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比较重视。”秦陌简单地说。
看他那表情就知道再问不出别的话了,汤圆起身去行李箱找出秦陌给汤家的档案袋来:“我妈让我把这个还你,她说你现在还年轻,有些钱还是自己拿着用比较好。”她说着,别扭地转开头:“我家不计较这个。”
秦陌没有接,饶有兴致地看汤圆害羞的样子,问道:“里面的东西你看过了吗?”
“没有。”她同爸妈的心思一样,不觉得秦陌现在能拿出什么来,顶多是秦爷爷给他的财产,汤家不缺这点钱,比起来反倒是秦陌更需要一些。
秦陌就不说话了,眼睛看着汤圆手中的档案袋,不知怎的就叫汤圆在他眼中看出一丝温润的期盼来。
他是想她看看这袋子里的东西吗?
汤圆暗自嘀咕了一下,犹豫地拆开袋子,里面文件很厚,大小也不一致,有个绿色的存折,还有证券什么的,最后是两个红本子,竟然是房产证和土地证。汤圆狐疑地看了眼依旧一言不发的秦陌,翻开房产证一看:“……是这里的房子?”她确认了地址惊呼一声:“这里的房子给你了?”
秦陌似乎要的就是她这种表情,眼睛笑得更深了些:“是我买下的,不过用了我爸爸留下的钱。”
秦爸爸牺牲之后,军队给过秦家一笔抚恤金一直被秦爷爷保管着,秦陌高考结束秦爷爷就给了他。此外还有当初秦爸爸带着小秦阿姨去东北的时候,小秦阿姨身体娇弱,在城市生活还行,要是到苦寒的边境就受不了了,所以秦爸爸就用积蓄在城市里买了套房子,后来出了事那套房子一直空置着,就连小秦阿姨都没想过去打理。也是两年前秦爷爷带秦陌去东北,见过秦爸爸的战友才知道的这件事,秦陌跟小秦阿姨,也就是现在的小窦阿姨通过电话后就委托人将房子卖掉,拿着两笔钱在北京置了产。
汤圆看着手上的房产证,就觉得有些沉甸甸的,她麻利地将东西都收好,推给秦陌:“你拿着,我又不缺这些,反倒是你现在要做你的事情还有需要。”那计较的形状颇有为家庭算计的小媳妇的样子。
秦陌站起身,出其不意地将汤圆抱起来,亲亲她的脸颊:“那我四年后再给你,好不好?”
汤圆红着脸在他怀里翻了个白眼,四年后还要你给呀,这些都是我的,哼!
晚上,汤圆早早就钻进了被窝,只等着秦陌从浴室出来关灯睡觉。
然而那边有了床铺沉下的感觉,但却迟迟没有其他的动作,汤圆翻了个身,就见秦陌的身影背着橘色的灯光厚重的像座小山,他就那样侧着身子单手撑头看着她。
不知怎的,汤圆顿时有了些口干舌燥,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那座小山压了下来,唇上一热便被闷闷地堵住,这一下却是把白天汤圆藏在心底那点没见到他重逢喜悦的小不快烘烤得干干净净。
汤圆闭着眼感觉到那****的柔软一点点从她舌尖唇瓣挪到了唇角,周边的热度让她的右颊和脖侧都隐隐发烫,而一直撑在床上的手随着她身上重量的一点点加大也慢慢地从她睡裙里伸了进去。滚烫的掌心让汤圆瑟缩了一下,睁开眼看着他。
秦陌的眼色幽深,直直对着汤圆有些害羞闪躲的眼睛,他甚至没有出声,但是指腹在她腰侧细细的摩挲还是带了些压抑的急切的问询的意思。
汤圆脸红得不行,恨不能将自己蜷缩成一尾虾,只是她靠着心里那点莽撞的冲动还是勉力环住秦陌的腰,在他胸前低低地:“嗯。”了一声,似应允又似呻吟。
汤圆侧了下身,酸疼的感觉像一道带刺的锁链从大腿根缠到了她的腰际,她挣扎了一下,辣辣的疼感让她睁开了眼睛。
夏季的清晨天很早就亮了,房间的窗帘即便再厚重也透出几丝微光。窗外有跳枝的鸟雀在叫,平静的一如之前每一个她和秦陌在一起的早晨。只是汤圆现在没心思去观察这些,她的目光停在眼前线条优美又棱角分明的锁骨上,昨晚就是根强硬到可恶的骨头一次一次地将她脑门磕得生疼。
昨夜的回忆让汤圆的眼神有些闪躲,她错开眼看见年轻男人裸露在外的肩头,上面的牙印只有浅浅的痕迹,倒是淤血处青成了一个小团,像是炫耀的徽章又像是幼稚的报复。她无声地咧开嘴笑,露出细白的牙齿邪恶又可爱。
头顶的呼吸变了节奏,长而热的鼻息之后,搁在她腰上已经沉得感觉不出重量的手臂挪开了位置。
汤圆抬头,就见到秦陌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正垂眸沉默地看着她,眼底似有浓的化不开的墨。安静的清晨衬得窗外鸟鸣越发清脆响亮,汤圆支起身低下头,看着对方眼中她小小的倒影在慢慢地放大,她避开昨晚同样硌得她鼻骨疼的高挺鼻梁,对着他的嘴唇轻轻印上去,辗转两下又分开来反攻而入。
停在汤圆背上的手在随着口腔里的节奏上下抚弄,痒得汤圆受不了,她喘息一声刚脱离秦陌的嘴唇将那只手挥开,便被他搂着腰直接翻到了床上。
“早,”而她的早安也被彻底地吞到了对方腹中,余下的只是两人越发粗重的呼吸:“小爹……”汤圆皱着眉头,手搭在秦陌肩膀,对于已经沦陷的胸口上不断传来的****和刺痛,她不知道是该推开他还是抱紧他。
有时候,汤圆会觉得自己的眼睛太圆而不够娇媚,又会嫌弃她鼻头有肉,且唇形不完美,她能指出自己五官和身材的缺点,但有一点是汤圆即便害羞也不会否认的,她有一对很漂亮的乳房,挺翘又富有弹性,哪怕她平躺着也不会摊开,而是俏生生的像对招摇的小竹笋。
这件事她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十岁之后汤妈妈都鲜少跟她一起洗澡,可是现在……她还来不及细想,分开的腿根处有什么勃然跳动了下,蹭到了还有些擦疼却已经在隐隐期待的地方。
“宝宝,还疼吗?”秦陌已经放开了她,手肘撑在汤圆腋下的床垫上,密密地抱着她,从她的腮边又亲又吮地到了汤圆的耳垂。
昨晚不知道他动了哪根弦突然这样叫她,汤圆既紧张又兴奋地脚趾都蜷了起来,只因为秦陌不是个感情外露的人,就这一声叫唤便让汤圆软得什么也提不起来,真觉得为他做任何事都是心甘情愿的。
“疼,”她娇娇地嚷了一声,又含含糊糊地加一句:“你轻点儿。”话音未落,就感觉到耳垂被人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开门的凉风使得蜷缩在薄被下面的汤圆瑟缩一下,她还没反应过来,身上的被子就掀了起来,温热的毛巾细细地擦过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