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子一步一步的走向赵翠芬,这一举动,使所有人都不再嬉闹,就好像漆黑的舞台上,追光灯将豹子笼罩了似得,那一刻,他就是全世界的主角。
赵翠芬何许人也?能够让大家屏住呼吸去看这场好戏?
介绍一下吧。
赵翠芬,性别女,绰号赵大脑袋,神,SSS级人物,她的厉害之处,并不在于什么表面威严,而在于气场上的碾压,和一种他吗的人类根本抗衡不了的智障的感觉,她长得五大三粗,走路时垫着脚尖,身体前倾,有一股视死如归的既视感,她留着一头蓬松的爆炸头,皮肤黝黑,大蒜头儿鼻子跟李奏的脚后跟似得,她双眼如牛,双唇暗紫,似乎酷爱红色,红色的布鞋,红色防寒服,蓝色的校服裤子,最后,再配上秋裤外那双红色厚棉袜,王霸之气完全掩盖不住,细心的同学还可以观察到,原本处于脚面上的踩小人三个字竟然暴露在脚踝处,可见袜子已经被搓弄到了什么境界,如今她已经二十一岁了,可上下学还让爸爸接送,她坐在爸爸自行车的后座上,途中偶尔压过石子,前车轱辘就会微微翘起,好不刺激。总结一下,赵翠芬,就是一个在班里,就连猎人都不敢触怒的存在。
豹子来到赵翠芬面前,顿住了脚。
赵翠芬从红色书包中掏出铝饭盒,然后看了他一眼,那表情,就像是一只被冒犯的河马。
“赵翠芬。”豹子做了一个特别撩妹的动作,十分潇洒,“今天中午有空吗?可否,请你喝一杯靠啡。。”
这一下子,看热闹的同学们就炸开了锅,原来豹子喜欢赵翠芬,我曹,这绝对是头条新闻,大家把眼睛瞪得滚圆,目不转睛的盯着二人,生怕错过每一个细节。
当然,蓝思弦也看着呢。
李奏瞥了一眼蓝思弦,然后实在忍不住兴奋,心想,“果然啊,这个太贴心了!!太棒了!这手表怎么知道这样整才能让豹子最糗呢?外星球的东西,果然不一般。”
赵翠花搓了搓脖子上的泥,问道,“你说啥!!”
“我说。。”豹子压低声音,如同一个男低音般富有磁性,“其实,我一向都在你身后,就差你一个回头。”
“喔喔喔!!”一听这话,同学们就跟踩了雷一样的开始欢呼!开始大声喝采,场面完全控制不住,什么拍桌子,吹口哨,起哄,说在一起,等等等等,连隔壁班的都被吸引了过来。
“你给我滚!!”赵翠花听完之后,磨盘大脸红的就如同一轮血月,她急忙站起身,上半身大幅度前倾,用手背叉着腰,对豹子大声咆哮道,“我不接受你的爱!!!”
说完,又趴在说子上,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嗖儿。”此时,豹子也感觉梦醒了一样,他呆呆的站在原地,竟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李奏亢奋的点了点头,“对,没错,就得这样,你让我在白昊琳面前丢人,我就让你在蓝思弦面前丢人,不过这事还远未结束。。。终有一天,我要亲手干你,因为那样才可解我心头之恨!扬眉吐气!博回面子!”
上课期间,通过野狗和耗子七嘴八舌的描述,豹子才明白发生了什么,此时,他真是觉得匪夷所思,一度认为自己是被鬼上了身。
“吗的,怎么会这样!这可真是太他吗糟糕了啊!”豹子根本无法描述那种复杂的心情,又问道,“蓝思弦呢?蓝思弦当时在场吗?”
黑耗子嘬了嘬牙花子,“在呀,看个满眼。”
“草,怎么搞得,这可真是说不通啊。”豹子皱着眉头,来回扫视众人,其实他也并非有意看谁,可就是看见了正在偷笑的李奏。
“吗的。。。你敢笑话老子?”
中午休息时,豹子并没有第一时间找李奏麻烦,而是来到赵翠芬面前,说,“刚才是一场误会,我被鬼上身了,你懂吗?”
赵翠芬打开铝饭盒,里面是三个馒头,一头蒜。
听罢,又轻轻的扣上饭盒。
“你给我滚!!!!我不听你解释!!”
