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朝的皇宫不同北朝,北朝虽然华丽,好歹有度,南朝的却是穷极奢华,一雕一塑,一草一木,无不彰显着主人的高贵无比。就拿眼前这个这窗子来讲,用整块金丝楠木,一点一点,雕龙刻凤,且不厌其烦地刷上南方瘴气之地出产的无比珍贵的天然油漆,一层,一层,勾勒精致的线条和层次,再将龙凤贴以金箔翠玉,简直就要亮瞎寒露钛合金的小狗眼。
而且不仅仅是这个窗子,任何一事一物都是精致无比。
卢陵将寒露安置在后宫的蔷薇园,寒露虽觉不妥,但是犯人没有选择监牢的权利,亦是无可奈何。况且这蔷薇园里遍地匍匐着五颜六色的蔷薇,花朵硕大纷繁,芳香扑鼻,寒露只当是自己死前的福利了。
后宫的丫鬟奴才也很奇怪,不说话,除了必要时,基本不出现。南朝的臣子不同于北朝,基本都在各司其职,无事不扰。所以偌大的皇宫安静的想个墓场。
寒露以前听南朝后宫本有一位皇后,只是卢子昂出世不久就暴毙,而卢陵一直未娶,说明帝后情深。可是寒露实在想象不出哪样的女人能跟卢陵情深义重。
卢陵基本都在他的练功房,修炼巫术。他不来找寒露,寒露也是乐得自在,不去自寻烦恼,随遇而安,每日吃吃睡睡。
可是今夜却有点不同。自从卢子昂去世后寒露忧心过度,睡眠一向不好。今夜却是睡得很沉。而且做了梦。梦见卢子昂又活过了,亲吻她,恩爱她,寒露觉得自己像是大海里的一叶小舟,暴风骤雨下,她紧紧的抱着卢子昂,跟着他起起伏伏,抵死缠绵......
醒来后,寒露不禁觉得脸红,他都去世那么久了,自己还在YY他,感觉到自己双腿间的湿润时,寒露更是恼羞不已。
想起来却觉得浑身酸软,值得作罢。
此后,夜夜春梦,夜夜春宵。寒露感觉无比真实,甚至她都能摸到他滚烫的肌肤,结实,而有力量。
突然,寒露惊醒,她跟卢子昂是有过鱼水之欢的,她记得他的触感。
“你不是子昂!”寒露叫道,并反抗着。
男人不说话,依旧在寒露上面动作着。“放开我,你不是子昂,你是谁?”寒露用力反抗着。
“嗯......”男人发出满足的叹息,随即穿衣离去,动作快的寒露根本没有看清是谁。
寒露想到自己这些天竟然和一个陌生人夜夜如此,不禁羞愧,愤怒。她以为是卢子昂,她以为他入了她的梦,她只是想补偿他,没想到这个人不是子昂。那么,在这个人看来,自己岂不是****不堪,人尽可夫了。
寒露一下想到了死,可是自己还有卢胥,还有子厚,还有贺月跟二河,自己不能这么一走了之,她趴在床上失声痛哭起来。
第二日,丫鬟送菜,送水,寒露无动于衷,丫鬟不说话,到点取回。
第三日,丫鬟送菜,送水,寒露依旧无动于衷,丫鬟不说话,到点依旧取回。
突然寒露想到自己这里日日只有如死尸般的丫鬟和奴才,唯一的活人,是,卢陵!
难道是他,可是不可能,他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想到这里,寒露觉得脑袋发痛,浑身越发无力。这些天自己的身体是每况越下了。
寒露穿上软靴,偷偷靠近卢陵练功房,偷偷隔着窗子看,眼前一幕却让寒露吓呆了!
她知道卢陵一直练巫术,只是不知道他竟然干出如此天怒人怨的事情。只见他抓着一个半透明的人,一点一点撕咬,好像在享受。半透明的人被吃掉后,他发出满足的叹息,淡淡说道:“站够了吗?站够了就进来吧。”
寒露战战兢兢,杀人和吃人,根本就不是一个恐怖级别的。可是已经被他发现,寒露只得硬着头皮进去。
“那个”寒露舔舔发干的嘴唇,说道:“不知道你把我带到这里究竟怎么打算的,如果你打算不杀我,那我就自己走了......”
“放了你?”卢陵轻笑道,“放了你,我到那里找这么纯正的阳气?!”
寒露知道自己是阳年阳月阳日阳时出生,只是没想到每夜对自己那个的,竟然是他,他可是卢子昂的父亲啊?!
卢陵像是看透了寒露的心思,说道:“怎么样,好玩吗?难道我那两个男人差?”
“其中一个是你儿子啊?!”寒露不能理解,哀痛的看着卢陵。
“儿子,呵呵,我想要多少有多少。”卢陵轻笑道:“只要取我的一滴血,喂以巫术,我立马又可以有一个儿子了。”
“什么?”寒露大惊道,这完全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围。
“那个混小子,竟然不听我的话,因为一个女人,屡次对卢胥放水,我便杀了他。”卢陵毫无感情道。
“是你杀了他?”寒露恨恨道。
“我只是杀了我的血,我把他种出来,他却不听我的话。”卢陵依旧无关痛痒道。
“可是他怎么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你怎么可以随便杀了?!”寒露痛声说道。
“谁说他是人了,他只是我的血喂养的一个巫而已。”卢陵不耐烦地跟寒露解释道。
寒露大惊,说道:“可是我跟他相处那么久,那么真实!”
“当然真实,他是巫,也是我的血脉,就是我。”卢陵认为是寒露赞叹他巫术高明。
”可是他叫你父皇?”寒露问。
“他是我的血脉,不叫我父皇叫什么?”卢陵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寒露。
“你自己杀了子昂,为什么还要血洗北朝城池?”寒露恨恨道。
“因为,那滴血,放在外面久了,竟然不停我的话,我很生气。”卢陵皱眉道。
寒露一时恍然,原来,自己内心牵扯不清的那个男人跟眼前这个吃人的恶魔竟然是同一个人!
那好了,自己心里也无需要悔恨了,对也是这个男人,错也是这个男人。寒露站起来,拍拍屁股想走。
卢陵似是看懂寒露的心思,说道:“想走,没门,我今日刚吸食了一个生魂,正需要阳气助消化。”
说完就把寒露扑倒。寒露大恨,从袖中抽出莫名给她的魔笛就预吹奏,这个魔笛可以令闻者陷入痴迷。
卢陵看着寒露吹奏,笑道:“你这个对活人,有用,对我却是没用!”
说着又是欺身上来,寒露大惊,什么叫对活人有用,对他没用?什么意思?难道他不是人?
卢陵却在寒露分神间,迅速攻城陷地,卢子昂是他的血,所以他熟悉寒露,知道怎么才能最撩动她。
她心里万分不愿,可是身体却出卖了她,在他的攻势下,迅速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