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二下午最后两节是体育课,体育课习惯上是自由活动,今天哥们都有事,我们不在一起玩了。
当一个人空闲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地回想起过去的一些事,一些人,很自然地想到了连天。从没想过,到现在留在身边的兄弟会是他。连天在兄弟面前很温驯,像一只驯服的小豹子。其实,他内心是一只时刻都想冲破束缚的豹子,我太过于了解他了,记得他与双雄发生过一次冲突,还动起了手。刚开始他们都不怎么互相了解,双雄有些看不起球队中个子最矮的他,说实话,当时连天进球队凭的不是他的实力,而是我们的关系。双雄不小心说连天的实力最不行,身体也是最弱的,以后怎么跟我们出去打架!这一句话,激怒了他,还没等双雄再说什么,他就跳起来拉着要进厕所单挑,动了不到两下,被我们拉开了。我就喜欢他既听话又不服输的样子。
又想起了一个人——碧荷。她没让我吻她,也许她的感觉是对的,我吻她的动机可能仅是想吻而已,并没有流露出其它什么深意。她感受不到昔日的情感,没有情感的流露,似乎成了陌生人,所以得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因此才拒绝。现在有点想见她,或许是残存的温暖回忆。
校园里飘散着秋的味道,空气里有些须清凉。本想一个人出去走走,可是想想寝室里还有一盆脏衣服没洗。只好回寝室了,寝室里倚书在独自洗衣服,其它人不知去向。
倚书,怎么天天见你洗衣服,你上次说我有洁癖,我看你才是。他说:“那次是洗内裤,现在是洗外套,我的衣服一件一件换,我得一件一件洗,每天洗,每次洗的就很少。”
如此来看,你来学校是为了洗衣服?倚书把话锋一转,此刻我也许需要一个女朋友,把你的碧荷妹妹介绍给我怎么样?
听他如此一说,我的心痛了一下。从没有想过,眼睁睁地看着碧荷跟别人走了,我会是什么感受?会不会比曾经的双雄还惨呢?
倚书说,不让介绍了,我是开玩笑的,还没有认识,你可别不说话啊,也太小气了吧!没有,我放下手中的衣服,站起来,出去了。倚书一脸迷茫。
当我出现在碧荷的教室门口时,刚好放学。透过窗子的玻璃看进去,碧荷的座位边,有个男生在等她,她正在收拾东西,东西收拾完一前一后出来了。我立即闪开,退到了教学楼前的花台后,看着他们又说又笑的从教室里出来,一起走出了我的视线。
一个人又回到寝室,倚书早洗完了衣服在悠闲地磕瓜子。我点了支烟在床边坐下,倚书让我吃瓜子,我没要,抽自己的烟,让别人去磕吧。
躺在床上,抽着烟,承受着郁闷地煎熬。屋里的光线突然暗了下来,抬头一看,胖子带了十多人把屋里挤得满满的。我站起来扔掉烟头,什么也没说,我知道说什么也没有用。倚书吓木了,磕瓜子的动作停止了。
他们走后,我被打得找不着东南西北,静静地躺在地上。
倚书把兄弟们叫来了,双雄,连天,还有其他人。双雄提着根钢管,带几个人去了二年级那胖子的寝室,他们正在享受胜利的果实,双雄一脚把门踹开,径直潇洒地走到胖子面前,一钢管沿他的头顶斜着打了下去。胖子的头缝了八针,没有一个人敢动。双雄走的时候说了,今天的事以后都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