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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狱中团聚

“站住!”正当他夹杂在人群中想要混进城时,一个眼尖的小兵喝住了他。

司马庆宇听到了呼喝声,将头上的草帽压的更低些,低垂着双手站在原地,装出一副老实巴交乡下人的模样。

“抬起头来。”小兵手拿着长矛走上前。

司马庆宇慢慢地取下了草帽,此时的他正是乔装后的模样。

小兵紧紧地盯了他一会儿,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墙上贴着的告示,仔细辨认着。

“好了,走吧。”万幸,小兵没有看出端倪,草草挥了挥手便转身继续盘查去了。

司马庆宇暗暗松了口气,重新戴上草帽混着进城的人群走进了城里。

他先去了司马府,看着朱红色大门紧闭,门上还贴着官府封条。原本繁荣的家如今萧条一片,想到司马家遭此大难全是因为自己,他的心便痛的无以复加,强烈的痛竟让他窒息了片刻。

不行,无论如何也要救出母亲和二弟。坚定了决心,司马庆宇转过身往大公主府而去。

他已经决定了,只要大公主肯放过家人,即使让他即刻成亲他也不会拒绝。如今娘子已经背叛了自己,他还有什么顾忌,只要家人平安,就算要他的命也在所不辞。

“站住!”大公主府前的侍卫眼见着一个头带草帽的贱民向公主府走来,连忙上前盘问,“何人胆敢闯公主府?”

“草民司马庆宇,求见大公主。”司马庆宇说着取下了草帽,不卑不亢地道。

“胡说!”侍卫看着眼前这个肤色暗黑,脸有刀疤的他道,“我见过司马大公子,不是你这模样!”

司马庆宇这才想到自己易了容,连忙用袖子擦了擦脸,一下撕下了狰狞的刀疤。

侍卫看着他变戏法似的又变了模样,谨慎地凑上前去拍了拍司马庆宇的脸,最终确定了现在的这张脸是真脸。

“果然是司马家大公子。”侍卫道,“请您稍候,我这就去请示公主。”

只一会儿功夫,侍卫便走了出来,将司马庆宇请进了公主府内。

侍卫将他带到公主府的花园内,刚走进花园,他便感觉周围冷风飕飕,仿佛有一双鬼眼正阴森森地盯着自己,令他浑身不自在。

“啪!”猛然间不知从哪里飞来一根长鞭,狠狠地抽在他的膝盖处,淬不及防之下他双膝着地跪倒在碎石路径上,细碎的小石子咯的双膝疼痛不已。

“好你个贱民。”与此同时,锦秀手持牛皮长鞭,阴测测地走了出来。

“草民是来向公主请罪的。”司马庆宇咬牙忍下疼痛,双手拢到头顶,诚心地道,“请公主将草民治罪。”

“哼!”锦秀高傲地冷哼一声,斜睨着他道,“晚了。”

司马庆宇知道锦秀是不会轻易饶过自己的,来这之前他便决定,无论锦秀如何折磨、侮辱自己,他都要忍受。

“草民愿以死谢罪。”司马庆宇将头重重地叩在碎石路上,“只求大公主放过草民的家人,草民愿一力承担。”

“呸!”锦秀听罢,向司马庆宇身上啐了一口,咬牙切齿地道,“你害的我颜面无存,害的整个圣龙国国颜有损,这些是你一力可以担的吗?”

“草民愿任由公主处罚,决不反抗。”司马庆宇再次重重地叩了叩头,额头因为用力过猛而乌紫一片。

“哦~~”锦秀别有意味地哦了一声,呵呵冷笑道,“即使让你侍寝,也愿意?”

“草民愿意。”司马庆宇没想到锦秀居然会提这样无耻的条件,全身颤了颤,咬着牙点了点头。

“你愿意!”锦秀哈哈大笑起来,直笑的直不起腰了才停了下来,道,“你也配?”

