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发现里面的“祁”和“祈”搞混了~不好意思了,紫忆已经修过来了!如果还有哪里不对,大家记得告诉我一声哦~因为紫忆很粗心的O(∩_∩)O~】
玉怜卿笑而不语,将玉佩拿在手上假意端详着,嘴上淡淡的说了一句:“现在看来这块玉佩也不怎么样,早知道就去当掉了。”说着,还假装叹气摇摇头。
“你敢!”祁玥瞬间变得阴狠,伸手就要掐住她的脖子,恰恰在这时,有人挡住了她的攻击。祁玥看着自己的儿子不免有些不悦:“洛儿,让开!”
没想到祁洛根本没有畏惧祁玥的眼神,只是轻轻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回头望了一下玉怜卿,再对着自己的母亲说道:“你敢杀她,我就毁了整个月影山庄。”语调语气都是非常的慢,可是却让祁玥瞬间瞳孔放大,脸色一变,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看着他。
“你——”祁玥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忤逆她,而且还是用这种方式宣告他的想法。一时间,祁玥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生气,这么多年来祈洛一直很听话,但是却从来不多话。每次说话都不超过三个字,而且从来不会带有一丝感情。但是,如今他却为了这个一面之缘的女子当中反抗她,更是说出了他这辈子最长的一句话,而且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似乎发怒了。
“哈哈哈——”突然,祁玥笑了,很开心的笑了,让众人看了一头雾水。她拍拍祁洛的肩膀说道:“你放心,娘不会动她的,但娘有几句话想要问她。”言下之意是让他不要挡着,她不会伤害她的。
祈洛一听,便移开几步站在玉怜卿身边,因为祁玥的话从来没有失信过,所以他选择相信她。
祁玥收起刚才的笑脸,转而对着玉怜卿,尽量用平稳的语气问道:“这位姑娘可否如是告知玉佩的来源?”
玉怜卿抬起脸,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然后点点头,说道:“我想和你单独聊聊。”
祁玥立刻明白,便让出路上让她去书房详谈。可是玉怜卿刚走一步就听见冷杀轻声唤道:“卿儿,我不可以去吗?”好委屈的模样,真让人看了不忍心抛下他,可是玉怜卿还是摇了摇头。
“你们留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出来,柳书,你看着点。”
“是,主子。”柳书点头领命。
于是玉怜卿便随着祁玥来到了她的书房,当房门刚刚一关上的时候,玉怜卿便开口说道:“也许我该称呼你一声‘师伯’,你说对吗?”玉怜卿一直都是挂着从容不迫的笑容,紧盯着祁玥的表情,见她的眼神一紧,惊讶的看着自己。
过了好一会儿,像是消化了玉怜卿的话,祁玥略有伤感的关切道:“你爹他还好吗?你娘对他好吗?他有没有对你说过什么?有没有要传什么话给我?”一连串的问话,全部都是关于连桦的,看来她心中还是没忘记他。玉怜卿不禁暗想。
玉怜卿走上前将半块玉佩交还给祁玥,然后将连桦的转达给她:“爹爹说,缘尽于此,让你珍惜眼前人,还让我把玉佩交给你。”
祁玥怔怔的看着手中的玉佩,然后从怀中掏出另外半块玉佩,将它们拼在一起。瞬间,她的双眼泛红,神情异常难过,看向玉佩的眼神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充满深情,仿佛是一个宝贝一般。
站在一旁的玉怜卿只能无声的看着她,然后心中叹息:情,伤了别人的心,却同时刺痛了自己的心,世间万物唯有情之一事最难相授,却也是最容易得到的。想到这里,玉怜卿眼中一亮,仿佛心中的一块阴霾正渐渐退散,露出些许光芒。
伤心了许久的祁玥慢慢抬起头来看着玉怜卿,然后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双脚一跪,朗声说道:“草民祁玥拜见皇上!”
玉怜卿也没想到祁玥会突然来这么一招,有些不自在的挥挥手,说道:“别,赶紧起来,我现在是在外面,不用这么拘礼。何况你是武林盟主,更不需要对我这个所谓的皇帝有什么表示,这不是自古以来就有的不成文规定吗!”玉怜卿睫毛一弯,笑得十分开心,一点皇帝的架子都没有。
既然如此,祁玥也不是什么扭捏的人,立刻站起来拍拍衣服说道:“那不知道皇上此次前来除了送还玉佩外,还有什么事情?”
