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普通人能不能成仙,关键在于是否修身养性,是否独善其身。练功不是主要的,修身养性是主要的,会不会说话,会不会做事,会不会吃饭,会不会做其他人不会的事,等等,都有修身养性的重要性。八仙花和师傅在秘室里学了几十天,得到师傅的真传,等到出来时,似乎称了一个人。精神焕发,体质轻松,走路快,办事雷厉风行,这种变化是所有弟子震惊的。
当一个动作完成时,八仙花问:“师傅你看我这样行吗?”八角金盘当然高兴地说:“越练越象师傅了,以后就这样练,练功有时就是一气呵成……”八仙花又问:“师傅我可以按书里说的练功吗?”八角金盘点头:“当然可以了……”
就在这时,长腿仙打发闷闷不乐来叫八角金盘说有要事相商,闷闷不乐问:“九真山现在有什么重要的事要相商……”八角金盘说:“没有呀,是不是他又想让我收徒弟?”闷闷不乐说:“他不就是收了红茶女爹娘的礼品了吗?至于吗?”八角金盘说:“你不能乱说,收礼也要回礼的,还是要照顾面子的……”闷闷不乐说:“九真山只有你大度,其他人小心眼儿……”
八角金盘说:“我也是小心眼儿,但我的小心眼儿是为了九真山弟子,如果我不能小心眼儿弟子就会遭殃……”闷闷不乐微笑着:“我知道你是为了弟子小心眼儿,可是谁能知道你是为了弟子,还以为你是真正小心眼儿……”八角金盘说:“我不怕有人说东道西,为了收徒弟有人对我不满了,可是我不能为了他们的利益放弃我的尊严,更不能随波逐流……”
闷闷不乐看着八角金盘:“我看九真山的事并不是你一人说了算,可能还有几位副掌门……”八角金盘看出闷闷不乐想说什么,于是他安慰着:“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只要珠宝不出问题我并不计较他们想干什么或不干什么……”闷闷不乐说:“行了有事你找他们说吧,我算是传话通知到了……”八角金盘嘱咐:“我马上去,你也要替我防着他们,珠宝是重中之重……”
闷闷不乐走了,八角金盘对八仙花说:“你看见没有九真山弟子反天了,谁都想夺取珠宝了……”八仙花说:“不能的,师傅放心我一定阻止他们夺取珠宝……”八角金盘开心地说:“有你这种态度我放心了,至于其他人看情况再说了……”
八角金盘走了,八仙花感到身子轻了很多,而且是比以前更加聪明了。她问叶子:“你听见师傅对我嘱咐什么了?”叶子说:“我现在是自身难保,听不见师傅对你嘱咐什么,与我没关系……”八仙花开玩笑说:“你这小没良心的关键时刻不听我的话了……”叶子说:“你现在是今非昔比,我是落日黄花,你有师傅帮助我们岂能相提并论……”八仙花说:“你每天看着我练功心里能不动心吗?如果你也练功,每天不也是进步吗?”叶子问:“我这样小如何练功?”八仙花说:“小也能练功……”
八仙花的话无意中为叶子提出一个计划,如果每天练功,久而久之一定会有收获。现在的八仙花的确是练功有了进步,经过八角金盘的真传,假如叶子也跟随学习,不久的将来也会有突飞猛进。然而有一点八仙花忘了,师傅是不能让叶子读他的书的,而叶子也不可能是八仙花的人,叶子有自己的秘密。八角金盘的书房就是八仙花练功的练房,大大小小的书几十本,每天都要读几本,有时八仙花读书时,忘记了叶子是不能读的,而叶子恰如其分在读着,一时谁也管不到叶子了。
对于八仙花来说读书是痛苦的事,每当她想放弃时,八角金盘都会以各式各样形式对付她,提高她读书的持久力。八角金盘告诉她:“对你来说最好的时间就是读书,读书越多以后的功力越强,你还年轻,又是读书的季节……”八仙花问:“如果有问题我如何问师傅?”八角金盘说:“有问题放在心里琢磨,不能问叶子,更不能让叶子跟随读书,否则会有害处的……”
“师傅我想在窗前种一片中药,不知是否可行……”八仙花问师傅,八角金盘摇头拒绝了:“药在哪里就是哪里,不能随随便便移动,九真山的药能移到其他地方吗?即使能移动的药顺道也变了,你不能想入非非,要随欲而安……”
八角金盘说得透彻,八仙花无话可说,只好听之任之,每天练功不止。在此期间,叶子也听了八仙花劝告,每天练功不止。说来也怪,叶子练功时,有一天发现,自己又长了一圈,难道练功会长大?叶子看出有悬机,她小心翼翼问八仙花:“我练功时是不是有进步?”八仙花说:“如果每天坚持练功,练一次长一点,你说久而久之,这不是很好的事吗?”