说罢,锦秀挥动起手里的长鞭,再次狠狠地抽打在了司马庆宇的后背上,这一鞭她用上了全力,皮鞭抽打之处,顿时衣衫破裂,血肉翻腾,鲜血喷溅一地。

“只要公主能消气,就是打死草民,也所谓。”司马庆宇紧咬着牙,双手握拳,默默地承受着这样的切肤之痛。

“好!”锦秀看着这个男人,气的牙痒痒,这段时间为了他,她可没少伤心憋气,如今他既然送上了门,她怎么也要发泄发泄,以解这段时间的气。

她再次举起了皮鞭,向着司马庆宇挥去,“啪”的一声脆响,司马庆宇的后背上再次填上一道新伤口,司马庆宇只觉得呼吸一凛,汗水顷刻间浸湿了衣服,原本就苍白的嘴唇更加白了几分。

锦秀完全疯了,一次次地挥动皮鞭鞭打着司马庆宇,想她堂堂大国的公主从来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欺辱。最要她命的是,被逃婚的事传到了凝香耳中,她可是被凝香狠狠地讥笑了好长一段时间。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这个男人,要不是他,她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事,是他让她矮人一截,如今就算是活活将他打死,也不能解她心头之气。曾经她是那么喜欢这个儒雅的男人,可是现在她恨不得他死,恨不得将他凌迟。

“公主!”正在锦秀鞭打的痛快之时,一旁的老妈妈轻声提醒道,“司马公子已经晕过去了。”

锦秀这才停下了皮鞭看向司马庆宇,只见他全身鲜血淋淋,几乎没有一块好肉,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将他丢入大牢。”锦秀扔下皮鞭,神情淡漠,斜睨着司马庆宇如同鄙视着一只畜生。

护卫领命,拖着司马庆宇往外走去,每过之处,地上都留下一条长长的血印。

“叫人立刻擦洗干净。”锦秀看着血印,皱了皱眉,吩咐完后转过离开了花园。

“宇儿”“大哥”昏迷中的司马庆宇似乎听到了母亲和二弟的呼喊声,迷迷糊糊中听的很不真切,他以为是自己身受重伤产生的幻觉。

“大哥”渐渐地他明白不是幻觉,因为他感觉到胳膊正被人轻轻地摇着,呼喊声也真切地在耳边响着。

艰难地睁开眼,入眼一片漆黑,他用力眨了眨眼睑,再次睁开时,终于适应了晕暗的光线,看清了身旁的人。

司马楚谦见大哥终于睁开了眼,终于放下了心,暗暗舒了口气。

“二弟。”司马庆宇终于看清了旁边的人正是自己的二弟司马楚谦,嘶哑着嗓音喊着。

“大哥,娘在那边。”司马楚谦开心地点了点头,指了指旁边的牢室。

陈秋莲被关在旁边的牢室里,此时正双手抓着木栅栏,泪流满面地看着儿子这边。

“娘。”司马庆宇缓缓转过头,看着因自己而遭受牢狱之灾的老母亲,悲喜交加,忍不住大哭了起来。

“乖宇儿,不哭,娘没事。”陈秋莲看着儿子哭的如同孩童,心里绞痛,连声安慰,“娘没事,没事。”

“大哥。”司马楚谦此时也是流出了眼泪,一面用袖子替司马庆宇擦泪一面道,“你现在身受重伤,不能伤心过度。”

司马庆宇哽咽着点了点头,终于收住了眼泪。终于看到了母亲和弟弟,看他们两人完好无损,没有受过严刑烤打,他的心里总算好受些。

“宇儿,你被谁打成这样?”陈秋莲也止住了哭声,急切地问,“你怎么要自投罗网啊?”

“娘。”司马庆宇愧疚地道,“儿子自己闯的祸事,应当由儿子一力承担。我这次回来,就是要求大公主放了您和二弟。”

“你呀!”陈秋莲一听,同样愧疚地长叹道,“整件事都是娘一手造成的,要打也该打娘,是娘害了司马家。”

此时的陈秋莲终于明白了自己一直以来做错了多少事,她心里只有司马家,她一心想让司马家更加的强大,她只想到要给司马家增添荣耀,却从来没有考虑过孩子儿的感受。

特别是大儿子司马庆宇,因为他特别懂事,特别孝顺自己,她才会一而再地强迫他做自己不喜欢的事。要不是自己硬想跟皇家结亲,要不是自己没经过儿子同意便私自答应了与大公主的婚事,司马家也不会成今天这样的局面,被押的被押,失踪的失踪,真正的家破啊。

