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局长看出狼群可能要进攻了,他当机立断必须对狼群采取行动了,可是在行动前他还要做些工作,刘云彩这人胆小怕事,现在遇到狼群更是吓破了胆,可是他又不能随随便便批评,人是有自尊心的,而刘云彩自尊心很强烈。
公安局长不想伤刘云彩的自尊心,他现在要独当一面,不能让刘云彩受伤害。可是如何保证刘云彩不受伤害呢?公安局长决定自己以身示狼,只要自己被狼群吃了刘云彩可能还有救,就看刘云彩动气了,如果110及时到达便安全了。然而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舍己为人,公安局长打开车门,准备朝狼群冲去。与此同时,刘云彩也做了充分准备。
就在这时,忽然听见一阵枪响,在荒废原野枪声格外清脆,狼群受到惊吓,四面八方奔逃。原来是一支武装警察,他们是在巡防时听见枪声跑过来接应的。110恰巧及时赶到,所有警察对着狼群开枪,而且是开着车追狼群。
狼群被打散了,有的狼被打死,有的狼被打伤了,有的狼被打跑了,人与狼群的战斗终于结束了。公安局长问巡警:“你们怎么来了?”巡警说:“我们路过这种地方听见枪声就来了,知道有人遇险了……”公安局长说:“幸而你们及时赶到否则我们人入狼口了……”巡警说:“有这严重吗?你们不是好好的吗?”刘云彩说:“我们差点儿完蛋了……”
刘云彩发泄着对110的不满,认为他们没有及时出警,可是110委屈地说:“我们早就出来了,只是没找到位置,你也没说明位置在哪里呀,害得我们找了很多地方没找到,幸亏有巡警否则你们真的进入狼腹了……”公安局长说:“这种事也不能全怪你们的110,我们也有责任,如果说出准确无误的位置可能早就到了,要怪就怪我们吧……”
公安局长打了圆场,算是为双方解了围,可是刘云彩仍是嘀嘀咕咕,发泄着对110的不满。经过一夜折腾,每一个人的肚子空荡荡的,想吃东西了,可是哪里有吃的呢。为了自己能及时到现场,公安局长乘110警车走了,刘云彩留下负责把故障车弄回去。这下,刘云彩牢骚更大,冲着公安局长背影叫着:“你一拍屁股走了,留下我受罪……”
公安局长找到老警察时,已经是上午九时了,一见面他就问:“有什么情况快告诉我,刚才在路过遇上狼群了……”老警察一听慌忙说:“算你命大,怎么走这条路啊?”公安局长说:“还不是想快点来见你们,谁知走错路了……”老警察说:“总不出远门冷丁出来为认路是正常的,问题是刘云彩知道这条路的危险性,他怎能不拦你呀?”
公安局长说:“拦了,可是他能拦住我吗?”老警察说:“可也是,局长想干什么谁也拦不住,只好冒险……”公安局长说:“你说我们这一夜是过来的,可惜那些狼了一条也没带来,要不吃一顿狼肉是没问题的……”老警察说:“你们没出问题就是万幸了,还想吃狼肉……”公安局长对老警察说:“有吃的吗?我一夜没吃了,喝的也行……”
老警察吩咐小警察:“你去为局长弄吃的,什么好吃弄什么,钱算在局长账上……”公安局长开玩笑说:“我想吃一你顿饭真不容易,我没吃饭还要自己掏腰包,好了,言归正传,你快向我说说案子情况,我这一路上火烧火燎的……”
老警察安慰着:“着急吃不上热豆腐,案子情况还是有进展的,根据种种查勘证明的确有第三者作案……”公安局长兴奋地说:“这么说梅子欣喜并不是凶犯,秘书长灵魂也可以解脱了?第三者是谁?”老警察说:“就是周良心小舅子李铁玉和他的喽罗们……”公安局长震惊地问:“他们是如何联系上的,怎能这样巧啊?以前他们彼此之间有勾结吗?”
“周良心与他小舅子没勾结,他小舅子与喽罗有勾结,而且是与秘书长灵魂的公司针尖对麦芒,早有敌对行动……”老警察将重新查勘的情况如实向局长汇报,这时公安局长的心才算有了数,下一步干什么,如何工作他仍是一无所知。
休息一会儿后,小警察把吃的东西拿来了,公安局长一边吃一边对他们说:“案子让我胸有成竹了,只要不是梅子和欣喜当凶手,这案子我办定了,你们的查勘有成效,我要嘉奖你们,可以说是当仁不让……”
公安局长说着说着居然睡着了,原来是一夜折腾他太累了,嘴里还吃着东西。然而就是他嘴里的东西让老警察怀疑中了毒,他问小警察:“你是从哪里买来的东西?”小警察说:“就是对面公司的小卖部,我看局长饿了就近买的,怎么了,有毒吗……”老警察说:“是的,有毒,你这下闯大祸了……”小警察惊慌失措:“我们怎么办呀?”
