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雪的丈夫第二次要花城过去帮他打扫卫生时,也是在星期六。当时我与花城正在餐厅里吃饭,花城的手机响了,她接起来旁若无人地聊了起来,显得很是激动。说实话,我在一旁很不是滋味,心里泛起了很大的醋意,想发怒,有找不出任何的借口。只好强压住火气,在心里不断开导并劝说自己,能让自己吃醋的女人,是因为深深的喜欢她,她怎么会不爱我呢?再说了这只是第一次,以后不会有的,如果她总让我吃醋,我迟早会讨厌她的。不知不觉间我被拉到了爱与痛的边缘,是痛多一点还是爱深一些,似乎很难清晰的划分出界线。
她们大概聊了足足五分钟,我站立不稳,好不容易看到她要挂电话地动作,花城居然在挂之前冒出了这么一句:“一个小时后见,没有征求我的意见,把电话挂了。”这举动和口气剧烈地伤害了我的自尊。
我不得不改变刚才的想法,发了疯地思考,在他们的谈话中,我处在什么样的位置,又扮演什么角色,情敌?朋友?门徒……
吃过午饭,她真的去了,撇下我一个人。我心里很是痛苦,想去酒吧,但小飞与碧荷在那里。有了碧荷,小飞再也不觉得酒吧里的工作无趣,慢慢找回了当初的自己。碧荷的脸上也多起了笑容,似乎比以前开心多了。她跟小飞在一起聊天,逛街,不知道会不会产生爱情,我都没什么可说的。因为碧荷是我曾经呵护过的女孩子,她的幸福或不幸都或多或少影响我的心情,她幸福多了,我会更开心一些,她幸福少了,我也会默默难过的。想来想去还是等酒吧有了客人的时候再去,现在里面是很清静的,就让他们多一些清静,别把我的忧伤带过去,只好一个人出了餐馆,在马路上面无表情地走着。
确实是无聊还是根本就不想做事,双雄与成明肯定与他们的女朋友在一起。连天呢,又是个只了解我性格而不了解我内心的人,谈什么永远都谈不出相同的感受。拿起了手机,一个一个号码翻下去,停在了陈爷爷的电话上,按下拨打键,电话铃响了几声,陈爷爷接通了电话,我说现在想去你家玩,不知道你有没有事做,陈爷爷一听很高兴,让我随时过来都行。
我们几个以前去过陈爷爷家一次,之后再没去。这次我冒昧地提出要去玩,陈爷爷却说:“自上次你们来过后,就再也没有说要来了,还以为你们不喜欢我这个老头的家呢?”
我到了陈爷爷家,门开着。我想也许这是对我的欢迎,早早就把门打开了,心里顿时生出了一丝愉快感,把刚才的不快赶走了一点点,在门口喊了声陈爷爷,没等应声就进了客厅。陈爷爷笑呵呵的从里屋出来,一手拿着瓶饮料,一手拿着他的银色茶杯,把饮料瓶递到我手上,带有谦意地说,今天家里纯净水没烧开,喝这瓶凑合吧。我很感激地接过饮料,坐在了沙发上,跟他聊了起来。
我说:“陈爷爷,这几天都没见你来酒吧,不会是又忙上什么事了吧,我有些想你,才抽空过来看看。”
陈爷爷说:“你个小鬼,也不常来走动走动,最近生意乍样?我这老头子守着这个大空屋子,你瞧瞧,多清静。”
我认真的把客厅打量了一遍,客厅的装修并不铺张浪费,但绝对称得上温馨,装修风格独特,每一个细节的处理堪称完美,这一定是顶尖设计师的杰作。
陈爷爷说:“没想到你的欣赏能力也这么强,说实话这家装也是门大学问,别以为把所有的东西买回来塞进去就完事了,那可是家装的大忌,我通过装这么多的房子,也算得上略懂皮毛,以后等你有房子了,我帮你参谋参谋。”
我很感激地说:“先谢谢陈爷爷,那我的房子家装就不用愁了,有你参谋,一定会称心如意,让我的好友眼馋,为我的品味而尖叫。”哈哈,我还没说完,陈爷爷就爽朗地笑了,我也在笑。
陈爷爷又说了他近几天的生活,上周末他随旅游团去敦煌旅游,这周星期五刚回来。沿途的见闻乐事,自然不少,尤其是那莫高窟的壁画惟妙惟肖,你不去不知道,去了才发现果真名不虚传。月牙泉、鸣沙山、骆驼、黄沙,真是人间仙境。在旅途中我留下了不少的影像,过几天洗出来,让你开一开眼界,看看大自然的神奇,还有随团的“驴友”,呵呵“驴友”这可是个新鲜词,所以这几天没来你们酒吧。
我替陈爷爷人老心不老,不怕麻烦去旅游真是高兴。说实在的,老人都乐于坐在一个地方,而不是到处走走,一来大概是因为腿脚不便,二来则会被世人看成是老顽童,就带有了戏谑的味道。我也说了酒吧的情况和以后的打算,陈爷爷给了些意见。
又问了些陈雪的近况。时间在闲聊中滑过,我的心情早回复了平静,一看表都快三点了,还得去酒吧看看,便起身跟陈爷爷告辞。
陈爷爷今天很高兴的说:“那你回去吧,以后有时间就常来玩,我也该准备去‘夕阳红’聚会,估计车快来了,咱们一起走吧。”
我跟陈爷爷一道出来,说了再见,便向酒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