“二弟,我们怎么会被关在一起?”司马庆宇这才想到奇怪之处。

“看守天牢的牢头是我的好友。”司马楚谦是做酒店生意的,朋友面自然很广。

“是呀,这些日子也全靠了你二弟,我们才未受什么苦啊。”陈秋莲接道。

“娘,大哥刚醒,别让他说太多的话。”司马楚谦端起碗里剩下的一点冷水,小心地喂进了司马庆宇的嘴里。

“是呀,宇儿,你好好歇息吧。”陈秋莲心疼地看着遍体鳞伤的儿子,泪水再次溢满了眼眶。

她连忙转过身用衣袖擦干眼泪,不能再让儿子伤心了,她一定要坚强。

司马庆宇只觉得全身火辣刺痛难忍,胸膛,后背最是疼痛,就连左脸上也疼痛一片。他抬手摸了摸左脸,手指轻轻触碰到左脸,一条细长的伤口从耳根直连到鼻翼。他苦涩地笑了笑,看来以后再也不用易容了。

“大哥。”司马楚谦一把拽下大哥的手,泪水吧嗒吧嗒地滴了下来。

曾经被誉为圣龙国第一美男的大哥,如今脸上多出一条狰狞的伤疤,他很担心大哥会受不了打击,自暴自弃。

“男人多点伤疤,不是更霸气嘛。”司马庆宇倒觉得无所谓,没了心爱之人,模样如何对他已不重要。

陈秋莲仍旧背对着儿子,肩膀上下抖动,哭的更加厉害。

“哟,家人终于团聚了。”正当三人伤心之时,锦秀清傲的嗓音响了起来。

“大公主,请你放了我娘和二弟。”司马庆宇一见锦秀,不顾全身的伤痛,肯求着锦秀。

“好啊。”锦秀一挑秀眉,“我放了他们。”

“求大公主不要杀宇儿啊。”陈秋莲见锦秀这么好说话,连忙求道。

“我不会杀他。”锦秀翘嘴一笑,那笑容却如地狱恶鬼般狰狞恐怕,“我要把他关在天牢一辈子,做我一辈子的出气筒。”

“求大公主开恩啊。”陈秋莲听后,大哭着扑向牢边,跪在锦秀的脚边苦苦哀求,“千错万错是老身的错,还请大公主放了宇儿,老身愿一力承担。”

“娘,快起来,她已经疯了,你求她也没用。”司马楚谦搀扶着大哥,神情正然地瞪着锦秀。

“来人。”锦秀撇了司马楚谦一眼也不与他计较,对着身旁跟着的两个狱卒道,“把他二人放了。”

“是。”狱卒垂头领命,打开牢门。

一人拉出陈秋莲,一人上前去拉司马楚谦。

“我不出去。”司马楚谦用力一甩甩掉狱卒的手,“我要在这里照顾大哥。”

“二弟。”司马庆宇虚弱地推了推司马楚谦,“你随娘出去吧,娘年纪大了需要人照顾。”

“大哥。”司马楚谦双眼含泪,心痛地看着司马庆宇。

“快给我把他拉出来。”锦秀没有心思看兄弟二人情深义重,连声催促着狱卒。

狱卒见公主动气,怕连累了自己,立刻用力架起司马楚谦,硬将他拖出了牢房。

“我已叫父皇没收了司马家的所有财产,你们母子两人出去后只有做乞丐。”锦秀说完后哈哈大笑,转过身迈着高傲的步子率先离开了天牢。

“宇儿。”“大哥。”陈秋莲和司马楚谦被狱卒强拉着向外走去,两人哭喊着向司马庆宇伸着手,似乎想要将他一并带出天牢。

“娘,二弟,你们要保重啊。”司马庆宇忍着巨痛,强撑着身子爬到牢门边,双手紧抓着牢门,双眼赤红。

今此一别,不知能否还有再相见之日;今此一别,希望你们多珍重;今此一别,愿司马家再无风浪,就算粗茶淡饭,只要家人平安,他便死不足惜。与此同时在圣龙国国都的皇宫里,皇上骆正天怒拍着御书房的书桌,对着跪在下面的两人斥责发难。

“真是废物,朕养你们来何用?”