玉怜卿站着有些累了,便随意找了张椅子坐下,然后很随意的说道:“师伯,你也别叫什么皇上了,要么就我卿儿,不过我看你这个样子似乎也叫不出口了。那要不这样,你叫我连姑娘,我现在就叫连卿,这样应该没问题了吧?”祁玥先是一愣,随即点点头,但是在听到‘连’字的时候,身体还是无意识的抖了一下。“其实我也没什么事,只是听说你们月影山庄要召开武林大会,我又从来没见过,所以很想来看看。哪知你们的规矩那么麻烦,好在我无意间得到了一块玉牌,还没知道它的用途呢,就被你儿子给拽进来了。”想想真是不甘心,一点挑战性都没有,玉怜卿有些纳闷的撇了一下嘴。
祁玥静静地听着她讲话,可是越听越觉得玉怜卿很有趣,她既不像连桦也不像那个女人,好像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一般,率真直爽,又带着一点聪颖与狡黠,她开始喜欢上这个女娃了。于是她做了一个决定:“既然连姑娘这么想来看看武林大会,那么我就给你安排一下。不过,记得把玉牌随身带着,否则我不好和武林朋友交待。”
玉怜卿笑笑点点头,她当然明白了,不过忽而想起一件事,便开口问道:“既然玉牌是为令公子招妻所用,那为何他还要自己占为己有?”原本还以为人家是断袖,可是自己和自己怎么断啊!
这下换成祁玥诧异了,看情形她这个当娘的似乎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睁大着眼睛问道:“你是说洛儿自己身上有玉牌?”玉怜卿很自然的点点头。
祁玥有些失笑的一叹,原来他早就有了打算,只是她这个当娘的还被蒙在鼓里。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祁玥再次将那半块玉佩递到玉怜卿面前,然后说道:“正如你师弟所言,我们缘尽于此,但是我们的缘分却要由你和洛儿延续了。”
“哎?”玉怜卿睁大着眼睛看着祁玥的表情,然后掏掏耳朵想知道自己有没有听错,可是她看到祁玥眼里没有半点玩笑之意,神情也是绝对的严肃。这个时候,玉怜卿突然大叫一声,因为她现在终于想起当时连桦欲言而止的神情,原来自己的爹爹早就知道了。
“这件事是谁决定的?”
“师弟。”当祁玥淡淡的回了两个字之后,玉怜卿彻底知道自己被连桦卖了。
就因为连桦当年的一句话,便让她和祁洛有了婚约,而她身上又多背负了一份感情。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自己的父母亲,玉怜卿就觉得郁闷,为什么他们非要自作主张的给自己订下这么多亲事,越是这样,她越是不想与那些人接触。
祁玥不知道玉怜卿心中的想法,只道是她不愿意履行婚约。原本她也不介意婚约之事,但是自从见到今天祁洛对玉怜卿的态度,她便知道儿子的心已经在这个女子身上了。于是她不容自己的儿子再次受到一丁点伤害,就算那人时高高在上的皇帝也不可以。因此,她一脸认真的对玉怜卿说道:“如今我不管你是否纳夫,不管你是否对洛儿有意,我都必须让你承担起照顾洛儿的责任,这是你爹当年给我的承诺。”
玉怜卿本就有些不悦,刚准备反驳却在听到爹爹的名字后,顿住了!但她有些不明白爹爹为什么要这么做,忍不住开口询问她:“我相信爹爹一定有他的原因,可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一定要我娶祈洛?”这绝对不是什么上一辈的感情要让下一辈来延续这种荒唐的借口,而且连桦也不是这样的人。
只见祁玥的脸上闪过一丝愧疚,她低着头叹着气说道:“其实洛儿脸上的不是什么胎记,而是毒气,只是常年累月的渗透让他半张脸变成这样。”
这下换玉怜卿惊讶了:“他到底中了什么毒了,怎么会变成这样?”
祁玥神情痛苦,有些自责的将当年之事慢慢说出来:“当初我得知师弟嫁给了那个女人时,便非常愤怒,可是当时我已经快临盆了,根本无法前去找你爹。于是就在我生下洛儿之后,便打算起身找师弟去,可是当时我的母亲却阻拦了我。再后来,我终于找到机会去见师弟,可是我却无法带他离开,而在那时,我也知道他早已爱上了那个女人。当时我伤心欲绝,整日借酒烧愁,什么事也不管。就在我再次准备前去和师弟说清楚的时候,洛儿他爹居然在我身上下了毒。而这毒却不是用来害我的,而是来毒杀你爹的,因为这种毒只有与藏毒着亲接触后,才会附在那人身上,然后无药可解。”说道这里的时候,祁玥的神情显得非常后悔。
玉怜卿也从其中渐渐明白了什么,接了她的话说道:“但是这毒却被祈洛吸走了。”
“不错,谁想到当时洛儿会突然跑出来抱住我,然后我就看到他倒在了地上。我和母亲两人用尽全力也只能将毒逼于一处,最后这毒竟然自己停在了他的脸上。从此他变得不爱说话,变得目无表情,变得不爱出去。后来,你爹硬说这是他的错,他担心日后洛儿的亲事,于是便将你和洛儿的婚事定了下来。”原以为只是说说而已,谁曾想真的有这么一天的到来。
“我明白了!”玉怜卿突然脱口说道,让祁玥惊了一下,疑惑的望着她的脸。
这时不远处传来柳柳的声音:“主子——你赶紧过来,这里出事了!”
祁玥和玉怜卿相视一眼,立刻冲出书房,赶去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