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期期末考试的成绩出来了,我永远就是那样的不上不下,一如从前,不过也挺满意的,又不是毕业后的工作或终生的前途,考那么好的成绩做什么用?是为了引起他人羡慕,还是证明自己真强吗?呵呵,典型地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班主任依然是苦口婆心,像女人一样把每个人都啰嗦一遍。这对班主任来说,似乎成了不可或缺的工作流程,包括台词可能都多年没变了。我对所有的班主任提出希望,不要在习惯里束缚太久,请流露真实的喜怒哀乐吧,不然会让人觉得那是例行公事。学生里笨蛋大有人在,但聪明人也不少,你若只是程序化的忽悠,会适得其反,你的话自然少些威力,你的威信也就大打折扣了。
语文老师仍能赢得我的尊重,像父亲般慈祥,像马克?吐温般幽默,像哥们一样够意思,有时感觉他就是我坚硬的后台。
英语老师依然给我们上课,我的英语成绩仍然不错。只是对她的感觉发生了变化,过去的那感觉渐渐淡了。想忘却一段感情,就去开始另一段感情,不知这样是对是错,但总能让心隐隐失去痛觉。她的眼神里再也没有让我魂牵梦萦的东西了,还希望她早点嫁出去。这么大的姑娘了,家里肯定为她操心。
那次挪用公款的事还是被学校知道了,校长找我谈话。他说幸亏我及时补上,要不然这所学校会把我赶出去的,听了后,冒出一身冷汗。结果,掌握公款的权利撤消了,我痛定思痛,写了一长篇文采飞扬的检查。
老黑出来后,性情未变。传言,他吃得更开了。都说他进了半年狱,威性反而增长了许多,这不像是去受惩罚,倒像是出国受了高等教育,镀了金,更有派头了。有人说他重回将成为学校里流氓势力的头号老大。这一切与我无关,但我已经把自己看作生意人了,生意人是不可以得罪人的,所有人都可能是客户,包括敌人。况且他们还可能是最大的客户呢?
他回来后,跟我们同级复读。更巧的是,居然进了我们班,但从来不跟我们玩,一下课就去找他自己的哥们玩,这与我无关,也与我们班无关。由于这段时间相当忙,所以也没时间跟他去套什么近乎,少了我们,他在我们班是掀不起大风浪的。这是一时半会改变不了的事实,我不侵犯别人,但我有牢固的防守。
但有一点我还是要关心的,不知道他对碧荷是不是已经死心了,如果他为难碧荷,我是不能袖手旁观的,冥冥之中,我有这个责任。
日升日落,我没有丝毫的变化,就这样过了,为自己心中的爱好或理想,不得不承认自己有点玩世不恭,而且深知玩世不恭是要付出代价的,但我不怎么怕。男人应该在自己的世界里嚣张一点,我的一点男子汉气概就是在这种概念中苟活的,无论如何得有点阿Q精神,不然人可怎么活呢,尤其是凡人。也许因为这样的心态一定会步入社会的低层,也许将在这几十年的光阴里不能辉煌,也许我将不是我了,但这一切都只是假设,是加上了“也许”两字的,这是我的最坏打算。前途未知,我愿赌服输,前途未知,我敢赌敢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