而跪在地上的两人,一人文官打扮的须发灰白的老人,看官服应该是二品大官。另一人一身劲装的精壮年青人,虽然看不出官职,如今能被皇上叫到这儿来,想罢官位也不会低。

这二品大官正是当今宰相赵德,而年青人是他的小儿子赵子云,也是圣龙国第一神捕,绰号“飞天鹰”,如今这两人圣龙国中举足轻重的两人同时出现在御书房里,可见一定发生了天大的事情。

“启禀皇上。”赵德颤抖着拱了拱双手苍老着声音道,“小儿昨日查到了一些线索。”

“那还不快说!”骆正天压下怒火,坐回龙椅。

“是。”赵子云抱拳回道,“昨日属下在九王爷被刺的地下室内发现了一件物件,请皇上过目。”

说罢,赵子云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递了上去,太监总管何顺立刻接了手小心打开布包,确定没有危险后才递到了骆正天的手里。

骆正天接过布包,发现布包里放着的是一颗圆润的珠子,这颗珠子像珍珠又似珍珠,因为它的颜色是紫黑色的,世间还没有这种颜色的珍珠。

“皇上。”赵德知道皇上定不知道此为何物,连忙解说道,“此珠乃黑玉打磨而成,是剑柄上的点缀物。”

“哦。”骆正天问道,“你们可查出是何人剑上的?”

“回皇上,暂未查出。”赵德回这句话时,声音低沉,很明显他知道皇上听了后一定会大发雷霆。

“混账!”果然,骆正天暴跳如雷,龙眼怒瞪骂道,“你们什么都查不到,简直是废物!”

听着骆正天的龙啸,赵德当即吓的五体抬地冷汗直冒,而赵子云确比他父亲好上许多,即使面对皇上的咆哮,也是面不改色,依旧保持着长年的冷酷模样,只是象征性地将头低下以正态度。

“还不快去查!”骆正天发泄完毕,将黑珠丢到两人眼前,留下一句话后便甩着龙袍离开了御书房。

赵子云捡起地上的黑珠小心地放进腰带上挂着的锦袋里,站起身扶起已经瘫软的老父亲。

“云儿啊,你可得抓紧时间查啊,要不皇上非砍了我们的头不可。”赵德擦了把冷汗,拍了拍儿子的手背。

“父亲放心,十天之内孩儿定能查出真凶。”赵子云胸有成竹地道。

“如此便好。”赵德对于自己儿子的本事是很有信心的,听儿子这样说,心也放下了一些。

赵子云点了点头,扶着老父亲走出了御书房。孟乐喜和风行烈母子在破庙里休养了两天,风行烈的伤口在这两天也结了痂,总算没有再浸出血来,这让紧张他的两个女人放心了不少。

本来她们打算再在破庙中住上几天让风行烈身体再恢复一些,可风行烈却一再坚持立刻起程,他深知道他们还没有走出圣龙国境界,他不能再让身边这两个自己最爱的女人遭受任何危险。

孟乐喜和风紫衣实在倔不过风行烈,由孟乐喜重新为风行烈换了绷带后,三人再次骑上马背向皓月国而去,只是考虑到颠簸会撕扯到风行烈的伤口,三人的速度明显慢了不少。

就这样,花了三天的脚程总算到达了皓月国的边境,三人不约而同地舒了口气。

皓月国是仅次于圣龙国的第二大国,要不是地理位置没有圣龙国好,恐怕早就超越了圣龙国成为第一大国。皓月国的风土人情与圣龙国截然不同,穿着打扮更是不同,男女头上都包着头巾,男人头巾主要以黑、灰、亚麻色为主,女人的头巾可就漂亮多了,五颜六色,上面还缀满了晶晶亮亮的珍珠、彩石之类的装饰物,很是漂亮。女人的头巾分两种,一种是未婚少女,头巾一旁都飘着长长的穗,穗随着走动,一摇一摆的很是体现少女的灵动;一种是已婚妇女,头巾旁没有穗,只是在一旁都别着一朵小花,那些小花是要相公亲手带上去,以示恩爱。

