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姑娘家满天下跑什么?也不怕跟上次一样遇见坏人。”殷霆楚步伐加紧,眉头轻蹙,心头不悦,想起她上次在船上中箭的事儿,不知为何坚决反对她一个人出门,甚至很是担忧。
“但凡是坏人多半是男人,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都一样,也别说遇见不遇见,随便踢块石头都能砸中一个坏人,有什么好怕的,我还要看着茶楼,可别出了纰漏害得殷大少你赔钱我可过意不去。”将他的话当成玩笑,叶璃随脚踢了一个小石子,心口舒畅,难得殷大少还知道关心她一姑娘家出门在外的安危,不知道是不是见她替他赚钱感到良心不安,不赶她走了。
这倒是个好事儿,起码不用为衣食住行担忧,如今有人照应再不济城里还多了一门亲戚,游手好闲也有保障。
“赔了钱大不了拿你来抵债,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殷霆楚偏头盯着她淡然的侧颜,唇角轻翘,竟然好心情跟她打趣玩笑。
似乎留着这样一个丫头在身边也蛮有趣,哪怕身上带了几根刺儿,如果不去计较真的不打紧,横竖老爷子也欢喜。
“拿我抵债,那岂不是卖身为奴。”这话听得叶璃心急止步眉眼瞪起口吻怒然中带着焦急,“你想得美,姑娘我可不是一般人,想让我卖身给你,等下辈子。”
她拉马加快脚步,都没发觉这个举动很好笑,牵马难道比骑马还要快。
“你当初死皮赖脸赖在我家门前那么久是为了什么,还厚着脸皮硬说要报答我。”人家回答得认真听的人越加当真,殷霆楚跟着犯傻,拉马跟在她身后紧紧追问。好似人家当初厚着脸皮求他真的是为了报答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这会人进了府邸人家不愿意为奴为婢,更加不愿意以身相许,被人利用他反倒不乐意如今开始计较上。
“是吗?我说过这样的话吗?我怎么不记得?又或者太多假冒的乞丐对殷大少你说过这样的白痴话,不过这话听听就好,可别当真,当真可真就傻了, 赫赫云州城,朗朗乾坤,哪来那么多女乞丐? 你也别听信太多奉承的话,真心穷得连温饱都没着落,哪里还能垂涎美色,美色抵不住两个大肉包子。”叶璃眉眼间笑盈盈,觉着听到很好笑的笑话,他殷大少如今拿那姑娘生前的话来堵她,她不吃这一套,横竖不是她说的话。
蓦然瞧着这男人脸上尴尬不悦又觉得痛快,还伸开手臂好似拥抱此地美好,她脑子发晕才去垂涎他的美色,垂涎他的美色还不如对着烧鸡烤鹅海鲜各色美食和白花花的银子。
“好,很好。”某人笑得脸若骄阳那字句却如寒冰打磨,听得令人汗毛竖立,两人也不并肩行走,道路两边各走一边,看得偶尔路过的路人好奇不已。
“好就好,你好我好大家好。”叶璃不以为意,笑从心生,还是宁愿他像从前那般冷眼,陡然离得这样近会生鸡皮疙瘩,反正这家伙有人品有信用,不怕将来合作他不给银子,可她也有低估男人耍赖时候的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