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到你了。”云羿凡自责不已急忙将恍惚惊怔的妻子抱起走到床边任她软软窝在自己的怀里。
他知道方才灵嫣又和他提起朝延的事儿,每次提起这个孩子素素会愧疚也会心痛,他也同样,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哪能忍心,可若非如此,当初岳丈真怕挺不过来。
心藏愧疚的女人仰头眸光轻软闪烁瞧着这样将她疼入心尖的男人,每次瞧着一家子在暮和的嬉闹声中欢心不已,她以为已经将年少时的过往忘得一干二净,往后岁月如此安然静好一直到终老。
可今天才发觉有些事任凭你如何遗忘那层欲孽彷如只是一截被掩埋的孽根,一旦蛰伏遇见滋生的雨水,会悄然无息生根发芽,致命的藤蔓终有一天会彻底伸展到你的咽喉,缠绕令人窒息,再也寻不见明天。
“我知道灵嫣又和你提了朝延的事,我骂过她了,你别多心,灵嫣口无遮拦,无论朝延生活在哪里都是我们的孩子,等他长大了自然会明白,现在才这么点小能懂什么?”云羿凡脸庞温柔备至,将身体娇软的妻子轻柔拥在怀中不断安慰,害怕她偷偷黯然神伤。
“你不怪我。”冰冷如青葱般的食指颤颤捧着那张同样英气朗朗的脸庞,数年来对她呵护备至,疼爱入骨,他对她的好甚至让她对自己当年的冲动万分后悔,她不该,可真的不该么,她后悔么,后悔曾那么冲动入骨地爱过另一个男人,值得么。
“怎么又问这样的傻话。”云羿凡眸眼中柔光温柔似水,俯首在妻子光洁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凝望那张冶丽容色中,眸子似融入甜腻腻的蜜糖,粘腻得让人窒息。
“那你会不会包容我所有的错。”第一次对着这样深浓的眸子如此坦然,坦然后心口却一沉,后悔总是如此冲动,哪个男人会包容一个欺骗自己的女人,注定欺骗到终老,唯有加倍对他好。
“那你会不会一辈子心属于我,伴着我直到白首。”抱着纤细身子的手蓦然又紧了紧,好似下一刻她的人会跟着消失一般,男人眸中那层浓情蜜意变得凝重,盯着她的眸子近乎贪婪的雄烈。
“莫非你觉得我还会跑。”她尤其害怕这样的眸光,偏开头唇角轻触,将整个人紧紧窝在他温暖宽厚的怀中,安沉的妥实感将她层层包裹,只有这个胸膛才是真实的所在,过往的飞花轻红,流水行云般般逝去幽梦经年,不过一场年少时化去青烟的荒唐梦。
“会吗?”感觉到她手臂环绕腰肢和紧贴胸膛的力道,令他安心不少,他抱着她躺下,盖上被子,低头眸子再次融洽成一片潋滟春水,柔声细语,撩拨心弦。
“你再敢跟府邸的丫鬟们眉来眼去我明天就跑。”被健硕的身子倾上身来,女人心颤脸庞羞涩似霞染的胭脂,如藤蔓般缠人的手臂缠上他,如这数年中无数个缠绵旖旎,轻呼呢喃耳语耳鬓厮磨的夜晚,恩爱渐深,她亦无法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