老警察当机立断:“背着他快去医院……”小警察想也不想背着公安局长朝医院跑去,一路上他累死累活的,可是等到了医院后,公安局长居然醒了,问小警察:“我们这是在哪儿呀?”小警察说:“医院啊……”公安局长问:“我们怎么在这里呀?”小警察埋怨着:“你还问呀,吃着吃着就睡着了,嘴里还有东西,老警察以为你中毒了命令我背你的……”
公安局长笑着说:“谢谢你背了这样久,我好久没领会到这种感觉了,被人背着真好……”小警察说:“你好了,我累死累活的,你奖励我点什么呀?”公安局长说:“我奖励你一级工资吧不太现实,我奖励你一个位置吧是不可能的……”
小警察说:“行了行了局长你就不要挖苦我了,想说什么就说吧没必要拐弯抹角……”公安局长看出小警察的委屈,对他说:“你最近工作表现很好希望再接再厉,然而我还是想告诉你要向老警察学习,争取把他的经验学到手……”
小警察不满地嘲弄:“他有什么经验呀,不就是把你嘴里的东西当成中毒了吗?”公安局长说:“你领会错了我说的不是这种意思,我说的是他马上就要退休了你要抓紧时间学习他的工作方法,你马上就要进入考级了,你不想总当小警察吧……”小警察一听慌忙说:“有局长在我怎能总当小警察呢,何况马上就有当老警察的资格了,希望局长提拔……”
公安局长说:“提拔一个人是要由局党委会研究决定的,不是哪个人决定的,即使我是局长也只有提名权,好了,你说说案子情况吧……”公安局长最不愿意听的就是警察之间互相谈论提拔的事,最反感的就是私下打听提拔的消息,可是现阶段没有不打听的,所以当小警察提出来时,公安局长迅速拦住了小警察的话题,指导他说其他的事,说案情。
小警察说案情时滔滔不绝,听得公安局长呆若木鸡,他的确没相屋小警察居然有这样一套办案方式。小警察说:“这种案子实际上就是一种奇形怪状的人面兽心,如果有一点人味的人能做这种事吗?杀了这么多的人还想嫁祸于人,这不是公开与国家法律对抗吗?我希望加大对这案子的侦察力度,迅速惩戒犯罪嫌疑人,给老百姓一个安定团结的局面……”
公安局长听了小警察滔滔不绝的理论后问他:“你现在掌握了多少证据,有没有让我们立即行动的把握?”小警察说:“现在还没有,一切只是怀疑……”公安局长说:“干我们这一行怀疑是不行的,必须有足够证据证明他们犯罪事实,否则我们就是失职……”小警察说:“我们没有,可是有人有……”公安局长问:“谁有啊?”小警察说:“周律师……”
小警察说的没错,周良心的确有证据证明谁是犯罪嫌疑人,可是周良心因为涉及到自己的小舅子他不想参与其中了,否则自己的妻子也不能原谅自己。提起小舅子的确让周良心生气,每次犯罪时都给自己找麻烦,影响自己的名声。有时在妻子催促下,他不得不出面为小舅子平息矛盾,有时直截了当找到公安局长,如同这次为秘书长灵魂一案一样,找公安局长为自己开方便之门。可是开一次门可以,永远开门是不可能的,公安局长不是哪个人家的,必须有国家意识。
眼下,周良心左右为难,一面是他答应了为秘书长打官司,为梅子和欣喜辩护,另一方面他又得为小舅子辩护了,这种案子他两面三刀,实在是有些得不偿失。可是这样又怎能怎样,案情在变化,他不得不在变化中寻找机会。他找到梅子问她:“如果案子有了变化你想干什么?”梅子说:“我不知道我想干什么,如果让我说了算我想抓住真正犯罪分子,让他们赔偿损失,赔偿我们的精神损失,赔偿我们的经济损失,赔偿我们的荣誉损失,我们的损失太大了……”
梅子一口气说了四个损失,这让周良心倒吸一口凉气,他问梅子:“你为什么提出来这些损失,难道真有这种损失吗?”梅子说:“真正的损失我还没说呢,谁能恢复名誉,是谁把我们变成犯罪嫌疑人的?你查吧,一定要查一个水落石出,否则我们说不上还要受哪些损失呢……”周良心心里说,算了吧,还是消消这停地辩护吧,查什么案呐。
周良心有很多线索,可是他不想把这种线索用在这种案子上了,毕竟涉及到自己的亲人,包括小舅子。如果妻子知道这种案子涉及到弟弟,她说什么也会让自己为她弟弟开脱的,如果开脱肯定违背律师准则,到时他是吃不了兜着走。
作为律师,周良心有很多机会找当事人谈话,他要了解案情,可是现在案情对他来说是一目了然,只要他说出案情结果就会自然而然出来了。不论小舅子多狡猾,也逃不掉法律的制裁,可是自己呢可能要倒霉了,逃不掉妻子的制裁。有关秘书长灵魂的公司,周良心早就听小舅子骂过,说他们遇上一个见财起意的公司,希望姐夫帮忙清除。可是周良心一打听是秘书长灵魂的公司时,他为难了,不能帮小舅子的忙了,当然也不能帮秘书长灵魂的忙,谁是谁非让事实说话。
