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真的醒悟了她是来找佛骨的,唐薰开始了寻找。一直作为背景的苏暖暖和袁茗倾也醒悟了,帮着唐薰一块寻找。
“好巧,我也是来找佛骨的。”秦楼这时也不理他父皇了,加入找佛骨的队伍。
“有多少佛骨?”唐薰马上用眼神警告秦楼——不要跟老娘抢佛骨。
秦楼目光略过唐薰破皮的嘴角,恩,伤口愈合挺快,已经结成一个暗红的伤痂。嘴皮子这么利索,看来是不多疼。
“一个。”
“就一个?”唐薰一脸嫌弃看着秦楼。
“你当是你家排骨呀,一炖一大锅。”秦楼的高冷在唐薰面前是从来不存在的。
“那谁先找到,就是谁的。”唐薰一向公平公正公开。
“恩。”
“你找佛骨做什么?”风淡云轻地顺了顺绸缎般的长发,唐薰缓缓开口道。
“你猜。”既然她装得了相安无事,他也只能学着江夕洛了,你猜,真是个杀伤力极强的武器。
“咦?你怎么不能动了?”唐薰开心地露出她的招牌微笑,纯良无害中带着一成委屈,三成好奇。整个笑容简直浑然天成,鬼斧神工,让人就算明明知道是她做了坏事也不忍心揭穿。
“咦?原来我不小心在你身上扎了一根针。”好一派楚楚可怜,左边的梨涡写着——人家不是故意的;右边的笑靥挂着——有本事你咬我呀的挑衅。
“咦?你怎么动不了?”小心翼翼地伸出右手,戳了戳做雕像的秦楼,唐薰同情的看了他最后一眼,就老老实实地找佛骨了。
秦楼已经习惯作为雕像存在了,他有时候他就想他的耐心,他能听那些喋喋不休的老臣絮絮叨叨两三个时辰,都是唐薰有计划有步骤训练出来。一旦,她觉得自己赢不了他的时候就会用各种方法把他困在。坑蒙拐骗,根本没节操没下限。不过,秦楼还是比较喜欢现在这种方法,简单粗暴,因为唐薰的骗人的伎俩,越来越拙劣,骗人最起码走点心呀,为了配合她装作被骗越来越难了。现在多好只要站在这里不动就行了。
一炷香之后。
已经是三更半夜了,秦楼睡得迷迷糊糊,突然一种诡异森然的感觉扑面而来,像是跌到了冰窟。他晃了晃,“哇,腿好麻,好麻。”然后带着他好麻的腿艰难地扑到了据他二十步之遥的唐薰的怀里。别问他是怎么现在一眨眼的功夫过去的,轻功好就是任性。
“我有一个小佛骨我从来也不用,有天我心血来潮带它去兜风。好巧,叔叔正好有个小佛骨,会发光的那种哟。”阿飘美男,冷不防一开口,惊得一室安静得吓人。
“咦?你怎么又不能动了?”秦楼被唐薰认真地摆放成一个扭大秧歌的汉子,只能继续他的雕像生涯了。
“给我。”唐薰言简意赅。
“不给。”身为一个有脾气的阿飘美男,怎么能随随便便把佛骨给人呢,没好处的事他才不干呢。
“条件。”看来唐薰不想跟他废话。
“你猜。”
苏暖暖抱住已经抓狂的唐薰,“忍。”
“我明天请我爹爹和娘亲来。太后,我可请不动。”唐薰权衡了一下,她娘亲说了遇到坏人,要告诉爹爹娘亲。坏人,这个阿飘就是坏人。
“唉,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阿飘美男半垂了头,喃喃自语,“佛骨在那边的墙角。”说完,说完幽怨的看了秦楼一眼消失了。
突然地一阵心痛。本应该好好思量一下阿飘大人的话,她不该只顾着佛骨,阿飘美男如果真的是秦楼的父皇呢?十年生死两茫茫……他该多难过,秦楼该多难过,她还用针定住他。不过,阿飘大人的诗写的不错。阿飘美男最后一眼实在太过幽怨,唐薰开始自我忏悔,她是一个好孩子,不希望任何人不开心。
“谁先找到是谁的。”
唐薰背后一阵发寒,她的佛骨。
秦楼特别谦虚的将一小节白色像是人小手指的骨头放进怀里,望向惊恐无比的唐薰。
“撒娇没用。”
眼中最后一点希望的光芒也消失了,唐薰低头,再抬头已然是笑靥如常,“愿赌服输嘛,我懂的。”
“你……回家吧。”
秦楼欲言又止的样子最让唐薰讨厌了,比抢了她的佛骨还让人讨厌。所以……
“回家,吃包子。”唐薰准备把一直乖乖做背景的苏暖暖和袁茗倾带走,奇怪,这俩人怎么今天晚上这么安静。路过秦楼的时候,突然什么东西在她的耳边擦过,对她低声说道:“等我娶你。”
抬头看秦楼的时候,秦楼正面无表情地盯着壁灯。
娶你的灯去吧,最好再让大灯给你生一堆小灯。唐薰愤愤地瞪了秦楼一眼,转身离开了。
一路跟在三个人的后面,秦楼默不作声,他知道唐薰不会善罢甘休的。可是让他怎么说,太后拿到佛骨才会把立后大权交到自己手中?影响他的男子汉气概了。
父皇是你么?十年生死两茫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