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琴娘子应了萧家小姐授琴请求,可殷老爷子亲自相请她不好拂了这个情面,殷家小姐的顽劣早年已亲身领受,这次本也不指望这丫头能专注于于琴艺,没想到此行大出所料。
这回殷小姐态度恭敬有礼,练琴刻苦勤奋超出她从前所知,更难得让她见识到新的乐曲风调,其震撼力度不亚于每一次出国远游和他国琴师的交流所得,真是不虚此行。
“琴师傅过奖,舍妹顽劣天资朴拙,亏得琴师傅悉心教授方有此成绩,还请师傅不辞辛苦,多多劳心费神。”殷霆楚闻此抬手执礼,神色淡雅中尊敬流淌,内心却为之小小震撼,连琴师傅都对小玉称赞有佳还说这丫头定然能进入前十,如此说天上下红雨也不为过,还有这个词曲的风调,他前所未闻,脸上不动声色,未免又被人说成大惊小怪。
“殷大少严重,悉心教授每一位喜好音律的学徒是琴心的职责,况且殷小姐颇有天赋,悟性也高,稍加点拨悟得琴技要领,加之小姐刻苦勤奋,琴心深感欣慰。”琴娘子弯身,脸色如常坦然,也实话实说,殷家小姐在音律造诣上却有天赋,可惜练习晚了点,只要稍加时日定有所成,这次依照丫头的态度她反倒不忧心。
“能得琴师傅赏识是舍妹的荣幸。”殷霆楚笑如骄阳绚烂,可见真心替小玉高兴,还是第一次听见外人夸赞顽劣的丫头,能不高兴吗?
“过奖,那琴心告辞,明天再来教授。”琴娘子点头告辞,小玉和叶璃起身道谢相送。
待丫鬟将琴师傅送走后殷霆楚脸上方才绚烂的笑容转眼阴云卷来,阳光没了踪迹,他转身严厉训诫小玉,“婷玉,为人勤奋刻骨固然是好,可做人也要讲求诚实,骗人可不对。”实则刻意找茬,一切看来无可挑剔,心口总是觉着哪里不舒畅。
“我哪有骗人。”小玉蹙眉,也很心虚,口吻少了理直气壮辩白的信服力一闻而知,自己心知肚明胆怯偏靠叶璃身旁,她很怕大哥追究她骗人的问题,因为大哥最讨厌人家骗他。
“你是什么料我还不清楚,弹琴唱曲也算是才艺,连琴师傅都说你琴艺大有进步,你又何必骗人。”殷霆楚言此并未蹙眉,小玉心怯手臂情不自禁抓住叶璃的胳膊,叶璃见眼前神色严苛的男人,好似在训斥犯错的孩子,不想小玉一腔热忱遭受打击,也明白这个男人多半是在针对自己,不疾不徐阻断他的话。
“她没有骗人,这首歌曲曲调编排和合音都是小玉一人完成,你又何必斤斤计较,你怎么知道那些参加大赛的千金小姐各个幕后没有军师,各个都是真材实料。”叶璃也想不出别的法子帮助小玉在当日才艺云集的佳丽中出奇制胜,唯有从曲艺着手。
她听过云州城和其他几国的名词乐曲,风格多偏向于婉约派,C国也不乏如此婉约古韵的词曲,可凭此脱颖而出依然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