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养自己的真气:这是曾国藩修身养性第七法。
养气:气藏丹田,无不可对人言之事。
培养自己的真气:能够做到内外统一、光明正大之行,没有奸诈计谋、行险侥幸之念,任何所作所想都能够说得出口,只有这样,才能将真气存蓄于丹田之中.
培养自己的真气,其实就是培养一个人内在的浩然之气。
丈夫居世,无刚不立
曾国藩对人的评价表现了他独特的处世风格。他崇尚刚直,认为汉代的樊哙就是充满了刚直之气的大丈夫。他指出:“汉初功臣,惟樊哙气质较粗,不能与诸贤并论。因而,淮阴侯韩信羞与为伍。然吾观其人,有不可及者二。刘邦初入咸阳,见秦朝宫室帷帐狗马重宝妇女以千数,意欲留居之。樊哙辄谏曰:‘此乃奢丽之物,是秦之所以亡天下的所在。愿大王急还坝上,无留宫中。’这是第一件事。高祖病卧禁中,诏户者无得人群臣。樊哙独排闼直人谏之。以昔何其勇,今何其惫。且引赵高之事以为鉴,二也。此二事者,乃不愧大人格君心者之所为。盖人禀阳刚之气最厚者,其达到事理必有不可掩之伟论。其见于仪度必有不可犯之英风。哙之鸿门,披帷拔剑割彘,与夫坝上还军之请,病中排闼之谏,皆阳刚之气之所为也。未有无阳刚之气而能大有立于世者。有志之君子养之无害可耳。”
曾国藩常常写信给他的弟弟、子女们,说曾家后代禀承了母亲江氏的刚猛气质,所以才有所成就。他进而认为,刚直二字,“功业文章,皆须此二字贯注其中,皆从倔强二宇做出”。其母江氏刚嫁到曾家时,曾家经济尚不宽裕,但江氏谨守曾家家训,操持家务更加克勤克俭,家庭也渐渐兴旺起来了。特别是江氏贤惠,侍奉阿公、阿婆十分殷勤。即使是阿公晚年卧床三年,屎尿都拉在身上,她与丈夫日夜轮流守护在床边,也毫无怨言。所以曾国藩赞言:曾太夫人“来到曾门,事舅姑四十余年,造次必躬,在视必恪,宾祭之仪,百方检饬”。江氏自嫁人曾门后,共生有五男四女,“尺布寸缕,皆一手拮据”。曾国藩的父亲常以“人众家贫为虑”,而江氏总是用“好作自强之言”相劝,或以“谐语以解劬苦”。她常对丈夫说:“吾家子女虽多,但某业读,某业耕,某业工贾。吾劳于内,诸子劳于外,岂忧贫哉?”曾国藩在写给家人的信中说:“由写字而想到用功不能有恒心的原因,都是因为日甚一日的软弱的意志力消磨损害了它。今天因为听到吴竹如的话,才清楚这事绝对不是意志疲惫软弱的人所能胜任的,一定要刚强、勇猛,拿出浴血奋战的功夫来,千万不能软弱下来,这两点是不能改变的道理。要牢记着《朱子语类》里的‘鸡伏卵’和‘猛火煮’这两条,时时刻刻也不能忘记。”
脚踏实地,学自有得
自立于世,严于律己,始终努力不弃,方能终有所成。
机关算尽的琢磨不如脚踏实地地生活,这是成功者的警言。
曾国藩出身贫穷,一生为官清廉,深知财可帮人也可害人的道理,所以从不利用手中职权为子孙后代敛集财富。他常常告诫自己的子侄,让他们不要有依靠父辈、继承万贯家业之心,要学会自立。
他为官一生,虽然没有很多遗产,但绝不是没有遗产的人。还远远未到临终前,他就在思考如何处理遗产的问题,他希望自己留给后人的都是有益无害的。
这也是曾家的传统。所谓穷则思俭,俭以善德,俭以养廉,有德有廉可谓君子,于此外又何所求耶?曾国藩认为,给子孙留下万贯家财,不如教子孙走正道,让子孙学会一些谋生的技能,自食其力。正所谓“处贵而骄,败之端也;处富而奢,哀之始也”,这就是告诉我们人如果骄奢淫逸,即使身处富贵,也注定失败。
