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秘书长灵魂给自己跪下了,老神树也慌了神,他扶起秘书长灵魂对他说:“你这是何必呢,受害的又不是我们一家,还有多少家呀……”秘书长灵魂说:“我知道受害的不是只有你一家,十几家呀,这种数字岂能是算的,可是这种事也怪不得梅子,谁让我们没有提前预防呀,要怪就怪我没尽到责任……”老神树说:“怎能怪你呢,是我们教子无方……”
说到受害家庭,秘书长灵魂伤心地问:“这事如何处理,靠钱行吗?”老神树痛苦地说:“你说呢,如果靠钱说明问题还需要我来这种地方吗?乡亲们说了,不论是谁的错也不是梅子的错,要说错是乡亲们的错,不该有这种儿子们……”
秘书长灵魂说:“谁不该有这种儿子呀?是你吗?不是,是乡亲们吗?不是,是社会存在害了这种儿子……”老神树说:“不论怎么样也不能怪梅子,乡亲们说了,要联名保梅子,联名保你们……”秘书长灵魂说:“这事是不能的,我们有罪就要负法律责任,怎能让乡亲们再受损失呢?”老神树说:“我跟乡亲们商量好了,一家出资十万算是了结此事……”
“不行,每一个家庭付出一百万,钱由我出,这些年我也赚了不少钱,现在就当我回报了,我不能让乡亲们再伤心了……”秘书长灵魂斩钉截铁,他已经作出决定了,任何人也改变不了他的决定,当然他也知道钱是收不了人心的。
老神树说:“你知道我们这一次损失多少人吗?”秘书长灵魂说:“不是十五人吗?”老神树说:“错了,树荫他妈着急上火去世了,吴用父亲一口气没上来也去了,剩下他妈妈也是奄奄一息,还有欣喜,梅子,你,超出二十人了……”
秘书长灵魂吃了一惊:“有这样多?我们的损失够大了够凄惨的,以后说不上还会受什么损失……”老神树说:“其实现在看来这些孩子做事也有前兆,他们来北京时我们还以为是你召集他们去的,没想到事情会是这种结果……”秘书长灵魂说:“我是想留下他们的,可是发现他们不听我们的,我行我素,肆无忌惮,公开与梅子吵架,要钱,不给就是这种行为,你说如果留下他们说不上是留下什么祸害,迟早是国家的败类,是人民的犯罪嫌疑人……”
秘书长灵魂愤愤不平,控诉着以树荫为首的十几个兄弟肆无忌惮欺上压下,把公司搅得天翻地覆。然而,老神树也说了受害家庭成员状况,绝大多数家庭因为受不了这种打击,父母双双得病住院,有的不幸去世,这种代价前所未有。
彼此之间到了说亮话的时候了,秘书长灵魂问老神树:“神树大叔你跟我说实话,每一个家庭给一百万行不行?我知道不是用钱来平息的,可是我们并不想发生这种事,只好靠钱来维持公平了……”老神树说:“一百万多了,减一半吧……”
秘书长灵魂说:“不行,我不要钱了,你看我们现在这种情况要钱有何用啊,我想开了命运如此只好如此了,花钱买平安,买教训了……”老神树说:“如果你有这种心意我对乡亲们说明情况希望他们谅解你们,毕竟是自己人……”
老神树走了,返回仙台山后他还要帮几家亡人继续进行说服,有的父母想不开,可是面对现实也是没办法,痛苦在每一个人心里延续着。老神树挨家挨户走着,仙姑,灵芝也上门说劝,最后还是不能了却乡亲们的心。怎么办呢?一家比一家痛苦,一家比一家难受,想要劝说他们谈何容易,可是不劝更说不过去,秘书长灵魂,梅子,欣喜,还在押着,生死攸关。
有的家里提出再加十万,有的提出让自己的女儿也进秘书长灵魂的公司,如果这些不答应,他们不能同意。可是秘书长灵魂还押着,梅子是死是活很难说,欣喜肯定是活不了,梦婆婆刚刚知道,一听这种消息当时昏了过去。
现在一村人都在悲愤中,长生不老,长生不老,现在居然变成要命药,谁也没有想到到底是哪个地方做错了。老神树走到梦婆婆家里,这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乡亲们,她们是来劝梦婆婆的。查劝也没用,她还在哭泣,已经哭了七天七夜了,眼睛哭瞎了还在哭,没有不哭的,谁的儿子谁不心疼啊。看见老神树来,一个个哭哭啼啼围上来询问,老神树一一回话。
梦婆婆算是坚强的人,可是再坚强的人也受不了如此打击,儿子在里面关押,涉及到方方面面。死是肯定的了,如何死得体面一些又是当务之急,梦婆婆问老神树:“我能看看我儿子吗?”老神树说:“当然可以,可是现在不行……”梦婆婆问:“为什么现在不行?”老神树说:“他已经承认他是凶手了,十几条人命是重要犯人了,怎能说见就见呢?”
