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老师傅最近身体如何?”无瑕子一脸慈祥的看着芙蓉。
“家父身体无恙,多谢前辈挂念。此次命我前来,主要是带来了一些新制的糕点,给无瑕子前辈尝尝鲜,”芙蓉自随身行李间取出一个精致盒子,递与无瑕子,“此外也是命我告知无瑕子前辈,成都于半年后举行的美食大赛,家父也会参加。”
“哈哈,祺师傅封刀多年,令老夫我嗟叹不已,许久没有尝过祺师傅那精湛的厨艺了,请转告祺师傅,如若得空,老夫定当前往捧场。”
荆选叹了叹气:“贪吃的老头,看我哪一天在饭菜中下毒毒死你。”
“你个逆徒,身子痒了是不是?”
“切。”
“芙蓉姑娘,远道而来,且在谷中待两日。軒儿,你好生照顾芙蓉,明白么。”
“弟子遵命。”
是日,东方未明闲的无聊,在谷中转悠,却见谷月軒与那芙蓉两人在那林间花草旁散步玩耍。
芙蓉一身长裙飘飘,微微泛红的脸颊,平添了一抹娇羞的姿色,不禁惹人恋爱。古月軒仍是一席白衣,背手踱步,本就和善的脸庞更添多几分俊俏。果真是男才女貌,未明静静退走,不去打扰这两人的幽会。
忽然旁边一片刀光掠来,未明急忙避开刀芒,身形往后急退而去,但来人攻势不减,逼得未明连连后退,闪躲不及,一个踉跄,倒地跌下。忽而一刀落下,在未明身前重重落下,吓得未明冷汗直冒。
“真是没用。三招都过不了。”荆远收刀,转身便走。
未明暗自叹息,这个二师兄,真不按常理出牌,揉了揉那摔疼的屁股,挣扎起身,抖了抖身上的泥土,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芙蓉在逍遥谷小住了几日,便是回到洛阳,逍遥谷又是复归往日平静,未明在修炼之中,不觉又度过月余。
是日,无瑕子找来三个弟子:“过两日便是洛阳齐府老夫人六十大寿,为师想你们三个代我走一遭。”
未明不觉哑然:“洛阳,齐府?那?”
无瑕子捋了捋胡须:“軒儿,事情办得如何?”
“回师父,已经与各大门派商量妥当,如若那魔教妖人胆敢出现,定然叫他有来无回。至于师弟听到的那个齐姓人士,因未有确凿证据,故不敢太过明目张胆,但对于那齐诚,我们已对其有所戒备。”
“如此甚好,魔教眼线众多,此行为师却也不好出现,若是给那妖人有所戒备,便是不好了。此次你们三人务必小心,不要再无端平添事端,明白吗?”
三人同时抱拳:“师父放心,我等定不辱命。”
无瑕子摆了摆手:“回去打点一下,准备起行吧。”
洛阳,师兄弟三人来到齐府门前,谷月軒递上拜帖,却见前方一中年男子,身形修长,着一深红色锦袍,浓眉大眼,嘴际蓄一缕胡须,合拳相迎:“逍遥谷高徒光临寒舍,齐某有失远迎。”
谷月軒还礼道:“师父俗事缠身,不能赶来,特命我等前来拜贺,还请齐伯父见谅”
“谷少侠说笑了,逍遥谷两大高徒莅临,着实令寒舍蓬荜生辉,”齐诚瞧了瞧未明一眼,“咦,不知这位少侠是?”
“这是家师新招弟子,东方未明,”谷月軒转向未明,“师弟,还不见过齐伯父。”
“未明见过齐大侠,久闻大侠侠义之名,今日一见,果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洛阳有齐大侠坐镇,着实是百姓之福。”
东方未明心中不悦,刻意将后两字强调开来,谷月軒皱眉,暗暗扯了扯未明的衣角。
“东方少侠说笑了,齐某只是略尽绵薄之力,岂敢贪功。反倒是东方少侠,年轻有为,日后成就定然不浅,”言罢齐诚让开身子,拱手而让,“三位少侠里面请,齐某还要招呼客人,便先行失陪,请三位自便。”
三人随着仆人指引入座,席间人潮涌动,不一会宾客基本坐定。
“那边两人是武当派方云,古实,那边是少林寺的师父,为首者那个是少林无痴长老,其身边那个为少林虚字辈大弟子,虚真,那是丐帮………………”
古月軒一一向未明介绍着席间的门派子弟,未明不禁咋舌,基本各大门派的得意弟子均悉数出席,但他们在看向未明这边之时,脸上均是布满恭敬。东方未明不由得瞧了瞧身边两个师兄,特别是与人打招呼的谷月軒,心中的崇拜之情更甚。
“我说,不过是一群废物罢了,你至于如此拉低身份么。”荆远淡淡道。
“你忘了师父临行前的嘱咐了?不要无事生非。”谷月軒厉声斥责。
“除了那武当方云与少林虚真有点料子,其他渣滓均不过我三合之敌。”
“荆远,你这话有点过了,这是人家大喜的日子,我们和气点,要知道我们还有要事要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只是实话实说。”
荆远方才收声不语。看着周遭人异样的眼神,未明不禁结舌,这二师兄果真不是个善茬,还是离远点为妙。
“荆远,你刚才说谁是渣滓。”但见崆峒派出来一人,指着荆远厉声问道。
荆远手执酒杯,幽幽道:“谁答应了,便说谁。”
“师弟!”
“谷大侠,我念道有你在此,礼让你逍遥派三分,可你这师弟可着实有些过分了。”
不待谷月軒言语,荆远将手间酒杯往头上高高一抛,而后身影闪烁而出,须臾间已至那人身旁,一手擒拿将那人右手绕至背后,脚尖一点,那人应声跪地,利索的一套动作之后,旋动身躯,回到原来座位,左手探出,接住刚才抛出的酒杯,轻饮一口,淡然道:“我哪里说错了?”
“荆远你不要欺人太甚。”那人见颜面尽失,却是不管不顾,直接操起那双戟,便欲杀将而来。
就在这紧张的气氛一触即发之际,齐诚自两人之间飞身下落,负手笑道:“二位少侠年轻气盛,但今日是我齐府大喜之日,希望二位给齐某人一点薄面,就此平息干戈可好?”
那人见事已至此,我只得作罢,收起器械,愤愤然坐下。反倒是那荆远,像个没事人一般,将那手间酒杯甄满,而后一饮而尽。
谷月軒无奈的摇了摇头,对着崆峒派那人抱拳致歉。
此时齐诚举酒:“多谢各位武林同道前来祝贺,齐某这廂谢过,先饮为敬。”
“哈哈哈哈哈,齐大侠好高的气度,如此盛事怎可少了我等。”
只见那屋顶瓦片纷飞,跃下五道人影,这宴席之间悠闲的气势顿时剑拔弩张起来。