正是出于这种认识,曾国藩平时对自己的子侄总是严加训诫,要他们学会谋生的一技之长,并告诉他们:在家业兴旺之时,要想到衰败时的光景;人处在高位之时,要想到处于低位时的光景。富贵显赫的人家,更不能忘记这个道理。
曾国藩认为富贵不可长久,不可以官为生。常训诫子侄要以种田作为永远的家业命脉,只要这根命脉不断,曾家的人就不会受穷、受苦。家族的兴旺与发达,不能倚仗一时的官爵,如果子孙后代不思进取,懒惰懈怠,再大的家业也会化为乌有。
曾国藩的为人思想与左宗棠不谋而合,左宗棠的教子思想也是以德性为本。左宗棠说:“尔曹能谨慎齐家,不致困饿。若任意花销,以豪华为体面;恣情流荡,以沈(同沉)澜为欢娱,则吾多积金,尔曹但多积过,所损不已大哉!”意思是说如果你们任意花销,我积的钱越多,你们犯的错误就越多、越大。左宗棠的话虽严厉,却能警醒后人。
曾国藩一生为官,阅历丰富,且看多了官宦子弟骄奢淫逸,然后四处流浪,最终落个饿死沟壑的下场。基于这种认识,他要求弟弟国潢设法将自己在家乡的田产出手,或捐作元吉公的祭田,或捐作星冈公的祭田,或转售他人,所得的钱银供家中日需之用。在曾国藩看来,官宦之家不蓄积银两,子弟就会明白,自己如不努力上进,将来父亲不再为官,便有饥寒之患。懂得此中道理,子弟也就会以自强自立勉励自己,学会谋生的技能。
曾国藩认为家族的兴旺发达取决于家庭贤人的出现,曾国藩眼中的“贤人”是指能够自立之人,他常说:“家中要得兴旺,全靠出贤子弟。若子弟不贤不才,虽多积银积钱积谷积产积衣积书,总是枉然。子弟之贤否,六分本于天生,四分由于家教。”又说:“所贵乎世家者,不在多置良田美宅,亦不在多蓄书籍字画,在乎能自树立子孙。”而这种“自树立”之人,是指具有维护家风、兴旺家族能力的子弟。
曾国藩一生崇尚自立于世,从他的成长过程中我们可以看到他历经艰辛,但始终努力不弃,终有所成。他严于律己,对自己的子弟也是同样要求。他做官不贪,不爱钱,更不为后代积财,在今天也是令人感叹不已的!
1854年2月上旬,曾国藩的父亲命令他写一副对联挂在大厅之上,他写道:
有子孙有田园家风半读半耕,但以箕裘承祖泽;
无官守无言责世事不闻不问,且将艰巨付儿曹。
曾国藩对父亲的见解十分赞同,他常说,他依靠祖宗的积善行德,年纪轻轻就“一帆风顺”做了高官,深怕由于自己一个人享用而致使家道中落,因此极力劝诫各位弟弟和子女们:愿咱家成为耕读孝悌之家,而不愿成为官宦之家。
他在给弟弟的信中也表达了类似的意思,说:“我们弟兄身处这样的时代,名声远扬,应以钱少、产业少为好。一则平日里可以避免别人眼红,招人妒忌。二是看到家中窘迫的状况,子孙们也不至于一味讲究奢侈了。我们曾家历代的立家气象、格局没有改变,从嘉庆末年到道光十九年,我见到祖父星冈公每天生活守常规。不相信医药、堪舆、和尚、巫师、祷祝等事,这也是老弟曾经亲眼见过的。我们这一辈的人认真遵守家风,则家道便可多支撑些年,望老弟率纪泽及各位侄儿切实做好。家中木器还不齐备,请老弟帮兄购置一些,家具只求结实耐用、不要超过三百两银子。不图雕花镂图,但油漆要好一点,这样能经久耐用、房屋不求华美,周围要多种竹木松柏,多留些地做菜园,即使占去一些田地也不要紧,清贫俭朴就像穷苦人家,所领的养廉银全部充公使用。没有购置一廛房地、一区田亩,吃饭不过四簋,男女婚嫁,不过两百银子。”
别说古人了,即使是现在,多数人的观念也是用尽办法为子孙积聚财富。即使后代不能自立也不舍流落街头,遭人耻笑。然而他们却没想过为子孙留下过多财产,反而是害了子孙。因钱多生活无忧,子孙就变得不思进取,最后导致坐吃山空。
敬德修业,不可固愤而废