八仙花对叶子如同对自己一样,也难怪,没有爹娘的八仙花只有对叶子如同对姐妹一样了,有了感情寄托。练功后,八仙花洗澡,也要把叶子带上,当然叶子也有叶子的好处,每次洗澡时都要给八仙花擦身子,这是她们最愉快的时候。
有一次洗澡,叶子忽然问八仙花:“你的胸怎么回事?”八仙花问:“什么怎么回事?”叶子说:“就是这么回事,你说是怎么回事?”八仙花不明白了,吼叫着:“不要问我怎么回事,我只想问你怎么回事?”叶子终于说:“你的胸是平的……”八仙花说:“平怕什么,女孩子不是都平吗?”叶子说:“不是的,女孩子的不能平,如果平了不好看了……”
八仙花一看自己的胸果然平,她捂着自己的脸,不好意思了。“叶子呀叶子,你怎能跟我提这种事呢?”叶子说:“我也不想提呀,可是看见其他人都是鼓鼓的,只有你的平于是担心了……”八仙花问:“你还看见谁的平谁的不平了?”
叶子说:“我看见红茶女的不平,而且是大大的,吓人一跳的……”八仙花站起来:“有多大,吓你跳出来了……”叶子说:“有大碗这样大,比其他人都大,每当她走路时,都有男弟子看她,尤其是长腿仙和万里浪看得如醉如痴……”八仙花一听马上跳起来问:“他们还看什么了?”叶子说:“这还不算什么呀,女孩子被人看了,尤其是被男人看了说明什么……”
八仙花也不知说明什么,然而她心里清楚,被人看了就不是好事了,起码预示不好的事到来了。八仙花问叶子:“你死我活被人看了吗?”叶子捂着自己的胸说:“人家还小呀,你现在不同了,你可是大女人了……”八仙花斥责:“大女人怎么了,难道在女人就应当被看吗?”叶子说:“我不是这种意思,我只是提醒你要小心就是了,否则吃苦头的肯定是我们……”
洗澡后,八仙花穿好衣服,叶子趁此机会把八仙花衣服整理好,然后对八仙花说:“我们洗澡后去哪里?还练功吗?”八仙花说:“我想吃东西,我饿了……”叶子说:“我也饿了,可是我们到哪里找吃的,厨房是没有的……”
八仙花说:“我们去外找吃的吧……”叶子问:“我们找行吗?师傅不会怪罪你吧……”叶子问着,眼睛不由自主巡视着,忽然叶子叫起来:“哎呀不好了有人……”八仙花吓得一下跳起来:“什么人,我要打他……”八仙花把衣服一甩披在身上,然后哆嗦地问叶子:“你看见是几个人……”叶子结结巴巴:“没看清是几个人,可是的确有人偷看我们……”
在这种地方有人偷看,八仙花实在是愤怒,可是她们也没办法,找不到人怪谁呢?八仙花对叶子说:“我们回住处吧,否则说不上还会有人偷看我们……”叶子问:“偷看我们干什么?我们又不是珠宝……”八仙花说:“我们的身子就是珠宝……”
回到住处,八仙花衣服一扔:“哎呀可吓死我了……”叶子问:“你害怕了,我看你挺冷静的……”八仙花问:“一个女孩子被人偷看你说能冷静吗?”叶子问:“不冷静怎么了,还不是同流合污……”八仙花说:“我可不能同流合污……”
安静后,叶子问八仙花:“我们干什么?”八仙花说:“我们干什么?写信如何?”叶子问:“给谁写信?”八仙花说:“给芳菲写呀,给男孩子写呀,给刘云写呀,给……”叶子说:“给这个给那个就是不给师傅写,我看就给师傅写吧……”八仙花兴高采烈地说:“如果我们能利用风传达信息,能看见远方的朋友们在干什么……”叶子说:“这种事是可能的……”
八仙花问:“如何做呀?”叶子说:“你白读了很多书,难道不知道利用轻风就能传达信息吗?利用空中就会看远处吗?”八仙花说:“我只知道利用镜子或河面就能看出来,利用空中还能看出来真的太好了,我们看看吧……”
八仙花按叶子的要求端来一盘水,念念不忘一阵经,接下来,八仙花将盘子里的水掀动,片刻,果然看见远方的刘云朝这里走来。叶子说:“刘云要来了,不能让他来……”八仙花转动了盘子,方向变了,是芳菲来了,八仙花又转盘子,看着,长腿仙和红茶女在一起商量什么,万里浪也随声附和。八仙花说:“这些人都在干什么,为什么鬼鬼祟祟的……”
叶子说:“我们这种看法会不会遭到怀疑,万一有人发现怎么办?”八仙花说:“我看看师傅在干什么……”八仙花边说边转盘子,果然不出所料,八角金盘在天空飞,八仙花说:“师傅不是找长腿仙了吗?怎么还在空中飞呀?”