皓月国男子的服饰与圣龙国没有什么区别,女子的服装有些不同。虽然也是小衣长裙加外披,却比圣龙国的还精干一些,没有那么冗杂,那么飘逸,长袖飘飘。

孟乐喜三人现在所在的小镇是皓月国的一个小镇,离都城还有三天的马程,看着因为赶路而神情疲惫的风行烈,风紫衣决定先在这个小镇修养几天再去都城。

“几位客官,想吃点什么?”三人刚走进一间小饭馆,小二便笑脸相迎地上前抹起了桌子。

“随便来几个小菜吧。”风紫衣随意地道。

“好咧!”小二答应了一声后向后厨走去。

孟乐喜扶着风行烈坐到条凳上,掏出手绢擦了擦他脸上的尘土。

风紫衣看着两人亲密的模样,欣慰地笑了笑,看着儿子能找到这么好的女子,吃多少苦,受多少难,都值了。

不一会儿,饭菜便上来了,三人在马上也颠簸饿了,再加上从逃亡开始就没有吃过像样的饭菜,如今看着眼着的简单饭菜,食欲大起,端起碗吃了起来。

“客官,想吃点什么?”正当三人吃的津津有味时,店外进来一个一身劲装打扮的男子,小二立刻迎了过去。

“一盘小菜一碗饭。”男子面无表情地开口。

此男子正是出现在圣龙国皇帝骆正天御书房中的赵子云。等菜的空闲,他扯下腰带上栓着的锦袋,掏出里面的黑玉珠再次研究起来。为了打听到黑玉珠的来历,他从圣龙国一路北上,却没有丁点的消息,这让他很是头疼。

风紫衣和风行烈见有人进来,谨慎地向赵子云这边看了看,却不想,两人看见赵子云手里的黑玉珠,纷纷变了神色,传递了眼色后埋下头。

“小二,你可曾见过此珠?”很快小二端上了饭菜,赵子云将黑玉珠递到小二眼前让他辨认。

“这是什么啊?”小二将脸凑了过去,又伸出手摸了摸奇怪地道,“不像黑珍珠啊?”

“没事了。”看着小二的模样,赵子云知道他定不清楚黑玉珠的来历,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叫走了小二。

风紫衣见状从腰带里掏出一小锭碎银放到桌上,拉起孟乐喜和风行烈往店门外走去。

“夫人,怎么走的这么急?”孟乐喜不明所以地问。

风紫衣和风行烈都没有回答她,快速地拉着她往外走。

赵子云听到动静,转过头来看向正往外走的三人,正巧孟乐喜也转过头来看了看他。四目相对,赵子云见她粗布素颜,脸上满是尘土,普普通通的样子没有奇怪之处,只是看了看便转回了头吃饭。而孟乐喜只是撇了眼赵子云,眼睛便离向了别处,看了看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烈,刚才为何走这么快啊?”与风行烈同乘一骑后,孟乐喜追问道。

“你看见刚才那个男子了吗?”风行烈在孟乐喜的耳边轻声道,“他是圣龙国的第一名捕,是来抓我们的。”

“啊!”孟乐喜一听,惊地轻呼出声。

那个男人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样子,居然是第一名捕,如今他居然寻到了这里,是不是追踪而来呢。

“不必担心。”风行烈看出了孟乐喜的害怕,解释道,“他现在还不知道我们就是杀死锦杰的凶手,只是捡到了我软剑上的一颗黑玉珠,拿着四处打听而已。”

“黑玉珠?”孟乐喜回头看向风行烈腰间的腰带,“是不是很特别,是不是只有你才有?”

“是的。”风行烈缓缓地点了点头,“黑玉珠是我在一山洞中拾到的,世间绝无仅有。”

“那有谁看见过?”孟乐喜谨慎地问。

“看过此珠的人大都已死在此珠镶嵌的剑下。”风行烈肯定地道,“据我所知,活着的人无人见过。”

“不要这么肯定。”一旁的风紫衣一直在听着两人的谈话,此刻她的神情无比担忧,“我们还是小心为好。”

听着风紫衣的担忧之言,孟乐喜沉默地靠进风行烈的怀里,内心忐忑,希望到了皓月国能够安定下来,再不要来任何的麻烦了。风行烈伤的这么重,实在需要好好的修养才行啊。

至此,三人皆沉默,各自想着心事默默地向前而去。

心里越是迫切,时间便过的越慢,孟乐喜总感觉已经走了好久好久,天色才总算暗淡了下来。

“夫人,天黑了,要不要找间客栈歇息一晚再走啊。”孟乐喜担忧着身后重伤的风行烈,怕他熬不住。

“不能停,我们要尽快赶到皓月国国都。”风行烈出声阻止,“我不碍事。”

风紫衣看了看儿子,见他苍白的脸,心疼不已。可是儿子决定的事任何人都无法改变,她知道再劝也没有用,只好点了点头。

“可是……”

“我没关系。”风行烈打断孟乐喜柔声道,“只要有你在身旁,再累再痛也无谓。”