此时,小舅子正在与一个女明星调情说爱呢,刚刚进入床上交际,就有电话打来了。打电话的是一个名叫小燕子的女明星,也是公司的秘密情人,李铁玉走到哪里都带着她,说她是公司的代言人。可是小燕子也有缺点,她看不起对面楼的公司,包括看不起梅子,小燕子知道这家公司的人绝大多数是乡下人,因此她们是一百个看不起。可以说这次杀人与小燕子有直截了当的关系,如果不是她当时出了一个主意,谁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小燕子是这种案子的罪魁祸首。
小燕子所以是案子的罪魁祸首,主要是来自她与梅子的矛盾,有一次小燕子到公司找秘书长灵魂,结果被梅子拒绝了。梅子说:“你不能总来找我们公司负责人,你们公司不是有负责人吗,干什么来我们公司找啊?”
小燕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她冷嘲热讽地对梅子说:“没想到你这看家狗还挺忠诚,我是看不起你们这种乡下人的……”小燕子的话惹火烧身,梅子马上对她进行反击:“乡下人怎么了,你不是乡下人生下来的吗?你不吃乡下人种的菜吗?别看不起乡下人没有乡下人你一文不是……”小燕子被梅子的话呛得够呛,她瞪着眼说不出话,心里生下了仇恨。
小燕子与梅子的仇恨不仅来自她们本身,更来自公司对公司,小燕子与梅子在各自的公司里干的是一样工作,可是梅子总是有关系,有朋友们,小燕子总是冷落,总是没有关系,没有朋友们,为此小燕子妒忌,恨不能把梅子打跑。现在的人想方设法赚钱,有的能赚到,有的赚不到,赚不到的就想方设法打跑能赚得到钱的人,于是矛盾激化了。
公司不景气,员工自然而然想赚钱,可是想来想去也没办法,只好铤而走险,开始贩毒。李铁玉一开始并不敢贩毒,一听说贩毒他吓得慌忙逃跑或拒绝,可是有一次一个朋友嘱咐他带点危险物品,当时他不知道危险物品是什么,于是答应了。成功后朋友马上给他账户打了十万,这下他知道危险物品的好处了,于是朋友再委托他时他是乐此不疲。
有了一次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于是钱如同雪球一样滚滚而来,李铁玉恍然大悟,原来赚钱还有很多方式,只不过是自己选哪一种。然而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贩毒的事还是被有人知道了,最不可思议的就是梅子,她掌握情况最多。有一天下午,公司的人都走了,梅子一个人在看文件,她想起这几天可能涉及到演唱会的事,聚精会神看文件。然而偏偏是这时她无意中朝外看了一眼,就这一眼她看到了另一个世界上的人,对面公司员工正往楼上搬东西,有人可能走得累了,摔跟头,结果把包弄洒了。气得李铁玉打了摔跟头的人,而且还罚款,说是他害了公司,这些恰巧被梅子看得一清二楚。
其实梅子并不知道洒的是什么,更不知道摔跟头的人为什么低声下气,可是有一个人看到了梅子,这就是小燕子,她以为梅子了解情况,尤其是了解公司情况。小燕子对李铁玉说:“对面公司的梅子可能了解情况,你们要防一下了……”
李铁玉咬牙切齿:“不行就做了她,谁让她有眼睛不好好看东西呢……”然而说是说,李铁玉并没有马上做掉梅子,他也不知道事情到了哪一步,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随随便便杀人的,再说了杀人也没有好下场。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这是中国自古以来就有的规矩,他混蛋也不能坏了中国老规矩,何况这只是一个为公司着急,并不完全是为个人。
现在小燕子打来电话,李铁玉只是听听,并不想与谁针锋相对,何况现在他是逃避在外,怎能让小燕子一个电话把他召回呢。可是小燕子在电话中说的事很急,李铁玉只好嘱咐她:“有些事你代表我办吧,千万不能打草惊蛇……”
小燕子说的是什么事,为什么李铁玉嘱咐小燕子代表他办呢,这里有什么秘密吗?可是小燕子说:“李总我想请几天假,有些事以后再说吧,我现在着急想离开,只是缺少钱财,你能提前预支给我吗?”李铁玉笑了:“小燕子如果说别人缺钱我我相信,如果说你缺钱我不能相信,你在我手里拿的钱比我自己都多怎能缺钱呢,告诉我你想要钱干什么?”