不知为什么,盘子忽然发出光芒,八仙花发现八角金盘回头看了看,似乎发现有人在看他。为了不能让师傅难堪,八仙花转了盘子,然而她的心还是跳动不止,万一师傅恼火怎么办。想来想去,八仙花还是将盘子隐藏起来了,然后躺下装睡。
可是八角金盘还是返回了,见面就斥责八仙花:“师傅教你功夫是戏耍的吗?”八仙花慌忙跪下:“师傅是徒弟错了……”八角金盘问:“你错在哪里?”八仙花说:“不该卖弄师傅教的本事,不该跟踪师傅踪影……”八仙花真的认识到错了,一个劲磕头,看见八仙花这种样子,当师傅的气只好消了。然而惩戒还是必要的,八角金盘说:“既然如此,师傅也不处理你了,自己面壁思过吧……”八仙花说:“是,师傅……”八角金盘又对叶子说:“一定是你的主意,也处罚你……”
叶子委屈地辩解:“我怎么了,她是在人我是小人,为什么她犯错误要处罚我吧……”八角金盘严厉地说:“你人是小,心很大,八仙花如果不是听你的主要意是不可能有这种事发生的。你要记住,这是在九真山,不是在外面,如果你不听师傅的,你永远长不大……”叶子没想到八角金盘会这样看自己,更想不到他会说这种无情无义的话,慌忙说:“是是是……”
八角金盘面无表情,可能是想如何教训叶子吧,然而当他看见八仙花吃惊地看着自己时,他又不能说了。他知道八仙花对叶子的关系,如果处罚叶子八仙花是有意见的,然而不处罚叶子这小人总是给八仙花出主意,凡事不自己思考是不行的。想来想去,他还是决定警告叶子,他对叶子说:“你知道九真山是不能留外人的,因为你是八仙花带来的,她是我徒弟我也不纠结你了,然而你要记下了我已经提醒你了,若有下一次我绝不饶恕……”叶子吓得吐舌头:“是是是,没有下一次了……”
八角金盘为什么这样对付叶子呢,其实不然,他发现叶子每每参与八仙花的事时都有一种不好的结果,而八仙花是没有这种脑子的。八仙花是一个乡下人,从小在村落里长大,对外界没有提防,可是遇到叶子后情况不同了。是好是坏总有意外,他不能不防,作为九真山的掌门不能让弟子每天担惊受怕,也不能让弟子除了争权夺利还搞阴谋活动,纯正一些比较好。
八仙花就是纯正徒弟,每天练功外,还担责任,保护珠宝,这对其他弟子来说是好事。然而也是一种危险,如果不能正确对待,有可能会遇到各式各样的危险。九真山的珠宝已经成为公开的秘密,很多弟子都在想方设法得到珠宝,如果不能保护八仙花和叶子,珠宝的秘密有可能会被外人知道,若是被人挖墙脚,有关洞穴的秘密必将暴露无遗,到时吃亏的就是自己的弟子。有了这种想法,八角金盘能不管理弟子吗?能不保护弟子吗?在这种风雨飘摇的日子里,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