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短短三个字如割去心头肉,秦雨柔心急如焚,要知道现在一天对于即将离开人世的老人有多宝贵,半个月,直觉心如刀绞。
“怎么突然这样心急,他可是你表哥,莫非,这样可不好啊。”扶着方向盘,男人扭头脸上笑容邪魅,言语里满满戏谑。
为保表妹清白不惜背上人命,这份情谊非一般深厚,更何况表兄妹关系少了那份血缘阻隔,要说那小子没有居心不良鬼才相信。
也不能算他当年别有用心借那小子的手除掉李家小色鬼,几年的逃亡想必也断了那份居心不良。
秦雨柔白了他一眼,很想说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她想这世界上大概再找不到像哥哥这样疼她的亲人。
“嘴还疼吗?”白烨郎见她翻白眼顿时又升起几分作弄她的念头,甚至唇间还弥留她唇间芬芳,见她不语他朗声而笑,“你可不要说不关我的事。”
她不语不怒开门下车甩门往山下走,这男人今天纯粹拿她开涮。
“联系方式要不要啊。”白烨郎见她翻脸比翻书还快立马从车窗处探出脑袋对着夜色中的背影唤道。
他打开车门下车,车内太闷还是车外凉爽。
被他打趣心感气恼,为了地址却不得不转回,没有什么比哥哥的消息还重要,被开涮也无所谓。
“你抬头看。”他走到一块及膝大石旁坐下,抬头手指此刻布满了星的夜空。
抬眼望去,满天繁星好似触手可及,秦雨柔仰头满眸星光漫天却满心狐疑,蓦然的开阔令她感到一丝舒畅一丝酸涩。
不过一眼便低下头不再去看也不忍去回忆去触及同样的星空下不同的影子。
顿时只觉得白眼狼脑子被打傻了,把她拖到这里来看星星做什么。
蚊子这么多,星星有什么看头,她又不是乞丐,要靠星光才能得到一点慰藉。
不愿触及可思维不断围绕从前,曾也觉得陪她看星星的男人傻得可以,她不知不觉坐到石头另一边,低着头,陪某人耗磨时间。
“知道吗?其实人的运道和命数都可以根据自身星座图来推演,是不是很神奇。”全身放松后白烨郎脑海中浮现着属于他的星座图,从此后会不会永远是孤寂一个人。
“鬼话连篇。”望着夜空繁星,她不屑瞥嘴,想把沈半仙介绍给白烨郎。
她不是不信命数和运道,只不过星座推演是西方的那套鬼神论,她一中国人自然不会信奉洋鬼子的东西。
“看来你是个不敬神佛的人。”白烨朗瞥见她唇角那抹不屑内心并未产生不悦,身子朝她坐的方向挪了挪。
秦雨柔心生嘲讽,洋鬼子的神学关中国神佛屁事,八成这家伙坏事干多了自求心里安慰。
好似从前也说过同样的话,陷入回忆中,白烨郎脸带邪魅几分欣慰的笑容自顾自话说从前:“她很喜欢缠着我带她上山顶看星星,还很喜欢让我陪她一起抓萤火虫,她爱吃麦芽糖,爱吃甜甜圈,还爱吃我烤的猪尾巴,你说哪个女孩子喜欢吃猪尾巴,她还喜欢睡在玻璃小屋里,清晨窝在我怀里听鸟鸣声,你不知道那些扰人清梦的麻雀有多烦人,可是每次一见她闭上眼睛满满的幸福和享受我就很开心,她爱音乐爱生活爱运动爱所以的一切,却唯独…….”唯独不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