“没有间歇是最难做到的了,就是圣人那么伟大纯正也从不停止进取。”——倭仁
每个想做成点事情的人都应该全神贯注,有头有尾,有始有终,坐着这山想那山。没有积极的态度和持之以恒的精神是不可取的,会有很大的危害。
一个人能否有所成就,关键在于他是否能够做到“恒久”。曾国藩认为只要能不断努力,积极进取,就可以实现自己的目标。他曾经引用理学大师倭仁的话说:“没有间歇是最难做到的了,就是圣人那么伟大纯正也从不停止进取。颜回三个月没违师命,这一点很不容易学。像日月那么至高至洁,也并非所有圣贤都能企及的。”
曾国藩的救世人生哲学观非常突出,这也是他“苟能立志,何事不可为”的思想的核心。曾国藩一生以“敬德修业”四个字来不断勉励自己,督促自己去积极地思考,积极地做事,以求取每一次进步。
曾国藩从“湘军首领”到“中兴之臣”,可以说是成就了自己一生的大业,这与他不断进取有很大的关系。在曾国藩身上,特别体现出一种自我修养的力量,正如他自己所说:“吾人只有敬德、修业两事靠得住。敬德,则孝悌仁义是也,修业,则诗文作字是也。此二者由我做主,得尺则我之尺也,得寸则我之寸也。今日进一分德,便算积了一升谷;明日修一分业,又算余了一文钱;德业并增,则家私日起。至于功名富贵,悉由命定,丝毫不能做主。”他还这样讲道:“遇逆境,须有志有恒,乃有成就,遇逆境,正可困心横意,大加卧薪尝胆之功,切不可固愤废学。”他把学习作为提高个人修养的基本要求,并且要求子孙后代不可抛弃积极进取的精神,要有志、有恒。
曾国藩非常注重自己的“敬德修业”,并且把“敬德修业”看作是每日有所进步的必要基础,这也是一种积极进取的表现。他希望“德业并增”,这是他人生之所以进取的重要原因。他认为,要实现“敬德修业”的远大抱负,就必须付出艰辛的劳动。因此,他主张:“圣贤之所以为圣贤,所争皆在大难磨折之日。”
他在日记中这样写道:“与子序言圣人之道,亦由学问,阅历渐推渐广,渐习渐熟,以致以四达不悖。因戏称日:乡人有终年赌博而破家者,语人日:‘吾赌则输矣,而赌之道精矣。’从古圣贤未有不由勉强以几自然,由阅历悔悟以几成熟者也。程子解《孟子》‘苦劳饿乏,拂乱动忍’等,语日‘若要熟也,须从这里过’。”
曾国藩认为,若想成为成功者,就要积极进取。没有百折不挠、坚忍不拔的精神是难以成就一番大事业的。人生的进取,是从一个人的内心开始的,只要能够坚持下去,阅历就会逐渐增多,就可以获得成功。
积极进取是一种耐力与意志力的体现,一个人无论如何伟大,相对于奔腾不息的历史而言,总是渺小的。一个人不可能一生都是一帆风顺,出现逆境在所难免。对待逆境,不要逃避现实,既不要做以卵击石般的无谓牺牲,又要有坚忍不拔的意志,懂得积极进取。积极进取是一种提升自我的动力,是人生修养中应该具备的一项基本要求,曾国藩就是在这样一种奋发进取的思想基础上,不断完善自我,所以他终生都以全力为实现这个“敬德修业”的远大抱负和人生目标而锐意奋斗。
与其待时,不如乘势
我们需知做任何事情,都要有既明且智的头脑,看清楚了再采取对策,既要看到过去,又要看到现在和将来。
我们常说要做明智之人。“明”就是要把问题看清楚。“智”就是以敏慧的思维作出判定,进而能采取正确的对策。我们需知做任何事情,都要有既明且智的头脑,看清楚了再采取对策。这里讲的是一种看问题时应持有的正确眼光,既要看到过去,又要看到现在和将来。