孟乐喜听着耳边传来的甜蜜话语,脸颊绯红,心里浓情蜜意。

一夜赶路,不知不觉天亮了。苍木林立的树林,白雾蔼蔼,似梦似幻。四周了无人声,林间偶尔几声鸟啼,那么的空灵,那么的悦耳。

嗒嗒地马蹄声,在树林中回荡,马背上的三人沉默不语,满脸风霜。冰冷的晨雾包裹着三人,他们的衣物皆润湿地粘在身上,头发挂满了露水,神情疲惫。

“过了这片树林就到了皓月国的国都了。”风紫衣是练武之人,身体底子较好,虽然经过连日的折腾,此时除了神情有些疲惫外,精神尚好。

孟乐喜无力地抬了抬头看向朦胧的前方。这几日的赶路,已经掏空了她所有的体力,本来就身体柔弱的她此时也只是强撑着身子苦苦坚持着。

而风行烈更是不堪,虽然他也是练武之人,可是严重的刀伤,再加上极度的疲劳,如今已经是强弩之末。他强睁着双眼,努力坐正着身子,生怕压疼了身前的孟乐喜。

终于,三人总算走出了树林,仰望着远处高耸的城门,长舒了一口气。

“我们先去找间客栈吧。”风紫衣回头看向强打精神的两人,眼里满是关切。

“嗯。”孟乐喜感受到身后风行烈越来越沉的压力,知道他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

三人驾着马匹进入了皓月国都城,看见前方有客栈,连忙骑了过去。

“三位,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啊?”小二远远地便迎了上来。

“先给我们两间房,再打些水来。”风紫衣下马将马绳递给了小二,又急忙转身将孟乐喜和风行烈接下了马。

“好咧。”小二接过两匹马的马绳交到一旁的马夫手上,热情地将三人引进了客栈。

“烈,你先躺下。”进入房间,孟乐喜搀扶着风行烈来到床边。

此时的风行烈可谓风中残烛,奄奄一息,暂时的安定让他强绷的精神松懈了下来,这样的一放松,顿觉的天眩地转,双眼发花。走到床边再也支持不住,一头栽倒在床铺上。

“客官,水来了。”小二端着热水走了进来,“请问还有何吩咐?”

“麻烦你稍后帮我们送点小菜和粥进来。”风紫衣掏出一小颗碎银塞到小二的手里。

小二接过银子满脸笑容,将银子塞进腰带连声答应着出去了。

“夫人。”孟乐喜帮风行烈脱了鞋,听到身后水声,连忙转过身走上前抢过风紫衣手里的帕子,“让我来吧,您也累了先坐会儿吧。”

风紫衣慈爱地看着孟乐喜满心欢喜,这样一个知道疼人、关心人的好姑娘,真是越看越喜欢。

“那你先给烈儿擦洗一下。”风紫衣看向躺在床上的儿子,“我出去请个大夫来。”

“您先擦把脸吧。”孟乐喜拧干了帕子递给风紫衣。

“不了,我待会儿再洗。”风紫衣挥了挥手,不再多言走出了房间。

孟乐喜拿着帕子,转身来到床边,侧坐在床沿上,替风行烈擦起了脸。

“晶晶。”风行烈虚弱地眯着眼,握住孟乐喜的手。

“一路风尘的,擦干净了舒服些。”孟乐喜回握住风行烈的手,心里酸痛。

风行烈感激地笑了笑,闭上了眼任由孟乐喜擦洗。

擦完了脸,她又解开风行烈的腰带,脱下他的上衣,看着已经被汗水浸的发黄的绷带,连忙解开绷带。

“烈。”绷带解开的一刹那,孟乐喜泪水长流,颤抖着手指摸上风行烈的左肩。

原本已经结疖的伤口,因为颠簸和汗水浸湿已经起泡化脓。

她真是无法想象,这样严重的伤势,风行烈是如何忍受下来的。这一路他都在自己耳边轻声安慰,她哪里会想到他轻松的外表下是这样痛入骨髓的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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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里洋场,灯红酒绿。而她,只能在冰天雪地的夜里,挣扎求存。现实的残酷,亲人的无情,让她已没有选择,不得不走上一条不归路。终于,她让整个上海滩都知道了她的名字。有人说,她是卑贱的舞女;有人说,她是青帮的女流氓;有人说,她是爱国的实业家;更有人说,她是上海滩真正的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