梦婆婆说:“可是我就是想见我的儿子……”梦婆婆哭天抹泪,其他人也是哭天抹泪,一屋子的人都在哭天抹泪。老神树说:“这样下去是不行的,我们要想了同个稳妥办法,否则全村的乡亲都要遭殃,你们谁有办法呀……”
其实老神树也没办法,这时他相屋了秘书长灵魂,想到了他答应的一百万,他劝着:“你们不要哭了,不是还有一百万吗?就当是儿子为父母赚的养老钱,大家核计一下如何花吧,如果不够我再怀他们商量,毕竟这是一次意外……”
一个家庭成员问:“是一个人一百万还是一共一百万?”老神树说:“一个人一百万,人家是不能害咱们的……”一个受害家属说:“既然是一百万也就拿来再说吧,至于其他事我们还是先把人火化了,否则时间久了会坏的……”
老神树说:“我也是这个意思,乡亲们好好琢磨一下,人死不能复生,纠缠在悲痛中也没意义,大家给一个准话我好跟他们商量……”梦婆婆说:“不用商量了就这样定了吧,按他们的要求办,钱先到账上吧,其他的事都好说……”
梦婆婆这样说了,老神树也没意见,村里人更是没说的了,梦婆婆的话就是圣旨,没人敢不听。
当乡亲们匆匆忙忙把尸体火化后,一个个又朝城里来看梅子,看欣喜,看秘书长灵魂,这是仙台山上的三个灵魂,现在都被关押着,以后是什么样谁心里也没谱。乡亲们想趁他们活着时来看看他们,就算是尽点责任,安慰良心了。
这时候,秘书长灵魂正与欣喜谈话呢,原来老神树走了后,秘书长灵魂通过老警察的帮助想见见欣喜,毕竟都是在关押的犯罪嫌疑人,一时也跑不了,于是,老警察破例同意秘书长灵魂去见欣喜。看到秘书长灵魂时,欣喜哭了:“你总算来见我了,我以为你不能来了……”秘书长灵魂说:“不是不方便吗?听说你出事后我们很难过,可是不能见你……”
秘书长灵魂把老神树给自己的水果送给欣喜,说了一些安慰的话后转为正题:“我想问你为什么要帮梅子杀人,是杀人你不知道是犯罪行为吗?”欣喜说:“我知道呀,可是当你看见梅子被他们强奸轮奸时你还能忍耐吗?梅子是多好的一个人偏偏受他们这些人的气,还将她强奸轮奸,你说我不杀他们天理难容,即使是你也会杀了他们……”
欣喜的话让秘书长灵魂惊出一身冷汗,他说的没错,如果是自己遇上这种事他也会杀了他们,也会为梅子报仇。庆幸的是自己没有遇上,然而就是这种没有遇上让他悔恨终身,现在想来也是悔之晚矣,他恨自己为什么没有遇上,如果他遇上会发生这种事吗?实际上秘书长灵魂后悔的不是没遇上,而是他过份要求严格了,如果他马马虎虎同意树荫兄弟进公司可能不会发生这种事,他们也不能朝梅子要钱,更不可能对梅子下黑手,不就是为了钱吗?不就是为了尊严吗?
此时此刻,秘书长灵魂感到真正的凶手不是别人就是自己,真正的同伙不是别人也是自己。他曾对老警察提出要求把重点放在自己身上,只要不让梅子和欣喜死他心甘情愿接受任何处罚,哪怕是倾家荡产他也心甘情愿。可是老警察说这是国家的法律,不是个人的,他们维护的是国家的尊严,不是个人的荣誉,他们不能这样做,如果做了他们不配当警察。
老警察的高瞻远瞩,老警察的高尚风格,还有老警察的助人为乐,都给秘书长灵魂留下深刻印象,他佩服老警察,有这种警察在他们放心。秘书长灵魂发现老警察有些事办得很有人性,违法行为没有,又是如此通情达理。当他提出想见见欣喜时,老警察犹豫了一下,还是爽快地答应他的要求:“好吧我同意你见他,但要有约法三章,不允许串通一气……”
秘书长灵魂当时就答应了:“好的我们不串通一气,我们只是谈谈,毕竟是朋友……”然而见面后,看见欣喜蓬头垢面,还是让他吓了一跳。“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欣喜说:“事发后我什么人也见不到,与世隔绝能不变成这样吗……”
看着欣喜判若两人,秘书长灵魂嘱咐他:“你想吃什么跟我说,在这里我们是难兄难弟,想吃什么我安排……”欣喜说:“吃什么可以,想吃什么我会提出来的,现在我想见见梅子,你能安排吗?”秘书长灵魂说:“这种事我安排不了,不过我可以帮你说说请警察帮忙,你现在情绪如何,是不是愉快的?”欣喜说:“开始不愉快,习惯成自然了就愉快了……”
“看见你是愉快的我就放心了,有些事我会关照你的,放心吧……”秘书长灵魂还想嘱咐什么,老警察来催促了:“快走吧,否则被人发现我们犯错误了……”秘书长灵魂嘱咐欣喜:“珍惜每一天吧,我会来看你的……”
欣喜看着秘书长灵魂走了,眼巴巴地没办法,最后叫喊:“快告诉我妈妈不能来看我,她会受不了的……”秘书长灵魂说:“放心吧我会通知老神树大叔的,嘱咐他不让你妈来看你,有什么事跟我们说,现在我们是一个屋子的人……”
秘书长灵魂说得也很悲壮,此时此刻,他面对现实,面对欣喜他能无动于衷吗?老警察见欣喜如此,慌忙劝告秘书长灵魂:“你不能来看他了,可能会引起他强烈恋家反映到时会逃走的,如果他逃走我们都麻烦了……”秘书长灵魂说:“他不让他妈妈来看他可能就是这种意思,这样吧,我让老神树带人来看梅子,顺便看看欣喜,他是会受教育的……”
老警察说:“村里人会来看他吗?他可是杀人凶手,恨还恨不过来呢,还能来看他?”秘书长灵魂说:“如果没发生这种案子时我们是一个村里的好朋友们,谁也没有矛盾,现在碰上这种事了我们没办法说明情况,不过乡亲们会来看仓皇,这就是仙台山乡下人的习惯,还希望老警察多多关照,以后还是会有乡亲们来看我们的……”老警察说一定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