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级病房里临时加了一张病床,换了病人服的男人斜斜地躺着,拿着手机翻阅。
两张病床靠在一起,空间顿时宽大了许多。
夏如雪侧躺着,看了一眼刚刚急救完,像没事儿一样的李力煌,然后翻了身,闭了眼,想寻找睡意。
其实,他们之间有大把这样的时间,安静的,无言的。他们有一堆问题,却没人愿意多说一句。最后,她总是逃跑,他在后面追。
不知道哪一天,他累了,不再来追她。
现在,他们又在一起了,却没有一个人开口解释。
就这样,凭空耗着。
“大概是很多年前吧。”他忽然开始说话,“那个时候我应该是十二三岁。我和我母亲那时候还住在广州。那个时候你还很小,我们是邻居。你一天到晚缠着我要我娶你。我答应了。”
夏如雪没想到他忽然说起往事,还以为一定要等到她开口问所有的迷惑,“我们是邻居?我怎么不记得,我要你娶我?”怎么想都没有印象。
“嗯。”李力煌在嗯玩之后又开始翻阅手机。
“我让你娶我,你就不遗余力地让人跟踪了我这么多年?”还安排了慕容彦泽插入她的人生。
“很复杂,说起来要很久,回去之后我整理一份报告给你。”男人不再看她,专注地翻阅着手机。
“李力煌!”她微愠,皱起眉。
他放下手机,一把将她搂入怀中。
“夏如雪。”他忽然而来的动作,让她怔住了。
“乖乖呆在我身边,真的那么难吗。”要知道,他为了此时此刻,为了此生此世可以与她共对,已经耗尽了全部力气。
她又怎么不知道,他变态的爱,也许她在他身边久了,她也感染了这种变态。
“对不起。”无论如何,她这次真的做的有点过分。
他锐利的目光扫过她的脸庞,手指抬起她的脸,“终于知道自己错了?”
“是你从来没有跟我袒露过心迹,从来没有告诉我事情的真相。”她毫无畏惧地看入他的眼,那片深海。
他握着她的手,用力地按在他的伤口上,却面不改色,惊得她连忙缩手,却被他死死的扣着手腕,动弹不得。“我爱你,发疯一样爱着你,神经病一样爱着你,难道不比那些所谓的真相来得强多了吗?”
她摇头,“感觉不到,一点也感觉不到。”
那漫长的岁月里,他安插在她身边的男人,占据了她的初恋,她的悸动,她的感情,虽然那些痕迹已经随着岁月渐渐淡去,却也让她变成了一只刺猬,紧紧地包裹自己的心,不愿再毫无保留地去感应另外一份感情。
原来,她恨的,不过是他的自以为是,难道他不怕她爱上了别人,不顾一切地付出一切吗。
即使她没有付出身体,慕容彦泽碍于血缘也没有碰过她,但是她的初心,的的确确给了别人,甚至烙下了一身伤,至今仍旧不敢像从前那样去爱。
本来,也许,这份爱,是属于李力煌的。本来她可以像个傻瓜一样,无忧无虑地去爱的。
他的吻恢复了以往的霸气,辗转于她的唇齿间,霸道地侵占着她的甜美,一只手已经扯开她薄弱的病服的衣襟,当他的吻到了她的脖子,她重获新鲜空气,才发现他已经将她按入被褥中,疯狂地掠夺。
“起来,现在还不行。孩子还小。”她冷静地低声说着,感觉压在身上的重量忽然消失了,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目光来到她平坦的小腹,一点也看不出来,里面有一个他的孩子。
粗粝的手指在她光滑的小腹上游移,眼光里带着好奇,“多久了?”
“不知道。”她不太能确定准确的时间,也一直没有去医院检查。“明天检查报告出来,就知道了。应该两个多月了吧。”
他睁大眼睛看着她,将她的衣服拉好,并且将她裹入怀里,“那么说,还有几个月,我就当爸爸了?”
“嗯。”她淡定的回应。
“该死的女人。”他咬牙切齿,又一次吻上了她,“你知道我刚才差点杀了慕容彦泽吗?他说你怀孕了,摔倒了,情况未明。我差点就杀了他。”
“暴力狂。”自知理亏,她没有反驳,“彦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