小燕子在电话里说:“我不想干什么,我想回家看看,你知道我们的事已经泄露天机了,如果不趁现在回家看看以后还有机会吗?我想支钱就是为父母留下一点钱,我这些年始终跟随你到最后我什么也没给父母留下我于心不甘……”
李铁玉动情地说:“小燕子你别说了,想用多少钱你就拿,谁问就说是我同意的……”小燕子在电话里叫喊:“谢谢李总了,谢谢李总了,我替我爹娘谢谢李总了……”小燕子连续说了十几声谢谢,如果是在跟前可能要跪下了。
李铁玉并不在意,身边的女明星说:“你看小燕子这种人还能相信她吗?万一她把你的钱掏空了怎么办?”李铁玉说:“掏空就掏空,你怕我没钱养活你吗?告诉你吧,别的我没有,钱我数不清,小燕子知道的银行户头只是几个,而我的银行户头有十几个,你说我的银行户头是多还是少啊?”女明星嘴一张:“原来你早留后手了,怪不得有人说你奸呢……”
李铁玉淫笑着:“尖不怕,我怕我尖的不是地方,不能把你扎进去……”女明星打了他一拳:“你好坏呀,刚完又想扎,你是刀子呀?”李铁玉说:“我不是刀子,可是我这种东西是刀子,你说不让它扎你我还需要它干什么,来吧……”
李铁玉搂着女明星,又开始了第二次床上生活,可是不知怎么回事,李铁玉忽然发现身边的包不见了。他问女明星:“你看见我的包了吗?”女明星摇头:“没看见,我只顾和你扎刀子了,没看见你有包啊,你包里装的是什么?”
李铁玉看着女明星说:“我包里是危险物品,如果你隐藏起来了对你是不利的,如果你知道在哪里还是还我……”女明星不高兴地说:“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这边用刀子扎我,那边丢了包朝我要,我也没拿你朝我要什么包……”
女明星很委屈,可是李铁玉并不相信她,仍威胁利诱:“如果你拿了还给我不能开这种玩笑,如果你没拿这种危险物品对你也不利,你我是同一条路上跑的车,走的是同一条路,你说你是如何让我相信你没拿呢?”女明星说:“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可是我想对你说我并不想跟你沾上这种东西,你不是说它是危险物品吗?我何必沾染它呢?”李铁玉阴险地说:“实际上你已经沾染上它了,你听我的你还有活路,如果不听我的可能没有活路了,何去何从你自己选择吧……”
事已至此,女明星只好把包从床底下掏出来交给李铁玉说:“跟你开玩笑呢,何必当真呀?”李铁玉说:“但愿你是开玩笑,不过以后这种玩笑你不能开,如果不听我的劝告轻者会被抛弃,重者可能丢失生命,你不想丢了生命吧?”
事与愿违,女明星只好听之任之,她不能得罪李铁玉,更不想离开李铁玉,离开他不等于离开钱了吗?身子都送给这种人了,不要钱还要什么,想到此,女明星说:“这种事不能你一个人做,还是算我一个吧,赚钱半分……”
李铁玉小心翼翼地说:“可以呀,可是丢了包生命可就没了,也要一人一半吗?”这下,女明星不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