要能够真正把握自己看准的机会,除了行动迅速之外,还要看清应当怎样办。实际上,这是一种比较综合的能力,除了要看到、摸准之外,还要看到种种条件的辅助或制约。这就是深一层的眼光了,到底哪些条件可以利用,哪些条件是限制性条件,心里面要有个底。三国时,诸葛亮与周瑜合力在赤壁打曹操,用的一计就是“借东风”。其实,东风是现成的,关键在于会不会利用。
左宗棠认为,做事情要如中国一句成语所说的“与其待时,不如乘势”,许多看起来难办的大事,居然顺利地办成了,就是因为懂得顺势的缘故。
左宗棠所说的势,是指那些促成某件事情成功的各种外部条件的综合,即由恰逢其时,恰在其他集合而成的某种大趋势。具体说来,这种“势”也就是由时、事、人等因素交互作用形成的一种可以促成“毕其功于一役”的合力。这里的“时”即时机。
“一定的时机办一定的事情,同样的事情此时该办亦可办,此时也许不可办亦不该办。可办则一办即成,不可办则绝无办成之望。”这里靠的就是分析问题,看问题的眼光。一件事不同的人会办出不同的效果。即使能力不相上下的两个人,这个人办得成的事情,另一个人却不一定能办成。还有一个是“顺势”的问题。所谓乘势而行,也就是要在恰当的时机选择恰当的人去办理该办的事情。
曾国藩对此有自己的理解,他认为顺势乘势才易成事,但前提是要会审时度势。审时度势就是说人们要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和环境条件,对不同问题采取不同的方法,从而作出明智的决策。如何做到审时度势呢?这就需要有远见卓识。
远见需要眼界,而眼界的宽窄需要新朋友新知识的充溢。在内忧外患的晚清局势下,曾国藩结识有志之士,广纳天下英才,为救国于水火而兴办洋务。他认为唯有自身有足够的实力才能摆脱外国的威胁和挟制,达到自立自强。
在筹办的过程之中,无论是置办轮船枪炮,设立翻译馆还是派遣留洋学生,每项工作他都周密计划,大力支持,结果取得积极效果,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由此可见,潮流时局、发展趋势对于事情的成败有着巨大的影响。有需求有机会的时候就要懂得借势,没有人希望自己所做的事情是毫无意义的、是事倍功半的。就现代而言,国家的法律和政策都代表了一定的“势”。认清这些,结合自己的客观情况,在不勉强的前提下借助局面获得更好的发展,这样的人才更容易获得成功。
甘心吃亏,早有戒备
得失盈亏心知肚明,常怀一颗戒备之心有益无害。有大志向的人心装天下事也装己身危,学会保护自己才是发展的前提。
有人说:“吃亏是福”。且要看吃的什么亏,如何吃的。
曾国藩对人性的理解较为黑暗,认为“主动吃亏”之人多半别有用心,因此一定要小心提防。这与他纵横官场,看尽尔虞我诈有密切关系。
一个人主动吃亏,是否有所求,这后面深藏的动机,是非要弄明白不可的。本着正直、善良目的的吃亏应该鼓励,但是如果识别不慎,纵容了心怀不轨的人,将会带来严重的后果。而善良还是别有用心,分辨起来可不这么容易。
曾国藩常说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给你恩惠,恩惠背后总是有目的,一旦拿了别人的好处,就不能秉公办理事情了。这和现在所说的:“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是同样的道理,所以说,请客送礼的事情,自己不做别人做,也要想明白该不该收。有人为了求得官职送礼,这样的人怎么能用呢?有人为了上学送礼,这样的人能学到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