“他吗的。。”豹子狠狠的哽了一下脖子,此时就感觉摊上谁不行,非得摊上这个蒸不熟煮不烂,软硬不吃的丑娘们身上,平时正常的时候,大家就无法与这个奇葩正常沟通,连老师都没那个实力,更别提遇上了这种事,大可有些活该死的意思。
李奏表面上是安安静静的吃着自己的饭,实则眼睛一直撇向豹子那里,少倾,他觉得时机已到,突然按下手表,静止了时间。
一分钟,激动人心的一分钟。
他急忙跑到豹子那里,将豹子的右手抬起,从赵翠芬的领口塞了进去,然后又在里面调整手指角度,让它死死的按在那啥上面。
但胳膊手指都很僵硬,李奏弄得很费劲,就这么一来二去,一分钟的时间竟然到了,索性,那会李奏已经将手抽了出来。
“哇啊啊啊!!”同一时刻,赵翠芬就咆哮出来,她挥动粗壮左臂,一个大耳瓜子就干到了豹子的脸上。
豹子直接被扇在地上,脸上有一个五指印的轮廓。
豹子不是傻子,他就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前一秒还好好的,下一秒就将手伸进了赵翠芬的衣服里?李奏,又为什么会突然闪现到自己的旁边呢?这完全就是说不通的灵异事件。
豹子爬了起来,一脸费解。
野狗,黑耗子二人见状,也急忙凑上前来,欲要收拾赵翠芬。
“草你霸!”赵翠芬真是急眼了,她一拍桌子,沉甸甸的饭盒直接弹到地上,这气势足可以用人挡杀人,佛挡杀佛来形容了,她起身出手,直接薅住黑耗子的脖领,一下子就将他给扔了出去,两张桌子都撞倒了,然后一伸脖子,一口唾沫又啐到了野狗的脸上,嘴上还骂骂咧咧的,野狗刚要反抗,迎头又挨了一巴掌,直接脑袋着地,愣是没有再爬起来的胆量。
赵翠芬抓起豹子,如同抓着一只小鸡子,眼瞅砂锅大的拳头就要挥下,豹子也急眼了。
论打架,一个女生,即便力气再大,也不如男的。
豹子一个反手就死死的薅住赵翠芬的头发,同时右膝一顶!要是放了男的,蛋就碎了。俩人就这样撕吧了起来,倒了好几张桌子,洒了一地书,赵翠芬越来越吃不消,发出野猪般的惨叫声,铝饭盒也被踩扁了,馒头也脏了,蒜也成蒜泥了。
中午这一个小时,住校的同学都去食堂吃饭了,只有走读的同学,才在学校买着吃,所以此时此刻,劝架的人自然也不多。
蓝思弦天天上下学要直升机接送,自然算走读。此时当然也在场。
李奏装腔作势的,和同学们将他们二人给拉了开来,然后就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远远观望去了。
李奏心里乐开了花,那感觉就跟中了五百万彩票一样。回头偷偷看,豹子那表情绝对可以把生无可恋这个词诠释到了点子上。
他们仨回到了各自的座位上,这件事就暂且告一段落,赵翠芬是一个人见人怕的家伙,自然没有人去关心,除了。。。她。
哦,别多想,不是白昊琳。
她叫江楠,一个和赵翠芬差不多的存在,足够诠释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句古话的含义。
江楠,外号闷饼,因为她太不爱说话了,高中两年,如果你不问她,你可能都不会知道她叫什么名字,长的吧中规中矩,中等偏下,但比起赵翠芬的杀伤力可还是差太多了,她带着一个大眼镜,跟老花镜似的,挡住了里面大大的眼睛,学习也不怎么样,人缘也不怎么样,久而久之,就混成了这幅鬼样儿。一些比较明事理的同学是不会讨厌她的,因为她本来也没什么心眼,但一些不明事理的同学,在她身上做的文章可就多了,比如,她经常和赵翠芬一起去厕所,这就足以说明他们是一类人。
一类人,待遇就应该一样咯。
闷饼先是拿起扫帚把赵翠芬周围的地面清理干净了,然后在她旁边,安慰了起来。
这时候大家已经散伙了,之后没有好戏了,她们爱干什么,也就不会再有人关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