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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男孩,女孩

那个最聪明的亲戚,走到袁音的身旁。对于他们的话袁音真想不通,什么儿子女儿,有种没种的。女孩子怎么呢?女孩子就没有男孩子强吗?男孩子做的事女孩子就不能做吗?女孩子就不能有自己的思想与感受吗?

袁音一直都认为我比男孩强。小时候袁音就这么认为,男孩子的衣服袁音也可以穿(小时候)男孩子能做的事袁音也能做,为什么我们女孩子就是不能被认可呢?从小的时候开始这些亲戚就开始说袁音怎么不是个男孩子,说什么怎么傻子不是袁音。

到后来哥哥死了,他们又说女孩子是克星,会克死傻子哥哥。如果没有袁音,袁凯就不会死,袁凯的傻病也早就好了。都是因为袁音,因为袁音是个不是男孩子,袁音没有种。可是我们女人没种,你们都是哪里来的?每次我听到他们的讨论,说袁音不该出现不该是个女孩子,袁音都会上去争论几句。他们都说

“这么小的孩子就像女人一样话多,别人说话也要插嘴,真是个八婆!这孩子要不得啊!真不该出现!”

每次袁音都哭着去告诉,爸爸妈妈,他们都跟我说

“袁音啊,不要伤心,没事他们只是和你开玩笑而已,他们就是想考验一下你,看你适不适合做女孩子,做为女人是要承受许多压力的,最先是身体,一些生理状况。再就是精神,她一生所存在的经历。生理给她的身体伤害,经历给她的精神伤害,例子举之不尽……”

“袁音,但你要知道女孩女人,是人类之中,独一无二的存在,你的存在没有任何错,你的存在是伟大的。会有一天,你会遇到让感受到这一切的人的,他会让你感受到爱,由恋爱到亲情爱到母爱再到亲情爱!爱是无处不在的,它是世上最伟大的存在!亲戚们是爱你的,只是他要考验一下你,看你适不适合做女孩子女人,这伟大的一类……你不喜欢的话,他们,我会去说一下的,叫他们别和你开玩笑了”

袁音的爸爸妈妈每次都是这样说教袁音的,虽然袁音感觉也有点道理,但两个大人说的到底是什么,袁音还是不懂。袁音还是认为男孩子男人比女孩子女人要好,于是慢慢的从很小开始,袁音便将一切都向男孩子发展,衣服是的,玩具也是的(虽然自己家没有买,但亲戚家的大孩子都有。他们不要的都成了袁音的,玩具是没办法选择的)到最后袁音的行为举止也都向男孩子靠拢了。

当袁音感觉我已经完全成为了男孩子的时候,吴敏出现了,她总是叫我不要穿得像男孩子一样,总是叫袁音不要跟那些男孩子靠得太近,那骨子傻气会传染的。到最后我会迷失方向的,到后来袁音会没男人要的!还说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样子,要温文尔雅一点。不要老是大大咧咧的。

对于吴敏的关心袁音总是置之不理,依然我行我素,因为慢慢的袁音发现做男孩子也蛮好的,可以整天的打打闹闹,可以傻里傻气的大声呐喊……可以不用再担心亲戚们说袁音是个女孩子(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但时间长了问题又来了,亲戚们又开始讨论了。

“这个袁音啊,越来越不像女孩子了,”

“女孩子嘛得有个女孩子的样子,你看看她,”

“唉!我们袁家作孽啊,怎么出了个这样的孩子,是不是他哥哥死后的魂魄附到她身来了,唉!我们的玄心和蔼人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啊!这么出了这样两个孩子。一个花光了钱,一个费尽了心,唉!作孽啊!”

对于这些袁音充耳不闻,袁音认为这是在考验袁音成为真正的男孩子成为真正的男人,虽然袁音知道他们也跟我的父母谈过这件事,有几次还被袁音听到的,但袁音依然我行我素。袁音妈妈许蔼人的回答是这样的,“孩子是天真无邪的,她是纯真的,我们的袁音只是一个纯真的孩子,她又没做什么坏事,她的人生让她自己体会吧!除了满足她的需求,我们不会过多的插入!”

“你们这样会宠坏孩子的,你们这样是对孩子的不负责!”那个亲戚不甘心的说到。……

过后许蔼人找到了躲在外面的袁音,笑着说道“袁音听到没,二叔在关心你爱你哦!”

袁音襒了襒嘴说“我只要妈妈还有爸爸的关心和爱就可以了!他们……哼~不需要!”

“可是妈妈和爸爸都会有离去的一天,那时候你该怎么办呢?”许蔼人忧郁的说道,

袁音眨着眼睛说“我现在已经是个男孩子了,已经是个男子汉了我不需要除你们以外的任何人爱,而且你们会永远和我在一起的(至少那时候袁音是这么认为的)”

“这可不行,哦!我们的小音,音~这么漂亮将来肯定会有好多人喜欢和爱的。我们努力争取健康的活到那一天吧!我和爸爸可是很想看到你将来结婚生子哦,如果你一直都是一个人是男孩子就不能生孩子了,那我们就没法看到外孙了?呵呵,,扯远了,,”许蔼人很释然的说道,

“什么结婚生孩子啊?我听有些六年级的大孩子说,生孩子会做很恶心的事,我才不要生孩子呢!!”袁音有些气愤的襒着小嘴说,

“你还知道,生孩子,要做恶心的事?呵呵~我们的小音,音长大了啊!”(那时袁音才读五年级的时候,那时袁音还很小)许蔼人笑着说道。

“嗯嗯,我好早就已经长大了,只是你没发现而已,我马上就要由男孩子变为男子汉了,今天有个男同学蛮好玩的他午睡的时候丢了一纸条我,我还没看就被值日生拿去了,老师把那个同学狠狠的批评了一顿。真好玩!那个同学叫什么来的?我了。……”

那一年袁凯死了,袁音的爸爸也破产了,之后没过多久袁音也大病一场,几个月没去读书,因此留了一级,又读了一遍五年级。后来就碰到转校的吴敏本年级的徐军...

“那个新转学来的吴敏真讨厌,总找我的岔,说我这不好那不好的,还有那个徐军也是的有时候也添油加醋的说上几句!”袁音很是气愤说着。

“她们是关心你哦!”许蔼人和蔼的声音再一次传到袁音的耳畔...

袁音还在回忆着,回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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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勐,河北省作协会员。作品见于《人民文学》《芙蓉》等期刊。小说《老正是条狗》入选《2005年短篇小说年选》。《亡命之徒》电影改编。《塞车》被译成英文。《为什么要把小说写得这么好》获2008年度河北十佳优秀作品奖。现为河北省文学院签约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