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大事,还是要通过父母,我劝你不要任性。”雨柔听到她已大胆到准备私下领证倏尔替她担忧,满眼凝肃看着她。
单从私下领证不尊重对方父母这一条雨柔便不看好这个男人,哪有未经过人家父母一穷二白什么都给不起的时候急着领证。
这不但是不负责的行为还极其有可能是骗婚,这个男人她一定要见见。
“寡妇婆婆难相处,我可深有体会,没见我一年四季三分之二的时间都在外面住。”小恩见傻x被穷逼小子已诱骗到这种地步也不再同她斗气。
听到傻x丫头竟同意将穷逼婆婆接到A市来同住,心下为她今后的生活担忧。
遂而开始苦口婆心苦苦规劝,期望她回头是岸。
“我婆婆又不是骚凤凰。”小筝好不领情,想起前几日骚凤凰在咖啡室奚落她的事气不打一处来。
见姐妹完全没把劝诫的话放进心里越发焦急,小恩从椅子上站起坐到小筝身边再次严肃劝告:“天下乌鸦一般黑,老话说的好,守寡的母亲,唯一的儿子,但凡婆婆都有一种变态心里,她觉得儿媳妇抢了她的儿子,更何况是老寡妇,那心理没准扭曲到令人发指,我劝你还是不要多生这份好心,再说,人和人相处,隔着年龄差距就算了,还隔着地域和风俗习惯的差别,好心到头可未必有好报,你家又没个兄弟姐妹,你爹妈老来得女都一把年纪了,到时候你家有个什么矛盾你受了欺负谁替你出头,咱们总不能天天冲到你家干涉你们的家务事吧,时间常了,师出无名啊。”
她似乎已经预见到姐妹的下场,日后也不能总是冲到她家去说理,这算怎么回事。
雨柔点头认同小恩的话,凝重认真看着低头沉默的小筝。
对于婆婆这个词她十分敏感,尤其是寡妇婆婆。
一提到寡妇婆婆雨柔不自觉为小筝这丫头的将来深刻担忧。
若是小恩这样火辣的性子她自然不会担心。
可偏偏小筝性子绵软木讷,人家没准就是吃定她软弱好拿捏才诱骗她。
等木已成舟还不如面团,由着人家按圆挫扁。
小恩见姐妹似在同她斗气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瞬而将求援的眸光投向雨柔,她的话不抵用,雨柔的话她肯定会听。
雨柔不容置疑劝道:“小恩说得对,你孝顺可以定期给她钱,改善生活环境,再说你和你男朋友才认识多久就考虑将婆婆接来的事儿,你还小,人家三十才结婚,不急于一时。”
“我也是这个意思。”小恩点头。
“你们都有理,你以为我不想吗?可他不同意。”小筝见姐妹们反对跟着急,她自然不想那么早结婚更不想跟婆婆同住。
谁没事找个人横插进二人世界,可她一反对刘承就置疑她的人品连着好几天不理她。
她能怎么办,只能顺着他的心愿期望他能记着她的好。
“还没怎么着就把你吃得死死得,小筝,婚姻可不是儿戏,你们才认识几天。”秦恩激愤站起怒拍小筝的头,期望将她拍醒别婚了头。
“小筝,可别昏了头,考虑清楚,你还有爹妈。”雨柔坐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她没见过那小子也不好张嘴劝人家分手,还是见一面子再说。
被两人连番规劝,小筝原本坚定的内心开始犹豫起来。
姐妹说的话总有几分道理,先安心玩几天,不去想。
下午两姑娘嚷着要跟藤展庭去赌场长见识,雨柔担心两姑娘被风流种诱骗。
想着两个死脑筋若真被风流种诱骗一下倒是好事,省的一个死心塌地,一个头脑发昏。
赌场那样的禁地她绝然不会去,君傲提议带着她出海潜水,她也欣然同意。
海下风景比月亮湾那片海域要丰富许多。
单单鱼群庞大得让人咂舌,拥簇多色的珊瑚丛,碧绿的海藻,无一不让人惊喜欢悦。
潜入海底雨柔宛如海间精灵,游转灵动自如。
他回身见君傲游行缓慢,张臂向上游去带着他潜入海底。
君傲专注海中于七彩鱼群中穿梭自如灵动的女子。
黑发若水藻在海中飘散,素白莹润的脸终于挂上舒心的笑,心头因此放松。
终于可以将她从阴影中慢慢带出。
一只硕大的海龟从鱼群中穿过,雨柔友好握了握憨厚呆拙海龟扑动的爪子。
素白的手指轻快点了点海龟滑腻的花贝壳,顽皮的朝君傲眨眼。
游动的手灵巧指了指向他游过来的君傲。
君傲微微惊愕,这是什么意思,她把他比作那只呆笨的大海龟,姑妈说他可比猴子还聪明。
鱼群来回穿梭,海龟慢悠悠游动。
君傲吃力地游到雨柔身边拉起他的手朝海下一簇簇粉色珊瑚虫潜去。
碧绿茂密的海草婀娜摇曳,五色冰粉的海鱼来回穿梭。
幽深的黑眸朝雨柔神秘又暧昧抛下一个媚眼。
雨柔全身发麻,瞧那家伙笑得奸诈诡异,看着他手指不停指向粉红珊瑚虫和摇曳海藻中间。
心头微微异样,不明白他想说什么。
扭头细细一看,那些摇曳飘荡柔软的海藻中幽幽闪动一层淡金色光芒。
好似神话中某个下海寻宝的人经历千辛万苦终于寻到宝物,那处金光闪闪的地方就是宝物的所在处。
雨柔暖暖微笑,这家伙又玩什么花样哄她开心。
她朝摇曳的海草游过去,眉眼弯弯笑看着君傲,君傲故作惊异手指着那丛金光。
她俯身将柔曼的海草和软软的珊瑚虫用手扒开,一个洁白合拢的大贝壳安静躺在珊瑚虫边。
君傲张嘴状若惊异,合拢双手又开启,冲着雨柔笑得明媚。
她上前轻轻揭开贝壳,一条圆润鲜红欲滴的珊瑚项链安静卧在洁白的贝壳里。
带着疑问微惊看着笑容满面的男人,君傲不待她拒绝,快速伸手拿了项链准备替她带上。
她想伸手拦住,君傲伸出食指放在唇间轻轻一嘘,阻拦的手停止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