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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悲伤有时,花开有时

时代这么沉重,不容易就能大彻大悟,颠沛流离的日子里,我们唯有忍住鼻头的酸楚,在跌跌撞撞里一边挥泪,一边抬头。好在,我们一直没有停止奔跑的脚步,虽然会惶恐,也偶尔会悲伤,却始终朝着阳光逆风前行。

——题记

城市已入夜,我站十二楼靠窗的位置,吹着夜风,看整条街连成一片霓虹闪烁的星海。是的,临近这个点,好多人都已进入梦乡,而我还丝毫没有困意,这拂过耳畔的风只能令我更加清醒,所以,我选择了一段独特的安静时光,用来思考,用文字去承载一些想法。

最近几天,我靠着音乐平复了很多昏昏沉沉的情绪,闲时听、忙时听、入睡时也听。播放列表里有陶喆的《melody》、华晨宇的《烟火里的尘埃》、樊凡的《不痛》、也有阿黛尔的《someonelikeyou》……看起来似乎都是一些很忧伤的曲目,如此只是因为我固执地认为,唯有两种相同的心境相遇时才能找到惺惺相惜的感觉,也才能在一种极致的悲伤里唤起对明媚的渴望。事实证明,这种方法对我很管用,在各种浮躁的心情下,音乐确实成了一剂良药。

许是春日即将到来,就变得有些懒惰了,只是,即使我变得懒惰,却并没有因此而被人遗忘,反而似是比平时更加令人关怀。我时常会盯着那些温暖的话语很久很久,却不知作何回答,也许,那个时候,沉默是一份懂得,是一种彼时无声胜有声的欢喜,所以,若你了解我,必定懂我的沉默,不会怪我。

人总是在幸福时忘记那些曾经相伴而走的身影,唯有在身处悲伤时分外想念从前,想念那些单纯的美好,想念那些久不联系的知己。只是,更多时候,想念仅仅是想念,并没有化为一条短信,一个电话,也许是奇怪的人性在作怪,就像一只野兽受了伤,但是最后却选择了自己****伤口。而我们也清晰地知道,有些伤痛无法与人说,唯有丢弃在幽深的黑夜里,任它自生自灭。

其实,很多时候我们抓着旧时的记忆不放,无非就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曾忘记,不曾忘记从前,忘记那些一起走过的青葱华年。抽屉里几张泛黄的信件是为了证明你们曾在纸上相遇过,曾欢天喜地的吐露过彼此的小小心事,播放器里耳熟的曲调是为了证明你们曾在音乐里相遇过,曾逐字逐句的体会过彼此的心情,相册里笑靥如花的照片是为了证明你们曾在追求幸福的路上相遇过,曾对着照片一个人发呆,想起一个温暖的午后,也看着照片偷偷发笑,想起一次愉快的旅途。也许,当你无法再拥有自己想要的东西或情感时,也唯有这种纪念的方式才能令你有所安慰不是吗?

都道光阴慈悲,能修复所有的创伤,然而,在男女情事面前,时间的效用就发挥得有些迟缓,甚至于在那些漫长的日子里,我们不得不同自己开始一场持久战。很多时候,我们可以轻松地劝慰别人,却无法说服自己,有些事,唯有自己亲身体验才方知不易,爱一个人很辛苦,恨一个人也不容易,想要在受过伤之后迈出一步更是困难。

爱是栀子,是木槿花,是相看两不厌的缠绵;爱是罂粟,也是烟花,是转身陌路的互不相欠。它的美丽胜却人间无数景色,为了这样实现这样美好的愿望,多少人愿意做扑火的飞蛾,山盟海誓,矢志不渝。若比喻爱为一朵花,那么,它也是一独特的花。它不会因耗尽精力,水土不服而凋谢,相反,它无关天气,无关地域,它会生根,会枝枝蔓蔓的生长,能爬过千山万水连接两颗心意相通的心,会让两双手紧紧相握,直至容颜迟暮,白发苍苍。而在这样物欲横流的都市里,这种爱是一种奢侈品,我们都消费得起,却不见得能学会好好经营。

有多少爱,承受不起山长水远的约定,最后只能侵泡在酒精里,用来麻醉神经,也有多少爱,负担不起风转云流的变迁,最后只能化为一声叹息,成为夜夜哀悼的沉重。自始至终,我们心心念念的人儿,成为了我们绝口不提的悲伤。那个时候,你才发现,爱是一张纸,脆弱的不堪一击,轻轻用手一碰,就会变成两个不同的世界;爱是一盏茶,由浓变淡,由暖转凉,不过片刻而已,它经不起欺骗,经不起磋磨,经不起任何的疯言疯语。

尽管如此,我们依旧愿意倾其一生去执着,去找寻,去追求,只因它能给人温暖,赐予人坚强,教会人如何精采的活。这样想来,若这世间缺少了爱,自是多出几分凉薄与寡淡罢!

开始明白,生命里有很多定数,在未曾预料的时候就已摆好了局,人与人之间的相聚别离也是一种冥冥之中的定数。若彼此有缘,任是怎样波波折折都能走到一起,若是无缘,终会在某个路口离散失落,天涯难见。

这悠长的一生,说是一次美丽的旅程,又岂是那般好走,毕竟是经历不够,不能足够的洞察世事,所以,不免会多走些弯路,多犯些痴傻。也该感谢岁月的打磨,磨平了那些年轻气少时的自以为是,肆意妄为,让我们变得越来越沉稳,渐渐学会了从容不迫,做到宠辱不惊。所以,如果远方注定是幸福的彼岸,那么,多走一些弯路,多受一些苦楚,何尝又不是一种福气呢?

戏如人生,台上生旦净末丑,台下观众拥挤如潮,你选择什么样的情绪就能演绎什么样的剧目。只是,我们终归不能活在戏里,做那个不食烟火,不染尘埃的自己,我们要将日子当做戏剧一样来过,以泪水品尝岁月,用微笑感念岁月,安暖生活。悲伤有时,花开有时,不埋怨,不气馁,能在平凡的尘世里,做一个进退有度,从容自若,向阳生长的女子就好!

——萤火春落笔于2015年3月14日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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