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你了,快点。”殷霆楚笑着催他,这男人急性子,也只遇上她媳妇的事儿才会犹豫拖沓。
自小和灵嫣羿凡一同长大,从灵嫣和小玉身上他以为对女人尚算了解,可直碰到这个来历言行都透着怪异的女人他才发觉他压根看不透女人,人说女人心海底针半分没错。
“让我想想。”想了三秒云羿凡落子,反正又不是输了老婆,输盘棋没什么丢人的。
“你输了。”
“输就输了,输也输得心服口服。”棋差一招,云羿凡干脆利落拍拍手,手端茶盏轻呷慢品后放下茶盏疑问盯着殷霆楚,“你给我说实话,这象棋究竟源自何处?”
他也不知道老头子打哪儿弄来的象棋,最近着迷成天一个人琢磨,似着了魔一般,听闻象棋是从殷家流出,原来的茶楼虽然依然卖茶卖消息,可差不多已变相成了棋社。
几乎时不时和霆楚这小子混迹在一道,他会些什么他还不清楚。
“不知道?”殷霆楚眸定棋盘端起茶盏喝茶,脑海中想起跟他对杠顶撞的女人,厢房内陡然响起的声音让他被茶水呛到。
“哟,殷大少这是在做什么呢?”叶璃款款上前,声调无不嘲讽,这下被人抓个现成看你怎么说,幼稚吧。
“我和霆楚在下棋,这位是阿璃吧。”云羿凡高兴起身,笑意满眸朝着男装叶璃上下打量。
云家有位姑姑在他记忆中有点印象,只是一夕姑姑不见了踪影家中起了丧事,那还是小时候的事儿,姑姑去了,逢节却不得拜祭,他儿时不解后来母亲偷偷告诉她,姑姑被从云家族谱中革名,再也不是云家人,生死不问。
在密室中藏着一卷画像,画中的女人和眼前着男装的姑娘七分相似,并非因此他对她印象深刻,只因半年前父亲收到一封密信,紧接着南昭国内乱,消息传来云州城已是一个月后的事,之后父亲着人寻找一位姑娘,那姑娘不是别人,就是眼前这位。
自那时开始,父亲神思低沉面有悲戚之色,时常会借口思念母亲在后园焚香烧纸祭拜,祭拜后心情沉痛甚至带着隐不住的悲愤。
被逐出家门的姑姑终究魂归尘土,离了至亲骨肉,永生未再见一眼。
都是前尘往事,他对父亲的做法很不理解,既然心里一直放不下这个妹妹,如今姑姑去了,死前无奈托孤,即便是好友如此相求也该竭力相护,何况还是至亲。
也知道认亲这事儿一时也急不得,听闻这姑娘甚至还有些失忆。
“云少爷有礼。”阿璃作揖笑意浅浅,并未躬身,这位云公子大概跟前身姑娘沾亲带故吧,可别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她瞄着云羿凡一脸友善,心口觉着怪怪的,凭白无故可别多了个便宜爹和兄长,对,还有个姐姐,听说还是云州城第一美人。
“我年长霆楚一岁,不如你和婷玉一样,叫我哥哥吧。”云羿凡感怀她孤苦无疑想和她拉近距离,不想人家压根不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