱地走了过来,抬手想要摸她的脸,却被她巧妙地躲开了。
“别给爷黑着脸,你以为自己有多矜贵啊!”他竖眉喝道,“今天要是让爷们高兴了,以后有你好处。”
说罢,他用手钳住了她的下巴,逼她看着自己。
唇角微微一勒,素灵冷笑了一声,明眸中寒光四溢。
“看来,你还没学乖!”那个醉汉瞪着她,眼中燃起了熊熊的烈火。
“你跟她废话什么?赶紧带她走啊!”一个醉汉不满地走过来捉着了素灵的手臂,揪住她就走。
几个醉汉也跟着走了,旁人见到也不敢讲他们什么,因为这一带的人都认识这几个醉汉,他们可是这一带的恶棍!平时见到都退让三分,谁敢上去多管闲事啊!
素灵被他们带到了一间小木屋内,简陋昏暗的屋子里还弥漫着一阵恶臭。
一个醉汉伸手抚上她的脸庞,另一手已迫不及待地去解她的腰带,另外几名醉汉看得心都痒了。
“今儿,你就是我们……”他的话还没说完,却感觉到心里一阵的寒凉。
“所以呢!你们也是我的!”
你们的命都是我江素灵的!
宛如从地狱里飘来的一句话,在屋里回荡着,众人听得心里顿时一空,又好像被什么东西压着胸口似得,十分难受。
那白衣女子笑脸如花却带着道不清的诡异。
醉汉低下头,是匕首啊!
原来是匕首插进了心里,难怪忽然心里凉飕飕的。
想要抬起头来,想要再看看这个女子的面容,想要看看这个悄无声色就终结他性命的女子!
可是,为什么看不到!
为什么?
眼前一暗,醉汉砰地一声倒在了地上,鲜红的液体慢慢地流淌开来。
见状,那几名醉汉霎时清醒了过来,他们很怒地瞪着素灵。
“臭丫头!看爷们怎么收拾你!”一个醉汉说着便向素灵冲了过去。
嗖——
前一刻还握在她手上的匕首已经准确无误地刺进了那名醉汉的心脏。
“不……可能!”醉汉留下了一言,心里万千不甘,最终还是失衡地倒在了地上。
“这……”有醉汉不敢相信地想要说些什么,但打断他的依旧是一把匕首,一把快准狠地刺进他的心脏的匕首。
太可怕了!
几名醉汉惊慌失措地想要逃跑,但已经为时已晚,几把匕首连续飞出,直贯心脏。
“哼!”
素灵轻蔑地瞥了倒在地上的几具尸体。
这不是她第一次杀人,但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前世啊!
她也有过孩子,只是他还没来得及睁开眼来见她,就被人活活地害死了。
她恨!
她恨啊!
所以,她就杀了那个人!
所以,她这一辈子注定跟慕容家没完!
想起这些,素灵不禁黯然伤神,她整理了一下衣衫,随后走出了这间阴暗的屋子。
仰起头来看着一片清明的天空,外面的气息如此的纯净,日光耀耀,跟身后的屋子截然不同。
素灵顿然觉得心里开阔了许多。
只是儿子,娘亲发誓一定要用那些人的鲜血来为你祭奠!
冬日的花林中,枝桠光秃,没了花儿的点缀倒是变得有些凄戚,只是这树干依旧能发出淡淡地香味,这就是桃花,花香树也香。
地上依然铺着昨夜留下的积雪,此地也比较偏僻,除了春日赏花时基本没人会来,更别谈会有人来扫雪了。
“姑娘。”
蓦然,有人在身后喊了声。
却只是一声,紧此一声,足以激起千层波浪。
素灵怔怔地站在原地,合了合眼,或许……
是听错了吧!
他……
“姑娘。”
那人又喊了一声,凉风从身后带来了熟悉的馨香。
素灵转过了身,有个长相俊雅的男子正看着她,那深邃的眸子中依旧明亮如从。
“在下失礼了!”
那人长身一礼,又说道:“只因此处地处偏僻,姑娘独自前来实为不妥,还是请先回吧!”
……
素灵静静地瞪着他看了许久许久,一袭素色白袍,一顶白玉银冠,菱角分明的脸容,他还是没变啊!
就跟……
前世一样。
那人被她看得心里都有点不好意思,毕竟一般女子都不会这样瞪着一个男人的,这可是毫无礼数的事情。
“许是在下多管闲事了,姑娘莫要怪罪。”那人笑道,再次作了一辑。
微微颤动的唇瓣张合了几次,她很想说些什么,可是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千言万语在心头,再见的一瞬见统统都化成了灰烬。
而她,只能在心里默默地轻唤一声,
白玉寒。
“在下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白玉寒正欲转身而去,却见那名女子伸手在自己脸上扯下了一张‘脸皮’。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要不要留住他,这一刻她只想真真正正地跟他见个面,就一面,哪怕日后不复相见,但也足够了。
白玉寒,是我啊!
是我啊!
我是笙歌啊!
白玉寒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了一跳,再看清那女子的容貌时,便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
“你……”
他始终都是那个大昭第一大才子,是官场上叱咤风云的白太尉。所以,他很快意识到自己失态,收敛了一下思绪,重新将眼前的女子打量了一遍。
“在下家住清溪胡同,姓白,名玉寒。”他再度作了个辑,说:“若姑娘有需要在下效劳之处,只管开口便是。”
闻言,素灵脸上的神色变得有些古怪起来。
“哈……我也不知道有什么事是需要你帮忙的。”她怪嗔地一笑,似乎有点像是自然自语地说道:“但也想不到有什么事是不需要你的,可你又能帮到我什么?什么也不能,你知道吗?”
她摇了摇头,眼前的他风度翩翩神采依旧,已经不能再亏欠他了,不能再跟他有太多的交涉,她只要躲藏在黑暗之中用尽所有的办法去为自己为儿子报仇,也只有闻着腐臭的血腥味踏着仇人的尸体,等日后瞪了地府她才有资格对那小小的婴孩唤一声‘儿子’。
擦肩而过的那一刹,
余光交错的这一霎,
是谁莫名的冲动,
捉住了她的手,
一阵狂风席卷而来,
青丝飞散,然又绕缠,
前世今生,不过是一句,
“在下与姑娘,似曾相识?”
握着白骨梨木簪的手微微颤抖,骨节间发出了咯咯的声音,啪地一声轻响,木簪断折,指缝之间渗出了鲜红的液体,一点一滴地落这白皑皑的雪地上……
雪虽纯洁净白,似乎能遮盖这时间的所有污垢,但它却始终无法消去飘来的尘埃。
决绝的转身,衣带旖旎,有道蓝影融进了阴暗的树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