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吗?请问有没有人?”乐儿一进门便大声疾呼。
“谁啊?你们找谁?”从屋里出来一个粗衣麻布,皮肤黝黑,文文静静,十岁左右的男孩。见到三人,疑惑不解,他家很穷,从来没有来过这样的人。
“你是李文昊?”乐儿上前问道。
“是,你们有什么事?”
“我叫乐儿,李良叔叔是我的恩人,可是他……已经死了。”
“你说什么?”李文昊瞪大双眼,不可置信。不过随即便平静下来,“这么久没回来,我也猜测到了,听人说青龙镇发大水,又得了瘟疫死了不少人,他们就是去的那儿。”
“他们全死了。”乐儿难过的低下头,亮晶晶的眼睛渠满泪水。
“唉!那你们还有事吗?”李文昊背对着三人轻声问道。
“文昊哥哥,你以后打算怎么办?”乐儿抬头看着李文昊问道。
“不知道!不过对不起,我这里没有吃的,只有水,你们先坐。”李文昊说着转身去取水。
“不用了,昊哥哥,不用麻烦了。昊哥哥,你想哭就哭出来吧!哭出来就会好的。”乐儿拉着李文昊的手轻声相劝。
“呵!没什么好哭的,人故有一死,只是早晚而已,死未必不好,至少解脱了,爹爹曾经说过男子汉大丈夫有泪不轻弹,他还说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让我不要难过,继续过我自己的生活,他会在天上看着我。”
“嗯!说得好,人故有一死,只是时间问题,早死早托生嘛!或许下辈子能过好日子也说不定。小子,你读书识字了吗?”樊天凑到李文昊前面问。
“嗯!以前读过,爹爹走了之后就没再去了。”
“嗯!那你愿意跟着我吗?跟着我学医、学武、学怎样做人。以后可以为人治病,让那些被病痛折磨的人早日康复。”
“真的吗?我可以学医?”李文昊激动不已。
“你愿意吗?”
“我愿意……我愿意……爹爹,你听到了吗?我可以学医了,我以后就可以给人看病了。我发誓,以后一定要为受病痛折磨而请不起大夫的穷苦人家看病。”李文昊跪在门前指天发誓。他娘当年生下他之后身子就一直不好,就因没钱医治才早早殡天,此时可以学医,激动不已。
“太好了,我又多了一个玩伴。”乐儿兴高采烈。
“吭……嗯。”樊天吭了一声,斜着身子歪着头。
乐儿眼神示意李文昊。
“哦!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李文昊会意,立即跪在樊天面前拜师。
“嗯!好,起来吧!等回去了再行拜师大礼吧!”樊天得意洋洋。
“啊?还要拜啊?”乐儿一脸不满。
“那当然啦!你以为拜师是随随便便就能拜的吗?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拜我为师,我都不睨他们一眼。哼!还有你,你也没行过大礼,回去一起,真是的。”樊天说得雄赳赳气昂昂。
“切,谁信啊?”乐儿埋汰道。
“你个臭丫头,你信不信我……”
“好了,好了,文昊,收拾收拾东西,我们走吧!”风筝打断樊天对李文昊说道。
“好。”李文昊转身回屋收拾。
不一会儿就出来了,“没什么好收拾的,就几本书,两件衣服。”
“那我们走吧!”
四人从此踏上了一边行医,一边浪迹江湖的征程。
夕阳西下,把四人的影子拉得老长,一路打打闹闹,好不惬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