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你们了半天也没人同情他，白梅才说：“昨天，咱接到信，说一个精怪族的祭司要路过本市。咱知道，这个祭司经常走私一点市面上弄不到的药。别怪咱买走私的东西！”白梅敏感地说：“咱要给咱的病人最好的治疗，可是一些特效药都被神圣联盟垄断了，咱不买走私货根本没办法！”兰妮和佳佳本来对白梅买走私货满肚子腹诽，一听他的话，腹诽全变成了同情。“咱今天去跟那个祭司碰面，刚谈两句，就响起敲门声，咱忙躲到床底下——咱怕让人家看到一直没变人型——接着门轻轻开了，咱只看到几只脚走进来，一句话没说那个祭司就躺地上了。一个人拎起那个祭司的时候，咱看到他穿着白衣服，脸上戴着奇怪的面具。（面具！兰妮和佳佳互相看了一眼。）那个人也看见了咱。他一伸手把咱拎出来，放到一头银灰色的狰兽（神兽。长得像豹子，有五条尾巴，头上正中长一个尖角）鼻子底下闻了闻——咱这才发现进来的不仅是五个戴着面具的人，还有一头狰兽。有狰兽，不知是魔族的还是神族的。狰兽把头扭向一边，没理咱。你们都知道，神兽都很傲慢，它们不理普通的动物。咱一来做狗做得习惯了，行动跟狗没什么两样。二来，咱事先就用狗尿洗过身体，狰兽没闻出咱精怪的味道。
“可是，拎着咱的那个人还是想杀死咱。幸亏一个矮个儿的人说：‘放了它吧，只是一只普通的狗。’咱这才拣回了一条小命。那五个戴面具的白衣人把那个昏倒的祭司抓走了。咱吓得好半天也不会动。会动的时候咱就跑出那个房间。想来黑风这儿看看，谁知道半路上被他追上了！”白梅指着闪电，“还问咱那个房间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知道咱不是普通的狗？”
“我闻出了狰兽没闻到的味道。”闪电说，“我看过那些服务员的大脑了，他们根本没有被抓客人的有关记忆，有关的记忆被清除了。”
“很像。”宇翔看着黑风说。黑风的眼睛变深了。
这时兰妮说：“通过气味就可以确定一个人吗？”
“当然，世界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种气味。不过一个种族又有一个种族的大气味。”白梅说，“就像这个女娃，”——他指着佳佳——“虽然她的气味也是单独一个，但总体是纯粹的人的气味。黑风，是纯粹的精怪的气味。你们三个的气味很特别。”他像狗一样耸动着鼻子在兰妮身上闻了闻：“小女娃，你身上不只是人的气味，还有别的气味，可是什么咱又说不出来，那个气味很好闻，不过太弱咱分辨不出来。”又闻着宇翔：“这个幻术师气味也很复杂，不人不鬼不怪不神不魔，谁知道是什么东西。”——“你才是东西。”宇翔生气地说——“还有这小子。”白梅的鼻子在雪貂身上上上下下闻着，“不只是精怪的味道……”忽然一道淡紫色的闪光一抖，击飞了白梅。
“他伤了白梅！”兰妮刚心惊地这么想，就见白梅从远处伶俐地爬起来，挥舞着拳头扑了过来。
“再靠近我五步之内就杀了你。”闪电的口气平淡得像一杯白开水，可是没有人怀疑这话的真实性。白梅硬生生停住脚不敢动了。“S局的那个人和烧烤城里爆炸的那个人体味不一样。”闪电接着说，轻松从容的态度好像刚刚不曾威胁过别人似的。
“你是说，他们不是同一个人？”兰妮和佳佳异口同声地惊呼。在惊呼的同时，兰妮的思维里还闪过一个念头：闪电的话里似乎还带出了别的信息……
“是。”闪电说，“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人。”
“不错。相貌身材都可以变得一模一样，可是体味却无法变得一样。为了说起来方便，我们叫他们黄沙1、黄沙2吧。”宇翔说，“黄沙1爆炸了。黄沙2在S局工作。这之间必然有联系。可是怪就怪在他们之间查不出有联系的迹象。如果说黄沙2有什么看起来反常的举动，那就是他搬家的时间有点巧。黄沙1爆炸的那个下午，我和黑风去了槐花路，查了所有住户，发现那里住着的都是普通居民。晚上，兰妮拿回画像后，我们请奇奇格打开巫师联合会的S级文件——当然不是用正当手段打开的，佳佳。（佳佳正用责备的目光看着他们）查到这个叫黄沙的精怪住在槐花路后，我们又去了一次。发现黄沙2及家人消失了，家里的东西搬得干干净净。”
“槐花路65栋！”兰妮说，同时想起那座空楼。
——————————————————————————————————————————————————
再说一次，这是旧版本。新版本因为与人签约的原因不能往上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